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凰和阿鳳他們早已經吃過早飯,又吃了一上午的茶,現在他們準備要開午宴了:沒有誰感覺膩煩了,或是感到累了。


    大家隻有一個感覺,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吧?怎麽剛吃過早飯就到午時呢。不過吃午飯就吃午飯,反正大家還是在一起聊天嘛。


    鐵瑛所說的一切,在娥凰姐妹聽來都是那樣的新奇,她們都是從來不知道的;因此,她們也就越發喜歡聽鐵瑛說下去。


    江銘和阿鳳有點奇怪:鐵瑛所說的那些,有不少都是他們說給娥凰她們聽過的,雖然鐵瑛今天有點那個啥,說的可能要比他們有趣點兒,但也沒有什麽新奇的了吧?


    就在擺好午宴時,帳外有人來找娥凰,說是皇上請她過去有事商量。


    娥凰有點依依不舍,但是她父皇要找她肯定有事兒,所以她也就起身了;英凰不打算走,隻是順口問了一句:“皇姐去父皇的大帳,一會兒就能迴來了吧?你知道什麽事兒?”


    她問的是前來傳話的人,但是得到的答案與她所想相差的太遠:“不是去皇帳,是去柳妃娘娘的營帳。皇上和柳妃娘娘就在等公主殿下過去用膳。”


    娥凰的臉色猛的一變,不知怎麽的,她迴頭看了一眼鐵瑛:隻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她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對其講的,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看人家一眼呢?


    她看完後又有些後悔,做為朋友而言,鐵瑛此時已經麻煩纏身了,她實在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不應該指望他能為自己做點什麽。


    英凰馬上跳了起來:“柳妃娘娘?我要一起去,不對,我馬上打發人去給母後送信,然後我就趕過去。皇姐,你不要怕,一切自有母後會為你做主。”


    她也顧不得和阿鳳等人打招唿,提起裙子就跑了出去,一麵跑還一麵氣唿唿的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她是有一肚子的火氣沒有地方發作,所以有點事兒就要罵幾句人了。


    娥凰強自一笑:“這孩子就是毛燥,有點什麽事情都像是火上房一樣。父皇那邊有事兒,我就先告辭了。等迴到京城,由我們姐妹做東咱們再聚。”


    她雖然沒有特意向鐵瑛告辭,卻單獨向他點了點頭致意,然後轉身跟著來人離開了。


    阿鳳和江銘的臉都放了下來。他們雖然是客,但是娥凰的事情還是知道了不少,明白這又是娥凰那個母妃在弄權了:就是想要把娥凰賣個好價錢,能為她所出的皇子拉攏幾個勢力。


    娥凰在她的母妃眼中就是一枚棋子,除此之外別無其它。幸好還有皇後在,所以娥凰還能快快樂樂的長大,不然的話天知道娥凰會不會早早就死在了其母妃的手中。


    鐵瑛不明所以,但是看英凰和娥凰的臉色也知道不是好事兒,自然按捺不住要問個緣因的;江銘和阿鳳也沒有什麽要隱瞞的,便把娥凰的事情向鐵瑛合盤托出。


    鐵瑛沒有想到看上去直爽的娥凰居然有那樣一個母妃,想到江銘和阿鳳的所為,他抬起頭來:“你們說,會不會是柳妃認為你們壞了她的好事兒,所以更為著急的想要再找一個靠山?”


    “燕之外的大助力沒有了,她會不會在燕境之內找?同時,也算是給你們一點臉色看,嗯,可能她還想了其它的法子要出一口氣,這也說不定,是吧?”


    阿鳳站起來:“你想去看看就直說,你現在可是孤竹的皇帝,在這裏誰還能攔住你?走吧,咱們就看看,我也不太放心。”


    柳妃和皇帝相對而坐,兩人的神色都比較嚴肅。


    “皇上,妾所言不是妾的所想,都是老成謀國的柱國之臣的想法,借妾之嘴說給皇上聽而已。韓家的人是死了,那又如何?”


    “現在就有人能聯係上韓家之人,我們再把娥凰賜婚給韓家人,自然能得到韓家的相助——大楚的那麽大的國土割給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擴疆,皇上您還有什麽可考慮的。”


    她在知道韓家人全死了,包括那個她極有好感的韓狂生,幾乎把帳中的東西都砸碎了;但是現在她冷靜下來,已經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而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她這些年來費盡心思拉攏的人終於有了用處:大將軍蔡唐著人送進信來,說是韓家有意要和柳妃娘娘合作。


    韓家助柳妃娘娘之子登上太子寶座,而柳妃娘娘也要助韓家得到燕之相助:最起碼,要讓燕皇不會相助大楚的皇室。


    柳妃沒有想到認為沒有希望的事情,居然有這樣的迴轉,讓她喜不自勝,當然要馬上答應下來。


    所以她終於把皇上請了來,也盡了心把事情說給了皇上聽,就希望皇上能知道其中的好處,答應了韓家的暗中之盟約——明麵上燕還是和大楚結盟,燕和韓家結盟之事不要讓他人知道。


    至於娥凰的婚事,那不過是柳妃的私心,想要把韓家據為己有,在將來她為兒子謀劃登上太子之位時,使韓家能盡最大的力量。


    娥凰坐在下位沒有說話,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無喜也無悲;因為,她在這一刻是真的、真的對柳妃死了心。


    韓家是什麽樣的人家,那是大楚的叛臣!此時韓家還沒有明麵上造反,也就是說最終結果如何還沒有人知道;就算她是個女孩子,也知道以大楚的國力與軍馬,韓家要成功的話真的需要老天的垂青。


    萬一韓家失敗了呢?一個亂臣賊子的人家,她嫁過去會有好下場嗎?可是柳妃沒有想——她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隻是韓家對她的兒子能有幫助,而於她這個女兒的生與死,從來就不在柳妃的心上。


    她的父皇已經幾次看了過來,但是娥凰都沒有說話,她隻是低垂著頭:倒底是生母,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一次在父皇麵前再次保住她的臉麵。


    之後,她再也不會任其擺布,也不再會在柳妃麵前伏低做小了;沒有用,她就算孝順,柳妃的眼中也隻有兒子沒有她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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