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和阿鳳離開了,沒有再迴頭看一眼安平。


    阿鳳緊緊的握著江銘的手,直到轉過了假山,她才輕輕的開口:“你的話,當真?”她看著江銘的眼睛:“我一直認為,你不是那樣的人。”


    江銘的確很好,但江銘不是一個不顧一切的人,身為一軍統帥,他年紀的確不大,但卻不會因為衝動而去做任何事情。


    “我是哪樣的人?”江銘低頭捏了一下阿鳳的下巴,見阿鳳沒有躲閃,在月光下他有親一下阿鳳的衝動;他想到了便真的做了,阿鳳輕微的閃躲也沒有躲開他的火熱的唇。


    親過一下後他看著阿鳳:“我不那樣說的話,隻怕明天你和皇後娘娘就要麵對極大的壓力。嗯,我知道你的心,可是這世上有一種壓力是讓人很無奈的。”


    “我們從來不怕狠的、也不怕兇的,但是我們從來都逃不開恩情兩個字的。如果明天沐家用恩情相逼,那讓皇後娘娘如何選擇?”


    “你看到皇後娘娘的為難,你身為女兒又如何自處?”江銘看著阿鳳的眼睛:“所以,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如此了,把所有的一切我都接過來。”


    “讓所有打算想以此攀龍駙鳳的人,都深深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我江銘一天,他們就算能說得動皇後也無法抱的美人歸。”


    “這樣,才有可能不讓他們急著去逼皇後,才不會讓你承受那麽多的壓力。我,當然不是那樣的人,讓我離開你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你阿鳳的心中沒有了我且還有了旁人。”


    “我不會祈求,也不會哀求,更不會再留下來守護什麽的。我隻是個平常的男人,我有我的尊嚴,所以我會離開。並非是成全,你懂的。”


    阿鳳狠狠的丟了一個大白眼珠子過去:“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江銘還在向阿鳳解釋他剛剛所說的那些大逆的話,不想阿鳳一下子翻了臉,他的心裏馬上忐忑了起來,看著阿鳳有點拿不準:“那個,我不想你承受壓力……”


    “不是這一句,下一句。”阿鳳抱起胸來瞧著他,很顯然她很不開心,一雙眼睛眯了起來,讓江銘後背都癢了——仿佛有成千上萬的箭矢在指著他一般。


    江銘麵對大軍都不會變色的,此時卻真的有點六神無主:“下一句,嗯,下一句是我要離開隻有阿鳳你……”說到這裏他忽然明白過來,忍不住看了阿鳳一眼。


    阿鳳點著頭:“說啊,接著說,說下去。”她的一隻手已經插在了腰上,看著江銘的眼睛也瞪了起來,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怒火。


    江銘馬上笑起來,一麵去拍阿鳳的背一麵握住了阿鳳想要伸出去點到他鼻子上的手:“我說的再多也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打死我也不會離開阿鳳的,因為能配得上阿鳳的人隻有我。”


    阿鳳一腳狠狠的踩在江銘的腳尖上:“我還有了其它的心上人,哼哼,你倒是不會變的,卻認為我會變,啊?!這天下間誰敢把你我分開,哼,是皇帝我也會讓他滾下皇位的。”


    抬手揪住江銘的耳朵:“再敢說什麽我變心,就不是一腳一個耳朵就能過去的,記住了沒有?還有,滅不滅國的,真到時候做就可以了,不必說出來給人聽的。”


    她是擔心沐家人因那幾句話來害江銘,至於滅國嘛,她認為江銘真的有那個本事——孤竹國的大軍、燕國的大軍加一起,這天下還真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江銘連連點頭受教,也沒有掙脫阿鳳的手,任由她扭著自己的耳朵:真要比武力,一百個阿鳳也不是江銘的對手,可事實上阿鳳一個眼神就能江銘心驚肉跳。


    這事兒,和武力沒有半點關係。


    第五看著兩人走進了房裏,又看著哄了阿鳳睡下的江銘離開,然後才搖了搖頭轉身迴去:“嘿嘿,誰不開眼招惹這兩個禍害,那真就是自己嫌命長啊。”


    他一步三搖看起來走的極慢,可是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人了。無人知道第五什麽時候離開的,就算是最後離開的安平也沒有注意到老太監:他完全忘了這個人。


    第五並沒有去見皇後,因為皇後已經睡下了。再說,依著第五看也沒有什麽大事兒,讓阿鳳和江銘練練手也不錯——早晚是要迴京城的,迴去就是腥風血雨啊,多經曆點不是壞事。


    反正有他第五看著,絕對不會讓人傷到阿鳳或是江銘半根頭發,至於皇後嘛,這些年來已經太過傷神了,就讓她好好的歇一歇吧。


    至於皇帝第五好像壓根兒就沒有想起來:沐家有人心懷異誌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給皇帝寫一個字。


    當然了,沐家的人也並不知道這個老太監的真正可怕,所有的人都還懷著各自的心思,有能睡著的,也有一夜無眠的。


    阿鳳睡的極晚可是早早就醒了,因為昨天晚上德秀遇刺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呢:那個老貴肯定有主子,而這個主子是阿鳳極在意的——不是二房那種怨念可比的。


    沐家各房不管是昨天晚上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的不知情,在今天早上他們就不能再繼續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了。


    所以一早上皇後屋裏人那叫一個全:沐家的幾位夫人全都到了,所說的自然是昨天晚上德秀的事情。


    最最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二房外其餘幾房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意思是人都懂:她們認為是二房在賊喊捉賊,那老貴就是二房派去的。


    阿鳳用過早飯去皇後那裏請安,卻並沒有聽到各房夫人們提德秀遇刺的事情,反而大家都對阿鳳極為親熱:拉起阿鳳來一起去觀禮。


    阿鳳不明所以看向皇後,才得知今天是那個安誌的冠禮:自今天開始,沐安誌便成年了。


    楚國女子是十三及笄,而男子是十五加冠。


    沐大夫人並不富態,且相對而言還瘦的過份,就連那份白也因為瘦而讓人不自禁的擔心她的身體;她的手也幹幹的,握著阿鳳的手時,讓阿鳳有點不舒服。


    “本不想大操大辦的,不過安誌今年獨自獵了一頭虎,他祖父一高興就早早撒了貼子出去。阿鳳放心,客人那邊會被告知你和皇後娘娘是我的娘家人。”


    她說著話輕輕一怕阿鳳,眼中的善意是不假的,可是她的手太瘦了,微一用力讓阿鳳就感覺到了骨頭硬梆梆的,就如同沐大夫人想要讓阿鳳對自己小兒子留下好印像的想法:都硬硬的硌痛了阿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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