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曾經的輝煌
“武殿當年最鼎盛的時期，強者輩出，絕對可以稱之為道蒼院所向披靡的一把利劍……”
“不過可惜，十年前，這一強盛至極的勢力機構，卻在一場動亂中徹底沒落了。”
“這怎麽可能？”林澈詫異。
僅從葉天朗這番話，就不難得知當年的武殿有多麽強盛，既然如此，又怎麽可能會因一場動亂而徹底沒落呢？
“這就要說到武殿的由來了……”
“武殿，是道蒼院建立之初就被設立起來的機構，對院內所有高層，都有監察之責。”
“而此前的道蒼院，也隻有兩個職位的權力及地位最為崇高，一個是院長尊位，另一個便是武殿之主。”
聽到這裏，林澈似乎有些明白了，“這樣說來，武殿之主其實是足以與院長相互抗衡，彼此牽製的存在……而武殿存在的意義，則是為了不讓院內的權力過於集中，能夠有所製約。”
明白了這一點，林澈又道：“武殿的消失，應該是與現任院長有關吧？”
這不難猜測。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自古以來權力之爭，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
當一位野心勃勃的大人物，擁有了足夠大的權力，卻依舊有所掣肘，那麽理所當然會設法除掉這個限製。
“林師弟，你很聰明。”葉天朗笑了笑。
“其實十年前，院長與殿主這兩位大人物，在理念上就有諸多不和之處，常常針鋒相對，明爭暗鬥……”
“這種矛盾累積至深，終於在某一日徹底爆發了！”
“以院長為首的院內高層，與武殿之間，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爭鬥，而這場爭鬥持續了整整三年……”
“三年時間，院內弟子械鬥、流血、死亡不計其數，甚至就連院內長老一級的人物，都足足隕落了十位之多！”
聽著葉天朗的講述，林澈的心中一陣觸動。
院內長老，最少也是邁入了玄武之境的強者。
連這等存在，都隕落了十位之多！
即便林澈沒有親身經曆，也足以想象出那三年的道蒼院，到底有多麽黑暗、動蕩……
“葉師兄，難道說就是從那三年開始，武殿逐漸不敵院長一脈，最終才徹底沒落的嗎？”
“不……”
聞言，葉天朗卻搖了搖頭，“院長一脈固然強大，但武殿也絕對不弱，即便是那場爭鬥，院長一脈也從來沒有真正壓製住武殿，最多，隻能算分庭抗禮。”
“武殿，其實是被殿主親手解散的……”最後，葉天朗如此說道。
“什麽！”聽到此話，林澈滿臉詫異。
既然武殿未必會輸，那武殿的殿主，又為何會將之親手解散？
但想了想，林澈似乎有些理解了。
以道蒼院為例，一旦內部形成了權力之爭，並且勢均力敵的情況之下，必然會逐漸演化成分裂的趨勢。
可以想象，如果當年那場鬥爭繼續下去，要麽有一方取得最終勝利，但道蒼院也就此元氣大傷，一蹶不振。
要不然道蒼院就徹底一分為二。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一座勢力而言，都是致命性的打擊。
道蒼院，曾屹立萬載，凝聚無數先賢心血。
或許那位武殿殿主，心中對這座古老學院，有著更為深切的熱望與感情，不忍心看著曾經輝煌的道蒼院，就這樣一步步走向深淵。
因此才會主動認輸吧。
“武殿解散後，殿內諸多長老心灰意冷，大多選擇離開……隻有少數幾人，依然留下，但也不問世事，選擇歸隱。”
“比如我剛剛跟你所說，那位看守藏經閣的老嫗，就是當初武殿中的一位長老。”
葉天朗講述完這些，喟然一歎，“這場爭鬥，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如今的武殿，似乎也已經被歲月所掩蓋，道蒼院內已經很難找尋到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了……說起來，真是讓人感慨啊！”
葉天朗正是十年前進入的道蒼院，因此才對這些秘聞有所了解。
不過聽到他的感歎，林澈卻暗中搖了搖頭。
因為他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武殿，既然曾在道蒼院的曆史之中，存在過萬載之久，其實，早已經融入道蒼院的血液之中，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抹去的……
