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待柳芽是極為不同的。


    哪怕就算知道柳芽是假孕而騙了他,他盛怒之下都沒有要了柳芽的命,就連冷宮那種地方,他都不舍得讓柳芽去。


    在皇後之後,柳芽是讓皇帝第二個最上心的女子,當真是如珠似寶的寵愛,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但也隻讓他對阿鳳和皇後心懷愧疚,也不能讓他真正狠下心來。


    柳芽,真真正正是皇帝的心頭肉。所以,江銘的一句話,觸到了皇帝的逆鱗。


    皇帝的話,就真的有點誅心了。他認為江銘如此做是為了阿鳳,因為柳芽接連對阿鳳下手,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江銘硬把柳芽扯進來,想要一並除去為阿鳳出口氣。


    如果不是他極為疼愛阿鳳的話,現在他早讓江銘滾出去了;他的女人,豈會是一個臣子可以指責的。


    皇甫在心裏深深的歎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可不會認為皇帝會饒過他去:“皇上,皇後和長公主歸來後極為韜光養晦,柳娘娘就算針對皇後還有一點道理的話,又為什麽不肯放過長公主呢?”


    “尤其是,柳娘娘一直對長公主極為重視,對皇後娘娘反倒是因為長公主的關係才會一次又一次的不敬。臣不明白,還請皇上解惑。”


    他是斷案的老手,就算此時無法證實柳芽的身份,但他還是能夠讓皇帝看清楚其中的可疑之處。


    皇帝的一雙眼睛依然瞪的溜圓,盯了幾眼皇甫後,他一拍桌案:“滾,都給朕滾出去!朕如果再聽到這樣的胡說八道,不要認為朕舍不得摘下你們的頭。”


    他見江銘跪著不動,怒氣衝衝的再次一掌擊在桌子上:“滾!”他說完站起身來就走了——江銘和皇甫可以不走,但是他們卻對皇帝的離開無能為力。


    看著皇帝離開了,皇甫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就直接坐倒在地上:“我差點被你害死!如果你不賠我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就天天守著你,讓你就算大婚了也不能和長公主圓房。”


    他惡狠狠的盯著江銘:“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是和你說笑。”


    江銘歎口氣蹲在地上用手指畫圈:“看來這次我們輸定了,沒有想到那個柳娘娘居然有這樣大的本事——我就真的看不出她好來。”


    他是奇怪皇帝為什麽會對柳芽如此寵愛,因為柳芽說長相絕非是絕世美女,論氣質也絕非是什麽大家閨秀,這樣一個在哪一方麵都隻能算是中等的女子,為什麽能讓皇帝捧在掌心裏呢。


    皇甫翻個白眼珠子:“蘿卜白菜罷了。還有,我告訴你,有些女子天生就能讓男人著迷,但是她們卻並不是天姿國色。這種事情,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隻是知道這麽一個結果。”


    他挪了挪屁股靠近江銘:“不過,依我看輸的人不一定是我們呢,你先不用垂頭喪氣的。”


    江銘搖了搖頭:“我隻是不想給阿鳳添麻煩,可是現在怕是……”他歎口氣:“我要去看看阿鳳,還要把此事詳細說給她聽,免得她什麽也不知道而被弄個措手不及。”


    “我說,我的國公爺,我的皇甫大人,這裏是禦書房,你們兩位不走就在這裏坐著,皇上也不可能迴來的。”張有德有點無奈。


    如果是其它人,他早一嗓子就把人轟出去了,可是江銘和皇甫哪一個也不是他想招惹的,所以隻能來好言相求。


    皇甫看到他樂了,招了招手:“你過來,過來坐下。你不坐就不知道禦書房的地麵坐著舒服的緊,來,坐下吧,不然我們可真的不走了。”


    張有德苦著一張臉過來坐下:“您有什麽吩咐,說吧。”他在宮中可是唿風喚雨的人物,就算是麵對六部尚書,他都能把腰挺直了。


    但是麵對皇甫,他還真的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其實,他和皇甫本就是一路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也無所謂誰聽誰的。


    “張公公,我的張總管,”皇甫對著張有德擠眉弄眼:“你猜一猜,咱們皇上去哪兒了?”


    張有德的臉不隻是苦了,眼圈都要紅了:“你真是想要我的命啊,不如直接把我殺了,皇上的行蹤也是能猜的?!”不過這幾句話也隻是場麵話,下麵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壓低了聲音:“去柳娘娘那裏了。”


    他輕輕一咳,看著江銘的眼睛:“就帶了一個小太監。”如果真要帶一個人的話,皇帝肯定要帶在身邊的人是張有德。


    張有德留在了這裏,皇上帶在身邊的人不管是誰也隻是個擺設,他真正要的就是一個人。


    江銘眨了眨眼睛,一掌拍在皇甫的肩膀上:“還真不一定誰輸,但我們肯定不會好過。嗯,咱們找個地方過夜吧,京城裏我隻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過,皇甫大人有沒有興趣跟我一遊?”


    皇甫的臉也苦了:“我怎麽就把你當成了英雄了呢?滿朝武將都會裝直腸子,就好像他們沒有學過兵法,不會用計策謀算敵軍一樣——可是人家裝的很像啊,如像你,半點也不裝,比我們這些文臣還像狐狸,你這是想要奪我們的飯碗嗎?”


    指責歸指責,皇甫大人還是乖乖的跟著江銘走了,去江銘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過夜。


    張有德本來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拉住了江銘:“我的國公爺,您、您不是指那要命的地方吧?”


    江銘對他擠了擠眼睛:“我不知道公公想到了什麽地方,不過我和皇甫大人要過夜的地方可以告訴你,天牢。那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今天就和皇甫大人一遊。”


    “不勞公公相送。”他對著張有德抱拳一拱,拉起皇甫來施施然的走了。


    張有德的臉刷的就變了,想要去拉江銘,可是江銘和皇甫都是滑如泥鰍的人,早就防著他;最終張有德一跺腳,一路小跑去找皇後了。


    這、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嘛,江銘和皇甫是真的不要命了!張有德想讓皇後出麵,隻要讓江銘和皇甫不再胡鬧,驚動不了皇帝這事兒也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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