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天不是傻,而是腦子裏缺了一根筋。


    客南鳳當年帶著弟弟到大楚做質子,在去的路上遇到傅小天而買下她,不過是當時她的一時興起:也是她當年還小,沒有經曆過後來的太多事情,才能對傅小天生出憐憫之心。


    傅小天的師傅卻安排了後手,免的自己的傻徒弟讓客南鳳利用。


    “至於為什麽,自然是因為門規啊。門規所限,我不能對他們用毒。”傅小天很理直氣壯,沒有半點的愧疚或是不好意思。


    阿鳳終於開口了:“聽到這裏我想問一句——傅公子,他是你的人?”


    一句話就噎的客南鳳半晌喘不勻氣兒。本來,傅小天真是她的人,不是護國公主她也不可能知道忘憂的毒落在了孤竹皇後的手中,更不可能知道護國公主要用此藥來對付阿鳳。


    就是因為她知道,才會知會了傅小天,才能讓傅小天趕去孤竹國:不然的話,以傅小天的腦子,怎麽可能會發現奪了他藥的是孤竹國皇後的人。


    隻是,現在傅小天真的不是客南鳳的人了,因為傅小天反水了。


    傅小天不但不再為她客南鳳所用,而且還不認可她這個恩人。這樣的變化,真的不是客南鳳能預料的,因為傅小天的腦子少根筋,可是卻極講理的人。


    “寧國公主,你有什麽可得意的?!你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記起忘掉的人與事,你才是那個最可憐也最可笑的人。”客南鳳努力的抬高下巴。


    “還有,在我們南麗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兒。不管你們大楚人怎麽待我的,在這裏我才是長公主,才是那在九天之上飛翔的鳳凰。”


    江銘淡淡的道:“這裏是南麗?孔雀公主還是慎言為好——剛剛第一次你說錯話,我還可以當你是失言,再犯錯我就不能當你是無心之失了。”


    “你們南麗想同大楚開戰?居然還強占我們大楚的國土,孔雀公主你的所言是你一人的想法,還是你們南麗的想法?還望你向我們長公主說個明白。”


    他完全的公事公辦。在客南鳳和他打招唿時他沒有出聲,此時開口說話也沒有摻雜半點的私人交情,就仿佛他也不記得客南鳳是誰了。


    客南鳳的臉色微微一變:“這裏隻是一荒涼的大山,大山那邊是大楚,另一邊便是南麗——山中除了平常的樹木外別無所出,大楚向來沒有把此山當成一迴事兒。”


    “更是從來沒有駐兵。而這山裏經常是我們南麗國人在打獵,所以我們向來……”


    江銘打斷了她的話:“這樣的山我們大楚有的是,所以山中所產我們大楚人也並不當迴事兒;因看你們南麗人艱辛而允你們入山討個生活,但你們卻就此把此山據為己有,嘿!”


    “果然,這天下間就沒有什麽知恩圖報的南麗人,隻有得一而進三的南麗人。”江銘放下臉來:“孔雀公主,這裏是我們大楚的國土。”


    “現在,要麽你帶著人退迴南麗,要麽就此向我大楚宣戰。”他的目光非常的冷,但很堅定:“身為大楚之將,寸土也不可能讓於他人。”


    客南鳳看著江銘:“你、你為何如此苦苦相逼,半點故人之情也不肯念嗎?”


    江銘拔出了長劍來:“我等身受皇恩,食大楚之糧、穿大楚之衣,守土衛國之責不敢相忘一刻。”他用劍指向客南鳳:“現在,就請孔雀公主給我們大楚一個說法。”


    “你腳下的土地,是南麗的還是我大楚所有?”


    客南鳳咬牙再咬牙:“是大楚所有。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她的眼眶微紅泛起了淚光,因為她實在是很傷心。


    江銘卻沒有放過她,也絲毫不為她的傷心所動:“既然是我大楚的國土,那孔雀公主你就是抗了我大楚皇帝陛下的聖旨——你已經被驅趕出大楚,永遠不允許你再踏上大楚一步。”


    “如今你抗旨了,孔雀公主;”他眯起眼睛來盯著客南鳳,眼睛也縮的如同針尖一樣:“你的皇弟、當今的南麗國君可知道?”


    客南鳳盯著江銘的眼睛:“你可知道,我此來是為了什麽?”她的目光如同粘在了江銘的身上,抬手卻指向了阿鳳:“你不會認為我是特意為取她的性命才來這種地方吧?”、


    “你知道我為了趕到這裏,是日夜趕路不敢停下休息,隻怕你們會趕到我的前頭去,而讓我們無緣再見一麵。”


    “你可知道,為了趕到這裏,舒服的馬車我沒有用,而是一路騎馬才能早早在這裏等到你?”


    “你可知道,為了見你時沒有那一路上的塵土,我在這裏用的都是涼水!江銘,你應該知道,我會來全是因為你。”


    她上前一步:“江銘,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話嗎?你說過,你會迎娶我為妻。”


    “現在,南麗國已經安穩了,雖然南麗不如大楚富足,可是我是南麗的長公主,我們在這裏生活,絕對比在大楚要自在如意——在這裏,我們就是那個天!”


    “江銘,留下來吧,為我留下來。我,以後一定做個賢妻良母,一定會成為你所想要的妻子。”


    阿鳳轉頭看向江銘:“你真答應過她?”她還認為江銘是個君子呢,原來隻是一個混蛋啊,到處留情、到處拈花惹草。


    她很不痛快,心裏還泛起苦意,那苦泡的她的心都有點發緊,緊的她生疼生疼的。


    江銘看著阿鳳:“我同她說那句話的時候,還隻是不懂事的孩子。”


    “不管你是什麽時候說的,你總是說過的!”客南鳳看著江銘大叫:“江銘,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答應我吧。”


    “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放她一條生路。”她說著話開始後退,退了幾步後一揮手,院中衝出了很多的弓箭手來,而遠遠的樹林裏也顯出了人形來,每個人手中所拿也是弓箭。


    林中的人更多,正好圍住了江銘和阿鳳等人,沒有任何一個死角。


    “隻要你答應留下來,我就放寧國公主離開。”客南鳳看著江銘:“她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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