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成草為什麽說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他的媽媽?為什麽說媽媽過世了?成草在騙我嗎?他是在騙我嗎?

    “她不是你的媽媽!她不是!”我堅定地否定著。

    “她是我的媽媽。”成草也堅定地說。

    “她不是!”我尖叫,成草在說什麽?

    “葉子,不要再鬧了!”

    “不!”我揮開向我伸出手的成草,成草驚訝地看著我。“她不是媽媽!”

    “葉子,我知道你很想找到你的哥哥和媽媽,可是我不是你的哥哥。”成才哀傷地說。

    “昨天的那個人呢?昨天和你們一起坐車離開的人呢?告訴我,她在哪?她才是媽媽!她才是媽媽!”

    “昨天根本就沒有人和我們在一起,隻有我和左左。”

    “不,還有一個人,那個是媽媽!是媽媽!”

    “你看錯了。”

    “不!我不會看錯的!”我大聲地說。“成草,你為什麽騙我?為什麽?”

    “我沒有騙過你!”成草認真地說。

    “沒有騙過我?”我重複著成草的話,眼淚卻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我往後退著。“你沒有騙過我嗎?”

    “沒有。”

    “真的沒有嗎?”

    “沒有。”成草堅定地搖搖頭。

    “那麽照片呢?”

    “什麽照片?”成草不明白地問著我。

    “成草,你忘了嗎?我給過你我哥哥的照片。”我哀傷地提醒著,心漸漸地傳來痛楚,揪心地痛著。我大聲地哭喊著。

    “我根本就沒有我哥哥的照片,我給你的那張照片是從你的房間裏找到的。”

    成草驚訝地看著我,卻不知所措,想上前一步抓住我,我卻躲開他,幽幽地看著他,說著。

    “你知道嗎?我沒有哥哥的照片,也沒有媽媽的照片!我唯一能夠認出你們是因為這十多年來,你們的樣貌從未在我的腦海抹去,我隻能這樣緊緊地記住你們,不去遺忘你們!我發誓,我不會再被你們拋棄,我發誓,我會要你們愧疚一生。可是……,為什麽你們卻一直在騙我?”

    “葉子……。”成草似乎在強忍著什麽,很痛苦。

    “別再騙我,那個不是媽媽!不是!”我哀求著成草。

    “不是!”成草沉默一會兒,堅定地說。

    心在那一刻碎了,眼淚在這一刻開始泛濫了。我自嘲地笑著看著所有人。

    歐陽楓、莫寒、臭小子、成草、左左都擔心地看著我。

    在擔心我嗎?是在擔心我嗎?

    “葉子……。”“我沒事。”我幽幽地迴答著成草,自嘲地看著成草。“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一場鬧劇,哈哈……。”

    “葉子……。”我不理會他們,自嘲地笑著。

    “對!什麽哥哥的照片?什麽我看見媽媽?那都是虛幻的,都是騙人的,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就是這一切都說明你是我哥哥又怎麽樣?你還不是不承認?這一切都隻是我在自作多情地想和你們在一起。這是我的一場鬧劇不是嗎?這是一場鬧劇!”我看著成草,“你說得對,我應該鬧夠了,所以……現在,結束了。”

    “葉子……。”

    我冷眼地看著欲言又止地成草。

    “我的哥哥和媽媽已經死了,不用再幫我找了,我不再幻想希望他們能夠想起我,找到我。”

    我離開這所房間,穿過哀傷地成草和歐陽楓他們驚詫地眼神。

    我擦幹著眼淚,坐在車裏等著歐陽楓他們。可是,眼淚像是永遠也擦不完一樣,流滿我的臉頰。似乎唿吸不過來一樣,頭腦昏昏沉沉的,眼淚蓄滿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前方似乎有一輛車過來,我模糊地看著,卻看不清車裏麵坐的人是誰。

    想起我現在這種狼狽的樣子,我低下頭,將臉埋在我的膝蓋間。車子似乎也剛好穿過去。

    哀傷似乎籠罩著我,我感覺我似乎迴到被哥哥和媽媽拋棄的那天,爸爸說我是累贅,然後也走了。我一個人孤單地縮在角落裏,無聲地哭著,那麽地孤單、寂寞。

    “哇哇哇……。”我控製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哥哥、媽媽!當初為什麽拋棄我?為什麽?我現在好痛苦!好痛苦!為什麽我現在找到你們了,你們卻不認我?為什麽?要再一次拋棄我嗎?

    那麽,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為你們掉一滴眼淚,我也不會再為你們而頭痛,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再認你們!因為……因為是你們拋棄我,不是我拋棄你們!你們是我的過去,也永遠不會成為我的將來!

    成草,媽媽!如果這是你們希望的話,我可以做到!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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