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四八 妥協也是一種選項
聽麻延華這麽說，吳昊眼睛一眯，盯著對方問道：
“我到是想聽聽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當然是這些東西放在你手裏了，這種辦法最為穩妥了，你說是不是，吳書記？”麻延華意味深長的看著吳昊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昊已經大概的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線。
“這是原件？”吳昊舉起手中的這打材料，對麻延華問道。
“僅此一份。當然了，還有一套複印件，我相信已經到了你手裏了。”都是明白人，說話用不著繞彎子。
“不管什麽事兒，都講究個對等，你說是不是？說說你的要求吧。”吳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很簡單，你的東西歸你，我的那些東西，最好歸我。”說這話的時候，麻延華明顯的有些緊張。
“我剛才說過，要對等。你知道，就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最多是個處分，但你就不同了，就算不深究，怕是也少不了十年。”吳昊玩味著說道。
“吳書記，表麵上看，像是不對等，但實際上，你還真占了大便宜了。我麻延華現在是什麽人？平頭百姓呀，就算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對我來說，隻是多幾年少幾年的事兒，更進一步，死在裏麵，也就死了，不會有人在意的。但你就不同了，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上十年，你可能已經成了一方諸侯，但要是這東西傳出去，新區書記這個副廳級，也差不多到頭了，可能還會如魏建國那樣，不得不提前找一個養老的地方。三十來歲就開始養老，對你來說，還不如迴家跟愛人做買賣去呢，我說的沒錯吧，但那不是你的理想。吳書記，雖然我們共事的時間不長，但你的野心，或者說得好聽點，叫事業心吧，絕對不在錢上，所以，我在收集你的這些東西時候，根本就沒想在錢這方麵下功夫。我沒說錯吧？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看著舉手可得的目標，卻走不過去，夠不到，而且不是因為能力不足，關係不硬。這會讓你悔恨一輩子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吳書記？”麻延華十分認真的看著吳昊說道。
吳昊盯著他差不多有四、五分鍾，突然的一笑：
“看來你這幾年的組織部長還真沒有白當。按你這麽一分析，我還真的賺了。但有一條，你拿人家的東西，必需要還迴去。”
“就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已經把東西還迴去了，這是對方寫的收條，隻不過是他父親寫的，因為本人不在濱海，已經去了南方了。”麻延華說著話，從包裏拿出一張摁著手印的收條，遞給吳昊。
“你留著沒有用，還是給紀委吧。”吳昊看著收條，確認一下，應該不是假的後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紀委……”說完這些話，麻延華有些猶豫的看著吳昊，並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兒？”既然雙方已經達成了共識，找到了新的平穩點，按著吳昊的想法，麻延華這個時候應該主動離開了。
說得通俗一點，官場就是一個利益相互交換、從一個平衡到達另外一個平衡的動態平台。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指的就是官場。你在官場樹了一個敵人，即使你有再大本事，將一個敵人踩在腳下，人家一旦有機會，也可能反咬你一口。
這樣理解，就是說，鬥爭不是官場的必然法則，鬥爭僅僅是一種不得已的手段，平衡才是官場的終極法則，鬥爭則必然打破平衡。
“吳書記，如果當初我沒有膨脹，是不是我們還是同事？”猶豫了一番，麻延華看著吳昊說道。
“你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吳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對方顧左右而言它的用意呢？既然已經不是同事了，並且明的暗的，相互算計，雖然隻是為了平衡而達成現在的妥協，說起來，隻是為了滿足各自的利益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朋友，所以，吳昊也不想跟他除了這種妥協之外，在有什麽瓜葛。
“我知道這話很難說出口，但我還要拚著這張老臉……看在曾經的同事一場，我想求您幫著我女兒安排一下工作。”
“你女兒不是在京城已經有著落了嗎？”聽他這麽一說，吳昊到是有些吃驚的反問了一句。他知道李偉答應過對方，把他女兒安排到京城，想當初位置都找好了。
“李偉就是個人渣，利用完我……不說他了。吳書記，我麻延華不是好人，自從從部長的位置上下來，沒少在暗中收集你的材料，但我麻某人明人不做暗事兒，所有這些東西，全都在這裏呢。我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丟官為民，怨不得別人，腿上的泡自己走的。
隻是女兒的工作……”這到這兒，麻延華不由得眼圈一紅，有點說不下去了。
“你是當過組織部長的人，你也知道，現在公務員的編，不經過統一考試是不行的。”一看對方是真的動了感情，吳昊心一軟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麻延華不由得眼睛一亮：
