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瞪的人並不僅僅是鐵瑛,還有韓太傅。


    她是惱恨江銘的火上燒油,但她同樣無法接受韓太傅打了天福,而且還不是打了一次:她有點懷疑韓太傅是要打江銘的,可是江銘的功夫不錯又掩飾的很好。


    再加上韓太傅對天福的惱恨,就算是太後也不得不承認韓太傅氣急之下也有可能會打天福的。


    何況,韓太傅最後一掌那是反手打過去的,如果說第一第二掌都隻是誤會,那第三掌要如何解釋?!


    所以太後的臉陰沉沉的,霎間感覺禦書房裏讓她喘不氣過來:沒有一個好人!


    鐵瑛再次正襟危坐,可是一雙眼睛全盯在韓太傅的臉上,他想知道此時韓太傅要如何應對。


    韓太傅被江銘喝罵的更為惱火,再被太後一瞪當然要反駁:“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要打的人是你,不是天福。”


    他說的倒是實話,可是事實麵前,他的這句話做為解釋卻有點牽強的意思。至少在皇帝的臉色上來看,他是不相信的。


    江銘眨了眨眼,然後有點茫然的四顧:“要打我?”他最後看向被打的暈頭轉向、臉已經紅腫起來的天福:“卻打了天福殿下,還一下子就打了三掌?”


    他歎口氣:“韓太傅你當然要好好的解釋,尤其是對天福殿下,可是你也不能當天福殿下是個小孩子啊。”


    “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打罵完了隨便一句話就算給了殿下交待?韓太傅,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樣太不對了,誰聽到也知道你不但把天福殿下當成了孩子,還當成了傻子啊。”


    天福撫著臉終於抬起了頭來。她近來被打的次數太多了,予她這位公主來說,實實在在的是太多了。


    自阿鳳對她動手後,她感覺一個又一個是人不是人的都敢對她動手了,這口氣可不是挨了三掌那麽簡單。


    原本她已經醒過味來,但是江銘說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聽到江銘為她說話,她的眼中都泛起了淚光來:有人關心她、有人為她出頭,真好!


    但,她並不能原諒韓太傅所為。


    因此,江銘的話音一落,她瞪向韓太傅:“你敢打本宮?!”話說完,人已經衝了過去——反正也不過是兩步遠。


    到了韓太傅的麵前,天福伸手就抓了過去。


    這是她和無雙私下說話時,商量出來的對付阿鳳的招式:天福和無雙都被阿鳳打了嘛,她們姐妹認為再打迴去並不能完全抵消她們的之辱。


    要讓阿鳳痛,還要讓阿鳳銘記一輩子,更要讓所有人知道打了她們姐妹的下場是什麽。所以無雙認為她們不應該是打阿鳳。


    有機會的話,她們姐妹應該伸手去抓阿鳳。因為她們姐妹有很多的指套,大半都是金銀之物做的,把尖端讓人收拾一番,一抓下去絕對能弄花了阿鳳的臉。


    也就是自商量好的那一天開始,天福和無雙的手指上就沒有少了指套,甚至是想把十隻手指都戴上,就為了等到機會的時候可以一出胸中惡氣。


    但是天福卻沒有想到,今天她的指套就派上了用場。在怒極之下,她想也不想的就用她認為最厲害、最能教訓人的招式去對付韓太傅。


    她年青,她的身體也向來不錯,又和韓太傅的距離很近:還有,江銘也在一旁呢,他豈會閑著呢?


    做為一個好臣子,江銘當然要去勸解一二,所以他上前去勸天福,口裏的聲音當真不小:“殿下,息怒,您息怒啊。”


    “韓太傅這不是沒有想再打下去嗎,隻打了殿下三掌,如果換成是臣,怕是韓太傅要打上十七八掌的。”


    他是個外臣,是個男人,當然不能去拉扯天福——剛剛握起天福的手腕來,他早已經忘掉此事不合規矩了。


    反正,現在他是個守禮的好男人,所以他隻是大叫著相勸,因為著急跟著天福到了韓太傅的身邊:他不能抓天福,自然隻能去抓韓太傅了。


    把韓太傅拉開也是一樣的結果嘛。隻不過呢,江銘的動作慢了那麽一點:他拉著韓太傅後退,但卻總是在天福抓了一把韓太傅的臉後才剛後退那麽一步。


    他是練武之人又年青力壯,韓太傅一個讀書人哪裏有他的力氣大?雖然他很想躲開,但是有江銘在他哪裏能躲的開啊?


    在太後和皇帝、還有鐵瑛的眼中就成了這副樣子:江銘大喊著相勸並且拉著韓太傅後退,但是氣瘋的天福是步步緊追,一步一抓都落在了韓太傅的臉上。


    嗯,抓的還挺均勻,連耳後都沒有放過——實在是江銘配合的好啊,不是扭著韓太傅換個方向,怎麽會讓韓太傅真正的滿臉花。


    鐵瑛已經顧不得吃茶了,看著江銘和韓太傅他心裏隻有感歎了:這次果然來對了,就算提親不成,也能好好的學一學啊。


    不然的話,他哪裏能知道,原來人可以如此的無賴呢?


    但他還是高估了江銘,他認為江銘會一直拖著韓太傅不放,卻沒有想過江銘的目的可不僅僅如此。


    韓太傅被抓花了臉,那叫一個疼不說,而且對於他來說臉皮是很重要的:不隻是說麵子,還有字麵上的意思。


    他是個美男子嘛,一張老臉依然“風韻猶存”,此時卻被破了相,那個恨與怒卻不是感覺到的疼痛能引出來的。


    所以他對江銘大吼起來:“放開,放開我!該死的,放開我,老夫和你不死不休!”


    他說著話還在掙紮,想的就是讓胳膊重新得到自由。


    自落在江銘的手中他就在掙紮,可是他剛剛的掙紮隻是想躲開天福:終究他還是知道天福是公主,絕對不是憑他這個外祖父身份可以隨便打的人。


    但是眼下他怒火中燒,想的已經不再是躲避了。


    而他一直掙不脫江銘,所以他氣怒到極點時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不想居然一下子就掙脫了。


    不但是掙脫了,還因為用力過猛他身子收勢不住,向身前猛衝過去:他的身前就是步步緊逼的天福公主殿下。


    鐵瑛看著江銘放手,看著江銘還輕輕的助了一把韓太傅,讓其向前衝出去的更猛:他不自禁的抬手撫撫下巴,太過吃驚他怕自己的下巴已經掉下來而不自知。


    當真是沒有最狡猾隻有更狡猾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至尊皇女之駙馬兇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月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月二並收藏至尊皇女之駙馬兇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