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軒下到崖底的時候隻見一個淩亂不堪的小鎮坐落在眼前,這裏仿佛剛發生了場地震,到處都是震落的殘垣斷壁,地麵已經嚴重開裂,形成大小不一的裂縫。他忙向前疾馳而去,隻見遠處兩個身影在石壁邊晃悠著,似乎在尋覓著著什麽,其中一個顧自沉吟,清麗脫俗的女子可不就是他日夜思念的雪兒。正欲向前,隻覺得身後襲來一陣冷風,他從容的側身一閃,隻聽背後人說道,”王爺好身法,冷月果然沒有看錯人,您可別再向前走了,否則難保我不會對那位泠姑娘做些什麽。”聲音柔媚中透著股陰冷的味道。

    “冷月?”王正軒皺眉,“你不是已經出國境了嗎,我說過隻給你一次機會,難道你忘了麽。”聲音不怒自威。

    冷月看著眼前氣宇不凡的男子,眼中湧現哀傷,她記得她每次彈琴他讚賞她琴藝時的表情,她記得他與杜若庭暢飲時詠頌的千古佳句,又記起那年中秋,他托杜若庭送來的古琴。她的琴彈的好,每個人都這樣說,但隻有他說好的時候她才會感到快樂,她為他彈奏,為他歌唱,以為他懂,以為一切等待都會有結果,卻原來隻是自己的一場獨角戲。她看到遠處的白衣女子走來,而他的眼睛裏盡是欣喜,而他從未有那樣的眼神對她。

    泠雪找了許久不見機關,不經意的迴頭,隻見遠處,一男一女站在那裏,靜靜的,氣氛緊張而冰冷。霧氣漸散,她霍然看清那正是王正軒,心中莫名的雀躍而歡喜著,隻想立刻奔到他的身邊,一訴思念之苦。秦莫離看著這三個人迥異不同的表情,臉上一幅看好戲的神色。

    泠雪的心怦怦的跳著,臉兒紅紅的,說不出的動人和可愛,冷月看著這個女子,一個有著純淨氣質的女子,仿佛未經塵世的玷汙,絲絲入透的清澈自然,仿佛一切醜惡的,貪婪的事物到她的身上都是那麽的滑稽可笑,特別是她那眉心處的氣韻竟讓她也不自覺的動容。她不禁明白,這是一個完全不能與之比較的女子,因為任何比較放在她的麵前都是自行汙穢的。

    王正軒溫柔的看著走來的人兒,一把將她擁在懷裏,心中千言萬語隻能化成緊緊的擁抱,天地仿佛都在這一刻相融,沒有了界限,隻有他們在一起,溫暖的安定的,就此一生一世。

    世上最美好的莫過於兩情相悅,彼此傾心。心莫名的隻為一個人跳動,靈魂如此契合,仿佛早已相識。也許某一天,在某一處,望見了也許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讓你記得終生,那麽,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叫做緣份。

    冷月拿著銀針的手在抖,如她的心,終於頹然的放下,看著眼前的一對壁人苦笑。從來,一個人的愛情真的好累,一個人的幻想是如此的可笑,在她的心中,王爺從來都是一個嚴酷的帝王形象,如今,她才發現她錯了,他的眼神可以如此溫柔,他的氣息可以如此平和,這樣幸福的他,真的讓人看了舒服。

    “喂,你們過癮了沒有啊?”秦莫離看著眼前如歌如泣的畫麵,心中卻全無欣賞的心情,她也不想壞了這樣多彩的情緒,但問題是這機關要道還沒找到,不殺了魔王,這魔王一旦有機會吃了最後兩個童男童女重新複活,這罪孽就真是深重了。

    王正軒說,“這位姑娘是?”

    雪兒說,“她原來假冒過林清風,她是林清風的徒弟,叫秦莫離,具體怎麽迴事我到時再和你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打開這個石壁把幽靈魔王殺死。”

    “幽靈穀的幽靈魔王。”王正軒立時就有了印象,對於江湖之事他是無所不曉,頓時明白了個大概,於是說,“ 聽聞說幽靈穀的機關都隱藏在地下,而這幽靈魔王尤其善用毒,隻要碰過他的人都將為他所用,不聽從者都會死相淒慘。”

    “沒錯,我就其中的一個,我當時正是不小心碰觸了他的屍體而中了毒,所以現在隻能聽令與他,將你們通通殺掉。”小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蘇醒過來,靜靜的說道。

    “哈哈,沒錯,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就醒來給你解藥!”山壁中又傳來那可怖的聲音。

    冷月聽罷冷笑著說,“如此小毒竟能控製你這麽多年,真是可笑,他不過是在他自己的身上塗了些我們月淨國的一種毒藥,這藥可以腐蝕骨骼,讓人慢慢縮融而死,卻是沒有解藥的,因為真正的解藥就是,死。”

    她冷冷的說出這些話,簡直是凍的現場直降了20度,泠雪想,“這樣的人,不當電影演員太可惜了,說的真是太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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