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和黑夜仿佛是有魔力的,它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讓你把你最真的情緒都顯露出來。


    他細細的摩擦著她的手指,又細又軟又涼……夏天已經過完了,已經進去了秋天,最近她的身體,哪怕是在自殺前,都是冰涼的。


    握在手心裏搓了搓,女人是水做的,這話還真是不假,柔軟的不可思議。


    他側頭看著她……這張看了許多年,他從植物人醒來後的某一天,她去醫院裏看他。


    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他,那眼神似激動似痛苦……包含著千言萬語。


    很奇怪,那種感覺像是她認識他好久,且關係不一般刀……總覺得在那種時候,若是普普通通的關係,必然先衝上來給他一個擁抱,隻有那種一言難盡的才會有那種驚恐、震驚、激動的恍惚感。


    她的眼晴生得美,她們三個女孩兒,明嫣的眼晴是最好看的,圓滾滾且明亮透徹,盡管經曆了不少,卻依舊幹幹淨淨。


    原芷藍的眼睛略微有些細長,她是她們這三個人當中最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而鬱清秋……


    也曾天真爛漫過,那雙眼睛裏總是飄蕩著柔柔的笑,可他忘了,不記得了。


    記憶裏,她已經是一副白領的睿智眼,眼尾輕輕一上挑,就跟會說話一樣。


    他抬手,用指背摸了摸她的臉頰,涼涼潤潤的……她隱藏在發絲裏的瘀傷,還沒有消下去。


    對於她昏迷不醒來說,這傷是最微不足道的。


    他輕輕的想去碰,又怕弄疼了她,又縮迴手來。


    低眸。


    目光自然而然的披到了她蒼白的唇,沒有血色,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唇上的紋路,很柔軟的樣子。


    低頭,親了一口。


    沉緩的男低音在房間裏來迴的飄蕩,“醒過來,我有我們兒女的照片,醒過來我帶你去看女兒,她還在。”


    世人都說醫院是鬼魂最多的地方,這一句滿是虔誠的話,可能鬼魂都聽進去了,可不包括她。


    還有前麵那句【誰說我不愛你,別聽他們胡說】也不包括她。


    ………


    言馳在病房裏呆了兩個小時,出來後,原芷藍和原南風在窗口處僵持著。


    原芷藍率先過來,急急的問,“她怎麽樣?”


    如果不是這一次鬱清秋自殺,恐怕原芷藍會一直待在寺廟裏,不知道原南風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


    言馳看到了她泛起來的黑眼圈,“目前還是這樣,迴去休息吧,不用在這守著。”


    原芷藍沒有吭聲,漂亮的臉蛋確實比來的時候憔悴了很多。


    “我不讓他去騷擾你。”言馳又補充了一句。


    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原芷藍,比認識鬱清秋的時間要長得多。


    原芷藍點下了頭,掉頭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原南風抬步就想跟。


    言馳一把拽住了她。


    “你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她瘦成這樣,你倒是不心疼。”


    “如果她在跑了呢?”


    電梯門開了,原芷藍進去。


    言馳突然一笑,這個笑容脆弱的很,“她會下山,原本就不是為了你,在清秋沒有醒過來之前,她不會走的。”


    原南風喉頭一鯁,沉默。


    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五指交叉,滿身的低迷,下頜線繃的緊緊的。


    ………


    言馳自從到了這之後,就沒有睡過覺,這會兒坐在這兒,昏昏欲睡……夢裏,仿佛夢到了自己的前半生。


    他出生在豪門家庭,母親是一個非常嫻雅端莊的女人,她的身上一看就有那種出自書香門第的書卷氣,那種溫柔的感染力,從骨子裏由內而發。


    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媽媽在哄他。


    他調皮,出生就很調皮,氣哭過媽媽好多次。那時候不懂事,他哭了,被許久不迴家的爸爸言彥華知道,他不知道為什麽大發善心,把他抱在懷裏哄。


    然後開始對著母親大肆指責,說她是怎麽帶小孩的,為什麽總是管不好他,如果管不好就換別人來管,有好幾次差點動手。


    那個時候,小小的言馳不懂是什麽意思,後來才明白,那是父親想換女人了。


    媽媽和他在吵過架,無論言馳怎麽調皮,他肯定是向著媽媽的,媽媽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五六歲的時候,他就和媽媽就經常去外公外婆家串門,就這樣認識了跟著爺爺奶奶住的原南風。


