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一……”
“思思姐，你快來酒吧，三少抓到了那個要殺你的女人了。”
傅九思微愣，大腦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過了好幾秒才問，“你說，徐漢卿找到了那個要殺我的女人？”
“嗯，溫總也來了，現在就在這裏。”
溫無相？
“我馬上過來。”傅九思快速掛斷電話朝著公司外跑去。
原來溫無相是去了情何限，應該是徐漢卿給他打的電話。
可那個女人會是誰呢？怎麽會在情何限？而且又怎麽會讓徐漢卿給發現了？
正想的出神的傅九思沒看路，剛走出電梯就撞上了一個人。
傅九思抬頭，“對不起……”
“沒事，是我沒看路。”男人麵露歉意，隨後越過傅九思朝著一旁的辦公區走了過去。
*
傅九思趕到情何限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好像是顏止的。
“思思姐，這裏。”一一站在門口，看到傅九思忙走了過來，“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吧。”
“怎麽了？”傅九思一邊走一邊問，“是警察要把人帶走嗎？”
“不是。”一一搖頭，“溫總把那個叫段姍雲的女人綁了，聽三少說，要對她用刑。”
“你剛才說什麽？”傅九思腳下的步子猛然一頓，聲音咱瞬間變了一個調，“你說抓到的那個女人叫段姍雲？”
段姍雲，怎麽可能？
“嗯。”一一疑惑的看著傅九思，“思思姐，你怎麽了？你認識這個女人？”
傅九思麵色凝重，心跳忽然加快，沒有說話，快步走進了酒吧。
情何限的一層照常營業，沒有任何的異樣，傅九思沒有停留直奔二樓。
溫無相把人關在最裏的一個包間，徐漢卿守在門口。
“二嫂，你怎麽來了？”
“溫無相呢？”傅九思說著就要去推門，卻被徐漢卿攔住，“二嫂，你現在不能進去，二哥他……”
徐漢卿的話還沒說完，傅九思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包廂以前是專門用來放雜物的，很小，後來整理出來就用作了酒窖。
傅九思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濕漉漉的。
而在一旁，一個保安正拿著一瓶最烈的威士忌朝她嘴裏灌。
“住手！”傅九思快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個保安，衝著坐在一旁的溫無相喊道，“溫無相，你這是幹什麽？”
說完，目光落在另一邊站著的顏止身上，冷聲道，“顏警官，你身為警察，難道就是這樣私下逼問的嗎？”
傅九思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胸口劇烈的起伏，精致的麵容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你怎麽來了？”溫無相站起身拉過傅九思，“傅九思，我說過讓你別亂跑，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不敢。”傅九思推開他後退一步，“我是看溫總當時忙所以不忍打擾。”
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冷聲道，“她不是要殺我的那個女人。”
“你怎麽知道？”顏止眸光緊眯，“傅九思，你可看清楚了，她身上的傷可是跟嫌疑人一模一樣。”
傷？
傅九思微愣，心口的怒氣消散了些，然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轉頭，傅九思蹲在女人的麵前，就在她抬手要去撥開她濕漉漉的頭發的時候，卻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含淚卻又帶著痛苦和不堪的眸子。
女人眸子裏的情緒有很多，混沌中讓傅九思看不懂。
手裏的動作一頓，一時間就這樣沒有動。
段姍雲是被灌了太多酒，是醉暈了然後醒過來的。
女人混合著眼淚和酒水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傅九思，愣了好幾秒後，眸子裏的混沌消散，然後有了絲許情緒，像是突然有了意識。
而下一刻，隻見她臉上忽然湧現出一抹不可置信的驚訝，看著傅九思，張口就想說什麽。
傅九思卻搶先開口，“你別怕，他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說著，傅九思抬手幫她頭發撥到耳後，沒有去看顏止口中說的傷口，而是要去解開女人身上的繩索。
“傅九思，你幹什麽？”顏止一把拉住她，“你這是要放她走？”
