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南闋國，東宮書房。
南烈川特意過來找南凱風，此時的南烈川有點老態龍鍾，他自從年前一場大病後，身體就每況愈下，不得不把國家的事情都交給南凱風處理。
待他坐下後，咳了兩聲才道，“東允國隻是同意表麵上和我朝合作，但實際卻幫不上忙對抗鳳天國，如此一來，為何要答應他們做戲？”
對於南凱風秘密和東允國那邊達成的協議，南烈川是不滿的。
“父皇，兒臣需要東允國的配合，而東允國那邊，一樣需要兒臣，雙方合作共贏。”
南凱風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因為他和東允國那邊確實簽訂的是秘密協議，他父皇能夠知道東允國隻是假意支援南闋國，看來還是放了耳目在他身邊。
終究不是親生的，對他還是不放心，或者說，不夠信任。
南凱風沒有把自己內心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畢竟養育之恩還是要念著，最重要的是南烈川能夠對他母後好。
就著這兩點，南凱風還是會孝順南烈川，並保持著一貫的尊重。
“咳咳……共贏？共贏在哪裏？你知道東允國的目的嗎？咳……咳咳……”
南烈川一邊咳一邊說，在他看來，一國君皇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麽東允國為什麽要假意支援南闋國？
被南烈川這麽一問，南凱風沉默了，他和東允國簽協議時，雙方都不問對方目的，隻是寫了合作的事情。
倘若問及目的，想必他們也達不成協議。
自己之所以需要東允國的表象支援，是為了讓鳳閻呈有危機感，也是他奪取雲淺妝的步驟之一，自然是不會告訴東允國的。
此時一想，他到時好考慮了東允國的目的。
南烈川又咳了起來，南凱風走過去幫他背部順了順，“父皇，兒臣會盡力而為。”
自古君王都有野心，南烈川也不例外，現在五大國中就鳳天國的皇帝上位不久，個個都想從鳳天國分一杯羹。
而成就霸業，南凱風需要雲淺妝，那麽，東允國的舉措是否也有雲淺妝的原因在裏麵？
南凱風不能確定，但是他也多了個心眼留意東允國的動態。
南烈川沒有再多說什麽就離開了書房，不多時賀蘭柔桑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而托盤上放著一個帶蓋子的碗。
金黃色鑲邊還有牡丹花色的套碗，特別地華貴，賀蘭柔桑將碗放在桌子上，“殿下，這是給你喝的參湯。”
看著肚子已經凸起的賀蘭柔桑，南凱風心裏有點複雜，她懷孕快四個月了，因為身形嬌小，所以肚子很快就顯了出來。
賀蘭柔桑有點忐忑地看著南凱風，她知道他很多煩惱，也知道他很忙，更加知道他不愛自己。
順著她的話，南凱風的目光從她的腹部轉移到桌子的的碗上。
在賀蘭柔桑做好心裏準備他會拒絕的時候，南凱風緩緩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下。
她臉上立即浮現驚喜的笑容，替他把碗蓋打開，並且端到他麵前，“殿下，現在喝溫度剛好。”
“你坐下來。”
“是。”
賀蘭柔桑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等著他把參湯喝完。
然後很自覺地去收拾好碗勺，在她剛拿起勺子南凱風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下讓下人收就好。”
“啊？”賀蘭柔桑有點受寵若驚，“哦，好。”
她以前不管做什麽，南凱風都是不出聲的，最多偶爾看她一眼，這次不但讓她坐下來，還讓她不要收拾，賀蘭柔桑心裏暖暖的。
她如此溫順，向來也不爭不搶，南凱風在麵對她的時候，也是最溫潤的他，“太醫怎麽說？”
他在看她的肚子，賀蘭柔桑便知他問什麽，把手覆蓋在自己的腹部。
“太醫說一切正常，殿下，謝謝你願意留下他/她。”
她低著頭，話裏洋溢著幸福的語氣，當時發現有孕時，她最怕的就是南凱風不要，幸好他說讓她好好養胎。
“可乖？”
南凱風又問了句，賀蘭柔桑很驚喜他對胎兒的關心，“還小呢，就是感覺像魚兒在遊動。”
她說得很高興，可是南凱風聽了眉頭就皺起來，“像魚？”
“確實……就是像魚啊。”
他不高興，她就有點沒底氣了，可是又不能撒謊，重點是她不想欺瞞南凱風。
“今日就搬來本宮的寢殿住。”
“殿下？”
賀蘭柔桑訝異，他讓她一個侍妾身份的人搬來寢宮住，肯定會招人話柄的。
