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段夢已經離開學校大概兩個月了。段夢幾乎忘卻了以前的生活,身上的大小姐脾氣漸漸的丟到一邊了。現在的她才懂得以前為什麽能夠唿風喚雨,而如今的她隻是一個不起眼的普通人。因為那是靠薑娜建立起來的一種力量讓大家都對自己恭敬。


    尚品茶樓。


    “鳶尾,上次跟你講的那個故事,你還記得吧!”林成業一臉悲傷的問著。


    “當然記得了。”段夢俏皮一笑的說著。


    “我就是那個故事裏的老人。”林成業看著段夢等她出現驚愕的表情。


    “嗯!知道了!”段夢依舊平靜的倒著茶水。


    “你不感到奇怪嗎?”林成業反問著。


    “感到奇怪呀!”段夢微微一笑繼續倒著茶。


    “那你怎麽不問為什麽?”林成業對段夢的反應感到不解。


    “您要是想說,自然就會說,不用等到我來問,要是我問了,就是我的不是了。尊重別人的*是對人最起碼的禮貌。”段夢將白瓷三才杯捧手遞給林成業。


    “不錯!”林成業又說道:“林西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能夠勸他迴家。”


    “林董事長,他要是願意迴去早就迴去了,他之所以不願意那是因為他從出生就被您拋棄了,現在又因為您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讓林西迴林家繼承您的產業。”段夢大膽的在林成業麵前指責他的錯誤。


    “放肆!”林成業聽了一陣怒火將白瓷三才杯摔在地上。


    “鳶尾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或說錯話的地方還請林董事長多多包涵。”段夢不緊不慢的說著,絲毫沒有畏懼和害怕。


    “鳶尾姑娘,你還是先出去吧!讓林董事長冷靜冷靜。”老管家對段夢和氣的說著。


    “好的!但是我還是有最後一句話要說。”段夢看著正在怒火中的林成業說道:“我希望您多多保重身體,我想林西的媽媽對你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至少她把林西撫養成人,又用的是您的姓,這足以說明林西的媽媽是多麽愛你,而你卻傷害了她。現在林西對您沒有任何感情也是正常的,就算他心裏對你有恨也是正常的,相反的如果他對你是阿諛奉承,那倒是隻衝著您的財產來的。我的話就說到這裏了。我隻是一個丫頭希望您別介意。也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是風吹過一樣。”


    “鳶尾姑娘!您請。”老管家把段夢送出去。


    “一個丫頭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她還真不愧是段楚和薑娜的女兒。”林成業哈哈的笑著說道:“這樣的兒媳婦我要定了。”


    “您不生氣?”老管家疑問著。


    “誰生氣了,我隻是試探試探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對林西真心的。不過她說的話也不是全沒有道理。”林成業端起白瓷雕龍鳳戲珠的三才杯喝著茶。


    “原來是這樣!林董事長,這茶還是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老管家關切的說著。


    “這可是我未來兒媳婦泡的茶,多喝才好呢!”林成業笑裏都是幸福。


    “三少爺還沒迴來呢!我想辦法盡快讓他迴來。”老管家看著日漸衰老的林成業安慰的說著。


    “好!段夢!鳶尾!”林成業細細的念著。


    又是一個日落西山的傍晚。彩霞滿天,雲霞像是少女的紅唇一般性感迷人。林西坐在陽台上,段夢依偎在他的懷裏。


    “林西,你知道嗎?前幾天你爸爸找過我了,他想讓我勸你迴家。”段夢的臉貼著林西的胸膛前說著。


    “那你答應他了嗎?”林西冷靜的問著。


    “沒有,我才不會答應他呢!我隻希望能夠和你過平淡的生活。”段夢俏皮一笑將頭貼到林西的第四肋骨靜靜的聽著林西的心跳聲。


    “平淡!你甘於平淡嗎?”林西有點不相信的問著。


    “難道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段夢俏皮一笑的說著,將耳朵貼在心尖區貼得更緊了。


    “當然有了。”林西拍拍段夢的肩說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絕對不會負你。我也絕不會迴到林家。我會努力給你想要的幸福。我可以為你付出生命!我可以為你而死,因為有愛情,我為你死,我很值。”


    “不許胡說!”段夢豎起食指放在林西的唇邊。


    “還記得嗎?你說我欠你一個初吻,現在就還給你。”林西低下頭將唇深深的印在了段夢的紅唇上。這次他吻到的不是唇紅,而是段夢真正的唇,沒有任何化妝品修飾的自然的段夢,如此清麗脫俗。林西撬開她的貝齒,將舌頭繞過每一個角落,纏綿著,段夢也配合著,初吻,也許這才算她真正的初吻吧!


