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聞言隻是一笑,迴頭看一眼阿鳳:“怕不怕?”


    阿鳳搖頭:“你在這裏,有什麽好怕的。”


    江銘的眼微微一縮,但是臉上的笑意更盛:“殿下的膽子向來就大。”他和阿鳳說完話才看向韓狂生:“我找你來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你就如此的心急?”


    他說完吹了一聲哨,大路兩端出現了兩隊人馬,軍容整齊到逼近的時候,幾乎就像隻有一匹馬般。


    韓狂生的臉色大變:“他們原本……”


    “你們弄錯了一件事情,”江銘堅起食指來搖了搖:“想要刺探軍情,在我這裏是不可能的。我有多少人,你們真的認為掌握的很準嗎?”


    他拉了一下韁繩,忽然臉上現出一絲喜色,然後就突變成一股哀傷,都是一閃就沒:有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那是他的大黑。


    大黑到了江銘麵前,先低嘶了一聲,把江銘座下的馬嚇得倒退好幾步:大黑很不屑的看了看那匹馬,才上前把頭往江銘的懷裏拱去。


    江銘的眼角有點濕潤,伸手抱了抱馬頭,然後跳下地來再跨到大黑身上:大黑長嘶人立而起,引的所有馬兒齊鳴,嚇得韓狂生在原地打了一個圈。


    大黑隻是太高興了,它一直伴在江銘的身邊出生入死,還是頭一次分開。它和江銘的親熱並沒有完,居然自己走到阿鳳的麵前,伸出頭拱了拱阿鳳。


    阿鳳把手伸出來,大黑碰了碰阿鳳的手,阿鳳撫過它的頭它才滿意了,帶著江銘迴到了隊伍前麵。


    大黑的眼中全是不屑,因為韓家所有人跨下的馬,在它看來都不是對手。它家的主人也一樣,看著韓狂生的眼神絲毫不掩飾輕蔑:那種可以左右韓狂生生死的輕蔑。


    “現在,我們可以談了是不是?”江銘看著韓狂生:“在談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你的兒子,已經不在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不會再降生到這個世間。”他歎口氣:“說句實話,如果我們可以阻止的話,肯定會阻止的。”


    “孩子是無辜的嘛。可是孩子的母親不想他出世,我們這些外人不好說什麽的。我想,韓公子應該和楊姑娘有很多話要說。”


    他向後一招手:“鄭小侯爺啊鄭小侯爺,你就沒有長點眼力勁兒?人家楊姑娘和韓公子多日未見,有太多的話要說,你咋還不把楊姑娘送過來?”


    “楊姑娘,我們就護送你到這裏了,接下來有韓公子在,楊姑娘隻有高興的份兒。”


    他說完還向楊玉蘭抱了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還是無期的好。”


    楊玉蘭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江銘說出來的時候,她依然有點無法接受;而且,她真的怕。


    “不,不,江銘,你隻要留下我,我會告訴你們很多事情,比如說寧國公主為什麽會被擄……”


    江銘在此時伸出馬鞭,阻止了韓家人過來帶楊玉蘭走:“說吧。”


    楊玉蘭咬一下嘴唇:“我們安全離開此地……”她的話沒有說完,江銘已經收迴馬鞭,韓家上前就去牽楊玉蘭所騎馬的韁繩。


    “我說,我說。”楊玉蘭連忙大聲唿救,江銘再次出手,把韁繩自韓家人手中奪了迴來——韓狂生沒有作聲,因為如今他帶的人不如江銘的多,且真的對陣他的人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楊玉蘭這人,江銘給他就給他,不給他奪是奪不迴來的。


    當然了,聽到楊玉蘭的話,韓狂生已經咬碎了一口牙:這個女子,他恨透了。


    楊玉蘭不敢再說什麽條件,因為她知道江銘真的能把她交出去:“是韓家人給了人圖紙,讓他們去皇後的陵中引寧國公主進去,然後一把火燒死寧國公主。”


    “隻是後來事情出了岔子,寧國公主居然失蹤了,而韓家也發現皇後的棺槨之中是空的。再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阿鳳一提韁繩衝了過去,卻被江銘及時給攔住了,但她依然大叫:“你說什麽,皇後的棺槨中是空中的,為什麽是空的?”


    “是韓家人、韓家人……”她有點說不下去了,隻能瞪向韓家人,一雙眼眸裏全是惱怒。


    人已經死了,為什麽還不肯放過皇後呢?


    楊玉蘭和韓狂生都有點吃驚:“殿下還不知道?”


    魯柔柔和鄭小侯爺咳了兩聲,齊齊轉頭他顧,什麽解釋也沒有:仿佛眼前的事情同他們無關一樣。


    “皇後的棺槨之中根本無人,此事皇上已經下旨徹查。”韓狂生看向阿鳳:“殿下,出了這等大事,您真的不迴京城看看嗎?”


    “由臣護駕,殿下迴去也能安皇上的心,也是向皇後盡孝。”他努力的勸說阿鳳,就是想借此讓阿鳳點頭。


    隻要阿鳳同意了,江銘這些人就不足為慮了——他們難道還會向寧國公主出手不成?


    阿鳳瞪他一眼:“你的楊玉蘭白癡,不是天下的女子都不長腦子,你騙誰呢?”她看一眼江銘:“迴頭,你給我細說一下。”


    她就此撥轉馬頭又迴了魯柔柔身邊,見魯柔柔瞪過來,她輕輕的道:“也是為了江銘。”


    江銘卻在問楊玉蘭話,沒有聽到阿鳳和魯柔柔之言:“你,就知道這些?”


    楊玉蘭的臉上顯出焦急之色來:“我還知道一些,但要細細的從長說來……”她隻是韓狂生的玩物,又哪裏會知道韓家真正的機密之事。


    江銘當即一鞭抽在楊玉蘭的馬上,看著她騎著馬衝到了韓狂生的身邊:“楊姑娘口是心非啊,說不要過去卻如此急著迴去韓公子身邊。”


    他對著韓狂生一抱拳:“你們團聚了,在下事了就要告辭,莫要相送。”


    江銘說到這裏忽然一頓,叫韓狂生過來:“來,來,有一些你不知道的韓家機密之事,我告訴你知道吧,免得被你所謂的親人給害了還不知道。”


    韓狂生不想過去,可是卻攔不住江銘過來,也就隻能勉強應對:“你的話以為我會信嗎?”


    “沒有真憑實據,我會對你說?就像楊玉蘭之事,你們都認為瞞的很好,我還不是一樣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是能相信的,你是聰明人,我豈會謊言相欺,那有什麽用?”江銘說的很誠懇。


    “伏耳過來。”他向前探出身子,看著韓狂生臉上很平靜,並不是非要告訴韓狂生的模樣。


    如果韓狂生真的不想聽,他就會撥轉馬頭走人,根本不會和韓狂生多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至尊皇女之駙馬兇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月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月二並收藏至尊皇女之駙馬兇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