賀蘭柔桑的性情很單純，南凱風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麽，“太子妃的位置本宮不能隨意定奪，但是太子側妃還是可以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側妃。”
“謝殿下恩典！”
說著她就要跪下謝恩，南凱風手快扶住她，“身懷六甲，就別跪了。”
“……是殿下。”
賀蘭柔桑當晚就住進了東宮的偏殿，同時，一直被關押的雲落葵也被放了出來，南凱風需要她去辦事情。
***
隔日半夜，阿定來報，鳳天國的白茶來了。
憑白茶的本事，她是潛入南闋國皇宮直接找到阿定聯係南凱風的，見麵地址就是南凱風的寢宮裏。
因為是來拿鮮血的，白茶也無所謂名譽之說，“殿下，時間到了。”
白茶手中帶著文太醫找人特製的瓶子，還有幹淨布條包著的一把小刀，當然也是文太醫交代的。
她現在站在桌子邊等著，而南凱風自然坐在桌子邊。
這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從手掌心劃開放血，而是深沉地看著白茶，冷靜而道：“雲淺妝現在如何？”
白茶也是做好心裏準備他會問，“殿下，娘娘很好。”
“嗬，這麽說，這是她早就設計好的陷阱，讓本宮跳下去？”
南凱風隻知道雲淺妝還活著，至於她為什麽還活著，還有在宮裏過得如何，他一概不知，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被雲淺妝耍了。
之前他留在鳳天國皇宮的耳目都被鳳閻呈處理了，要重新建立起細作，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
“殿下，據我所知，當時娘娘所乘的馬車可是殿下的，而且馬匹發瘋衝向死湖也是真的，至於娘娘還活著，定然是上天庇護。”
白茶心裏明白，當時救雲淺妝的一定是他們的皇上鳳閻呈，但是她不會跟南凱風說得那麽清楚。
她所說的南凱風都清楚，確實假不了，在這件事情中，不管有多少雲淺妝設計的成分在裏麵，南凱風就著她還活著這事情，不再計較是否掉進雲淺妝的計謀裏。
隻是關於要他血，還要持續五次之久，他現在很想知道原因，“她要本宮的血，到底做何用？”
“這個……我不知。”
連雲淺妝都不會告訴他，白茶豈會告訴他。
南凱風知道白茶一定是在說謊，但是他是沒辦法從她嘴裏知道原因的，“瓶子和刀給本宮。”
白茶把瓶子放在桌子上靠近他的地方，並且把瓶蓋拔出，然後刀具遞給南凱風，他伸手定在瓶子的上方，用刀劃了手掌，血液流落進瓶口。
“謝了。”
白茶禮貌道謝，雖然目前鳳天國和南闋國正在開戰，但是就願意出血這事情，她還是替雲淺妝謝謝南凱風。
“她現在還是皇後嗎？”
南凱風用早就準備好的白布包好自己的手掌心，一邊包紮一邊問。
“殿下，我不便說太多，望見諒。”
她豈會看不出南凱風對雲淺妝的心意，不管雲淺妝是不是皇後，白茶都是站在鳳閻呈那一邊的。
“你迴去告訴她，她答應本宮的事情，沒有兌現。”
南凱風和雲淺妝當初約定的是，他出血，她跟他迴南闋國。
可是雲淺妝現在在鳳天國的皇宮裏，鳳閻呈肯定將她管住了，現在要把她帶出來，比之前更加難，所以對南凱風來說，雲淺妝沒有兌現約定。
“殿下這話我可以帶到，告辭。”
白茶作揖，帶好裝了血液的瓶子和刀具，悄悄離開了東宮。
南闋國和鳳天國戰事一連幾個月都未停，在白茶離開幾天之後，南闋國皇後安素月來到東宮見南凱風。
“母後今日怎有閑情來看兒臣？”南凱風陪著安素月在東宮的花園裏閑逛。
安素月笑笑，“母後聽聞你立柔桑為側妃，過來看你，也順便看看她，當然，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多謝母後掛心，她和胎兒都很好，你很快就有皇孫了。”
這話聽得安素月特別開心，“好就好，讓人多照顧著，女人懷第一胎，生孩子可不容易。”
南凱風連連點頭，又陪安素月走了一段路，他知道他母後似乎還有話要說，隻是在醞釀怎麽開口，他沉默地等著。
片刻之後，他們到了一處涼亭坐下，安素月讓下人退離到遠一點的地方，才開口和南凱風說話。
“風兒，南闋國和鳳天國的戰事，真的沒有和解的餘地？”
這時候安素月的神情，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喜悅，異常嚴肅。
南凱風沒想到他母妃提及的事情是國家大事，“母後你應該知道，不是兒臣想不想和解，這裏麵還有鳳閻呈的野心。”
