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高興的腳下生風,也不用侍兒相扶,自己就走的飛快,還險些因為踩到裙子而摔倒。


    她並不知道宮門前的情形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阿鳳已經命人又丟了兩次人下水:她也不是隻丟人下去,吩咐侍衛們看到哪個人不行了就要撈上來。


    自有禦醫在旁等著救治,救完後直接再丟下去!這可比淹死還難受,因為你死是死不成的,可是嗆水的滋味真不好受。


    這樣的活罪就沒有個頭兒——寧國公主殿下顯然想要在護城河裏下人肉餃子,誰都知道公主殿下她不會輕易停下來。


    “殿下,你、你這是做什麽,我們江家可是為國為君殺敵的有功之臣,殿下你如此待我們不怕天下人齒寒嗎?”江老夫人終於頂不住開口了。


    因為她能聽到身後子侄們的商議:那些個不爭氣的東西居然怕了。


    阿鳳看著她:“不要和我提什麽有功無功的,你們對我沒有半點功勞可言,且還侮我。本宮今天不會殺人的,但什麽時候停止,老夫人你應該知道,在你而不在我。”


    她看向江老夫人身後:“也在你們,不在本宮。”


    阿鳳告訴了江家人,想要不受罪可以叫停的,隻是叫停的人不是她寧國公主,而是前來相逼她的江家人。


    隻要江家人認錯,隻要江家人請罪,那麽阿鳳就不會再把人丟進護城河裏。


    江家人都聽明白了,在河中的人自有侍衛們傳話,不用等阿鳳再開口,護城河裏就有兩個人大哭著向阿鳳請罪了。


    阿鳳讓侍衛把人自護城河中拖出來:“你們到一邊想一想自己錯在何處,又有什麽罪過。”


    她讓人搬來椅子坐下:“盞茶的功夫,如果你們真的知罪了,那就肯定能說服本宮,讓本宮相信你們從而才能發落你們。”


    “不然的話,本宮隻能再讓你們到水裏清醒清醒。”她說完伸手,自有人遞上了茶來,她在侍衛們的目光裏自然的喝了兩口。


    阿鳳自幼吃過的苦多了,所以並沒有什麽粗茶喝不下去的精細病兒。


    “在水裏,人都會清明不少的。”她指向江老夫人身後的人:“再請兩個人下去清醒一下,本宮在這裏等著。”


    江家人齊齊跪在宮門前那就是鐵板一塊,代表江家不會接受阿鳳:堂堂一位公主啊,被江家人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記耳光要還迴去,當然還是要江家人動手。


    所以阿鳳拿定了主意,要讓江家人去對付江家人:由他們自己來說出江老夫人的謀算來。


    如此,才是還了江老夫人一記重重的耳光,肯定能打掉江老夫人所有的得意,所有的快意。


    阿鳳有時候真的很小心眼、很記仇的。


    江老夫人想要開口說什麽,阿鳳看著她的眼睛終於肯同她說話了:“你不是來求本宮的嘛,本宮就在這裏,你為什麽不繼續求了?”


    “你看,本宮坐也坐下了,茶也讓人備好了,我可是打算好好的聽一聽江老夫人的請求,如今你住口不說,可是在戲耍本宮?!”


    江家人一齊跪在宮門前懇請退親,皇帝和阿鳳惱怒降罪,天下人會說皇帝和阿鳳實在沒有天家人應有的胸懷:你皇家的女兒說嫁人家就要一定娶?!


    曆史上之中拒娶公主也不是一兩個人,哪一個為此而被降罪過?


    但是你們說來請求退親,可是求到一半不求了,那就是戲耍公主、戲耍皇帝——天下人都會認為江家該罰了。


    江老夫人盯著阿鳳的眼睛,她的真的很想很想撲過去抓花阿鳳的臉:看花了臉的公主江銘還要不要?!


    可是她隻能緩緩的叩頭:“臣妾請殿下成全。”


    這次這句話沒有帶給她半點痛快,反而讓她堵的心口發痛。


    阿鳳不再理會她,吃著茶看著侍衛們撈護城河裏的人:江家的人裏不可能人人都和江老夫人一條心,肯定有不少是被脅迫來的。


    他們肯來是認定不會有危險,但現在卻要受活罪,他們肯定不會再堅持下去。


    “殿下,請允臣女說幾話。”一個女子膝行幾步到了江老夫人身側。


    阿鳳看著她:“你是誰?”


    女子居然一點懼意也沒有:“臣女是江公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是江老夫人娘家侄女,閨名貞娘。”


    阿鳳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就皺了皺眉頭,讓她對貞娘有了一分不好的印像:客南鳳給她的印像實在是太壞了。


    “殿下,臣女隻是有幾句話要問殿下,殿下可敢答臣女之問?”貞娘見阿鳳沒有說話,居然用起了激將法。


    阿鳳差點讓人把她直接丟進護城河裏:要問本宮,先去清醒一下。


    看在貞娘是個女子的份兒上,阿鳳不想她在眾侍衛麵前失了一個女子的貞潔:濕身後在這個熱天和赤身也沒有什麽區別。


    “你說吧。”她有興趣的是江老夫人臉上的驚喜——好像江老夫人對這個內侄女很有信心的模樣。


    貞娘叩了一個頭才道:“殿下,請恕臣女不敬之罪。”


    “臣女去年及笄,至今已有幾家到姑母家提親,少則一處莊園,多則萬兩黃金為聘,這是男方對我們女子的尊重。”


    “江家如今不敢迎公主進門,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聘禮——殿下,你是下嫁嗬,豈能如此沒有尊嚴呢?”


    貞娘說到這裏再次叩頭:“殿下,臣女都有幾許身價,殿下可自問身價幾何,可真的想自輕自賤?!”


    阿鳳聞言愣了愣:“你在說些什麽?!”


    她從來沒有想過聘禮為何,更沒有想過聘禮就是自己的身價:她又不是物件豈能有價錢,那不是對自己的自輕自賤嗎?


    怎麽到了這個看似聰明的貞娘嘴裏,女子個個都好像應該有身價才對——女子是人,嫁人不是賣身為奴。


    她剛想開口,一個男人自一個侍衛身後閃過,看著貞娘淡淡的一笑:“自輕自賤?自己做價的才真是自輕自賤,自己用聘禮來衡量自己身份的才是自輕自賤。”


    “你是人還是物件?娶妻就是娶妻,論身價豈不是買奴?”


    錢瑛走到阿鳳身邊,欠下身子握起阿鳳的手來:“殿下,我以十城為聘,請殿下允我孤竹迎你為將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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