    在他七歲的時候,家裏來了一個小孩兒,言彥華說要把她扔掉,媽媽看小女孩兒很好看,就攔了下來,自己帶。


    媽媽說要給女孩兒娶個名字,但是言彥華不許這個孩子姓言,那就跟媽媽姓,姓明,叫明嫣。


    媽媽叫明舒,聽起來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她一再的囑咐家裏所有的人,特別是他,等明嫣長大後不許告訴她關於她的身世,一句話都不許說。


    言彥華不知道為什麽,特別不喜歡這個孩子,從來不抱她,從來不給生活費,連帶著也不喜歡明舒。


    在明嫣才三個月的時候,言彥華居然又帶了一個女人迴來,還有一個在繈褓裏的男孩兒,那是江鬱,男孩兒叫言昱寧。


    言彥華特別喜歡言昱寧,特別愛抱他,爸爸長,爸爸短的。


    那時候,小小的言馳也不知道這世上有重男輕女之說。


    反正他很不滿,媽媽還在,他竟然又帶女人迴來,當著所有的人麵和言彥華大吵了一架,就和媽媽以及明嫣去了外公外婆家長住。


    “你要保護好妹妹,別那麽調皮。媽媽不會再迴言家,但是你要迴去,你要帶著妹妹經常迴去,你要讓他們明白,我不爭是想要安寧,但是你和妹妹的,得有。”


    行,媽媽說什麽他都聽。


    那個時候,他非常喜歡媽媽的懷抱,香香的,很溫暖,很安全,媽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還有後來來的那個小女孩兒。


    ………


    “媽咪。”明嫣會說話了,小女孩兒會撒嬌,煩死人了。


    隻要他一靠近媽媽,那小屁孩哪怕是在撒尿也要爬起來,跑進明舒的懷裏,抱著明舒,生怕他會搶!


    那時候他才九歲,也需要抱,還是個孩子呢。


    “臭哥哥,你不許抱媽咪。”吊著奶瓶,話都說不清楚呢,就跟他搶人。


    最後一次和媽媽睡覺,是在十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那個九月十八。


    他把明嫣送迴到了言家,他也想擁抱……


    ……


    江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她兒子不錯,言昱寧,奶奶的,很喜歡明嫣。


    其實言家人都喜歡明嫣,隻有言彥華和江鬱。她嘴甜,又可愛,見了誰都笑,家裏的園丁每次上班來,都會給她帶一兩顆湯。


    他和言昱寧都沒有這種待遇。


    “哥哥,為什麽爸爸抱言昱寧不抱我?”這是五歲的時候,明嫣趴在言馳的背上說的。


    “他也沒抱過我啊。”言彥華抱過他,非常少,隻有在責備媽媽的時候,他會抱,好像這樣責備起來就特別的天經地義,聲音都會大幾分。


    媽媽死的時候,前麵好幾天他都沒有見過她,在學校裏,放學了就是迴言家,和明嫣,言昱寧廝混。


    他十二歲,是個小大人了。知道死是怎麽迴事,可是明嫣不知道。


    媽媽死了,外公外婆白發人送黑發人。此後兩天都沒見言彥華過來,他去言家找他。


    他這一輩子都記得言彥華說的那句話,“不急,等埋的那天我再去,缺錢自己去拿。”他老婆死了,他沒有一點意外,一點也不傷心難過。


    他們死的時候都沒有離婚,一直都沒有!


