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和阿鳳因為擔心江益珊,他們並非是坐馬車過來的,直接騎了馬兒衝過來;踏進江府也沒有人攔著,可是兩人還是一路跑了過來,江銘是練武之人當然沒有什麽,可是阿鳳還在上氣不接下氣中。


    阿鳳喘著氣看著江益珊,因為氣喘沒有答話,原本提起來的心並沒有因為江益珊現在安好而放下,反而提的更高了些。


    原本她沒有想過,認為江家對江益珊下手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壞掉江益珊的名聲:現在的江益珊可不是從前的她了,身份可尊貴了很多。


    到現在她才要麵對一件事實,原本她和江銘早應該想到,但是出於對江益珊的信任一直沒有去想的情況:那就是江家把江益珊的心攏住了。


    江益珊不再敵視江家,反而親近江家,甚至是認同江家的話——江銘該怎麽辦?阿鳳有點擔心的看了看江銘,心知這是江老夫人給江銘的一記耳光,響亮異常的打在了江銘的臉上。


    江老夫人微微眯著眼睛在看江銘,眼底的得意就算阿鳳想忽視都做不到:你江銘認定的姐姐,如今可是我的女兒!


    這記耳光打的可真是太響了,也打的江銘太痛了:還有什麽比自己信任的、視為骨肉親人之人的背叛更讓人心痛的呢?


    阿鳳吸了一口氣:“益珊姐,時辰不早了,咱們迴去吧。”有什麽事情江家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管江益珊吃了江家什麽迷魂湯,那也要等他們迴去再問清楚。


    她相信江益珊的心——江家給的什麽好處,也比不過江銘在其心中的地位。江益珊是真有良心的人,這一點是所有人都認可的。


    江益珊看一眼江老夫人:“母親,你先去忙吧,我帶銘弟和公主四下走動走動。”她說完轉過身來。


    江銘的臉色如常:“姐姐,咱們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你可是太過想念母親了?”如果換作是她人,江銘現在早已經轉身走了!


    母親,那個女人也配嗎?!真真就是辱沒了母親這兩個字。


    江益珊在江銘假扮暈迷時為江銘所做的一切,江銘都還曆曆在目,而且他很清楚江益珊隻是被江家人給迷惑了,所以他才會開口依然是想帶走江益珊。


    阿鳳過去握住了江益珊的手:“走了,有什麽話咱們迴去再說。”她不想再在江家久留,因為今天江家是有備而發,可是江銘卻是被動應敵,江益珊的敵我不分對江銘太過不利。


    一麵說她一麵手上用了力,先把人弄迴去其它的慢慢說。


    江益珊卻用力把手抽了迴去,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對勁兒,但她還努力的在笑著:“父親早就命人給你們準備了成親的新房,從裏到外都讓人全部收拾了一遍。”


    “我看過了,收拾的非常好,公主你一定會喜歡的。因為母親可是特意托人去了解公主的喜好,每一寸地方都是按公主的喜好來安排的。”


    “去看看吧,總是做長輩的心意,對不對?”她柔聲相求,看著阿鳳的眼中全是哀求——她知道不可能改變江銘的心意,在這個世上能讓江銘乖乖聽話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阿鳳。


    所以她才會再三的相求阿鳳,為得就是想江銘能迴心轉意。


    阿鳳真的不知道江家人給江益珊說了什麽,江銘和江旭的事情江益珊是很清楚的,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做說客呢?要知道,江益珊的所為就是在江銘的心中插刀子啊。


    “這裏是人家的地方,你怎麽胡亂說話呢?本宮自有本宮的公主府,江銘也自有他的國公府——不管本宮和江銘在何處成親,新房總是在那兩處地方,與外人有什麽相幹?”阿鳳在此事上不會馬虎的。


    江益珊已經給了江銘一刀,阿鳳不會再去補上一刀的。


    “你這樣說話太傷江銘的心了。”阿鳳很認真的看著江益珊的眼睛:“萬不要再說胡說了,走吧。”她不再同江益珊你啊我啊的說話,就是想讓江益珊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不要再讓江銘難堪了。


    江益珊聞言看看阿鳳,然後迴頭看一眼根本沒有離開的江老夫人,咬了咬牙走到江銘麵前:“銘弟,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你,可是——”


    她說到這裏忽然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算是我求你了,銘弟,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父親也那麽大的年紀了,你、你就迴家來吧。”


    江銘低著頭看江益珊,不氣也不惱:“為什麽?”他真的很奇怪,能為了保護他而豁出一切的江益珊,現在居然不惜跪下相逼他。


    要知道,江益珊對江家的恨絕對不比他少,應該說比他還要更多一些。所以江益珊的所為很不合情理——莫不是江家人用什麽威脅了江益珊?


    “可是有什麽為難之處,或者是幹脆有人威脅了你?不用怕的,有什麽你自管說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這天下間就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江益珊搖了搖頭:“沒有人威脅我,我就是想迴家了。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這裏可是我的家啊,我們的家。”


    “銘弟,我和你在外麵總會被人指點的,孝道在頭上壓著呢。迴來吧,有什麽事情在父親麵前擺開了講,有錯的人自會有懲罰的。”


    江銘聞言挑了挑眉頭:“嗯,姐姐你迴家了,那當年害你的人可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江老夫人。


    當年的江益珊被人賣到青樓裏,絕對和其是脫不了幹係的。


    江老夫人淡淡的一笑:“銘兒,當年的……”


    江銘伸手抓起盤子就擲了過去:“閉上你的嘴,哪個是你的兒子請你看個清楚!我自有母親,你休想辱她的名聲——我母親生出的兒子,可做不出那等惡事來。”


    “銘弟!”江益珊撲了過來抓住江銘的手:“當年賣掉我的人,父親和母親已經捉到他們,連同他們的家人都送到官府去了。”


    江銘笑了:“姐姐,你也是在外麵吃過很多苦的人,不要告訴我你想不明白這裏麵的貓膩——幾個奴仆就敢賣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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