當然，也有他自己的野心。
南烈川特意過來找南凱風，此時的南烈川有點老態龍鍾，他自從年前一場大病後，身體就每況愈下，不得不把國家的事情都交給南凱風處理。
待他坐下後，咳了兩聲才道，“東允國隻是同意表麵上和我朝合作，但實際卻幫不上忙對抗鳳天國，如此一來，為何要答應他們做戲？”
對於南凱風秘密和東允國那邊達成的協議，南烈川是不滿的。
“父皇，兒臣需要東允國的配合，而東允國那邊，一樣需要兒臣，雙方合作共贏。”
南凱風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因為他和東允國那邊確實簽訂的是秘密協議，他父皇能夠知道東允國隻是假意支援南闋國，看來還是放了耳目在他身邊。
終究不是親生的，對他還是不放心，或者說，不夠信任。
南凱風沒有把自己內心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畢竟養育之恩還是要念著，最重要的是南烈川能夠對他母後好。
就著這兩點，南凱風還是會孝順南烈川，並保持著一貫的尊重。
“咳咳……共贏？共贏在哪裏？你知道東允國的目的嗎？咳……咳咳……”
南烈川一邊咳一邊說，在他看來，一國君皇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麽東允國為什麽要假意支援南闋國？
被南烈川這麽一問，南凱風沉默了，他和東允國簽協議時，雙方都不問對方目的，隻是寫了合作的事情。
倘若問及目的，想必他們也達不成協議。
自己之所以需要東允國的表象支援，是為了讓鳳閻呈有危機感，也是他奪取雲淺妝的步驟之一，自然是不會告訴東允國的。
此時一想，他到時好考慮了東允國的目的。
南烈川又咳了起來，南凱風走過去幫他背部順了順，“父皇，兒臣會盡力而為。”
自古君王都有野心，南烈川也不例外，現在五大國中就鳳天國的皇帝上位不久，個個都想從鳳天國分一杯羹。
而成就霸業，南凱風需要雲淺妝，那麽，東允國的舉措是否也有雲淺妝的原因在裏麵？
南凱風不能確定，但是他也多了個心眼留意東允國的動態。
南烈川沒有再多說什麽就離開了書房，不多時賀蘭柔桑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而托盤上放著一個帶蓋子的碗。
金黃色鑲邊還有牡丹花色的套碗，特別地華貴，賀蘭柔桑將碗放在桌子上，“殿下，這是給你喝的參湯。”
看著肚子已經凸起的賀蘭柔桑，南凱風心裏有點複雜，她懷孕快四個月了，因為身形嬌小，所以肚子很快就顯了出來。
賀蘭柔桑有點忐忑地看著南凱風，她知道他很多煩惱，也知道他很忙，更加知道他不愛自己。
順著她的話，南凱風的目光從她的腹部轉移到桌子的的碗上。
在賀蘭柔桑做好心裏準備他會拒絕的時候，南凱風緩緩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下。
她臉上立即浮現驚喜的笑容，替他把碗蓋打開，並且端到他麵前，“殿下，現在喝溫度剛好。”
“你坐下來。”
“是。”
賀蘭柔桑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等著他把參湯喝完。
然後很自覺地去收拾好碗勺，在她剛拿起勺子南凱風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下讓下人收就好。”
“啊？”賀蘭柔桑有點受寵若驚，“哦，好。”
她以前不管做什麽，南凱風都是不出聲的，最多偶爾看她一眼，這次不但讓她坐下來，還讓她不要收拾，賀蘭柔桑心裏暖暖的。
她如此溫順，向來也不爭不搶，南凱風在麵對她的時候，也是最溫潤的他，“太醫怎麽說？”
他在看她的肚子，賀蘭柔桑便知他問什麽，把手覆蓋在自己的腹部。
“太醫說一切正常，殿下，謝謝你願意留下他/她。”
她低著頭，話裏洋溢著幸福的語氣，當時發現有孕時，她最怕的就是南凱風不要，幸好他說讓她好好養胎。
“可乖？”
南凱風又問了句，賀蘭柔桑很驚喜他對胎兒的關心，“還小呢，就是感覺像魚兒在遊動。”
她說得很高興，可是南凱風聽了眉頭就皺起來，“像魚？”
“確實……就是像魚啊。”
他不高興，她就有點沒底氣了，可是又不能撒謊，重點是她不想欺瞞南凱風。
“今日就搬來本宮的寢殿住。”
“殿下？”
賀蘭柔桑訝異，他讓她一個侍妾身份的人搬來寢宮住，肯定會招人話柄的。
