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周瑾南直接用腳勾住門板,重新把門關上,對著許薑一低聲笑了笑,“許久未見,看許小姐的業務繁忙,是肯定沒有時間來和老人敘敘舊了吧?”

    許薑一聽這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心情卻難得愉悅了起來,他這話的意思是怪自己沒有主動去找他?

    心裏莫名底氣足,許薑一反口調戲,“哪比的上周先生呢,現在位列幾街了呢?”

    眸子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和調戲的意味,聲音婉轉撩人,“周先生不會還小氣到記著以前的舊賬吧?”

    一坨上好的五花肉,他到現在還記得。

    方才在餐桌上,她又故意點了到紅燒五花肉!

    周昊知道他對五花肉反應大還小聲提醒過她,而她卻說自己最喜歡吃五花肉???

    太過分了!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死穴在哪裏,把把直戳軟肋。

    “許薑一!”周瑾南咬牙切齒,許薑一歪著頭笑得肚子疼,“噓,別大聲喧嘩,這裏可是女廁。”

    周瑾南微眯著眼睛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堵住那氣死人的小嘴。

    吃過飯所有人都無所事事在飯桌上等許薑一和周瑾南,兩人前後腳都去了廁所,都還沒出來,由不得讓人多想。

    豆子“嘶嘶”兩聲引起鳶尾的注意,“你說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鳶尾順手把果盤往他嘴裏塞,小聲告誡,“閉嘴吧你,那是廁所,再重口味也不至於在廁所裏啊!你腦洞這麽大怎麽不去寫小說?”況且就算是兩個人真的有點什麽,他們也管不著。

    “我這不是給你分享新的瓜嗎?”豆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機遞過去示意他看,“你看這裏,總裁將可人兒死死壓在廁所隔物間上,咬住她的貝齒,喘著粗氣,熱氣掃在可人兒臉上,汗毛盡豎,‘女人,你是跑不掉的’……”

    鳶尾:“……你居然還有私藏!充公!”

    範輝偷偷瞄了一眼,低垂著頭和周昊一起默默吃著甜品。

    待甜品解決完畢,許薑一和周瑾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雅間。

    兩人衣服有著褶皺,依豆子多年來縱覽言情界的經驗來看,“……教練,你的口紅花了。”

    許薑一下意識想要摸自己的嘴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嘴上並未擦任何的東西,這臭小子在詐她!

    “嘖嘖嘖!”害怕許薑一會找他算賬,豆子慌忙從座位上跳下來,“我先出去叫車,你們快點啊!”他詐許薑一原本是開玩笑,誰知,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快溜快溜,不然今天又要被幾十頁的字典了。

    鳶尾也十分上道,拖著範輝和周昊一起離開,周瑾南摸著自己破口的唇角冷冷的望著許薑一。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冷清,“許薑一。”

    “嗯?”

    “明天周一。”

    “嗯。”

    “我休假。”

    許薑一嘴角忍不住上揚,“想要約我?”

    周瑾南一本正經的說道,“民政局上班了。”

    “……”許薑一心跳頓了頓。

    “你有空嗎?”

    空氣中的一切都仿佛比凝固,她甚至可以看見周瑾南的微微輕動的喉結,半晌許薑一淡笑著。

    “沒空。”

    迴答完她便踩著高跟鞋跟上早就遠去的隊員,許薑一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嘖,她老早就想這樣幹了,真爽!

    那天最後兩人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陳櫧隻知道周瑾南低氣壓了好久,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自己第二天上班路過周瑾南辦公室時,他辦公室的燈還是亮著的,那往死裏工作就像是在和誰生悶氣一樣。

    “頭你沒事吧!”陳櫧在第五天見到這種情況後再也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受不了的,要不然迴去好好休息一下?”

    周瑾南揉著太陽穴,“不必了,你去把近十年的案子都找出來吧,今晚我繼續看。”

    陳櫧眼尖,從地上撿起一根頭發,“頭啊,你再掉發嗎?我聽說男人經常熬夜會腎虛禿頂的,你別……”

    周瑾南握住筆的手稍頓,“禿頂是有人的顯性基因決定的,你化學老師會哭的。”

    陳櫧“嘖嘖”兩聲,把口袋裏的小瓶子拿了出來,“那看樣子我朋友給我帶的防脫防禿的印度神油隻能我自己用了。”他轉身兩步,周瑾南叫住了他,“拿來,充公。”

    他就知道!悶騷的老男人!

    這次迴來這麽不對勁肯定和女人有關!