    陰雨綿綿,雨天總是讓人喜讓人憂。每天都有人來到這個世界,每天有人離開這個世界。


    崔小箜兩眼都是紅圈,她呆呆的坐在在病房的床邊絕望的看著崔引的屍體。


    他安詳的麵容讓崔小箜看得心裏很是痛苦。崔小箜用力的搖晃著崔引的屍體,希望崔引能夠活過來,哪怕隻是動一動。當一個人到了絕望時總會那麽的毫無邊際的去想盡力挽迴。


    “崔引的家屬,這是欠費清單,請盡快去繳費!不然崔引的屍體就扣留在太平間了。”穿白大褂的護士將一大張住院清單紙遞給崔小箜冷冰冰說著,她們見多了生離死別對儼然的習慣了。


    “護士,我一分錢也沒有了,住院期間的費用我也拿不出來,以前的積蓄全部給爺爺看病了。能不能先把我爺爺安葬後再分期還錢?”崔小箜接過清單看著巨額的醫藥費,抹了抹眼角的淚對白大褂護士說著。


    “這個是醫院的規定,我們隻是按照程序做事。我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請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三天之內要繳清所有費用。”白大褂護士麵無表情的對崔小箜說著。


    “護士,護士,求求你了!”崔小箜看著白大褂護士哀求著。


    “求我也沒有用。”白大褂護士看了崔小箜一眼說道:“快點哭個夠,等會有人會把他運到太平間。”


    崔小箜不再理護士,心裏聽了那話覺得涼涼的。她沒99999想到這個社會是如此的殘酷,以前是她太單純了。


    不一會,一個穿藍色製服的護工處理著崔引的屍體。過了會整理好後,幾個搬運工將屍體抬到平車上,運出病房。


    太平間。


    “爺爺,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崔小箜看著崔引被運到太平間後心裏暗暗的說著。


    “快走吧!這裏不吉利,你個小女孩還是快離開這裏。”太平間守門的大叔對崔小箜好言相勸的說著。


    “大叔,你說說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幫我。”崔小箜有點急病亂投醫的問著守門大叔。


    “小女孩,你怎麽了?需要什麽幫助?”守門大叔好心的問著。


    “剛才運進去的是我爺爺,護士說要是沒有繳清費用就不讓我把爺爺帶迴去安葬。”崔小箜一五一十的講著。


    “原來是缺錢用啊!”守門大叔問道:“要多少?數目不少吧!”


    “十萬。”崔小箜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守門大叔。“小女孩,這個數目對於我們普通百姓來說是不小,但是在那些富人家就是小數目了。”守門大叔又說道:“小女孩,你看我一個守門大叔能有多少錢呐!我還要養家糊口的過日子,也為難,拿不出那麽多的錢。”


    “大叔,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崔小箜哀求著。


    “小女孩,你的家人呢!”守門大叔問著。


    “我隻有爺爺一個家人。”崔小箜說著說著又流下了眼淚。


    “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的家人還有朋友。”守門大叔拍拍崔小箜的肩說著。


    “家人?朋友?想不起來!”崔小箜失魂落魄的說著。


    “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有錢的親戚和朋友能夠借錢給你!”守門大叔又問道:“你應該很早就出來打工了?”


