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曉樓怒氣衝衝地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想到這些可惡的家夥們馬上就要拿下陳建坤,便趕緊撥了個電話過去,沒想到電話一直占線。然後打手機,手機也一直占線。


    壞了。他心中覺得不妙,便趕緊找來附近站網的一名心腹執法士,讓他跑去督查大隊看看陳建坤什麽情況。


    那執法士便開車去督查大隊。一會兒,他急匆匆地迴來複命:“總隊長,陳大隊長被總監察官派去的執法士抓了!現在在送往庭獄的途中!”


    這麽快!越曉樓一驚,趕緊問道:“他是什麽時候被抓的?”


    “就在半個小時左右之前。”那執法士迴答。


    半個小時之前,那不正是梁銳等人跟自己在會議室商談之後嗎?敢情這邊剛做出決定,那邊就動手了!這是早有預謀!早有準備!


    越曉樓隻覺得渾身冰冷。他覺得自己像被全世界孤立了,而且全世界都像在想著辦法對付自己一樣。


    不,不是像,是真的。梁銳二人的下一步目標,肯定是自己!什麽狗屁的隻抓這陳建坤的罪狀,他胡亂攀咬的其它人,一律當作瘋話不予理會采用,這種話隻能哄哄三歲孩子!


    總隊長大人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


    他趕緊撥通了總部秘書長方月青的電話。方月青沒接,不知道在忙什麽別的事。


    他趕緊憑著記憶,撥通了總部特派員處汪處長的電話。


    “汪處長,你要給我作主啊。”越曉樓帶著些哭腔地把情況簡單說了,“東明省總隊的領導班子抱團排擠我,這是在打特派員處的臉,在打東郭郎組織長的臉,打方月青秘書長的臉啊!”


    電話裏的汪處長聲音明顯很不耐煩:“老越啊,你是一省的總隊長,東明省總隊你官最大,遇到事情你想辦法解決嘛!新近遷都,東郭組織長又失蹤多日,總部這邊天天是忙得焦頭爛額,天昏地暗,真沒空管你那些破事啊!”


    “京華晚報”對於越曉樓劣跡的報道引發了巨大的民憤,民憤從京華市一直蔓延到了臨江市,“天庭”組織亦飽受其擾,不堪其苦。連議事廳議事長董國權都過問了這事,特派員處遭受到了不少追問,汪處長被罵了不止一次了,因此對越曉樓殊無好感。


    “汪處長,你念在我為總部辦過許多事,立過許多功勞的份上,幫幫我吧!”越曉樓懇求道,“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這地頭蛇還是兩條!真的很難對付!”


    “這事我管不了。”汪處長說,“是方月青秘書長執意把你們放到東明省的,你們要找人幫忙,就找他去吧!”說完這話,就狠狠地掛了電話。


    “你特麽......”聽著話筒裏的盲音,越曉樓怒不可遏。這汪處長平時可沒少收自己的好處,關鍵時候竟然一點都不靠譜,“什麽玩意兒!”


    ......


    此時,督查大隊大隊長陳建坤雙手戴著鐐銬,坐在一輛武裝押運囚車上,被運往“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的庭獄。他臉若死灰。


    知道金言肯定要對付自己,可萬萬沒想到其動作會這麽快,連給自己半天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懵的,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四名東明省總隊的執法士,全副武裝地左右護衛著他。四人的眼神中同樣充滿著震驚。


    總隊長越曉樓,督查大隊大隊長陳建坤才迴來東明省上任幾天啊!就這幾天,梁總監察官、金副總隊長就對他們下手了!


    誰都知道,陳建坤是越曉樓的心腹。陳建坤被抓,代表著梁、金二人已經向越曉樓宣戰!


    從情況看,越總隊長明顯敗了!若非敗了,陳建坤怎麽可能手戴鐐銬送往庭獄!


    坐在陳建坤對麵的,是督查大隊下屬的新提拔的行動中隊中隊長樂東愷。這人是雷玉昆的心腹,亦曾經與陳建坤一同喝過酒吃過飯唱過k的。


    “樂隊長,你跟我說說,這倒底是怎麽迴事啊。”陳建坤咬牙道。


    “陳大隊長,不是我不說,是真的不好說。”樂東愷苦笑道,“雷監察委員已經下令,不得亂向嫌疑犯人說什麽話,透露任何消息。”


    雷玉昆把自己稱為嫌疑犯人?陳建坤心裏一涼。


    “樂隊長,你是知道我和你們雷監委關係的。”他說道,“咱們二人也是朋友。”


    樂東愷把臉一板:“陳大隊長請慎言,我們二人之間就是在一起喝過酒吃過飯而已,都是看在雷監委的麵子上,酒肉之交,還算不上朋友。”


    陳建坤怔住了,稍頃他仿佛明白了些什麽。


    “這麽說,你們雷監委是要跟我切割,撇清關係了?”他冷笑一聲,“他是想投到梁銳或者金言的旗下?別忘了,總隊現在的總隊長姓越,不姓梁,也不姓金!”


    “陳大隊長可不要亂說話。督查大隊是中立大隊,秉公執法,雷監委為人公道,從來不會投靠任何一位領導,隻會秉公辦事。”樂東愷說道。


    “秉公辦事?秉公執法?”陳建坤從鼻孔裏噴出兩道冷氣來,“隻怕是見風使舵,哪邊風大往哪邊倒吧!”


    “陳大隊長。”樂東愷把臉拉了下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貪汙腐敗分子!一個即將在庭獄受審的貪汙腐敗分子,有什麽資格在這囚車上大放厥詞?你再不閉嘴,我就隻好把你的嘴封起來了!”


    “樂東愷,相信你,有你哭的時候!”狠狠撂下這一句話後,陳建坤便不再言語了。他自然明白現在形勢掌握在對方手裏,自己還是要識趣些。


    押運車很快就到了庭獄。驗明正身之後,陳建坤被投入到了監房收押。不一會兒就被帶到了審訊室進行審問。而審訊室裏,早已經堆滿了各類的罪證。那些罪證,遠不止吳德宏供認出來的他的460萬貪汙受賄金額。甚至當年他判為死罪的四大罪狀間諜罪、受賄罪、殺人罪、強奸及非法囚禁罪的各類罪證都一並拿了出來。


    陳建坤見到這些證物,恍然大驚,他知道金言等人是要對自己再次從頭到尾進行清算了。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把總部當年二審的判刑六年,逐出組織的判決,以及後來總部的赦免及重新任命放在眼裏!


    驚懼之下,他麵如土色。


    “我要見越總隊長!我要見東郭組織長!我要見方秘長!”


    他一把撞向桌子,瘋狂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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