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翼躺在床上,越來越難受,他不知道這房間裏有沒有攝像頭,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都被人看著,就怒從心起,卻強忍著。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了,才聽到門響。


    他也不起身,在床上翻來覆去,隨後感覺旁邊的床一沉,就聽到那服務生的聲音:「霍少,人給你送來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霍子翼想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裝作暴躁地吼了一聲:「滾……」


    那服務生就悄無聲息走了出去,霍子翼猛地轉過身,看清躺在旁邊的人,心一涼……原來給自己下的套是這個啊!


    旁邊躺著的人正是這兩天失蹤的朱珠,眼睛閉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人灌了藥,就穿了一條睡裙,頭髮披散著,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霍子翼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睛,手在身邊攥緊了,換了其他女人,這場戲還能演一演,可是是朱珠的話就無法演了,他要碰了朱珠,以後怎麽麵對她和裴峻啊!


    霍子翼糾結了一會,騰地吼了一聲,吼道:「來人……來人啊!」


    沒人答應,霍子翼怒了,爬起來,踉踉蹌蹌走到門口,一拉門,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他心都涼透了,在腦中迅速想著對策,隨後選了一個最符合自己性格的舉動,他衝到房中央,抬起椅子就開始亂砸,邊砸邊叫道:「她是我嫂子,我不能碰她,我不能……他媽的……這什麽破皇宮……」


    他看似漫無目的地亂砸,砸了一會也沒人來阻止,他就裝作抵擋不住難受,衝進了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淋了個透,想了想迴來把朱珠也抱進浴室,用冷水澆她。


    朱珠被淋了一會猛然就醒了,睜眼看到霍子翼和自己呆在浴室,而自己隻穿了睡裙,還被淋得全身濕透,就尖叫著一巴掌甩在霍子翼臉上,叫道:「霍子翼,你這畜生,你做什麽?」


    霍子翼都不知道怎麽為自己解釋,顧忌著有攝像頭和監聽設備,隻紅了眼瞪著朱珠,叫道:「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我難受……嫂子,你要不幫幫我?」


    他頭髮渾身都在滴水,撲上去抱住朱珠,就輕聲說了一句:「打暈我!」


    朱珠愣了一下,隨即就感覺到他渾身在發燙,腦子聯想起自己昏睡前發生的事,雖然不知道霍子翼怎麽也被抓來了,卻還是瞬間就反應過來。


    她瘋狂地掙紮著,霍子翼不小心,她就鑽了出去,踉踉蹌蹌往外跑,衝到門口,拉不開門,迴頭看霍子翼又追了出來。


    她又緊張又生氣地對霍子翼亂罵起來,眼睛卻在搜尋能打暈霍子翼的東西。


    可這屋裏太幹淨了,除了床,椅子就沒什麽可以拿起來砸人的東西。


    朱珠看霍子翼衝過來,眼睛血紅,也顧不上了,吼道:「霍子翼,你給我清醒清醒,你他媽要敢對我做什麽,裴峻不會放過你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來吧……嫂子……」


    霍子翼已經快急死了,他腳都在發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他撲過去,朱珠騰地閃開,衝到椅子麵前,抬了起來,霍子翼還沒轉身,朱珠已經舉起椅子砸到了他背上。


    霍子翼頓時就撲倒在地上,朱珠遲疑了一下,用椅子背又給了他一下,就緊張地看著。


    霍子翼就不動了,朱珠等了一下才放下椅子,半跪下去試他的鼻息,感覺他真昏倒了,才頹然地坐在地毯上。


    隻呆了一會,朱珠似乎反應過來,趕緊脫了霍子翼的外套給自己穿上,她鎮定了一下就開始亂罵,什麽你們的陰謀詭計不會得逞的,我老公和霍子寒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


    朱珠是記者出身,罵起人來反應極快,她似乎氣惱之極,連街罵什麽話都罵出來了。


    她罵著,心裏卻有些發虛,霍子翼這樣不會有事嗎?他也不能一直裝暈啊!那些人再不來看他,該怎麽收場呢?