    “沒有!想不起來。我隻是靠彈箜篌賺錢。”崔小箜一臉茫然的說著。


    “一般都是在有富人的地方彈唱吧!要不這樣,你先整理好心情,拿起你的箜篌去你常去的地方彈唱,把你現在的處境唱出來,到時候或許有好心人能夠幫助你。”守門大叔好心的幫崔小箜出了一個主意。至於這個主意是否能夠行的通那就要看造化了。


    “好!謝謝!謝謝大叔。”崔小箜又說道:“好好照顧我爺爺。”


    “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守門大叔看著崔小箜瘦小的背影說著。


    秋末的時候也十分的冷清,幽怨。


    午後花園像往常一樣的人多。崔小箜穿著一身黑色的綢緞紐扣莊嚴的秋裝。烏黑油滴滴的大鬆軟辮子垂在腰間,眉目如畫,肌膚白嫩。比以前更勝西子三分了,這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去憐愛。


    崔小箜站在午後花園大門口抱著小箜篌彈著《廣陵散》。她今日彈的並沒有原來的那份慷慨,激昂和憤怒之感。反而的更多的融入了自己的感情在其中,淒涼的音律,指間彈過淡淡的哀愁。


    “姑娘!你別彈了,聽得我都快感動了。”門衛保安對崔小箜勸說著。


    崔小箜仍舊彈著。


    “姑娘,你都在這裏彈了一個上午了,就停停吧!沒有人會掏錢給你的。”門衛保安對崔小箜好言相勸的說著。


    崔小箜依舊彈著。哀愁劃過她的指間。


    “怎麽彈得如此的愁苦?姑娘有什麽難言之隱?”沙羽白帶著夏菡下了車看著站在午後花園門口的崔小箜問著。


    “少爺,我想讓您幫幫忙,我爺爺他去世了,我沒有一分錢來安葬他,我需要錢,所以希望能有個人能夠幫助我。”崔小箜哀求的對沙羽白說著。


    “需要多少?”沙羽白問著。


    “十萬!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崔小箜看著沙羽白那雙桃花眼說著。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這是我的信用卡,密碼是123456。希望能夠幫到你。”沙羽白爽快的拿出錢包裏的信用卡遞給崔小箜。他絲毫沒有懷疑。因為他相信自己對音樂帶有天生的敏感。


    “謝謝!謝謝!太謝謝你了!”崔小箜仔細一看沙羽白說道:“你是沙羽白!”


    “……”沙羽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快去安葬你爺爺吧!”


    “謝謝!謝謝!”崔小箜接過信用卡對沙羽白連聲道謝。


    “嗯!沒事的,快去吧!”沙羽白看著眉目如畫的崔小箜說著。


    “沙少爺,我安葬好爺爺後,我會迴來找你的。”崔小箜看著沙羽白又細又長的眉毛下的桃花眼說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沙羽白問道:“難道你要學封建社會的女人一樣賣身葬父嗎?”


    “嗯……”崔小箜眼裏的淚水一湧而出。


    “不要,這錢你不需要還的。”沙羽白看著激動的崔小箜說著。


    “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同意為止。”崔小箜真誠的看著沙羽白說著。


    “快走了!都說好了是跟我約會的,現在倒是做了個活雷鋒了。”夏菡拉著沙羽白往午後花園的大門裏走著。


    “好了!走吧!”沙羽白挽著夏菡的手帥氣的走著。


    “你幹嘛要對一個路人那麽好!是不是看上她了?”夏菡生氣的說著。


    “沒有!隻是不忍心看著她們這些賣藝人這麽可憐。”沙羽白對夏菡一笑說道:“你不該會連小姑娘得醋你也吃吧!”


    “才沒有呢!”夏菡又說道:“你就那麽信任一個路人?把自己的信用卡隨便給一個陌生人。”


    “好了!我看那個姑娘也是真的讓人可憐,如果她說的不是真實的那麽就說明她的演技非常不錯。”沙羽白拍拍夏菡的肩說道:“喝點什麽好呢!今天我可是沒去上課來陪你。怎麽也得好好慰勞慰勞我呀!”


    “嗬……”夏菡揚了揚眉毛說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嗎?我看那個姑娘八成是看上你了。”


    “胡說!就算她看上我了,也是正常的,哪有見到我這麽帥的男人不動心的!”沙羽白吻了吻夏菡的耳朵說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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