傅九思頭也沒抬，“我說過，她不是要殺我的人，你們抓錯了。”
可是這次她再一次被人給拽開，整個人直接被跩了起來。
溫無相攥著傅九思的手腕，力道很大，說出口的話卻是很平靜，“你怎麽知道抓錯了，你不是沒見過她？”
“我是沒見過她，可你們不是也沒見過。”
傅九思話落，男人幽深的眸光裏一閃而過的冷芒。
空氣安靜了幾秒，隨後溫無相的聲音再次響起，“知道我隨身會帶一把手術刀嗎？”
傅九思微愣，隨即冷哼，“知道，變態嘛。”
跟在溫無相身邊這麽多年，傅九思是知道他身上一直帶有一把沒開過封的手術刀。
因為之前有一次，那把手術刀他曾經抵在她的臉上過。
雖然後來傅九思曾經問過他是拿來幹嘛的，可是他卻沒有迴答。
“段姍雲身上有兩處刀傷，分別在小腿和腹部的地方。”溫無相平靜的述說，幽深的眸光一直落在傅九思的臉上，“小腿上的傷是普通的刀傷，而腹部的，則是手術刀。”
男人的嗓音很好聽，語氣平靜的像是在朗誦課本上的文字，不帶什麽其他的情緒。
可是……
手術刀？
傅九思的瞳孔即不可見的一縮，下意識轉頭看向一旁的段姍雲。
一個正常人身上怎麽會有刀傷，而且還是兩處！
手術刀，她身上怎麽會有手術刀的傷口？
而且，曾經那樣開朗愛笑的一個女孩，為什麽再次相見，卻變成了這樣。
像是沒有生機，沒有靈魂，現在的身體，僅僅隻是一具軀殼。
這麽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晚為了救你，我把身上的手術刀扔了出去，傷到了她，就在腹部。”耳邊再次響起溫無相的聲音，“不然，以她的瘋狂，我們兩個估計不會有命活到現在。”
傅九思在腦中迴憶著那晚的情況，溫無相在抱著她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扔了什麽東西出去。
而在後來，他說過那個女人受傷了，他們安全了。
可是……
“那天那麽黑，你怎麽就知道你傷的就是她的腹部。”
“傅九思。”男人手中的力道收緊，“你應該很清楚，當晚我能不能看到？”
傅九思痛的皺眉，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那麽黑，她看不到，可是追她的那個女人卻是能看到。而後來，溫無相也好像能看到，然後準確的把她撲到了一旁。
可是，她絕不會相信姍姍就是想要殺她的人。
傅九思抬頭，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徐漢卿，忽然問，“三少，你也不認識她，怎麽就確定她是要殺我的人？”
徐漢卿摸了摸鼻子走進來，“嘿嘿，顏隊跟我說過這個女人，讓我留意，這不我就看到她身上的傷了嗎？”
“兩處都在一樣的地方，這世界上哪那麽多巧合，所以我就打電話讓二哥過來確認了。”
傅九思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看著段姍雲有點淩亂的衣衫，冷笑，“所以，傷口在衣服裏麵，三少是怎麽發現的，難道有透視眼？”
“這個……”徐漢卿麵露尷尬，說不下去了。
難道說她是喝多了酒然後看到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所以動手摸了幾把，然後就摸出問題來了？
“傅九思，你今天的態度很奇怪。”
顏止忽然眯眸看著傅九思，“我們要查的是要殺你的人，而且還是兩次都差點致你於死地的人，你現在是在為她開罪？”
傅九思甩開溫無相的手，麵上平靜，“我隻是就事論事，就算她真的是兇手，也是應該帶去警局好好審問、調查，而不是在這裏被你們這樣虐待。”
徐漢卿想解釋，“二嫂，你誤會了。我們灌她酒是因為……”
“閉嘴！”溫無相冷聲打斷她，看著傅九思的目光清寒幽冷，“她到底是不是要殺你的那個女人，顏止自會調查清楚。”
“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不是手術刀，一個正常的女人，身上會有這麽深的刀傷？”
男人的嗓音帶著銳利和壓迫，目光看向一旁的段姍雲，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狠厲，“無論她偽裝的多好，事實就是事實。”
傅九思抬頭，對上男人漠然的麵孔，她忽然想到在這之前看到的那本筆記本。
之前想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質問。
可是現在，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餘下從頭到腳的寒意。
質問有什麽有，如果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怎麽辦？
殺了他嗎？
不。
上次那樣好的機會她沒有動手就是因為要留下他，因為隻有他活著，她才能為自己的父母洗刷冤屈。