而聽到道蒼院過往的曆史，林澈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靜。
但同時他也清楚，這並不是他能接觸的層麵，畢竟如今他的身份，也隻不過是一位外院弟子而已。
葉天朗帶著林澈再次前行了一陣，終於在一座白色建築之前停下了腳步。
“到了……”
“林師弟，這裏就是藏經閣了。”
聞言，林澈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雄偉的建築，對葉天朗感激了一聲，然後便邁步向其中走去。
而看著林澈的身影消失後，葉天朗才轉身離去。
他一路迴到葉盟所在的庭院，卻見到院內隻有吳有仁與小瑤兩人。
“趙師弟呢？”葉天朗好奇的問了一聲。
“哦，趙師兄剛剛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吳有仁隨口迴道。
“嗯。”葉天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便準備迴房休息。
轟！
然而就在這時，葉盟所在庭院的大門，被人強行轟開。
緊接著，足足十幾道身影闖了進來，每一個人都顯得氣勢洶洶。
千秋盟！
見到這些人身上服飾，葉天朗等人神色陡然一變。
不過，當他們看到這些千秋盟成員為首的一名女子之後，更是心神一驚。
這位女子，正是千秋盟的盟主，柳千秋！
此人不僅位列天榜第十，也是丹閣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因此見到她，葉天朗不得不謹慎對待。
“柳盟主，今日駕臨我葉盟，不知是何意？”
聞言，柳千秋冷笑了一聲，“你們葉盟真是夠囂張的，聽說在雲蕩山脈，坑殺了我千秋盟四位成員……你說本盟主今日來到此地，是為了什麽。”
葉天朗聽到此話，心神猛然一震。
同時，他心中也無比詫異。
“柳盟主太會說笑了，我們葉盟人單勢薄，怎麽可能擊殺貴盟的成員，這一定是有人在信口開河！”
“是嗎？”
柳千秋再次冷笑一聲，然後看向身後，“你出來。”
隨著她一言落下，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
而此人，赫然便是趙躍。
“趙師弟，你……”
見到他，葉天朗等人神色猛地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告密！
雲蕩山脈所發生的事情，隻有他們葉盟寥寥幾人知曉，按理來說，隻要他們不說，消息是絕對不可能走漏的。
然而看到眼前這一幕，葉天朗幾人如何還能不明白，趙躍竟然出賣了他們！
“為什麽？”葉天朗死死地盯著趙躍。
趙躍微微低頭，似是不敢直視葉天朗的眼睛，“葉師兄，你們也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在葉盟待了這麽多年，是真的看不到什麽希望，也不想這麽一直墮落下去……也隻有這樣，我才有加入千秋盟的機會，所以……”
“趙躍，你這畜生！”
聽到趙躍這番話，葉天朗怒罵了一聲。
不過此時，柳千秋卻一步步向前壓去，“我再問最後一次，封一刀等人，是不是被你們葉盟之人所殺？”
事已至此，葉天朗隻能解釋道：“柳盟主，雲蕩山脈事件，並非是我葉盟故意挑釁，而是那封一刀想要劫殺我們……”
可就在這時，沒有等葉天朗話音落下，柳千秋卻是身影一動，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麵前。
下一刻，柳千秋的一隻手掌抓在了他肩膀之上。
“哢嚓！”
隨著她一用力，葉天朗的肩膀瞬間被洞穿，並且傳來一聲骨骼粉碎的聲音。
這條手臂，廢了！
“啊啊啊啊！”
斷臂之痛，讓葉天朗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癱倒在地，冷汗淋漓。
“哥！”
“葉師兄！”
與此同時，見到這慘烈的一幕，小瑤與吳有仁全都發出一聲驚唿，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