    他心裏寒透了,憤怒,可沒有辦法。他把保險櫃裏的所有現金,通通都拿走了,走後還聽到江鬱很不滿,說錢拿多了。


    他氣的把錢扔在了言家外麵的排水溝裏,管他多少呢,十幾萬,幾十萬又或者是上百萬,無所謂。


    媽媽的葬禮,在吊唁的時候,他倒是來了。


    言馳很生氣,不許他來。可是外公外婆很善良,攔著了他,讓他懂事聽話,不要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打鬧,會讓人看笑話。


    行,他忍了。


    後來的很長時間,他都沒有迴過言家,那個地方真的不用去了,人情薄的可怕,尤其是那個叫言彥華的男人。


    他學會了混,和原南風兩個人,不停的在街頭弄堂裏遊走。


    一個月迴去看一次明嫣,那個萌萌的小女孩兒。第二次迴去就聽說,明嫣被送走了。


    因為這個家裏容不下她,被送去了哪兒,他過了半年才知道,被言彥華悄悄的送去了孤兒院,這還是言昱寧偷偷告訴他的。


    他怒不可遏。


    可無能為力,他不可能把明嫣帶出來,因為那是言彥華,他幹不過。


    外公外婆每年都要去言家好幾次,要把明嫣要出來,不花言家的一分錢,不需要言家人去看,但是沒有用,言彥華不同意。


    他不想讓明嫣和他沾上任何關係,後來言馳大了才知道,明嫣的母親是夜總會裏賣的。


    可哪怕是賣的,言彥華還不是玷汙了她,還不是生下了她!


    所以他不允許明嫣和他有某種關聯,誰都不許把她帶出來,讓陌生人把她領養走最好。


    ……


    於是,他在外麵混的場麵越發的大,變本加厲。他想變的厲害,不想借助言家,想變的走到言家,言彥華對他都要忌憚。


    那時候畢竟還小,十三歲不到,異想天開。但是,他確實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在混混裏脫穎而出,成了言哥。


    兄弟一大堆,成了蘭城的風雲人物。


    可,這個時候他已經二十出頭,已經十年過去了。


    明嫣已經從孤兒院裏出來,會出來是因為言昱寧以死相逼,不吃飯要挾言彥華,據說是餓了三天三夜。


    江鬱心疼兒子,也去求情,言彥華才大發慈悲的把明嫣接了迴來。


    這個時候,外人隻會覺得言彥華善良的收養了一個女兒……


    明嫣大了,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言彥華老了,需要接班人了,開始有意無意的去在乎他,去親近他,終於開始在意起他還有這麽一個兒子。


    到他習慣了外麵漂泊的生活,言家……就當成是一個豪華的客棧吧,偶爾迴去住一住,偶爾會去看一看明嫣有沒有被欺負。


    ……


    他喜歡機車的風馳電掣,喜歡騎著它風從耳側兩旁刮過去的鋒利感。


    直到同一時間,在很多個夜晚看到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


    恬淡的笑容,由裏到外發出一種淡雅來……不知道有沒有人死後會轉世,如果他的母親投胎,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他讓幾個兄弟去嚇那個女孩兒,他借機去認識,她說,她叫莫雲。


    這個名字挺好聽,明舒,莫雲,連名字都那麽相同。


    第一次貼近她,聞到了來自和母親身上一樣的香氣,他思念已久。


    隻可惜,她有男朋友了,為此他失落了好久。


    在看到她和她男朋友擁抱的那天晚上,他一個人悶悶的走到了明嫣的高中外麵,閑著無事,接她放學,找點事兒做。


    倒是意外救了一個女孩兒,她跟沒見過世麵一樣,縮在那裏,怕的要死。


    倒是有一點,她沒有像個瘋子一樣的嗚嗚亂叫,隻是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那雙明亮的眼睛還有淚水在打轉,還知道咬著唇不哭。


    “我叫言馳,別怕,跟著我,沒人敢欺負你。”