他死不死無所謂，重要的是，他要活著。
“好，既然你們認定她是兇手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傅九思甩開溫無相的手，轉身去解段姍雲身上的繩子。
顏止眉目生寒，“你……”
“既然她要殺的是我，那我現在解開她，你們把我跟她關在這裏一晚上，看明天早上我是否還活著？”
傅九思說完扶著段姍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如果我死了，你們想把她怎麽著都可以，但是我如果活著，那麽你們就要放了她。”
“你……”段姍雲看著傅九思，眼裏有淚水流了出來，“你為什麽幫我？”
低低的幾個字，輕的幾乎聽不到。
傅九思麵無表情，“我隻是不希望一個無辜的人在我的地方出事。”
說完，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麽樣，各位可以出去了嗎？”
“二嫂，你這是……”
徐漢卿的話再一次被溫無相打斷，“傅九思，你認識她？”
“不認識。”傅九思冷聲迴答，“我隻是不希望溫總你因為急切想要找到偷了dh5疫苗的人而誣陷了一個好人。”
溫無相卻沒理會她的話，俊顏陡然變得鋒銳刺骨，“你讓她藏在你的酒吧，沒想到我們會找到。之前的兩次遇險都是你做給我看的，為的就是讓我把你留在身邊？”
溫無相的前一句話讓傅九思的神經一緊，可是聽到後麵，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溫無相，我是想死皮賴臉留在你身邊沒錯，可是我還沒這麽大本事設計這麽一出來給你看。”
男人麵無表情，“既然這樣，你把這個女人交給顏止，現在立刻跟我迴去。”
“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就做實了我的罪名？”傅九思冷笑，“再說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弄這麽大的陣仗就隻是為了能留在你身邊，我吃飽了撐的？”
傅九思抬起自己的胳膊，上麵因為剛才跑來牽動了傷口，隱隱可見血跡。
“這傷是真的，你身上的槍口也是真的，你覺得，對於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我需要這樣折騰自己？”
“思思姐，你快來酒吧，三少抓到了那個要殺你的女人了。”
傅九思微愣，大腦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過了好幾秒才問，“你說，徐漢卿找到了那個要殺我的女人？”
“嗯，溫總也來了，現在就在這裏。”
溫無相？
“我馬上過來。”傅九思快速掛斷電話朝著公司外跑去。
原來溫無相是去了情何限，應該是徐漢卿給他打的電話。
可那個女人會是誰呢？怎麽會在情何限？而且又怎麽會讓徐漢卿給發現了？
正想的出神的傅九思沒看路，剛走出電梯就撞上了一個人。
傅九思抬頭，“對不起……”
“沒事，是我沒看路。”男人麵露歉意，隨後越過傅九思朝著一旁的辦公區走了過去。
*
傅九思趕到情何限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好像是顏止的。
“思思姐，這裏。”一一站在門口，看到傅九思忙走了過來，“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吧。”
“怎麽了？”傅九思一邊走一邊問，“是警察要把人帶走嗎？”
“不是。”一一搖頭，“溫總把那個叫段姍雲的女人綁了，聽三少說，要對她用刑。”
“你剛才說什麽？”傅九思腳下的步子猛然一頓，聲音咱瞬間變了一個調，“你說抓到的那個女人叫段姍雲？”
段姍雲，怎麽可能？
“嗯。”一一疑惑的看著傅九思，“思思姐，你怎麽了？你認識這個女人？”
傅九思麵色凝重，心跳忽然加快，沒有說話，快步走進了酒吧。
情何限的一層照常營業，沒有任何的異樣，傅九思沒有停留直奔二樓。
溫無相把人關在最裏的一個包間，徐漢卿守在門口。
“二嫂，你怎麽來了？”
“溫無相呢？”傅九思說著就要去推門，卻被徐漢卿攔住，“二嫂，你現在不能進去，二哥他……”
徐漢卿的話還沒說完，傅九思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包廂以前是專門用來放雜物的，很小，後來整理出來就用作了酒窖。
傅九思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濕漉漉的。
而在一旁，一個保安正拿著一瓶最烈的威士忌朝她嘴裏灌。
“住手！”傅九思快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個保安，衝著坐在一旁的溫無相喊道，“溫無相，你這是幹什麽？”