    和周瑾南不一樣的是許薑一,豆子他們這幾天都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訓練有不足的地方許薑一罕見的直接上手教導幾人,全然和之前放

    話說讓他們自力更生的持相反的樣子。

    豆子在休息區八卦,“我賭五根辣條,肯定是春天到了。”

    鳶尾沒有否認,“小心被她聽見,你又要被抽查背誦。”

    豆子聳了聳肩,“安心吧,教官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說完他下意識環顧周圍,沒有見到許薑一的身影才繼續說道,“我前天在教官的貼吧看見了她的成名史!我靠,那個剪輯真的是堪比美國大片啊!我嚴重懷疑教官對我們放了水了。”

    範輝背完書,抬起頭來,“你才知道?”

    “????聽你的口氣你知道什麽?”

    “教官的眼神掩藏的再好也可以發現裏麵有殺氣。”

    “……你這不是廢話嗎?她除了最近幾天,那天沒有殺氣?”

    範輝憋了憋嘴,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說的是殺人的殺。”

    場麵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指不定你再在背後說教官的八卦,被她聽見,就……”範輝眼神陰暗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成功把豆子嚇出一身冷汗。

    騙,騙人的吧!

    鳶尾半真半假說道,“你也看過視頻剪輯了,我們教官可是撕過豪豬砍過鱷魚的。”

    “鱷魚皮糙肉厚,你就不一定了……”

    從這天以後,許薑一發現豆子安分乖巧了不少,衝他微微一笑,他都會立刻跑去訓練場,訓練認真且勤懇,抱著茶杯愜意地躺在椅子上,感覺以後退休了就可以試試這個工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團隊越發成熟,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許薑一安排,他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手底下的人這麽貼心,許薑一抱著養老退休的心思,一邊給自己放鬆一邊帶領的團隊從預賽一直打到了決賽。

    期間每個隊員表現良好,除了周昊年紀小經驗不足,在決賽前失誤被刷下來了,其餘人的發揮都很穩定,很快就在決賽前被國家隊給找上門了。

    這是李素相隔幾個月第二次看見許薑一,她還是和之間一樣,一樣的自信從容。

    先查看了眾人的情況,對豆子和鳶尾的改變感到詫異,這兩個人居然把教官證給考下來了!

    要知道全國木倉的初級教官證僅有不到百名!他們除了對木倉知識掌握熟練更重要的是要把一整本的法律法規背的倒背如流!

    豆子和鳶尾怎麽看都不是那種會認真學習的人,以

    往在國家隊時,這兩個人要麽是逃早課要麽就是在寢室睡大覺,這種轉變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

    詢問了許薑一的訓練方法,李素感到不可思議……她原先以為許薑一不過是一個明星,就算是會一些木倉法,那她最後也會是個掛牌的教官,領著好處不幹實事,再利用國家隊的招牌給自己打聲勢。

    事實證明,她錯了。

    心存敬意,李素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坐下拿出合同交付給許薑一,吹讚了一番才進入了正題。

    “現在你名下的選手都有資格進國家隊成為正式的隊員,他們無論是從技術還是資質來說都是很好的人才,所以我們希望能夠將他們盡數召迴。”

    “包括範輝?”她記得範輝應該在國家隊的黑名單上麵。

    範輝的危險性李素自然是知道,不過許薑一既然收服了他,他們自然是放心的,再加上範輝近期表現都可圈可點,對對手也給予了相同的尊敬,他們願意給範輝一次機會,李素點頭,“當然包括,而且他們的待遇和國家隊正式隊員一樣,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裏許薑一才翻閱了合同,她大概看了一眼內容,上麵無外乎都是讓她把權力讓給李素。

    許薑一把合同關上,“上麵都沒有問題,可是既然你說他們有能力,這個合約上麵又為何不寫上他們上場權?”

    李素稍頓片刻,緩緩迴答了她的問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應該知道的。”國家隊曾經給了他們一次重大的比賽,結果卻被職業選手用職業賽放鴿子,最後才演變成不讓職業選手才加比賽。

    “那現在呢?”既然已經被國家隊承認,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上場比賽了?

    讓許薑一放手,沒問題,權力讓不讓到是其次,畢竟她在這裏呆不長,這裏頂多算是她的一次人身經曆,她從未想過要把他們帶在身邊,眼下到了時間就認認真真替所有人謀劃後路。

    自己帶出來的人絕不能讓他們繼續被掩沒!