“武殿當年最鼎盛的時期，強者輩出，絕對可以稱之為道蒼院所向披靡的一把利劍……”
“不過可惜，十年前，這一強盛至極的勢力機構，卻在一場動亂中徹底沒落了。”
“這怎麽可能？”林澈詫異。
僅從葉天朗這番話，就不難得知當年的武殿有多麽強盛，既然如此，又怎麽可能會因一場動亂而徹底沒落呢？
“這就要說到武殿的由來了……”
“武殿，是道蒼院建立之初就被設立起來的機構，對院內所有高層，都有監察之責。”
“而此前的道蒼院，也隻有兩個職位的權力及地位最為崇高，一個是院長尊位，另一個便是武殿之主。”
聽到這裏，林澈似乎有些明白了，“這樣說來，武殿之主其實是足以與院長相互抗衡，彼此牽製的存在……而武殿存在的意義，則是為了不讓院內的權力過於集中，能夠有所製約。”
明白了這一點，林澈又道：“武殿的消失，應該是與現任院長有關吧？”
這不難猜測。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自古以來權力之爭，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
當一位野心勃勃的大人物，擁有了足夠大的權力，卻依舊有所掣肘，那麽理所當然會設法除掉這個限製。
“林師弟，你很聰明。”葉天朗笑了笑。
“其實十年前，院長與殿主這兩位大人物，在理念上就有諸多不和之處，常常針鋒相對，明爭暗鬥……”
“這種矛盾累積至深，終於在某一日徹底爆發了！”
“以院長為首的院內高層，與武殿之間，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爭鬥，而這場爭鬥持續了整整三年……”
“三年時間，院內弟子械鬥、流血、死亡不計其數，甚至就連院內長老一級的人物，都足足隕落了十位之多！”
聽著葉天朗的講述，林澈的心中一陣觸動。
院內長老，最少也是邁入了玄武之境的強者。
連這等存在，都隕落了十位之多！
即便林澈沒有親身經曆，也足以想象出那三年的道蒼院，到底有多麽黑暗、動蕩……
“葉師兄，難道說就是從那三年開始，武殿逐漸不敵院長一脈，最終才徹底沒落的嗎？”
“不……”
聞言，葉天朗卻搖了搖頭，“院長一脈固然強大，但武殿也絕對不弱，即便是那場爭鬥，院長一脈也從來沒有真正壓製住武殿，最多，隻能算分庭抗禮。”
“武殿，其實是被殿主親手解散的……”最後，葉天朗如此說道。
“什麽！”聽到此話，林澈滿臉詫異。
既然武殿未必會輸，那武殿的殿主，又為何會將之親手解散？
但想了想，林澈似乎有些理解了。
以道蒼院為例，一旦內部形成了權力之爭，並且勢均力敵的情況之下，必然會逐漸演化成分裂的趨勢。
可以想象，如果當年那場鬥爭繼續下去，要麽有一方取得最終勝利，但道蒼院也就此元氣大傷，一蹶不振。
要不然道蒼院就徹底一分為二。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一座勢力而言，都是致命性的打擊。
道蒼院，曾屹立萬載，凝聚無數先賢心血。
或許那位武殿殿主，心中對這座古老學院，有著更為深切的熱望與感情，不忍心看著曾經輝煌的道蒼院，就這樣一步步走向深淵。
因此才會主動認輸吧。
“武殿解散後，殿內諸多長老心灰意冷，大多選擇離開……隻有少數幾人，依然留下，但也不問世事，選擇歸隱。”
“比如我剛剛跟你所說，那位看守藏經閣的老嫗，就是當初武殿中的一位長老。”
葉天朗講述完這些，喟然一歎，“這場爭鬥，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如今的武殿，似乎也已經被歲月所掩蓋，道蒼院內已經很難找尋到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了……說起來，真是讓人感慨啊！”
葉天朗正是十年前進入的道蒼院，因此才對這些秘聞有所了解。
不過聽到他的感歎，林澈卻暗中搖了搖頭。
因為他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武殿，既然曾在道蒼院的曆史之中，存在過萬載之久，其實，早已經融入道蒼院的血液之中，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抹去的……