說完，目光落在另一邊站著的顏止身上，冷聲道，“顏警官，你身為警察，難道就是這樣私下逼問的嗎？”
傅九思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胸口劇烈的起伏，精致的麵容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你怎麽來了？”溫無相站起身拉過傅九思，“傅九思，我說過讓你別亂跑，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不敢。”傅九思推開他後退一步，“我是看溫總當時忙所以不忍打擾。”
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冷聲道，“她不是要殺我的那個女人。”
“你怎麽知道？”顏止眸光緊眯，“傅九思，你可看清楚了，她身上的傷可是跟嫌疑人一模一樣。”
傷？
傅九思微愣，心口的怒氣消散了些，然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轉頭，傅九思蹲在女人的麵前，就在她抬手要去撥開她濕漉漉的頭發的時候，卻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含淚卻又帶著痛苦和不堪的眸子。
女人眸子裏的情緒有很多，混沌中讓傅九思看不懂。
手裏的動作一頓，一時間就這樣沒有動。
段姍雲是被灌了太多酒，是醉暈了然後醒過來的。
女人混合著眼淚和酒水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傅九思，愣了好幾秒後，眸子裏的混沌消散，然後有了絲許情緒，像是突然有了意識。
而下一刻，隻見她臉上忽然湧現出一抹不可置信的驚訝，看著傅九思，張口就想說什麽。
傅九思卻搶先開口，“你別怕，他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說著，傅九思抬手幫她頭發撥到耳後，沒有去看顏止口中說的傷口，而是要去解開女人身上的繩索。
“傅九思，你幹什麽？”顏止一把拉住她，“你這是要放她走？”
傅九思頭也沒抬，“我說過，她不是要殺我的人，你們抓錯了。”
可是這次她再一次被人給拽開，整個人直接被跩了起來。
溫無相攥著傅九思的手腕，力道很大，說出口的話卻是很平靜，“你怎麽知道抓錯了，你不是沒見過她？”
“我是沒見過她，可你們不是也沒見過。”
傅九思話落，男人幽深的眸光裏一閃而過的冷芒。
空氣安靜了幾秒，隨後溫無相的聲音再次響起，“知道我隨身會帶一把手術刀嗎？”
傅九思微愣，隨即冷哼，“知道，變態嘛。”
跟在溫無相身邊這麽多年，傅九思是知道他身上一直帶有一把沒開過封的手術刀。
因為之前有一次，那把手術刀他曾經抵在她的臉上過。
雖然後來傅九思曾經問過他是拿來幹嘛的，可是他卻沒有迴答。
“段姍雲身上有兩處刀傷，分別在小腿和腹部的地方。”溫無相平靜的述說，幽深的眸光一直落在傅九思的臉上，“小腿上的傷是普通的刀傷，而腹部的，則是手術刀。”
男人的嗓音很好聽，語氣平靜的像是在朗誦課本上的文字，不帶什麽其他的情緒。
可是……
手術刀？
傅九思的瞳孔即不可見的一縮，下意識轉頭看向一旁的段姍雲。
一個正常人身上怎麽會有刀傷，而且還是兩處！
手術刀，她身上怎麽會有手術刀的傷口？
而且，曾經那樣開朗愛笑的一個女孩，為什麽再次相見，卻變成了這樣。
像是沒有生機，沒有靈魂，現在的身體，僅僅隻是一具軀殼。
這麽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晚為了救你，我把身上的手術刀扔了出去，傷到了她，就在腹部。”耳邊再次響起溫無相的聲音，“不然，以她的瘋狂，我們兩個估計不會有命活到現在。”
傅九思在腦中迴憶著那晚的情況，溫無相在抱著她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扔了什麽東西出去。
而在後來，他說過那個女人受傷了，他們安全了。
可是……
“那天那麽黑，你怎麽就知道你傷的就是她的腹部。”
“傅九思。”男人手中的力道收緊，“你應該很清楚，當晚我能不能看到？”
傅九思痛的皺眉，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那麽黑，她看不到，可是追她的那個女人卻是能看到。而後來，溫無相也好像能看到，然後準確的把她撲到了一旁。
可是，她絕不會相信姍姍就是想要殺她的人。
傅九思抬頭，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徐漢卿，忽然問，“三少，你也不認識她，怎麽就確定她是要殺我的人？”
