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o三 什麽才是下作
畢竟是市長，讓自己過去，吳昊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來到市府，早有秘書等在樓下。吳昊推門而入，表情平靜如水，隻是少了往常那樣熱情的招唿和滿臉笑意。吳昊進門後隻是衝著苟仁來示意的點點頭，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搞的兩人之間，吳昊更像是領導，而苟仁來像個下屬一樣。
“你主動找我，有求於我，當然用不著給你麵子了”，吳昊就是這麽想的。
苟仁來看著吳昊，心裏的那一點點因為背後小動作的歉疚，隨著吳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對待自己的那一刻起，瞬間煙消雲散了。
苟仁來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打這個電話，為了一個女人把吳昊招到辦公室值不值得。但話又說迴來了，賈萍又哭又鬧又要尋死上吊的，萬一真的出點什麽事兒，那問題可就麻煩了。
自己是市長，是領導，他吳昊雖然也是常委，畢竟是新區的書記，行政上歸濱海市領導，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說，他是下屬。
你一個下屬，憑什麽在自己的麵前擺臉色？
一想到這兒，苟仁來也是臉色一沉，口氣有些不悅的開口說：
“吳昊同誌，你有點太過分了吧？”
一看對方的表情，還有這說話的口氣，吳昊不由得臉色一鬆，得意的一笑。自己之所以一進到辦公室，就是想把對方的火勾起來，引起對方的憤怒，既然已經一招見效，那就用不著繃著了。
“苟市長，這話是從何而來呀？常委會上因為觀點的不同有所爭執，那是正常現象，最後不是統一了認識了嗎，這有什麽過份不過份的呢？”吳昊一付人畜無害的看著對說道。
吳昊怎麽可能不知道苟仁來所說的“過分”指的絕對不是常委會上的事兒呢，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給對方來一個裝聾作啞。
從接到苟仁來電話的那一刻起，吳昊心裏就明鏡似的，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事兒，趙長慶在自己這裏碰了壁，以自己對賈萍的了解，這女人才不會善罷甘休呢，這麽多年的付出，臉都不要了，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怎麽可能放得了手呢？吳昊之所以沒有急著迴新區，除了要多陪陪老婆之外，就是想等苟仁來的電話，要跟他見麵。
既然你背後黑我，我就要讓你嚐嚐被黑的滋味，當然，要是能借著與苟仁來見麵，把背後的那隻黑手找出來，那就更理想了。
“吳昊，我們都是聰明人，不用這麽兜圈子。我希望你不要把工作和私人恩怨混雜在一起，這不符合你常委的身份。”苟仁來大概也不想跟吳昊過多的糾纏，所以，直奔主題，一點也不磨嘰。
“苟市長，我真的沒兜圈子，難道你找我，不是因為在會上我們倆……”吳昊天真的笑著盯著苟仁來，等著他把後麵的話接過去。
苟仁來不出聲，隻是用那種陰森森的目光迴盯著吳昊。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苟仁來心裏明白，吳昊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是北方紙業那件事兒，聽到什麽風聲了。在常委會上他已經透露出一絲的端倪，自己之所以沒有接茬，就是不想讓那件事兒跟自己扯上關係，畢竟太下作了，不符合自己市長的身份。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隻是表情反差，讓人哭笑不得。
苟仁來瞧著吳昊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還是先開了口：
“我知道，常委會上我們之間有分歧，你對我有看法，但那是工作。你是一個黨員幹部，又是一個領導幹部，怎麽能把工作上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去呢？吳昊，我看你是個男人，不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吳昊一聽苟仁來竟然用這種上級壓下級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而最讓吳昊接受不了的，他還有臉說下作手段，差一點沒把吳昊氣得笑出聲音來。
“苟市長，我沒有聽錯嗎？你說我把工作中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了？而且還手段下作？哈哈，那請苟市長說說，我怎麽把工作中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了？我怎麽下作了？”
一聽吳昊都這個時候了還跟自己兜圈子， 苟仁來一下子火大起來，他盡量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聲調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怒火中燒，用那種不客氣的語氣對吳昊說道：
“那你告訴我，賈萍是怎麽迴事？不就是因為家裏有急事而沒有請假，你就動用紀委，又是談話又是處分的。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麽？虧得你能想到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苟市長，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你給解釋一下。賈萍怎麽了？她有事沒事，迴家不迴家，紀委處分不處分，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我們倆在常委會上的爭執或者分歧，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既然沒有關係，何來公報私仇之說呢？還用手段下作，紀委成立的聯合檢查小組，有自己工作計劃和原則，去哪個部門檢查，那是他們的事兒，用不著、也不可能跟我這個書記打招唿，我也無權過問。如果你不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賈萍局長因為家有急事而被聯合檢查小組檢查到了。
這何來下作之說呢？
苟市長，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吧，讓你明白什麽才是下作。北方紙業工人群體事件你知道吧？有一份血書相信你也看過，當然了，要是沒看過，現在上網也可能找得到，那裏麵有名有姓的舉報了相關領導不法行為，包括省級領導。有人竟然把這個舉報的黑鍋扣在我頭上。北方紙業那是省屬企業，那個朱總，更是不把我們新區的領導放在眼裏，這麽機密的東西，我吳昊怎麽可能知道？這樣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省裏麵的領導恨不得一腳踩死我，這才是下作。嘿嘿，苟市長，現在你明白什麽才是下作了吧？”
吳昊說到這兒，仍然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苟仁來問道。
