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走的非常急,燈火搖晃、人聲鼎沸,直直奔著阿鳳的方向就衝了過來!


    阿鳳還真的被嚇了一跳:火是她放的,客南鳳和江銘肯定會被火趕出屋子,他們肯定會帶著人另外換一間房——這地方那麽大,客南鳳和江銘為什麽會直奔她而來?


    難道說,他們真的發現了什麽可疑之處,此時是帶著人來捉她嗎?不要那層偽裝了,也不要再演下去了,現在他們要和她撕破了臉了?


    阿鳳焦急之下,又是在腦子最為混亂的時候,一時間她哪裏想的清楚,隻來得及左右看了看,就向最近的院落躲去。


    她本藏身在大石之後,可是來的人太多了,燈火通明之中,她根本無法再藏身:此地除了大石外也沒有其它地方可供她藏身了。


    唯有躲進院中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再說。


    這院子不小,但是燈火卻不多:門前的燈籠早就熄了,而院子裏也隻有一盞燈籠:就算是有人,在黑漆漆的夜裏也不容易發現溜進來的人。


    正巧的是,院子裏根本沒有人。阿鳳左右看了看,想要躲進廂房的,可是她接連推了兩次門,廂房的門都鎖的緊緊,她根本就進不去。


    而院外的人聲已經越來越近,阿鳳無奈之下隻能衝進正房,左右看了看也隻能躲進了裏屋帳子後麵:廳裏隻有長案與椅子躲不了人。


    阿鳳剛躲好,就聽到人打開房門的聲音,接著就是客南鳳氣急敗壞的叫嚷:“那火是怎麽迴事兒,查,給本宮好好的查個徹底!”


    江銘把人打發出去查找失火是何人所為,這才輕聲細語的哄著客南鳳進了裏屋:“你也不必生這麽大氣,那個院子就是燒了又值什麽呢?”


    “這筆帳,要記得她的頭上!”客南鳳卻怒氣難消:“我所有的不快都是因為她,她活一天我就不會得了好。”


    “現在還不能殺她,但也不能再這樣便宜她了。我,我今天晚上居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明天豈能讓她快意?!不行,絕對不行。”


    客南鳳如同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著,在屋子裏一圈圈的踱步,根本就坐不下來。


    江銘並沒有同她講道理,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公主,絕對不能讓她快意了,絕對不能便宜了她。”


    “嗯,我的公主殿下,你看這樣好不好——”他上前抱住了客南鳳:“孔雀,咱不氣了,你再這樣氣下去,我隻會更心疼。剛剛,可真把我嚇壞了。”


    “我不知道你已經自屋裏逃了出來,還以為你在屋裏呢,所以才非要進去尋你。在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會失去你的。”


    “現在,寶貝你要什麽都成,隻要你好好的,就是要月亮我都想法子給你摘下來,更別提是讓那個寧國公主難受一下了。你知道的,如果不是為了你的大業,我早就想收拾她了。”


    江銘抱著客南鳳坐到了床上:“我有法子你聽一聽好不好?絕對能為你出這一口氣,而且以後她還不敢在我麵前大聲一點兒。”


    “明兒不就是我和她成親的時候嘛,到時候給她下點那種藥,然後讓她和幾個男人事先那什麽;然後,我再‘無意’的撞見……”


    他吃吃的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來的惡毒:“我再痛心疾首,卻還是不舍得殺她更不舍得毀掉她的名聲;她的清白已毀,在我麵前還能抬得起頭來嗎?”


    “至於同房同床,她當然更不能提及;到那個時候,再隨便找個男人,再給她下點藥應付一下——讓她認為那就是我好了。一年裏有那麽幾次,她還能好意思對人說獨守空房?”


    “如此,我就還能為你守身如玉。等到最後大業成了的時候,我們再把她的醜事告訴世人,再把她的野種孩子丟到世人麵前——看人們會如何唾棄她。”


    “她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可是我們偏還不殺了她,就讓她活在人們的鄙視中。”他說到這裏親了一下客南鳳的臉:“這個法子,可好?”


    客南鳳終於高興了:“好,好!還是銘你最知我的心,還是銘你最疼我了——就是要讓生不如死,就要讓她在世人眼中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東西。”


    “到時候,在她麵前殺了她的野種孩子,嘿嘿,卻偏不殺她。”江銘的聲音透著陰狠:“讓她看著她孩子的血浸透她的衣袍。”


    “這是她欠我們的,讓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還不肯答應你和她共侍一夫。如果當日她肯答應,我們也就不用受相思之苦。”


    “她太可惡了,如果不如此豈能出我心頭之氣?”江銘再次親吻客南鳳的額頭:“我還會再細細的想一想,定會讓她以後永遠都活在痛苦之中,痛到瘋掉卻無法擺脫那個痛苦。”


    客南鳳笑了起來:“行,那一切就交給你去做。”


    帳子後麵的阿鳳聽的一字不落,對江銘所說的法子,她是真的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她不是無意中得知了江銘的真麵目,那以後豈不是會被江銘給害到求死不得?!


    江銘好狠的心啊。


    阿鳳的心裏已經不是傷痛了,她痛到麻木的心裏生出了憤怒來,在怒火熊熊之中生出了恨意來:就算江銘要幫客南鳳奪大楚的天下,也不用如此待她吧?


    她阿鳳沒有做對不起江銘和客南鳳的事情——如果江銘你真愛客南鳳,可以去和客南鳳成親,她阿鳳絕對不會以那一紙婚書而約束其。


    可是,為什麽要如此的害她,而且還要再細細的想一想,還要更狠一點才能高興?


    就在阿鳳氣到的身子顫抖,弄出了聲響的時候,門被人推開:“公主,國公爺,不好了,寧國公主不見了!”


    正因為這個丫頭的及時撞門才讓江銘和客南鳳沒有去注意帳子後麵——這是阿鳳認為的。


    客南鳳和江銘驚的都站了起來,都沒有顧得上責問那個丫頭的撞門而入,隻是問現在人可找到了。


    人,當然沒有找到;因為人就在他們身後的床帳後麵。


    阿鳳努力的貼牆站好,不想再弄出聲響來驚動客南鳳或是江銘。


    找不到阿鳳人了,客南鳳和江銘哪裏還顧得上其它,馬上就急急的離開了;這一切當然在阿鳳看來很正常,沒有引起她的懷疑來,隻是讓阿鳳更加著急於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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