徐漢卿摸了摸鼻子走進來，“嘿嘿，顏隊跟我說過這個女人，讓我留意，這不我就看到她身上的傷了嗎？”
“兩處都在一樣的地方，這世界上哪那麽多巧合，所以我就打電話讓二哥過來確認了。”
傅九思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看著段姍雲有點淩亂的衣衫，冷笑，“所以，傷口在衣服裏麵，三少是怎麽發現的，難道有透視眼？”
“這個……”徐漢卿麵露尷尬，說不下去了。
難道說她是喝多了酒然後看到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所以動手摸了幾把，然後就摸出問題來了？
“傅九思，你今天的態度很奇怪。”
顏止忽然眯眸看著傅九思，“我們要查的是要殺你的人，而且還是兩次都差點致你於死地的人，你現在是在為她開罪？”
傅九思甩開溫無相的手，麵上平靜，“我隻是就事論事，就算她真的是兇手，也是應該帶去警局好好審問、調查，而不是在這裏被你們這樣虐待。”
徐漢卿想解釋，“二嫂，你誤會了。我們灌她酒是因為……”
“閉嘴！”溫無相冷聲打斷她，看著傅九思的目光清寒幽冷，“她到底是不是要殺你的那個女人，顏止自會調查清楚。”
“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不是手術刀，一個正常的女人，身上會有這麽深的刀傷？”
男人的嗓音帶著銳利和壓迫，目光看向一旁的段姍雲，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狠厲，“無論她偽裝的多好，事實就是事實。”
傅九思抬頭，對上男人漠然的麵孔，她忽然想到在這之前看到的那本筆記本。
之前想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質問。
可是現在，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餘下從頭到腳的寒意。
質問有什麽有，如果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怎麽辦？
殺了他嗎？
不。
上次那樣好的機會她沒有動手就是因為要留下他，因為隻有他活著，她才能為自己的父母洗刷冤屈。
他死不死無所謂，重要的是，他要活著。
“好，既然你們認定她是兇手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傅九思甩開溫無相的手，轉身去解段姍雲身上的繩子。
顏止眉目生寒，“你……”
“既然她要殺的是我，那我現在解開她，你們把我跟她關在這裏一晚上，看明天早上我是否還活著？”
傅九思說完扶著段姍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如果我死了，你們想把她怎麽著都可以，但是我如果活著，那麽你們就要放了她。”
“你……”段姍雲看著傅九思，眼裏有淚水流了出來，“你為什麽幫我？”
低低的幾個字，輕的幾乎聽不到。
傅九思麵無表情，“我隻是不希望一個無辜的人在我的地方出事。”
說完，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麽樣，各位可以出去了嗎？”
“二嫂，你這是……”
徐漢卿的話再一次被溫無相打斷，“傅九思，你認識她？”
“不認識。”傅九思冷聲迴答，“我隻是不希望溫總你因為急切想要找到偷了dh5疫苗的人而誣陷了一個好人。”
溫無相卻沒理會她的話，俊顏陡然變得鋒銳刺骨，“你讓她藏在你的酒吧，沒想到我們會找到。之前的兩次遇險都是你做給我看的，為的就是讓我把你留在身邊？”
溫無相的前一句話讓傅九思的神經一緊，可是聽到後麵，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溫無相，我是想死皮賴臉留在你身邊沒錯，可是我還沒這麽大本事設計這麽一出來給你看。”
男人麵無表情，“既然這樣，你把這個女人交給顏止，現在立刻跟我迴去。”
“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就做實了我的罪名？”傅九思冷笑，“再說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弄這麽大的陣仗就隻是為了能留在你身邊，我吃飽了撐的？”
傅九思抬起自己的胳膊，上麵因為剛才跑來牽動了傷口，隱隱可見血跡。
“這傷是真的，你身上的槍口也是真的，你覺得，對於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我需要這樣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