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這是現學現賣啊。她發現對付惡人,不一定也要惡形惡狀,不一定非要扯破臉皮揮拳頭,其實有時候像皇後這樣也不錯。


    最起碼,現在柳芽都要氣出內傷了,可是她也隻能陪著笑臉,還要對皇後、對她阿鳳感恩戴德。想想就很痛快啊,柳芽,這可你自找的,沒有死不找個地方好好的去過日子,居然非要送到我家門口來找虐,不虐都對不起你柳芽啊。


    她親親熱熱的和皇帝說著話,親親熱熱的挽起了皇後的胳膊來,還不忘讓餘得水好好的伺候著有病的皇貴妃——太醫來了,要給皇貴妃診脈,所以阿鳳拖著皇帝和皇後在正殿落座。


    皇貴妃嘛,自然要去內殿了。柳芽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就是送上門來找打的,被打了還要賠上一張笑臉。


    柳芽氣的咬牙切齒,當然要想著報複迴去。首先,她要解決的就是病的問題——從前,她以自己體弱多病為由,把皇帝拖在了她鳳鳴宮內。


    可是沒有想到,那樣的妙計到了皇後這裏,居然成了把皇帝拉走的正當理由;柳芽當初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到這一點啊。現在,她要挽救,因為在宮中所有的榮辱隻在皇帝的一念間。


    今天皇後笑的再燦爛也沒有,隻要皇帝的心全到了她身上,到時候她要皇後三更死,就沒有人會讓皇後到五更再懸梁。


    因此她變著法子把屋裏的宮人都支了出去,不管是鳳翔宮的人——其實這鳳翔宮裏的人也全是她的人,在皇後迴來之前她已經下手了。


    現在,她才是六宮之首,所以皇後下手晚了。不過,那是後手,現在還用不上,但是不能讓皇後看出什麽來,所以她才會把所有的宮人都支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餘得水。


    現在殿內沒有外人了,而內殿外靠門最近的兩個宮人,都是柳芽的人。因此柳芽看向老太醫咳了一聲:“本宮這病,不重吧?”


    她哪裏有什麽病,不過是為了拖住皇帝而用的心計罷了:“本宮的胎,還穩嗎?”她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太醫,仿佛兩把刀子一般。


    哪裏還有剛剛半點柔弱的模樣,如果讓皇帝見到,絕對能他嚇一跳:在他眼中那個需要人保護,半點都離不開人的柳兒,居然如同一隻狼般盯著老太爺。


    此時正殿上也隻有皇帝和皇後了,阿鳳和江銘都不在殿上,是江銘找了一個借口拖走了阿鳳,讓帝後可以有獨處的時間。


    有些事情隻能當事的兩個人麵對麵說清楚,就算親如阿鳳也不好插嘴的;至少,現在不到阿鳳插手的時候,所以江銘才把阿鳳拖了出來。


    阿鳳不是不知道的,隻是她擔心罷了。越是了解皇後對皇帝的感情很深,她越是擔心皇後會因為皇帝的變心而放棄活下去。


    阿鳳對皇宮中的一切都不怎麽感興趣,對她來說如果說要迴家的話,宮外不管是她的公主府,還是江銘的國公府都是她的家。


    但是這座宮殿肯定不是她的家。因此,宮裏因為新舊更替改變了不少,卻並沒有引起阿鳳半點注意來。


    她隻是想去安鳳閣看看,看看她走後安鳳閣的人還好不好。雖然肖有福說一切都好,但一切還是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剛和江銘走出來不遠,就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那裏,都是龍子龍女;雖然是在宮中,但是能一下子把宮中的皇子公主們都見到,那也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但是現在所有的皇子公主們都聚在一起,小聲的不知在說些什麽,有些人看到阿鳳後想要過來,不過看到五皇子走過來後,其餘人都留在了原地。


    五皇子還是那樣的溫文爾雅,不知道的人肯定會當他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身上沒有半點盛氣淩人的皇子氣:“皇姐,迴來就好。”


    他大大方方的施禮:“我們想給母後請安,隻是不知道現在——”他微一頓笑道:“父皇天天念叨母後,我是想現在父皇肯定有很多話要對母後說,所以才讓大家稍等一等的。”


    “正不知道應該問問誰呢,張有德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卻不想皇姐正好出來。”他笑起來很好看,就連天上的太陽都在那笑容中不再那麽的耀眼生花了。


    阿鳳聞言才明白這些皇子公主們在做什麽:“等一會兒吧,父皇和母後正說話呢。其實晚上就會見到,一時半會兒怕父皇和母後說不完話,你們不必非要等在這裏。”


    五皇子笑著搖頭:“十幾年了母後才能迴來,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等上這麽一會兒算得了什麽?皇姐這是要去哪裏?”


    聽到阿鳳要去安鳳閣,他連忙叫人過來:“讓小章子帶皇姐過去吧,一會兒我讓人把安鳳閣的人都帶過去——皇姐不在,宮裏的事情皇姐是知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人都叫我哪裏去了。”


    “安鳳閣天天都打掃的,皇姐今天晚上要住半點問題也沒有。不過,總是很長時間了,我陪皇姐過去看看可缺了什麽。”


    他說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剛剛太後過來了,我好不容易才哄她老人家去誦經,怕她知道皇姐過去安鳳閣再……”


    “皇姐剛迴來,休息為主,有些事情能少就少吧。人,不會傻一輩子的,總會想明白的。”他的牙齒一笑露了出來,白白的,很整齊。


    五皇子是個很容易就讓人生出好感來的人,更何況他還幫過牡丹等人,阿鳳對他當然是不同的。就算他的外祖家是韓家,也不會改變阿鳳對他的印像。


    怎麽說五皇子首先是皇子,然後才是韓家的外甥。而韓家要謀逆,要的很有可能就是屬於五皇子的皇位——皇帝在眾多皇子中,最喜歡的就是五皇子。


    皇帝親口評五皇子:明大義,心懷公正,可為世人之表率。這是太高的評語了,雖然皇帝並沒有對五皇子說過,但是宮中人人都說是皇帝親口對人所講的。


    阿鳳笑道:“我還沒有來得及謝你呢,你就又要皇姐欠你的情?那我豈不是要還不清了。”她自幼就沒有體會過什麽叫手足之情,能有一個弟弟的話,很好啊。


    五皇子的笑容隱了下去:“皇姐,是我、還有我母妃,以及我的外祖家欠皇姐的;尤其是母妃能保一條性命在,全因皇姐,本是我這一輩子還不清皇姐才是。”


    江銘淡淡的道:“五殿下,怎麽不見天福公主殿下呢?”眾多的公主都到了,獨缺一個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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