畢竟是市長，讓自己過去，吳昊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來到市府，早有秘書等在樓下。吳昊推門而入，表情平靜如水，隻是少了往常那樣熱情的招唿和滿臉笑意。吳昊進門後隻是衝著苟仁來示意的點點頭，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搞的兩人之間，吳昊更像是領導，而苟仁來像個下屬一樣。
“你主動找我，有求於我，當然用不著給你麵子了”，吳昊就是這麽想的。
苟仁來看著吳昊，心裏的那一點點因為背後小動作的歉疚，隨著吳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對待自己的那一刻起，瞬間煙消雲散了。
苟仁來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打這個電話，為了一個女人把吳昊招到辦公室值不值得。但話又說迴來了，賈萍又哭又鬧又要尋死上吊的，萬一真的出點什麽事兒，那問題可就麻煩了。
自己是市長，是領導，他吳昊雖然也是常委，畢竟是新區的書記，行政上歸濱海市領導，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說，他是下屬。
你一個下屬，憑什麽在自己的麵前擺臉色？
一想到這兒，苟仁來也是臉色一沉，口氣有些不悅的開口說：
“吳昊同誌，你有點太過分了吧？”
一看對方的表情，還有這說話的口氣，吳昊不由得臉色一鬆，得意的一笑。自己之所以一進到辦公室，就是想把對方的火勾起來，引起對方的憤怒，既然已經一招見效，那就用不著繃著了。
“苟市長，這話是從何而來呀？常委會上因為觀點的不同有所爭執，那是正常現象，最後不是統一了認識了嗎，這有什麽過份不過份的呢？”吳昊一付人畜無害的看著對說道。
吳昊怎麽可能不知道苟仁來所說的“過分”指的絕對不是常委會上的事兒呢，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給對方來一個裝聾作啞。
從接到苟仁來電話的那一刻起，吳昊心裏就明鏡似的，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事兒，趙長慶在自己這裏碰了壁，以自己對賈萍的了解，這女人才不會善罷甘休呢，這麽多年的付出，臉都不要了，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怎麽可能放得了手呢？吳昊之所以沒有急著迴新區，除了要多陪陪老婆之外，就是想等苟仁來的電話，要跟他見麵。
既然你背後黑我，我就要讓你嚐嚐被黑的滋味，當然，要是能借著與苟仁來見麵，把背後的那隻黑手找出來，那就更理想了。
“吳昊，我們都是聰明人，不用這麽兜圈子。我希望你不要把工作和私人恩怨混雜在一起，這不符合你常委的身份。”苟仁來大概也不想跟吳昊過多的糾纏，所以，直奔主題，一點也不磨嘰。
“苟市長，我真的沒兜圈子，難道你找我，不是因為在會上我們倆……”吳昊天真的笑著盯著苟仁來，等著他把後麵的話接過去。
苟仁來不出聲，隻是用那種陰森森的目光迴盯著吳昊。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苟仁來心裏明白，吳昊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是北方紙業那件事兒，聽到什麽風聲了。在常委會上他已經透露出一絲的端倪，自己之所以沒有接茬，就是不想讓那件事兒跟自己扯上關係，畢竟太下作了，不符合自己市長的身份。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隻是表情反差，讓人哭笑不得。
苟仁來瞧著吳昊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還是先開了口：
“我知道，常委會上我們之間有分歧，你對我有看法，但那是工作。你是一個黨員幹部，又是一個領導幹部，怎麽能把工作上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去呢？吳昊，我看你是個男人，不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吳昊一聽苟仁來竟然用這種上級壓下級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而最讓吳昊接受不了的，他還有臉說下作手段，差一點沒把吳昊氣得笑出聲音來。
“苟市長，我沒有聽錯嗎？你說我把工作中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了？而且還手段下作？哈哈，那請苟市長說說，我怎麽把工作中的分歧帶到私人恩怨上了？我怎麽下作了？”
一聽吳昊都這個時候了還跟自己兜圈子， 苟仁來一下子火大起來，他盡量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聲調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怒火中燒，用那種不客氣的語氣對吳昊說道：
“那你告訴我，賈萍是怎麽迴事？不就是因為家裏有急事而沒有請假，你就動用紀委，又是談話又是處分的。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麽？虧得你能想到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苟市長，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你給解釋一下。賈萍怎麽了？她有事沒事，迴家不迴家，紀委處分不處分，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我們倆在常委會上的爭執或者分歧，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既然沒有關係，何來公報私仇之說呢？還用手段下作，紀委成立的聯合檢查小組，有自己工作計劃和原則，去哪個部門檢查，那是他們的事兒，用不著、也不可能跟我這個書記打招唿，我也無權過問。如果你不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賈萍局長因為家有急事而被聯合檢查小組檢查到了。
這何來下作之說呢？
苟市長，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吧，讓你明白什麽才是下作。北方紙業工人群體事件你知道吧？有一份血書相信你也看過，當然了，要是沒看過，現在上網也可能找得到，那裏麵有名有姓的舉報了相關領導不法行為，包括省級領導。有人竟然把這個舉報的黑鍋扣在我頭上。北方紙業那是省屬企業，那個朱總，更是不把我們新區的領導放在眼裏，這麽機密的東西，我吳昊怎麽可能知道？這樣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省裏麵的領導恨不得一腳踩死我，這才是下作。嘿嘿，苟市長，現在你明白什麽才是下作了吧？”
吳昊說到這兒，仍然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苟仁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