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你叫我來這裏是做什麽了,原來是利用我幫忙查事。”離開樂欣會所後,徐洛生不滿地吐著槽,“看你那些問話,不像是個集團老總,倒像是個天庭組織的執法者。”


    “徐哥啊,這話你可說對了。”金言看著四周街道,悄聲說道,“其實我現在的真實身份,就是天庭組織督查大隊的中隊長。今天是來調查一起失蹤案的。”


    徐洛生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金言說。


    “你、你一直都是天庭組織的人?”徐洛生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像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棄婦,“你竟然一直都瞞著我?”


    “也不算是一直都是吧。”金言歉意地摸著後腦勺,“也就是最近才加入的。當然,在很久以前,差不多六年多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原本也早就是他們的一分子。”


    “你騙了我。”徐洛生幽幽地說,“今天你就是利用我演戲的。”


    “是啊,所以作為補償,今天的酒和菜是我請的。兩個女孩的錢也是我請的。”金言說。


    徐洛生一滯:“也是啊。”


    “所以,你還抱怨什麽呢。”金言說,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微信上也有一些未讀消息。


    “天太晚,我先迴去了,你自己冷靜冷靜?”他對徐洛生說。


    “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麽?迴去,睡覺!”徐洛生見多識廣,自己也沒有作奸犯科,其實心裏也沒有對金言的真實身份有什麽過不去的。


    二人各自叫了輛出租車,分道揚鑣。


    出租車上,金言翻看著各類未接信息電話。未接信息中最多的還是來自白芷的。因為現在已近夜深,她還不見他迴“明心軒”,便問他在哪裏。


    “跟朋友剛喝完酒,現在迴去。”他給白芷迴了條信息,然後開玩笑般地又發了一條,“想我啦?”


    “鬼才想你。”白芷迅速地迴了消息,再不理他。


    說是現在迴去,實際上是打車到了老街黑市。下車後直抵鴟尾巷的“明心軒”分店。林瓏是每天都迴去睡的。隻有盧哲還堅持每天睡在這裏的二樓閣樓。


    由於夜深,分店的鐵閘門已經落下。一樓燈光全滅,隻有二樓的書房裏還對外透著光。


    金言掏出鑰匙,由外麵打開了鐵閘門,拉了上去。


    聽到樓下的響動,盧哲蹭蹭地跑了下來,摁開一樓的燈,才看到是一身酒氣的金總。


    “金總,這麽晚了你還過來?”以盧哲的聰明,他當然知道金言這個時候過來必有要事,於是扶金言在店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又拉下鐵閘門。


    “晚上我探聽到了一些消息。”金言便把剛剛在樂欣會所的所見所聞向他說了,告知他自己把他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圓圓等二人,如有反饋注意接聽。


    “如果田雲麗的失蹤,真的跟她接待過兩個天庭組織官員的人客人有關的話,那事情可就複雜了。”盧哲的特點是向來想的比較多,“有幾種可能,一是天庭組織的官員被她識別出了真實身份,為了維持名聲地位,采用手段滅口;二是她為了自己特定目的,比如說是求財,以此為借口要挾二人,導致二人心生殺意;三是她將事情報告給了紅燈會,紅燈會自然要向正義同盟報告,中間或許產生了些什麽事情,又或者那兩名天庭組織的官員本身就是正義同盟的內奸,還是滅口;四是她沒有死,被天庭組織的官員,或是紅燈會、正義同盟監禁起來,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所知道的情況外泄。”


    “有沒有可能,她暴露了是你線人的真相?”金言問。


    “應該是不可能。她如果暴露了身份,我會有另外的渠道驗證的。我在紅燈會的線人,呃,不止她一個。”盧哲說。


    “田雲麗的性格怎麽樣?”金言還是擔心她會變節。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也是一個比較有想法的女人。”盧哲說,“她做事有自己的邏輯與方法。她願意為我做線人,有一句話是說的讓我刮目相看。她說,天庭組織現在被抹得跟烏鴉一樣黑,但其實,正義同盟內部一個鳥樣,也好不到哪裏去。”


    ......


    督查大隊督查監督委員陳建坤,臨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的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他並不認識。


    “我是陳建坤,請問哪位?”因為擔心是哪位不認識的領導通過什麽關係找自己,所以就算對於一些陌生來電,陳建坤都還是小心應對,基本上都要接電迴電的。


    “陳監委你好。”電話裏的聲音很年輕,“我姓宋,有些重要的事,想跟你聊聊。”


    “我不認識你,跟你也沒有什麽可聊的。”陳建坤確認了自己不認識對方也無瓜葛淵源後,掛了電話。


    可是,幾秒鍾後,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煩不煩,再打騷擾電話來,我就報警了。”陳建坤有些惱火地說。


    “陳監委先不要發火嘛。”對方不以為忤,“中午12點半,新能大道三源海鮮城2樓201包廂,我請客。記住,新能大道三源海鮮城2樓201包廂,我有重要的事情在那裏跟你說。不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對方說完這話後,就掛了電話。


    “這不是神經病嘛。”陳建坤罵了一句。他才不管對方要在哪裏見麵說話,根本不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任何赴會的打算。


    正當他收拾公事包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一下。從提示音來看,應該是自己的電子郵箱收到了新郵件。


    他解鎖手機,打開郵箱。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同樣是怕哪位領導或者有什麽要緊事找他而耽誤時間。


    電子郵箱裏有一封新郵件,但是寄件人的名稱上寫的是亂碼


    他狐疑著打開郵件,下拉,兩秒鍾後,在看到一幅圖片後,他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


    因為收到的那張圖片,正是他在樂欣會所裏與特派員大人花天酒地以及縱情聲色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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