“我知道,他們父女看起來沒有那麽好,但是他都死了!”


    蕭曄放好折子。


    “因為,沒有經曆過她經曆的,我們自然沒有辦法去體會她的感受。”


    “這世上,拿著父母身份卻履行不到父母的職責,又用這個身份收刮子女利益的人,比比皆是。”


    蕭曄歎了一聲,很輕,但是還是被蕭辰捕捉到了。


    “所以,互不幹涉,是最好的的選擇。”


    周芷柔自打去了趟牢房,就格外的安靜,葉素因此也嚐嚐就來。


    看著葉素。


    “我沒事,不至於因為他們想不開的,你不用操心我,府裏的事本就多,我還天天占用你的時間。”


    葉素坐下,盯著周芷柔。


    “你得真正的看開才行。”


    “我知道。”


    周芷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一聲。


    “你知道嗎?”


    葉素盯著周芷柔。


    “什麽?”


    “我記不得是哪年了,那個時候還調皮,有次我偷偷的跑去他的書房,然後我也沒有做什麽,但是卻白白挨了一頓打。”


    “那個時候,我就想不通,後來,這樣的事情多了,我也就沒覺得有什麽了,大概是我看著就讓他討厭吧!”


    葉素垂著腦袋,手指纏繞,繞著圈。


    “我爹,整個都城都知道,後院裏的女人多的有時候都數不過來,我娘沒有兒子,坐著夫人的位置也是很難。”


    “我母親從前還對他存著那些希望,後來就什麽都沒有了,我對他,也就隻有表麵上的和諧,我見不得他,我覺得他惡心,後來,我的婚事,他早早的就替我安排好,可是我不願意。”


    葉素直直的看著一處。


    “我不願意,就這樣便宜了他。”


    葉素突然笑了一聲,盯著周芷柔。


    “女子向來都沒有什麽地位,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可不是。”


    周芷柔隱隱約約覺得她見得那個人大概是去世了。


    但是自己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大年三十晚上,還是要守歲的。


    但是擔心姑娘家受冷,阮書書和阮畫就被趕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阮書書旁邊圍著毛茸茸的披風,手裏拿著手爐。


    春和坐在另一邊,剪著窗花。


    阮書書看著春和靈活的手指,也有些心癢癢。


    春和抬頭,剛好與阮書書期待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小姐也想試試嘛?”


    “嗯。”


    阮書書沒有真正上手剪過這東西,一直以來,都是看著春和動手。


    這下,自己剛拿到手裏,就覺得無處下手。


    春和手指了指紅紙上的線。


    “對著剪就行了!”


    雖然說的容易,可是做起來是真的難。


    阮書書剪毀了三張之後,第四張才真真正正的剪好了。


    阮書書盯著窗花。


    “真不錯。”


    剛準備下一個,屋外就是一陣窸窣作響。


    阮書書猜的就是格外準。


    盯著阮畫。


    “我就知道,你要來。”


    阮畫哈哈一笑。


    “我們就是這麽心有靈犀。”


    阮畫看著阮書書也十分認真的剪窗花,看著春和。


    “來,二小姐,我這就來教您。”


    紅燭都已經不知道被換了好幾根,阮書書和阮畫實在是撐不住,就趴著睡了。


    好在,這榻上也布置的十分的舒適和暖和。


    春和要去如廁,出來,便看見院子裏又多了一個人,衣服上已經落了一層雪。


    看來,站的也是有一會了。


    “奴婢參見王爺。”


    蕭曄看了一眼蕭齊。


    蕭齊就懂事上前,把自家爺準備的東西,遞到春和手裏。


    “奴婢會轉交給小姐的。”


    “辛苦你了。”


    蕭曄說完,也就先走了。


    蕭齊看著春和。


    “阮府其他人的禮物,明天早上再送來,這是我給你的。”


    說完,春和的懷裏又多了一個盒子,春和再一抬頭,蕭齊已經沒了人影。


    阮書書醒來,春和還在剪。


    這讓阮書書以為,自己隻睡了一個時辰而已。


    “春和,何時了?”


    “該去拜年了。”


    阮書書抬起腦袋,看了一眼窗外,誰知道,窗外竟然有了一層厚厚的雪。


    本來還以為今年就是冷點,誰知道竟然下了這麽大。


    春和眼神示意阮書書看桌子上。


    “蕭曄?”


    “嗯。”


    春和小聲說到。


    “大概是老早就到了,但是看著你跟二小姐玩的開心,就沒有進來打擾你們兩個,奴婢出去的時候,才把禮物給我,然後就走了。”


    阮書書點點頭,看著盒子裏的東西。


    “看,是個手爐。”


    春和湊過去。


    “小姐還滿意王爺的眼光嗎?”


    “非常滿意。”


    阮畫也悠悠醒來,因為是趴著睡了一夜,所以脖子有那麽些不對勁。


    春和趕緊過去,給阮畫捏捏肩膀。


    “看來,我就應該把你們兩個喊醒的。”


    阮畫嘟囔著嘴。


    “春和姐姐才不舍得。”


    春和掌握著合適的力度。


    “二小姐,舒服不?”


    “非常舒服。”


    阮畫的脖子好了些,阮書書和阮畫就被趕著去收拾。


    “你們兩別貪睡了,今天可是初一,穿的漂亮些,去拜年。”


    阮畫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的坐了起來。


    “對對對,我得趕緊收拾完。”


    長輩也是早早的就準備了禮物。


    一趟下來,春和隻覺得自己真明智,額外又喊了自家小姐院子裏的丫頭。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有人通報蕭齊來了。


    看著那一大箱一大箱的禮物,阮書書的眼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盯著樂,還是該看一看別處。


    阮老爺子哼了一聲。


    “這小子。”


    蕭齊都還沒有走,皇宮也來了人。


    一家人默契的把眼神都放到阮畫身上,阮畫低著頭。


    阮書書也適當的給身後的丫頭們分擔了一下,自己也拿著幾個盒子。


    這樣的好日子,偏偏下了雪,因此阮書書拜完年,就迴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阮書書想了想,看著外麵的雪也停了,看著春和。


    “你代我去一趟,把禮物給她們送去。”


    “好。”


    阮書書看著春和,又看著桌麵上的禮物。


    “你去看看,收拾收拾!再去,反正不急。”


    “好,奴婢知道了。”


    手上的手爐已經是蕭曄送來的那個。


    阮書書覺得格外的暖和。


    蕭齊看著手裏的禮物,想了想還是要跟自家爺說一聲。


    蕭曄盯著蕭齊。


    “既然給了你,你就好好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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