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和阿鳳沉默的看著楊宗佑,兩人麵無表情。


    楊宗佑卻在笑,笑的得意、暢快,又無比的狠毒與陰森:他在江銘出現後就一直處於下風,處處受到牽製。


    此時卻忽然間就得到了翻身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還是江銘和阿鳳一齊親自送到他麵前的。要知道,他本來是想阻止韓萬鑫等人開口的,但卻被阿鳳逼的不得不閉上嘴巴。


    可是他哪裏能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變化呢?所以,一日沒有釘棺一日就不能下結論啊,誰知道最後鹿死誰手呢?


    楊宗佑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南蠻國君和達巴齊都是江銘的“奴隸”,尤其是江銘待南蠻國君和達巴齊不錯,絕對沒有拿他們當奴隸來看待:所以,他知道江銘和阿鳳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看著達巴齊去死的。


    可是楊宗佑卻不在乎達巴齊的死活,此時最好達巴齊是死的;到時候他就把殺達巴齊的罪名推到江銘和阿鳳的頭上——他相信自己定能做一個完美的局,讓世人包括南蠻國君都會相信的局。


    到時候南蠻立時就會成為大楚皇室的仇敵,必會先殺了江銘和阿鳳而後快。多好,一舉兩得啊,正是楊宗佑最喜歡的法子之一。


    江銘過了好一會兒看向韓萬鑫:“你是想等他的人都到那個地方把人殺了再開口嗎?”他的一句話就讓韓萬鑫明白過來,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是,不是。人就在這個院子往後數三個宅子,再往北數三個宅子——就是第四個宅子裏。那裏有人看守著,拿著這個就可以暢行無……”


    韓萬鑫的話沒有說完,江銘輕輕一拍手,屋頂上隨即就響起了拍手聲:楊宗佑的臉色大變!


    楊宗佑到了這個院子裏,可不隻是院子裏有人,屋頂上他也是安排了人手的;此時屋頂上有人在迴應江銘,那就表示他的人悄無聲息的被江銘的人捉住了。


    江銘這才看向楊宗佑:“我,不接受任何的威脅。談條件可以,但是威脅我的話,便隻有魚死網破——要麽你能殺死我,要麽我就捉到你或是殺了你。”


    “此事,我隻說一遍。”他誠懇的提醒過楊宗佑後才道:“如果達巴齊死了或是傷了,那你們要麽全死在這裏,要麽就隻有一個人能走出這間屋子。”


    “我不會動手,但是會讓箭手把這裏團團圍住——你們殺掉楊宗佑後,再殺到隻餘最後一個人走出來。如果最後那人是楊宗佑,那他隻能死,除非走出來的那人不是他才能活命。”


    他的話很平靜,就像在和楊宗佑等人說一會兒咱們吃點啥一樣,還是那種很無聊的語氣:實在不知道吃點啥,又不太想動,可是肚子還有點餓的那種語氣。


    楊宗佑的臉色一變:“你——!你如此惡毒,也不怕天下人齒冷?!”


    江銘真接給他一個白眼:“對你這種惡人如果良善了,就是放你們去禍害其它的無辜之人,那才真會讓天下人齒冷。”


    你惡?我不怕,我對付惡人的時候絕對比惡人還要惡三分。


    楊宗佑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韓萬鑫等人的目光比剛剛更加的憤怒,也更加的恨他入骨:如果不是楊宗佑的話,他們幾個人也不用如此拚命才能活一個出去。


    因為寧國公主給出來的條件要好太多了,隻要張張嘴巴就能換一個活路啊。都是被楊宗佑害得,就算沒有江銘那番話,韓萬鑫等人都不會放過楊宗佑了。


    此時真是人人恨不得都撲過去咬楊宗佑一口。


    阿鳳拍了一下手掌,吸引眾人看過來後才道:“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達巴齊的生死如何,你們是打算等到消息再繼續呢,還是現在就繼續?”


    韓萬鑫明顯愣了一下,還是楊宏才年青反應的快:“第二件事,我知道,我知道。殿下,先皇後的確沒有死,此事太後已經在皇上那裏問了出來。”


    “可是韓家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皇後的下落,而皇上對其它人依然不承認皇後還活著,隻要韓家人提及,皇帝就問他們的罪——當年是他們韓家安排的皇後身後事。”


    阿鳳聽到皇帝向太後承認了皇後還活著,心下猛的一顫:雖然在燕國聽燕皇提起過,卻哪裏比得起大楚皇帝親口所言?


    皇後真的沒有死,可是她人在哪裏?皇帝向太後承認了此事,那他肯定知道韓家人會得知,他就不怕皇後會有危險嗎?


    或者是皇帝在在故布疑陣,其實皇後此時已經不在人世了,卻故意放出風聲去,引得韓家等人去尋,以便於皇帝能多爭取一點時間來做事?


    阿鳳的心頭在高興過後就閃過太多的念頭,反而因為大楚皇帝的話,對皇後是否依然在世有些懷疑了:可能,就算皇後當年沒有服毒自盡,但是十幾年裏有太多的可能,或者皇後在某一年就死掉了?


    不然的話,燕皇說送人迴去後,多年來就沒有再找到那人的消息與影蹤?隻有死人才不會被人找到吧。


    江銘輕輕牽了一下阿鳳的手:“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真的不適合別人安慰的:“還有一個機會呢,就沒有人想要把握了嗎?”


    “先皇後的事情我們並不看重,生與死都有皇上呢;現在,我們在乎是我們朋友的生和死。”他用鄭小侯爺和魯大姑娘的事情引阿鳳自沉思中走出來。


    而且,現在也的確是不能分心他顧的,沒有什麽比鄭小侯爺二人的安危更重要:他們是什麽時候落在敵人手中的,此時又身在何處,兩人此時是否還好?!


    有太多的未知,讓江銘的心都有了一點的浮燥:那不但是他江銘的發小,還是魯、鄭兩位王府的全部——他們為國為民殺敵,到最後也隻有這麽一點點血脈了。


    如果當真因為他而讓兩人有個好歹,他就是萬死也不能在魯、鄭兩府人麵前贖罪。


    阿鳳的眼皮一顫,不是她忘了鄭小侯爺和魯大姑娘,而是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朋友,扯那邊她都心疼:如果不是楊宏才提及皇後,她的心思也不會暫時自鄭小侯爺二人身上飄開。


    想到魯大姑娘就想到了鄭、魯兩位王妃,阿鳳的心尖都顫了——當真有個萬一,她真的隻能以死來向兩位王妃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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