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爺爺來了?」


    「嗯!」


    「都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


    「他有跟你說微涼的事情嗎?」


    「嗯,說了一點。」


    晚上迴到家,兩個人一問一答,氣氛有些怪異。


    左子墨盯著她看了半響,似要將她給看穿似得,許久,才像是傾訴般緩緩開口道:「微涼是爺爺在我七歲那年從淩家帶迴來的,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她二十二歲大學畢業那年我們決定結婚。不過,我們的婚姻隻持續了一年。」


    「我聽說,你們曾經有一個孩子。」向紫菀知道,孩子必定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本不該提的,隻是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等到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左子墨似乎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她提到孩子,眸光微微一暗,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道:「是,我們結婚的第二個月就發現她懷孕了,不過,孩子隻在她肚子裏停留了三個月。」


    「為什麽?」


    左子墨的眸光再一次變得暗淡道:「我不知道,剛知道懷孕的時候明明兩個人都很開心,還計劃著等孩子大一點的時候就移民去國外,可以讓他在國外接受教育。可是,隻三個月的時間她就變卦了,不但瞞著我打掉了孩子,還留給了我一封離婚協議書。」


    「你難道就沒有問過她原因嗎?」向紫菀很好奇,打胎,離婚,每一樣都不是小事。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情。


    她相信,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打掉肚子裏麵已經成型的生命。


    「我當然有問。她跟我說她打掉孩子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也很難過,問她原因她隻說是突然發現她不喜歡我了,說是一直以來對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還說不想孩子生下來之後影響我們兩個人的決定。」


    「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這樣的答案,並不足以令人信服。


    她不相信,一個人十七年還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這不合理。


    「我不知道。」左子墨搖頭,眸子有著難以言喻的哀傷。


    「當時,我聽到那樣的話真的很生氣,也很失望。生活在一起那麽多年,我第一次知道,她居然是一個那麽心狠的女人。活生生的一個生命,她居然商量都不商量,就自行決定拿掉。還是瞞著我們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偷偷去辦的,所以我當場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拿到了離婚協議書之後,她就離開了這個家。這麽多年,我刻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不去想跟她有關的事情,甚至於不讓身邊的人提,就是不希望再想起她。」


    「我知道,微笑的事情,讓你對我產生了芥蒂,但我絕不是因為阿涼才把她留在家中。」


    「淩家原本也是一間上市公司,隻不過當年公司出了問題,遇到了財政危機。是爺爺出手相助,才度過了難關。所以淩家才決定把阿涼送來我家,當作是報恩。後來,淩家夫婦出了車禍,淩母當場遇難,淩父被救下送往醫院醫治。股東們得知消息,紛紛上門鬧事,淩父便把公司,還要他兩個女兒一起交付給我。我答應過會照顧微笑,所以,她這次迴國,我沒有辦法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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