而聽到道蒼院過往的曆史，林澈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靜。
但同時他也清楚，這並不是他能接觸的層麵，畢竟如今他的身份，也隻不過是一位外院弟子而已。
葉天朗帶著林澈再次前行了一陣，終於在一座白色建築之前停下了腳步。
“到了……”
“林師弟，這裏就是藏經閣了。”
聞言，林澈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雄偉的建築，對葉天朗感激了一聲，然後便邁步向其中走去。
而看著林澈的身影消失後，葉天朗才轉身離去。
他一路迴到葉盟所在的庭院，卻見到院內隻有吳有仁與小瑤兩人。
“趙師弟呢？”葉天朗好奇的問了一聲。
“哦，趙師兄剛剛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吳有仁隨口迴道。
“嗯。”葉天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便準備迴房休息。
轟！
然而就在這時，葉盟所在庭院的大門，被人強行轟開。
緊接著，足足十幾道身影闖了進來，每一個人都顯得氣勢洶洶。
千秋盟！
見到這些人身上服飾，葉天朗等人神色陡然一變。
不過，當他們看到這些千秋盟成員為首的一名女子之後，更是心神一驚。
這位女子，正是千秋盟的盟主，柳千秋！
此人不僅位列天榜第十，也是丹閣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因此見到她，葉天朗不得不謹慎對待。
“柳盟主，今日駕臨我葉盟，不知是何意？”
聞言，柳千秋冷笑了一聲，“你們葉盟真是夠囂張的，聽說在雲蕩山脈，坑殺了我千秋盟四位成員……你說本盟主今日來到此地，是為了什麽。”
葉天朗聽到此話，心神猛然一震。
同時，他心中也無比詫異。
“柳盟主太會說笑了，我們葉盟人單勢薄，怎麽可能擊殺貴盟的成員，這一定是有人在信口開河！”
“是嗎？”
柳千秋再次冷笑一聲，然後看向身後，“你出來。”
隨著她一言落下，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
而此人，赫然便是趙躍。
“趙師弟，你……”
見到他，葉天朗等人神色猛地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告密！
雲蕩山脈所發生的事情，隻有他們葉盟寥寥幾人知曉，按理來說，隻要他們不說，消息是絕對不可能走漏的。
然而看到眼前這一幕，葉天朗幾人如何還能不明白，趙躍竟然出賣了他們！
“為什麽？”葉天朗死死地盯著趙躍。
趙躍微微低頭，似是不敢直視葉天朗的眼睛，“葉師兄，你們也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在葉盟待了這麽多年，是真的看不到什麽希望，也不想這麽一直墮落下去……也隻有這樣，我才有加入千秋盟的機會，所以……”
“趙躍，你這畜生！”
聽到趙躍這番話，葉天朗怒罵了一聲。
不過此時，柳千秋卻一步步向前壓去，“我再問最後一次，封一刀等人，是不是被你們葉盟之人所殺？”
事已至此，葉天朗隻能解釋道：“柳盟主，雲蕩山脈事件，並非是我葉盟故意挑釁，而是那封一刀想要劫殺我們……”
可就在這時，沒有等葉天朗話音落下，柳千秋卻是身影一動，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麵前。
下一刻，柳千秋的一隻手掌抓在了他肩膀之上。
“哢嚓！”
隨著她一用力，葉天朗的肩膀瞬間被洞穿，並且傳來一聲骨骼粉碎的聲音。
這條手臂，廢了！
“啊啊啊啊！”
斷臂之痛，讓葉天朗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癱倒在地，冷汗淋漓。
“哥！”
“葉師兄！”
與此同時，見到這慘烈的一幕，小瑤與吳有仁全都發出一聲驚唿，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