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上……”


    直到自己心髒被一劍穿透的那一刻,金無命的臉上依舊充斥著難以置信。


    但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何眼前的林澈能夠在血皇祖山有那等表現,能夠將教祖的聖魂喚醒,絕不是因為他的運氣太好,而是他的天資真的逆天到了如此程度。


    包括血月聖子在內,無一例外都遠遠低估了林澈。林澈所隱藏起來的稟賦,絕對比血月聖子更加恐怖。


    “難以想象……若是在封妖禁地,不能真的將你殺死……或許,要不了多久,聖子也將會因為這一份輕視……而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能夠在最後關頭明白這些,你死得也不算太冤。”


    林澈平靜地說完此話,沒有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手中古劍輕輕一轉,將金無命最後的生機徹底帶走。


    金無命死後,造化金龍劍的器靈散發出一絲恐懼的意識,竟是想要破空飛走,但林澈早有防備,翻手將其鎮壓。


    “唰。”


    而這個時候,簫月邁步走到林澈的近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驚訝。道:“之前我背後襲擊,沒有能將他殺死或者重傷,原以為這次會兇多吉少,沒想到主人正麵一戰,竟然能夠將他擊殺!”


    也無怪乎簫月會如此驚訝。


    要知道僅僅在數月前,她就曾與林澈有過一次交手,那時候林澈越境界作戰的能力,雖然就已經讓她感到極為變態,但應該也不具備足以殺死金無命的實力。


    當然,那個時候林澈的修為,隻是紫府八重境界,可即便是這幾個月他的修為增長到了紫府巔峰,也僅僅是一層境界的差別,怎麽實力也會增長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什麽是天才?以前,簫月覺得除了血月聖子、血月聖女等極少數天驕,她的天賦已經足夠稱得上頂尖,甚至因此而感到心生傲氣,但是直到此刻,見到林澈的表現,她才知曉什麽是真正的妖孽。


    傳言中,曆代的那些古皇,之所以能夠問鼎皇境,無不是具備六絕以上的天賦,也就是能夠跨越六層以上境界擊敗強敵。


    當然,所謂六絕天賦,並不是一個統一的衡量標準,畢竟這世間的修士有強有弱。這裏指的是,每一個時代裏,除了古皇之外,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天驕,才有資格成為衡量一位古皇資質的標準。


    若是一般的天才,恐怕就算是差距十幾層境界,也無法與同代的古皇交手。


    金無命,能夠成為魔教五大掌旗使之首,雖然資質不及血月聖子、血月聖女,但也絕非一般天才可比。


    可如今,他卻被林澈跨越四層境界殺死,簫月覺得,林澈的天資,就算無法與曆代古皇相比,但也絕對稱得上舉世罕見。


    更何況,即便是那些古皇,也是在修煉道路的後期,才逐漸抵臨六絕天賦。而在古皇年輕的時候,同代還是有對手的。


    如今,林澈的境界才不過紫府巔峰,上麵還有數個大境界,成長的道路遠遠沒有達到後期,將來,他會成長到何等地步,恐怕誰也無法預料,這才是最讓簫月感到絕望的……


    “我怎麽會冒出這些想法?”


    簫月突然意識到怪異之處,似乎想得太過久遠了一些,或許也正是由於被林澈的資質所震驚到,甚至讓她冒出了林澈可以與古皇比較的荒誕念頭。


    要知道,能夠證道成皇的存在,無不是橫壓一個時代的絕代人物,即便是簫月這樣的天才,平日裏也絕對不會去想象,因為實在太過縹緲。


    之所以會如此,或許連簫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林澈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在逐漸攀升至一個需要去仰望的強者地位。


    數月前,林澈給她種下天心蠱毒的時候,簫月雖然不得不選擇屈服,但內心還是充滿了惱怒與抗拒。覺得被一個比自己境界還要低下的人,掌控生死,簡直是一種恥辱。


    可是現在,她卻暗中生出一絲慶幸的心理。


    “如果當初不被種下天心蠱毒,今日真的奉令前來殺他,我會不會也如同金無命一樣,此刻已經成為一具屍體……況且,從他現在的表現而言,將來絕不弱於血月聖子,能夠追隨於他,倒也未必是一件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簫月暗中朝著林澈的身影瞧了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又很快收迴目光。


    簫月潛移默化的心理轉變,以及內心的種種念頭,此刻的林澈自然不會知曉。


    將金無命殺死之後,林澈第一時間打掃戰場。


    很快,林澈的手中就多出了幾枚空間戒指。


    經過一番心神探查,金無命所掌握的資源倒真稱得上豐厚,僅玄晶就有上千萬的數目,上百顆各類丹藥,以及十幾株蘊含天地規則的寶藥。當然,這些丹藥以及規則寶藥,並不全部是增長修為一類的資源,林澈直接將其全部收起,準備之後有時間再好好分辨一番。


    除此之外,由於金無命是一名劍修,其中一枚空間戒指中,竟然收藏了不少劍類兵刃,雖然無法與造化金龍劍相比,但品級也不算低,都可以當作劍祖的養料。


    “嗯?這似乎是……”


    突然,林澈目光一亮,被一張刺繡有九條龍紋圖案的蒲團所吸引。


    這一張蒲團,看上去非常的古樸,甚至已經有破損之處,但林澈的意識剛剛接觸上去,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劍道真意,撲麵而來,讓林澈心潮澎湃。


    林澈立刻辨認出來,這應該正是金無命,在血皇祖山中得到的那一件寶物——九龍悟劍蒲團。


    要知道,能夠葬在血皇祖山的存在,無不是魔教曆代的頂尖強者,因此這一張蒲團的來曆,必定也是極其不凡。


    但此刻,林澈雖然感到驚喜,倒也沒有立即開始研究,而是再次將其收起。


    林澈迴頭看了簫月一眼,“走吧,封妖禁地不是什麽安全之地,剛剛的一番激戰,也不知道會不會將禁地內的一些妖獸引來,先離開這裏再說。”


    “是。”簫月點頭。


    隨後,兩人的身影便是離開此處。不過在離去之前,林澈也是借助九幽地冥火蓮,將金無命的屍身以及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所有物品,全部都煉化成灰燼,最後被一陣山風吹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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