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看著阿鳳,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阿鳳,你就說一遍,隻說一遍好不好?”


    他用很可憐很可憐的目光看著阿鳳:“我想你想的一個晚上都沒怎麽睡著呢,你就說一句哄哄我嘛。”


    “人家可是想了你一個晚上呢,你隻要說一遍就可以,阿鳳,你快……”


    阿鳳看著他,心底是軟軟的、暖暖的,伸出手撫摸他的臉,感覺也是那樣的真實與踏實。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人前是一個樣子,和她****時又是一個樣子:阿鳳都喜歡,隻要是他就都喜歡。


    “我想你了。”她輕輕柔柔的說道:“我也想了一個晚上,昨天晚上也夢到了你。”


    她把手放在江銘的臉上:“你穿著那身火紅的盔甲,騎著那匹高高大大的馬兒,飛奔而來把我帶走了。”


    “那風吹在臉上,都是熱的。”她看著江銘的眼睛:“風都好輕柔好舒服,我感覺我們就那樣騎著馬兒奔跑,能奔跑一輩子。”


    江銘的話了戛然而止,看著阿鳳的眼睛,聽著她細細柔柔的聲音:醉了。


    他真的醉了,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的仿佛風一吹就能飛起來,感覺心裏灌滿了蜜,甜的他舌尖到舌根都有點麻酥酥的。


    阿鳳的一雙眼睛也深了,深到讓他願意是醉死在裏麵。所以,他垂下來頭來,吻住了那張正開開合合的紅唇。


    溫柔的吸吮著,他好像怕阿鳳會碎在他懷裏一樣;可是溫柔隻是初始,阿鳳唇上仿佛有世上最烈的酒,霎間就點燃了他身體裏的火。


    大火燒的他忘掉了所有,隻記得懷中的人兒,隻記得他貼緊的唇:好像那是他另外一個戰場,但他要的卻不是勝負與生死,而是同歸於盡。


    他的雙臂越來越緊,真恨不得能和阿鳳合為一體;他的大手不經意間滑落到阿鳳的臀部時,兩個人也終於因為無法唿吸而分開。


    江銘也就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大手下麵的那一團彈力,他盯著阿鳳的眼睛,唿出的熱氣在兩個人間遊蕩:“阿鳳。”


    輕輕的兩個字,卻帶著讓阿鳳顫栗的力量,那暗啞的仿佛不是江銘的聲音,卻又讓阿鳳第一時間銘記那就是江銘的聲音:讓她剛剛生出的力量都消失了,完全軟倒在江銘的懷中。


    那是她這一世永遠也不想離開的地方,那也是她這一世能找到的最溫暖與最安全、最幸福的地方。


    “嗯。”她沒有力氣多說什麽,隻能用鼻子輕輕的迴應著江銘。


    可是這一聲輕輕的長吟,終於把江銘的理智再次彈開,讓他不顧一切的攝住阿鳳的唇:而他的大手不自禁的用了一點力。


    阿鳳被吻的已經失了神,癱軟在江銘的懷中任其施為,再被他的大手用力,她忍不住又發出輕而長的聲音。


    這聲音落在江銘的耳中,就仿佛激戰之中聽到最激昴的戰鼓,讓他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


    他猛的轉過頭去,把阿鳳的頭輕輕的按在自己胸上,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他知道,他必須要冷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見阿鳳在他的懷裏乖乖的一動不動,好不容易按下的火又開始拱啊拱;他輕輕一笑:“阿鳳,你想我想了一夜,是不是?”


    阿鳳猛的抬頭,狠狠的撞在江銘的下巴上:“沒有!”


    她說的斬釘截鐵,可是聲音卻有點軟,眼神也有點亂,也沒有看江銘。


    江銘一麵笑道:“真的沒有?我聽著就是有呢。”大手卻落在阿鳳的頭頂輕輕的給她揉頭,還不時的吹一吹。


    他知道自己皮厚,所以擔心剛剛一撞阿鳳的頭會疼。


    “我想到一個很好的禮物,要不要聽一聽?壽禮,給皇上的壽禮。”他緊接著提起一件正事來,免得阿鳳被逗的真正火起。


    他被打幾下倒也沒有什麽,可是他可不想阿鳳真的生氣或是真得惱了他。


    阿鳳知道他的小伎倆,可是剛剛的火熱讓她現在心還在跳,也就沒有叫破他的心思:“說來聽聽。”


    江銘把想到的主意說清楚的時候,也和阿鳳到了安鳳閣內。可是鄭小侯爺和魯柔柔卻還沒有到,也不知道那兩個走近路的又走到哪裏去了。


    想到自己剛剛和江銘的情形,阿鳳也就沒有深究鄭小侯爺兩人的行蹤。更主要的是,也沒有功夫讓她深究。


    在安鳳閣裏有個人在等她,客南鳳。


    自從那天晚上後再也沒有露過麵的客南鳳,再次來到了安鳳閣。


    當然了,牡丹不肯讓她進屋,也沒有給她奉茶,她隻能立在廊下等著阿鳳。


    阿鳳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坐到了台階上:顯然,她等的時候不短了,已經等的有些乏,連風儀都顧不得直接坐到了台階上。


    阿鳳經常坐的,可是除了她之外,據她所知的公主們沒有一個人會坐在台階上。客南鳳原本是沒有坐過,這是她的第一次。


    看到江銘和阿鳳走過來,客南鳳站了起來,一張臉上笑意盈盈。


    她笑的很和善,很好看,仿佛是阿鳳久別相逢的朋友般,笑的那樣的可親可近。


    阿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很直接:“你怎麽還有臉來我安鳳閣?”


    客南鳳絕對不是阿鳳的朋友,而且依著她所為,和阿鳳是很明顯的仇敵;還是被捉個正著送到了主謀那裏去的仇敵。


    如果換成是阿鳳,她真的不好意思再見苦主的,恨不得看到人家就遠遠避開;可是客南鳳不是阿鳳,她不但沒有避開阿鳳的意思,反而主動的來到了阿鳳的麵前。


    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寧國公主,六……”客南鳳的開口也像是老友相見般隨意,絲毫不受阿鳳直接的影響。


    江銘沒有開口,隻是冷冷的一道目光就讓客南鳳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客南鳳的笑容微帶上了苦意:“江公爺。”她不得不換個稱唿了,那些兒時的稱唿,於她已經成為陳年往事不能再提。


    因為,她不再是江銘的兒時玩伴,更不是江銘的朋友。


    她無法在江銘冰冷的目光下開口,便移開目光落在阿鳳的身上:“公主殿下的話,我倒是有幾分不解呢。”


    “我,為什麽沒有臉來呢?”她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之前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之後怕也不會成為朋友。”


    “可是,我不認為有什麽虧欠了公主殿下你,說什麽有臉沒臉這話就太重了。”她輕輕的一彈長長的指甲,神態間自有萬種風情在:“我喜歡江銘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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