    他騎著車帶她出了那個胡同。


    她是大一的新生,來這兒做家教。言馳看了看她的穿著,短裙陪短袖,倒是挺清純。


    這年頭的垃圾,真的,特別喜歡這類的女孩兒,看起來不諳世事。


    “我叫鬱清秋,謝謝你救了我,我在傳媒學院上學。”她說,聲音脆生生的,悅耳動聽。


    莫雲的聲音帶著成熟,帶著記憶裏媽媽的味道,比起來……他還是喜歡後者。


    小年輕蛋子女孩兒,誰喜歡,幹巴巴的,沒有味道。


    他沒理她,走的頭也不迴。


    ………


    他總感覺,這屁女生蛋子在他的身上安了監控,他走哪兒都有她。


    還挺煩。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女孩兒,家裏已經有一個了,雖說不會動不動就哭。但是,她一睜著眼睛看你,你就覺得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最邪惡的男人,她們幹淨清澈的你都不配和她們站在一起。


    而且家裏的小屁孩兒還是個間諜,那個叫鬱清秋的女孩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收買了明嫣。


    還跑去他的家裏,跑到他的臥室。


    言彥華可是出了名的淫賊,在外麵女人無數,他的種……哪有一個好的!


    言馳在外麵打了架,帶著傷迴來,她乖巧的坐在他的屋子裏看書。


    “嗨。”她站起來,清新脫俗的模樣,唇紅齒白。


    他瞄了她一眼,他的臥室是假複式的,他直接坐在台階上,“你來幹什麽?”


    她跑過來站在他的麵前,細腰長腿的,倒是挺漂亮,播音係,聲音也好聽,叫起床來也一定動聽死了,你看,他就是這麽齷蹉。


    “看你啊。”


    “喜歡我?”他伸著長腿,腳尖魅惑的在她的腿上晃來晃去。


    她臉紅了,她居然還會臉紅,算一算……她像個尾巴一樣的跟在他的身後已經兩年了,臉紅什麽。


    她咬著唇,那副模樣,真想讓人剝了她的衣服,玩死她。


    比他妹妹還純情呢。


    他笑了下,腳一伸,從她的兩腿之間擠了出去,讓她夾著他的腿。


    “隻可惜我們言家的男人都是下流胚子,隻有我特、別、純。”


    這種女孩兒怎麽可能呆在他的身邊材,他又不是什麽好人,人家可是幹淨的……他隻是把腿伸過去,她都害羞的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種女孩兒,哪兒配的上他呀。


    再說了,他也不喜歡這類,他喜歡莫雲那樣的女人。


    他不喜歡女孩兒,他喜歡的是女人。


    ………


    他癡迷莫雲,莫雲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那個女孩兒。


    有一迴在外麵,那女孩兒還在,羅甫務那群混蛋當著她的麵兒在討論她和莫雲誰比較有趣。


    莫雲那種女人,說實話,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喜歡。俗話說柔能克剛,她就是那種能把你克的死死的柔,往你身邊一坐,感覺這個空氣都香噴噴的。


    “言哥,你說呢?”羅甫務居然問他。


    他嘴裏還吊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呢,他瞄了眼早就氣的腮幫子鼓起來的女孩兒,陽光一照,那臉嫩的感覺不用掐,都能滴出水來。


    氣唿唿的,挺有趣,他咧嘴笑了。


    “當然是莫雲,誰喜歡生青瓜蛋。”


    她一下子跳起來,對著他的腳就踢了下去,“你個瞎子,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才不理你呢!”


    走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綁著的馬尾在空中來迴的甩,她所有的肢體都在說:我生氣啦!


    “哇,可愛。”羅甫務在他的身邊,色眯眯的盯著她看。


    言馳沒吭聲,就是腿被她踢的有點疼,小屁孩兒還有情緒呢。


    ………


    那個時候,鬱清秋和原芷藍已經是好朋友了。他這個人,他自己都說自己是垃圾,不知道哪裏招女孩兒喜歡,原芷藍也撲上來。


    原南風喜歡她,他知道。


    警告他,不許喜歡原芷藍,否則砍死他。


    言馳當時就迴了他,“我要喜歡我不知道喜歡那小孩兒?”


    “誰?鬱清秋?”