    她看看椅子,又看看之前已經被霍子翼毀了大半的房間,一狠心,就將霍子翼拖到浴室,拿水沖他。


    在霍子翼快醒時,朱珠跑了出去,躲到了床下。


    霍子翼醒了過來,身體還是很難受,他躺在地上,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看清自己所在地,就有些清醒了。


    「嫂子……」他踉踉蹌蹌走了出來,看不到朱珠,也不知道朱珠是被帶走了,還是躲哪去了。他昏昏沉沉的都無法思考,看到椅子歪斜著倒在地上,想到今晚差點被這些人算計,怒火又蹭蹭冒了上來,抓起椅子又繼續砸,似乎要將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出去。


    這次砸了一會,門開了,剛才那服務生站在門口,陪笑:「霍少你這是在做什麽?」


    霍子翼一聽聲音,就瞪著血紅的眼睛揮著椅子撲了過去,嚇得那服務生轉頭就往外跑。


    霍子翼沒等他跑出去,抓住了他的衣領就揪了迴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就吼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媽的,敢暗算我,我殺了你!」


    他這次不是表演了,一想到被設計,還有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就恨不得掐死他。


    他死死掐住服務生的脖頸,服務生叫救命的聲音都被卡在喉嚨裏,臉瞬間就紫了。


    霍子翼眼睛裏都是嗜血的紅絲,服務生被震懾到了。


    霍子翼自己看不到,他的臉都猙獰扭曲了。


    他死死掐住服務生的脖頸,直到聽到夏蓧的聲音:「霍少,快放開他!」


    「夏蓧……」霍子翼鬆了手,轉身就見夏蓧匆忙地跑了過來,他如釋重負,迴身一把抱住了她,就咬上了她的唇。


    夏蓧掙紮了一下,推了推他,陪笑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去休息!」


    霍子翼也不放開她,迷迷糊糊地道:「你陪我,我就去!」


    夏蓧溫順地道:「我陪你,你乖乖的,走,這邊!」


    她半扶半依偎在霍子翼懷中,藉機輕聲道:「一會進去繼續鬧……」


    她的手似撫摸霍子翼,從他唇邊擦過,就塞了一粒藥進霍子翼口中。


    霍子翼隻覺得口腔裏一片涼意,趕緊吞了下去,就覺得那涼意直達胃中,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他死了……」後麵隱隱約約有人說道。


    霍子翼剛想迴頭去看,夏蓧暗暗扯了他一下,霍子翼就忍著沒迴頭,被夏蓧拉進了一個房間。


    「霍少……」夏蓧把他拉進房間,沒急著開燈,就吻上了他。


    霍子翼欣喜若狂,熱烈地迴應起來,隻是才吻了一下,就被夏蓧推開了,她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床頭有攝像頭,浴室也有,在花灑上,沙發對麵也有……錄音設備我不知道在哪……今天這戲必須得演下去了,我……我會盡量配合你……」


    霍子翼腦子都昏昏沉沉,一時無法去想這話是什麽意思,就被夏蓧掐了一下:「鬧……」


    霍子翼就不知道要怎麽鬧了,迴想剛才的事,有些會意,騰地就推開夏蓧,吼道:「你別以為裝成我嫂子就會讓我上當……你們一定是想陷害我……這屋裏有攝像頭嗎?」


    他亂轉起來,抓著椅子到處砸,還不敢明目張膽砸了床頭的攝像頭,到處砸了幾下才把床頭有可能安裝攝像頭的壁燈砸了。


    「霍少你喝多了,你休息吧,別砸了!」夏蓧裝作被嚇到的樣子,躲在一邊看他砸,最後似乎受不了地道:「你要不喜歡我照顧你,我去找別人來照顧你吧!」


    她往外走,霍子翼馬上丟了椅子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就吻著她將她壓到了地毯上。


    他被夏蓧餵了藥,已經清醒大半,可身體還是難受,邊吻她又不敢問,猛然想起她說會盡量配合自己,那做也可以配合嗎?


    他試探地將手伸進她的衣服,夏蓧本能地伸手按住了他,頓了一下又放開。


    霍子翼心裏大喜,夏蓧這是默認了他可以再進一步嗎?


    可是這屋裏有監聽設備啊,他可不想被人聽到她和他做那種事!


    「配合著演一下就行了,我想要你,可我更想我們結婚那天再做……」霍子翼痛苦地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


    夏蓧就笑了,伸手抱住他,低聲道:「謝謝!」


    她也不想落人把柄,就算是工作,以後報告上怎麽寫呢?


