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用盡心思也要成為皇帝身邊的人,除了要報仇外,就是想有個自保的能力。能和阿鳳這個公主相抗衡的,也隻有皇帝的妃嬪們了。


    而事實上她的想法也沒有錯,自打她和阿鳳再相見後,阿鳳和皇後明知道她的身份,卻沒有在皇帝麵前多說一個字,且在很多事情上對她都有相當的忍讓。


    這讓她心裏是得意的。不過,她在皇後和阿鳳手上接連吃虧,也讓她極為惱怒,所以才讓她今天答阿鳳的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她以為,阿鳳現在不敢胡來的。那真的是她想多了,阿鳳就沒有什麽不敢的,尤其是在怒了的時候。


    所以柳芽隻來得及閃身躲開那隻花瓶,然後才能開口:“你做什麽!本宮這裏的東西都是皇上的賞的,你也敢動手?!”


    阿鳳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盤子,拍了拍手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你這裏的東西都是我父皇給的,那都是皇家的,打碎了那可都是皇家的銀錢。”


    “不過,你這裏也有一件不是我父皇賞下來的東西,本宮總是可以動一動的。”阿鳳說著話走了過去,對於柳芽身邊的幾個宮人看也不看。


    如果宮人們敢動手的話,那就是她們自找苦頭吃,肖有福可不會對她們生出半分的憐憫來:就像外麵倒在地上的宮人太監們,雖然都沒有性命之憂,也沒有缺胳膊少腿,但是個個都痛的流出了眼淚來。


    肖有福今天的脾氣很不好,因為他被五皇子弄了一肚子的火氣嘛,所以也就不用指望他會溫柔一點了。


    柳芽並沒有後退反而迎了上來:“你不要自以為是,認為你是什麽長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讓本宮來告訴你,在這皇宮裏真正能為所欲為的人,是皇上的寵妃。”


    她逼向阿鳳:“要知道,本宮很想去請你過來一次呢,你居然真的來了,本宮怎麽能不高興呢?本宮被皇上責罰,可都是因為你!”


    “這筆帳,本宮也早想和你算算了。”她說完揚起手來:“你說,我是先打你再打自己,還是打傷了我自己再打你個痛快呢?”


    她說到這裏瞄一眼肖有福:“你,依仗一個老太監就想在宮中橫行,是不是以為他敢跟本宮動手?嘿嘿,本宮今天就把你衣服扒光了,也讓你身邊的這個死太監好好的瞧……”


    “啪”一聲響起,柳芽嘴裏噴出了一道小小的血泉,在她的臉上方又怒放成一朵血花,最後卻落在了她的胸前——她的人也飛了起來,跌倒在軟榻的另一麵。


    動手的人不是阿鳳。阿鳳雖然很想痛揍一頓柳芽,但是以她的力道和技巧,是無法把柳芽打得飛起來。


    動手的人是肖有福。


    他此時正在擦手,同時對著阿鳳欠身:“公主,老奴造次了。不過請公主放心,老奴一會兒就找水淨手,絕不會髒了老奴的手,以致再汙了公主身邊的東西。”


    肖有福的請罪並不是因為擅自做主打了柳芽,而是因為他親手打人而弄髒了手,讓他不能再好好的伺候阿鳳。


    阿鳳咳了一聲:“無妨。肖公公,你做的很好,非常好。”她看向柳芽:“打你,算什麽呢?”她走過去,伸手就抓住了柳芽的頭發,拖起她來就走。


    柳芽掙紮著想要打阿鳳,可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肖有福的一掌,四五掌後她果然不敢再向阿鳳動手了。


    肖有福笑了:“皇貴妃娘娘,您早早對長公主保持足夠的敬意,老奴又哪裏敢對您有半分的不敬?!”


    柳芽卻顧不得肖有福說出來的譏諷之語:“你,你要幹什麽,放開我,我奉有聖旨不能離開鳳鳴宮的。”她的話是對阿鳳所言。


    “你敢動本宮一根汗毛,皇上肯定會大怒的,肯定會重重的責罰於你。”她終於知道不妙了,和阿鳳交手多次的她,再清楚不過,現在的阿鳳真的什麽都幹得出來。


    所以她不得不抬出皇帝來,希望可以阻止阿鳳,讓阿鳳不會胡來。她知道她的性命是無礙的,因為阿鳳如果要殺了她的話,那就是給她的母後出難題——長公主在宮中殺人也是要被問罪的。


    因為皇宮中的一切全是皇帝的,在這裏隻有皇帝才能左右人的生死,尤其是妃嬪們的生與死。


    可是柳芽怕阿鳳會在她臉上劃上幾下,那她就算能保住性命,以後在宮中也無法立足了。帝皇的寵愛本就不是靠得住的東西,失了顏色的女子在宮中那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


    阿鳳聞言站住了,歪著頭看著柳芽:“不能動你一根汗毛?嗯,本宮還真的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她看向肖公公:“剪刀?”


    她是詢問的語氣,那是因為肖有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一定會預先想到她今兒想要用剪刀的,在身上也就不可能帶著一把剪刀。


    肖有福卻在阿鳳話一落,在身上一摸就遞上了一柄精巧的剪刀:“精細些活計還是可以應對的,如果公主要剪的東西過大過硬或是過厚,我這就……”


    阿鳳接過剪刀來一笑:“肖公公,我真是服了你,剪刀你也隨身帶著。這把,足夠了。”她對著柳芽一笑:“雖然不是什麽精細活兒,但是這把剪刀也不能算是辱沒了你。”


    她說完手起,頭發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肖有福的眼皮都沒有顫,隻是接過阿鳳丟過來的剪刀收好,對被剪掉了大半頭發的柳芽咧嘴一笑。


    柳芽感覺頭頂一輕,然後還有點涼嗖嗖的,再看就是滿地的秀發!她的頭發啊,她留了多年的頭發,珍如性命的頭發,被阿鳳幾剪刀就給剪了一個七零八落。


    “你,你怎麽敢?!”柳芽抱著頭不敢相信的大叫起來,眼淚隨之流出來:以後,她要如何見人,最主要的是,要怎麽見皇帝?!


    阿鳳放開了她攤手:“你說不讓我動你一根汗毛,我也的確沒有動你的汗毛,所以隻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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