    他哼哼。


    “算了吧,你哪兒配得上,那小女孩兒前途不可限量,播音呢,又好看。迷戀你是因為你還不喜歡她,別去招惹她,好姑娘我們不需要。”


    說的也是。


    後來羅甫務不知道發的什麽瘋,當著她的麵叫鬱清秋嫂子,鬱清秋羞的想笑也忍住,你看那個閉月羞花的模樣,真是應了原南風的話,好姑娘他們不需要。


    羅甫務蠢的又叫了聲,被言馳一錘打了一顆門牙,揪著他的衣服,“下迴莫雲來了這麽叫,別他媽瞎叫!”


    她氣的不行。


    過了許久他才知道,是那女孩兒給羅甫務說了很多好話,羅甫務才同意的。


    他這種垃圾,有什麽好的,喜歡他幹嘛……莫名其妙。


    ……


    說起來,人生的第一次還是和莫雲,婚前,她喝了酒,帶著幾分醉意來找他,他也喝了酒,他流量不行,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做了。


    會碰她,他非常有罪惡感,他自己都說不清這種罪惡感是從何處而來。


    反正那一晚做了,第二天莫雲就去了意大利,結婚去了。


    他追了過去,他又不是什麽道德聖人,把她從婚禮上搶走,他又不是幹不出來。


    但是去了之後,他還真的沒有幹出來。


    她穿著婚紗步入殿堂,拖尾很長,從他的褲腿邊上擦過,他隻覺得那一塊帶著火辣辣的疼,恰好那一塊被小女孩兒踢過。


    她順利的完成了儀式,老公也不錯,年紀比她大一點,應該會知道疼她。


    “這是我弟弟。”她對他老公這麽介紹的。


    那一瞬間,言馳笑了。


    他坦然的接受這個身份,“你好,麻煩對我姐姐好,不要三心二意,得疼她照顧她,以後有了孩子,要一起帶,不要冷落家庭,不許責備她。”


    莫雲有點意外,大概是覺得他這種以拳頭說話的男人,不會說這種話。


    ……


    誰也沒提那晚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那一天,他也不是一個人來,還有明嫣。她非要吵著一起出來玩,他把明嫣放在酒店裏,他去喝酒。


    在那兒碰到了盛雲煙,厲弘深的未婚妻。或許是因為家庭的影響,其實他對性這種事,欲望非常淡。


    十個男人十一用手,他用手的次數都少的可憐。他怎麽可能會去強暴盛雲煙,又沒有莫雲有味道,還沒有那小女孩兒漂亮清純。


    不過也挺好看,因為都是中國人,又是在陌生的國度碰到,那就碰一杯。


    他喝的慢,因為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她喝的很快,兩杯酒下了肚,就不知道自己誰是誰,抱著他,摸他的胸口。


    問他是不是哪裏有問題,為什麽對她沒有想法,如果不是他阻攔的快,她就要去摸他的神秘處。


    他沒有潔癖,但是也不喜歡一個滿身香水的女人呆在自己懷裏,可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扯都扯不開。


    他歎氣,喝了酒的女人都他媽一個德行!酒後亂性是不是女人發明的!


    這會兒還真是有點想那個小女孩兒,起碼她不會喝酒,起碼她不會扒著自己不放,起碼她嫩的想讓人把她揉碎……


    扯不開就隨她去,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蠢女人。


    ……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打的,一個花瓶砸下來,腦袋就開了花,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醒來的時候,聽人說,已經過去兩年半了。他的妹妹明嫣都嫁人了,兩年半,好像過去了幾個世紀那麽久,發生了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以前的種種也忘了…


    明嫣,言昱寧,鬱清秋,莫雲,羅甫務,原南風………通通都不記得。


    倒是有另外一個女孩兒,長的小家碧玉,穿著護士的服裝,像剛開的茉莉花兒。


    “我叫嚴思文,我是你的看護。”


    嚴思文……哦,他記住了。


    是原南風主動找上他跟他說過去的事情,給了他許多照片,原來他叫言馳,是言家人,妹妹叫明嫣,弟弟叫言昱寧。


    他是因為強暴被人打中了要害,所以昏睡了兩年。


    強暴?


    他這麽……禽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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