賀蘭柔桑的性情很單純，南凱風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麽，“太子妃的位置本宮不能隨意定奪，但是太子側妃還是可以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側妃。”
“謝殿下恩典！”
說著她就要跪下謝恩，南凱風手快扶住她，“身懷六甲，就別跪了。”
“……是殿下。”
賀蘭柔桑當晚就住進了東宮的偏殿，同時，一直被關押的雲落葵也被放了出來，南凱風需要她去辦事情。
***
隔日半夜，阿定來報，鳳天國的白茶來了。
憑白茶的本事，她是潛入南闋國皇宮直接找到阿定聯係南凱風的，見麵地址就是南凱風的寢宮裏。
因為是來拿鮮血的，白茶也無所謂名譽之說，“殿下，時間到了。”
白茶手中帶著文太醫找人特製的瓶子，還有幹淨布條包著的一把小刀，當然也是文太醫交代的。
她現在站在桌子邊等著，而南凱風自然坐在桌子邊。
這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從手掌心劃開放血，而是深沉地看著白茶，冷靜而道：“雲淺妝現在如何？”
白茶也是做好心裏準備他會問，“殿下，娘娘很好。”
“嗬，這麽說，這是她早就設計好的陷阱，讓本宮跳下去？”
南凱風隻知道雲淺妝還活著，至於她為什麽還活著，還有在宮裏過得如何，他一概不知，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被雲淺妝耍了。
之前他留在鳳天國皇宮的耳目都被鳳閻呈處理了，要重新建立起細作，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
“殿下，據我所知，當時娘娘所乘的馬車可是殿下的，而且馬匹發瘋衝向死湖也是真的，至於娘娘還活著，定然是上天庇護。”
白茶心裏明白，當時救雲淺妝的一定是他們的皇上鳳閻呈，但是她不會跟南凱風說得那麽清楚。
她所說的南凱風都清楚，確實假不了，在這件事情中，不管有多少雲淺妝設計的成分在裏麵，南凱風就著她還活著這事情，不再計較是否掉進雲淺妝的計謀裏。
隻是關於要他血，還要持續五次之久，他現在很想知道原因，“她要本宮的血，到底做何用？”
“這個……我不知。”
連雲淺妝都不會告訴他，白茶豈會告訴他。
南凱風知道白茶一定是在說謊，但是他是沒辦法從她嘴裏知道原因的，“瓶子和刀給本宮。”
白茶把瓶子放在桌子上靠近他的地方，並且把瓶蓋拔出，然後刀具遞給南凱風，他伸手定在瓶子的上方，用刀劃了手掌，血液流落進瓶口。
“謝了。”
白茶禮貌道謝，雖然目前鳳天國和南闋國正在開戰，但是就願意出血這事情，她還是替雲淺妝謝謝南凱風。
“她現在還是皇後嗎？”
南凱風用早就準備好的白布包好自己的手掌心，一邊包紮一邊問。
“殿下，我不便說太多，望見諒。”
她豈會看不出南凱風對雲淺妝的心意，不管雲淺妝是不是皇後，白茶都是站在鳳閻呈那一邊的。
“你迴去告訴她，她答應本宮的事情，沒有兌現。”
南凱風和雲淺妝當初約定的是，他出血，她跟他迴南闋國。
可是雲淺妝現在在鳳天國的皇宮裏，鳳閻呈肯定將她管住了，現在要把她帶出來，比之前更加難，所以對南凱風來說，雲淺妝沒有兌現約定。
“殿下這話我可以帶到，告辭。”
白茶作揖，帶好裝了血液的瓶子和刀具，悄悄離開了東宮。
南闋國和鳳天國戰事一連幾個月都未停，在白茶離開幾天之後，南闋國皇後安素月來到東宮見南凱風。
“母後今日怎有閑情來看兒臣？”南凱風陪著安素月在東宮的花園裏閑逛。
安素月笑笑，“母後聽聞你立柔桑為側妃，過來看你，也順便看看她，當然，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多謝母後掛心，她和胎兒都很好，你很快就有皇孫了。”
這話聽得安素月特別開心，“好就好，讓人多照顧著，女人懷第一胎，生孩子可不容易。”
南凱風連連點頭，又陪安素月走了一段路，他知道他母後似乎還有話要說，隻是在醞釀怎麽開口，他沉默地等著。
片刻之後，他們到了一處涼亭坐下，安素月讓下人退離到遠一點的地方，才開口和南凱風說話。
“風兒，南闋國和鳳天國的戰事，真的沒有和解的餘地？”
這時候安素月的神情，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喜悅，異常嚴肅。
南凱風沒想到他母妃提及的事情是國家大事，“母後你應該知道，不是兒臣想不想和解，這裏麵還有鳳閻呈的野心。”
當然，也有他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