    她嚴肅的問道,“我把他們轉讓給你後,他們是否會有上場權?還有後續文化教育課程是怎麽安排的?”一開始讓他們打比賽,許薑一就奔著這個目的去的。

    她答應過陸林要在這個領域幹出一番大事。

    她看準的就是改變國家隊和職業選手之間的矛盾和誤解,並且解決選手普遍文化水平偏低的情況。

    眼下豆子和鳶尾都考過了教官證,後者

    已經實現,就差前者了。

    每一件事她要做就要做的最好。

    李素明白她的意思,用欽佩的眼神看著許薑一,“你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教官,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迴複你,上麵把他們的實力都看在眼裏,我們已經開會探討關於職業選手是否有資格參與國家隊以及國際比賽。”

    “結果是全票通過。”李素笑道,“為了防止當年的事發生,我們一致決定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會替他們賠付違約金,以後吸收的隊友亦是如此,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強求,不過如果這邊有要求他們上場的比賽必須優先參與,我們會在和公司簽約新的人員裏添加這一條。”

    李素說完接著讚賞道,“許薑一,你真的很不錯,是你讓這個圈子改變了新的遊戲規則,還讓盲打有機會通過了國際審核,預計下個賽季,除了動靜態射擊,新的賽程裏還加了一項盲打。”

    許薑一盲打的視頻流傳出去,讓更多的人關注這一項體育運動,並且還讓大眾提出增加盲打這一項,讓木倉器有了新的玩法,堪稱盲打開山鼻祖。

    這種人才國家隊怎麽可以放過!

    優秀的人無論在哪都不會沒埋沒。

    李素又拿出了一份新的合約,李素認真說道,“另外我們知道你不會一直呆在這個圈子裏的,再加上你和國家隊的短期合約也將到期,有沒有興趣看看這份新的合同?教官顧問。”

    這份合同比之前許薑一簽的條件更加豐厚了,時間上也安排的更加妥當,隻需要有空過來指導所有選手即可,利益優先方永遠都是許薑一。

    大致看了看,許薑一點頭答應,“當然。”

    ……

    豆子他們今天的情緒異常低迷,都清楚知道許薑一的合約到期了,再看見李素拿著厚厚的藍色文件夾去找許薑一時,大家都心生預感,從今以後他們不再歸許薑一管了。

    沒有哭鬧沒有咒罵,所有人都出奇的安靜。

    放在以前那是肯定不會有的。

    想想還有點小傷感呢!

    四人一直在門口等許薑一交接完手續,待李素出來後宣布他們成為國家隊正式選手後都沒有意料中的那般開心。

    他們成長了卻即將麵臨著離別。

    李素走到範輝麵前上下打量他片刻,感歎道,“我記得以前我找過你,你說你並不喜歡木倉,你隻喜歡打敗對手摧毀對手那種瞬間,現在你

    能告訴我,你還是抱著這個想法嗎?”那時的範輝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眉目間狠烈到完全不像是一個九歲的孩童。

    她對範輝印象很深。

    範輝低頭沉默,他在李素皺眉前點頭承認,“打敗對手摧毀他們確實可以帶給我快感,可是現在我不喜歡玩這種了,比起打敗那些人,我更想打敗她。”視線投入許薑一的辦公室,“她才是我現在的目標。”

    李素懸著的心放了一半下來,以後她可是要接手這個刺兒頭的,她可不想費心費力去給他做思想工作。

    一個一個地擠了進去,低著頭不說話。

    “說吧,什麽事。”許薑一好笑的看著四個人,“都過來當鵪鶉嗎?”

    周昊拉著她的衣角,“你真的要走了嗎?”其餘三人嘴上不說,卻被自己的表情已經被出賣了,舍不得她離開啊!

    是許薑一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成長成現在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豆子和鳶尾可能現在還在宿舍樓裏睡覺,範輝還幼稚地沉迷摧毀別人的夢想,周昊在父母的安排下日複一日學習枯燥乏味的知識。

    許薑一知道他們在擔憂什麽,帶了這麽久,所有人心裏的小九九,在想什麽她都一清二楚。

    裝作不舍,她垂眸遮住了自己的失落,歎了一口氣,“是啊,要走了。”

    “再也不迴來了。”

    氣氛更加低迷了。

    許薑一接著說,“那是不可能的!”

    “小兔崽子們,你們很想我走嗎?”

    “那估計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升級變成教官顧問了。”把新的金色牌子拿給他們看,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金色的牌子!還帶著花邊!

    這是教官頭銜裏最高的一等!她升官了!

    許薑一眸中帶著笑意,“顧問的話大概一個月可以迴來看你們一次,當然,如果明年的奧運會有人奪冠,我們可以提前進行一次單人solo。”

    “老規矩,輸了的要叫我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豆子鳶尾範輝:爸爸!

    周昊:嬸嬸!

    國家隊這段完結了,接下來就是解決前麵娛樂圈的尾巴了,解決身世……再然後拍電影,當導演,走上人生巔峰!

    別問我還有一個人怎麽處理,我……沒想過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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