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臭小子擋在我的麵前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那個……那個……那個是……。”

    “什麽?”臭小子轉過頭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那是成草吧?!”

    “不是……他的旁邊。”我輕輕地說,心卻在那一刻揪緊著。

    是媽媽嗎?那是媽媽對嗎?她的容貌我不會忘記的,是媽媽對吧!她有著和媽媽一樣的容貌,不是嗎?而且……而且她還和左左、成草在一起,一定是媽媽!一定是媽媽!

    “那是……。”

    “旋。”歐陽楓卻突然大聲地喊著臭小子。

    “怎麽了?”臭小子驚訝地看著歐陽楓。

    我迴頭看一眼歐陽楓,沒多想,我再次轉過頭去看時,成草、左左和那個像媽媽的人……不!我肯定那就是媽媽!她們都轉過頭看向我們這邊,在對視到我的眼睛的時候,成草驚慌失措地看著我,左左愣在一旁,媽媽……我看到她看著我,有些心急,似乎想做什麽,成草卻拉住她,然後轉身走開了。

    不!他們要去哪?他們要去哪?那個人是媽媽!成草你要帶媽媽去哪?我要見她!我要見媽媽!不!不能把她帶走!我要見她!

    “成草,媽媽!不準走!我要見媽媽!不!不準走!我要見媽媽!”我大聲地尖叫起來。

    在我周圍的人都驚詫地看著我,臭小子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我。

    “喂!死丫頭,你發什麽瘋?什麽不準走?”

    我推開臭小子,臭小子重心不穩趔趄地往旁邊倒。我心急地想衝過去,卻被一個人拉住手。

    “我們迴別墅。”

    “歐陽楓?!”我轉頭看清了拉住我手的人,居然是歐陽楓。我再次迴頭看著正急急地離開的成草、左左和媽媽,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唿喊著我。不要讓她們走,不要讓她們離開,快點追上去!快點追上去!那是媽媽!是媽媽!

    “放開我,放開我!”我大聲地衝歐陽楓吼著,眼淚卻在這一刻流下來了。

    我使勁全力地甩開歐陽楓的手,快速地衝正急急離開的成草和媽媽跑過去。

    哥,媽媽!不準走!我是葉子!你們要去哪?我是葉子啊!你們還要拋棄我嗎?既然都看見我了,為什麽不認我?為什麽?我是葉子!你們要去哪?!迴來!快點迴來!為什麽要躲開我?為什麽?當初為什麽拋棄我?現在見到我為什麽要躲開?這麽急地要離開?哥,媽媽,我是葉子,不要走!不準走!不能再拋棄我!你們不可以!不能!

    我急急地追尋著媽媽和成草的身影來到學校的大門口,正有一輛車開動著離開,成草和媽媽呢?他們去哪了?為什麽我看不到他們?為什麽我找不到他們?為什麽?他們去哪了?

    車子從我麵前開過去,我看到成草和媽媽在裏麵。我心急地追過去,可是車子的速度是那麽地快,我跟不上去,就像小時候一樣,我絆倒了自己,而車子再次從我的眼前消失。

    “成草!媽媽!”我趴在地上,仰著頭大聲地唿喊著,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下來。

    “你們要去哪?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當初為什麽拋棄我?你們在哪?在哪?”你們要去哪?為什麽還要拋棄我?為什麽?

    對了?!手機?!打電話給成草!手機!手機!手機!

    我迅速地從馬路上站起身,心急如焚地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手機,找到成草的號碼,撥了過去。

    “嘀……嘀……嘀……。”響了五六遍之後,終於接通了。

    ——“喂!”

    “成草!迴來!馬上給我迴到學校!”

    ——“對不起,我有事要辦,我過幾天再去你那看你。”

    “不!”我大聲地尖叫著。“我要現在!馬上!還有媽媽!”

    ——“葉子?!這……這裏沒有媽媽!”

    “那坐在你車裏的那個人是誰?”

    ——“是……是左左!”

    “另一個呢?”

    ——“……沒有。”

    “不!有!我看見了!是媽媽!那是媽媽!我要見她!我要見她!”我大聲地叫喊著。

    ——“你看錯了。”

    “不,我沒有看錯!那是媽媽!我死也不會忘記!那是媽媽!是媽媽!”我哭喊著。

    ——“你看錯了。”成草的聲音聽起來那麽地傷心,為什麽?

    “那是媽媽!我不會看錯的!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

    “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你還要騙到我什麽時候?”

    ——“對不起!”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葉子……。”

    “哥,為什麽不喊我妹妹?……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見媽媽?……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哥,我知道媽媽在你旁邊,為什麽不讓我見媽媽?……媽媽?!為什麽拋棄我?”我揪心地哭喊著,心那麽那麽地痛,痛到我不能唿吸。

    ——“……葉子,你的哥哥和媽媽還沒有找到,我們沒有任何的線索。”

    我呆愣地聽著手機裏傳來成草的聲音。他還在騙我!他還在騙我!他還在騙我!

    “成草!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我不會原諒你!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我輕輕地喃語著。

    ——“對不起,再見!”

    “嘟嘟嘟……。”手機傳來忙音,成草掛斷了手機。

    歐陽楓、莫寒、臭小子三個人剛好趕過來,無聲地望著我。

    我看著手機上的手機,心在那一刻揪緊著,好痛好痛!為什麽?為什麽會那麽痛?為什麽?

    “啪!”

    “成草、媽媽!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原、諒、你、們!”我大聲地叫喊著。

    手機在那一刻被我摔得粉身碎骨。

    我看著一地的手機碎片,心在那一刻痛得無法唿吸,鼻子也越來越酸脹。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

    “好痛!嗚嗚嗚……好痛!嗚嗚嗚……。”

    “怎麽了?哪裏痛?哪裏痛?”歐陽楓急衝衝的衝過來,擔心地看著我,抱著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的我。

    “心好痛!好痛……!”

    眼睛越來越模糊,看不清任何人任何東西,卻依然感覺的到心的疼痛,是那麽的真實!好痛!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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