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末的天氣不是那麽的樂觀,天空陰陰沉沉,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但當穆澤看見裹成球,困難的向他走過來的禹飛的時候,原本就晴朗的心情突然更加晴朗了起來,惡劣的天氣也不能阻擋他半分。


    “啊!”如果說穆澤是欣喜的話,那禹飛卻是著實嚇了一大跳,他根本沒想到穆澤會在自家樓下等他,上次好歹還有輛車,這次倒好,連車都省了,“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剛剛。”穆澤笑了笑,岔開了話題,“你很冷嗎?”抓著傘的手一直在抖個不停。


    “也沒有……就是手露在外麵比較冷。”禹飛見穆澤的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還真是怕冷啊……穆澤無聲的歎了口氣,伸手將禹飛的傘給拿了過來,當然,也沒忘記把自己的傘塞過去。


    “嗯?”禹飛對於對方的行動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是反射性的抓住了對方遞過來的傘柄,腦子裏胡亂的想著,難道穆澤的傘能發熱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不過傘柄上殘留的體溫還是讓禹飛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像是隻饜足的貓。


    下一秒,他就看見穆澤把他撐開的傘給收了起來,快速的鑽進了另一把傘底下,然後把他的傘收進了書包裏。


    “……那是我的傘”禹飛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知道。”穆澤點頭,像是做了件尋常不過的事,他一邊從禹飛手裏把傘拿迴來,一邊解釋道:“你不是沒帶書包嗎?我就先放我包裏了,到時候還給你就是了。”


    “可是現在在下雨哎……”


    “所以你和我共一把傘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穆澤挑了挑眉。


    “可我自己有傘啊。”禹飛有些小別扭,兩個男生共撐一把傘什麽的也太奇怪了吧,尤其是在他有傘的情況下。


    “你的手被風一吹就抖成那樣,還想怎麽打傘。”穆澤淡淡的說道,伸出手一把攫住想要拉開距離的禹飛,把人用力拉了過來。


    “好了,靠過來點,不然我們兩個都要被淋濕了。”


    禹飛躲閃了兩下,不過當他發現頭頂的傘隨著他移動,而穆澤肩頭卻濕了一小半的時候,還是悻悻然的停止了掙紮,乖乖的朝穆澤那邊靠了過去,隻嘴上還在反駁,“可這也太奇怪了吧……”哪怕穆澤的傘再大,站兩個大男生也是有點擠了,穆澤又會把傘往他那邊傾,所以他隻能靠近靠近再靠近,為了保持步調一致,他不得不伸出手來勾住穆澤的臂彎,厚厚的羽絨服不斷的給手提供溫度,冷倒是沒有再冷了,就是這麽貼在一起的感覺總讓他覺得他們兩個和街上的那些小情侶沒兩樣。


    “下雨的天氣,兩個人共一把傘不是常有的情況嗎?”穆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裏滿是不在乎,“除非那人是透視眼,不然誰知道我書包裏有一把傘?”


    可問題是我真有傘啊!禹飛在心裏抓狂的大叫著,麵上卻沒有再說什麽,算是退讓了一步。


    算了,反正他說了穆澤也不會聽。禹飛暗自誹謗著,覺得丟臉而一味低著頭的他完全沒發現穆澤唇邊那一抹得逞的微笑。


    就像是通關的遊戲重來一樣,找到那位老人對於禹飛來說,沒有絲毫難度。


    或許是因為昨天的聊天聊得太過於愉快,沒等老人注意到他們,禹飛一上去就自來熟的問道:“爺爺,你遇到什麽困難了嗎?”出口的話語像是沒經過大腦思索一樣,話裏頭還有些熱切。


    這個笨蛋……穆澤丟臉的偏過了頭。


    被叫住的老人轉過了頭,有些奇怪的看著禹飛,禹飛這才反應過來他有些魯莽了。


    “嗯……其實是……”他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隻能轉頭無助地看向穆澤。


    穆澤暗地裏翻了個白眼,上前將禹飛拉到了自己身後,向老人解釋道:“其實我們一個小時前才來過這裏,不過是在對麵的街道上……”叫他撒謊倒是和吃飯一樣簡單,隻要忽略他身後禹飛那張不自然的臉,這個謊言基本沒什麽漏洞可言。


    “原來是這樣。”聽了穆澤的解釋,老人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去細問什麽了。


    “那你們知道一家賣豬肚湯的燒烤店嗎?”他不報希望的問道。


    “知道知道!”禹飛高興的搶答道,他就等著這句了。


    老人聞言挑高了眉毛,穆澤則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們三人東拐西拐,也不知道走過了幾條小巷,其中,禹飛和老人的交流是最多的,老人還又一次說了他的故事,每當禹飛要說漏嘴的時候,總是穆澤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上去。盡管是這樣,但總體來說,三人的交流還算是愉快。


    和那個中年婦女說的一樣,燒烤店上午還在搬家,等他們到的時候,店裏正在搬東西,吆喝聲不斷的響起,為這個馬上要被拆除的街道增添了最後的熱鬧。


    “好香啊……”禹飛閉著眼睛聞了聞,再次睜開時,眼底就有了不小的驚喜,“我還以為老板沒弄了呢,沒想到他們今天還在煮湯。”


    “是啊,這個味道……”老人的語調有些激動,像是找到了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寶藏一般。


    三個陌生人來這裏自然引起了別人的關注,尤其是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過路人。


    “老板,有人找你!”搬運工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朝屋子裏喊道,那張藍色的門簾很快就被人掀開了,老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見是哪三個人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走近朝中間的禹飛歉意的說道:“同學,我們已經不打算開張了,今天就要搬走了。”看樣子他還記得禹飛。


    但迴答他的不是禹飛,而是那個老人,“這湯,還有嗎?”深吸了一口氣後,老人問道。


    “哎?”老板詫異了,但見提問的是個老人,還是點了點頭,“還剩了點,本來是給搬家工人們準備的。”


    “那就給我來一碗吧。”老人二話不說,也不管別人怎麽反應,丟下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進了屋子裏,自顧自的找了店裏唯一還剩著的一張桌子,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嗯……”店主語塞,一麵示意妻子去乘湯,一麵拉住了禹飛,小聲的問道,“小兄弟,你爺爺怎麽迴事啊?”


    禹飛抽了抽嘴角,解釋道:“他不是我爺爺,就是專門來喝你們這湯的。”


    “啊?”店主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就在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這是怎麽一迴事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把湯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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