    「你就記得欠我的!」霍子翼覺得這是對自己最幸福的折磨,可以抱著自己愛的人,聽她發出不同的聲音,甜的膩死人,可卻什麽都不能做……


    兩人在地毯上翻滾著,配合著發出不同的聲音,雖然是在演戲,霍子翼卻覺得過了今晚,他這輩子就真的非夏蓧不可了,他無法想像她用這樣的聲音去陪另一個男人。


    他在她身上製造了許多曖昧的痕跡,夏蓧的衣服也被他撕的破破爛爛,等鬧累了,也覺得演夠了,他才抱著她裝作疲累地就躺在地毯上睡覺。


    兩人都沒睡意,也不敢交談,就靜靜地相擁著。


    霍子翼閉著眼,嗅著她髮絲的香味,暗想明天這場戲要如何收場呢?


    他發現了朱珠在這,他們還能放他走嗎?


    這樣躺了不知道多久,就聽到夏蓧在耳邊細如蚊蠅的聲音:「別想了,睡覺,明天走時帶我走!」


    霍子翼莫名地就鬆懈下來,夏蓧這樣說,那意味著自己能迴去,她能一起走,那就更好了!


    霍子翼放鬆下來,一會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是被夏蓧搖醒的,她陪笑道:「霍少,該起了!」


    「……」


    霍子翼被她使了個眼色,才裝出一副愕然的樣子:「我怎麽睡這,你怎麽在這?」


    他站起來,腰酸背痛的,再看屋裏一片狼藉,就罵罵咧咧起來。


    夏蓧正安撫著他,辛家鴻來了,一看屋裏這樣就取笑道:「你玩兒的也真狠啊,這是發什麽酒瘋啊?我還不知道你喝多了是這樣的?」


    「我他媽發什麽酒瘋?這酒肯定有問題!家鴻,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和著人來算計我的?」霍子翼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辛家鴻撇開了他,對夏蓧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子翼有事要談!」


    「那我先走了!」夏蓧看看霍子翼,有些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子翼,先坐下,我問你,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辛家鴻把霍子翼拉到沙發上坐下,問道。


    「我他媽腦子裏都糊塗了,我能記得什麽?對了,好像看到了朱珠,她打我,又有個服務生欺負她,被我掐住了脖子……呃,頭好痛,是不是我做夢了,怎麽亂七八糟的!」霍子翼揉著太陽穴苦笑。


    「朱珠怎麽可能在這呢,你弄混了!你是喝多了,把夏蓧看成朱珠了,服務生倒是真的,你是掐了人家的脖子……」辛家鴻放低了聲音:「子翼,你惹禍了!」


    「什麽意思?」霍子翼蹙眉問道。


    辛家鴻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讓霍子翼看,霍子翼就看到自己朝服務生衝過去,死死掐住服務生脖子的猙獰樣子。


    那服務生就在他手上軟倒了,隨後他看到夏蓧就抱著了夏蓧,身後有個服務生去查看那服務生,就叫道:「他死了……」


    「看到沒,你殺人了!我聽到趕過來也被你的所作所為嚇死了。還是肖老闆果斷,馬上封鎖了這消息,除了這服務生和我們,沒人知道你殺人的事!」辛家鴻道。


    「額,我真殺人了?」霍子翼嚇得臉色蒼白,聲音也抖了。


    「嗯,看,這是他的屍體!」


    辛家鴻又翻出兩張照片,上麵是那服務生的屍體,已經發白了,脖頸上還有掐出來的淤青。


    霍子翼死死瞪著照片,如果剛才視頻裏他無法肯定服務生是不是死了,那這兩張照片上,除非是經過高明的化妝,否則這上麵的人的確是死人。


    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真死了?還是他們在陷害自己?


    「子翼,我真不知道你喝多了會鬧出這種事,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喝那麽多!」辛家鴻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霍子翼呆怔了一會就怒瞪著他,撕破臉地道:「行了,你就別假惺惺了,我對我的酒量有信心,那點酒根本不會讓我失態!可昨晚我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太清楚,不是我的問題,就隻能是酒的問題!辛家鴻,你帶我來出了這樣的事,你還有臉裝無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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