“吳書記，我也不瞞您說，我這個女兒不爭氣，整天在家裏貓著，我怕萬一走了歪路……我的意思，能有一個事業編就行了，以後她要是能考上公務員更好，考不上，我這個作為父親的也算是進到責任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幫你一次，記住了，僅此一次。不是看你，而是你家女兒。你去找人事局長的範局長，就是我同意了，給你女兒安排個事業編。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做事兒。雖然你這二十萬給人退迴去了，但以前的事呢？”
終究不太放心這個人，吳昊還是給他留了個警告。
聽麻延華這麽說，吳昊眼睛一眯，盯著對方問道：
“我到是想聽聽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當然是這些東西放在你手裏了，這種辦法最為穩妥了，你說是不是，吳書記？”麻延華意味深長的看著吳昊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昊已經大概的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線。
“這是原件？”吳昊舉起手中的這打材料，對麻延華問道。
“僅此一份。當然了，還有一套複印件，我相信已經到了你手裏了。”都是明白人，說話用不著繞彎子。
“不管什麽事兒，都講究個對等，你說是不是？說說你的要求吧。”吳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很簡單，你的東西歸你，我的那些東西，最好歸我。”說這話的時候，麻延華明顯的有些緊張。
“我剛才說過，要對等。你知道，就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最多是個處分，但你就不同了，就算不深究，怕是也少不了十年。”吳昊玩味著說道。
“吳書記，表麵上看，像是不對等，但實際上，你還真占了大便宜了。我麻延華現在是什麽人？平頭百姓呀，就算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對我來說，隻是多幾年少幾年的事兒，更進一步，死在裏麵，也就死了，不會有人在意的。但你就不同了，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上十年，你可能已經成了一方諸侯，但要是這東西傳出去，新區書記這個副廳級，也差不多到頭了，可能還會如魏建國那樣，不得不提前找一個養老的地方。三十來歲就開始養老，對你來說，還不如迴家跟愛人做買賣去呢，我說的沒錯吧，但那不是你的理想。吳書記，雖然我們共事的時間不長，但你的野心，或者說得好聽點，叫事業心吧，絕對不在錢上，所以，我在收集你的這些東西時候，根本就沒想在錢這方麵下功夫。我沒說錯吧？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看著舉手可得的目標，卻走不過去，夠不到，而且不是因為能力不足，關係不硬。這會讓你悔恨一輩子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吳書記？”麻延華十分認真的看著吳昊說道。
吳昊盯著他差不多有四、五分鍾，突然的一笑：
“看來你這幾年的組織部長還真沒有白當。按你這麽一分析，我還真的賺了。但有一條，你拿人家的東西，必需要還迴去。”
“就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已經把東西還迴去了，這是對方寫的收條，隻不過是他父親寫的，因為本人不在濱海，已經去了南方了。”麻延華說著話，從包裏拿出一張摁著手印的收條，遞給吳昊。
“你留著沒有用，還是給紀委吧。”吳昊看著收條，確認一下，應該不是假的後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紀委……”說完這些話，麻延華有些猶豫的看著吳昊，並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兒？”既然雙方已經達成了共識，找到了新的平穩點，按著吳昊的想法，麻延華這個時候應該主動離開了。
說得通俗一點，官場就是一個利益相互交換、從一個平衡到達另外一個平衡的動態平台。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指的就是官場。你在官場樹了一個敵人，即使你有再大本事，將一個敵人踩在腳下，人家一旦有機會，也可能反咬你一口。
這樣理解，就是說，鬥爭不是官場的必然法則，鬥爭僅僅是一種不得已的手段，平衡才是官場的終極法則，鬥爭則必然打破平衡。
“吳書記，如果當初我沒有膨脹，是不是我們還是同事？”猶豫了一番，麻延華看著吳昊說道。
“你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吳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對方顧左右而言它的用意呢？既然已經不是同事了，並且明的暗的，相互算計，雖然隻是為了平衡而達成現在的妥協，說起來，隻是為了滿足各自的利益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朋友，所以，吳昊也不想跟他除了這種妥協之外，在有什麽瓜葛。
“我知道這話很難說出口，但我還要拚著這張老臉……看在曾經的同事一場，我想求您幫著我女兒安排一下工作。”
“你女兒不是在京城已經有著落了嗎？”聽他這麽一說，吳昊到是有些吃驚的反問了一句。他知道李偉答應過對方，把他女兒安排到京城，想當初位置都找好了。
“李偉就是個人渣，利用完我……不說他了。吳書記，我麻延華不是好人，自從從部長的位置上下來，沒少在暗中收集你的材料，但我麻某人明人不做暗事兒，所有這些東西，全都在這裏呢。我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丟官為民，怨不得別人，腿上的泡自己走的。
隻是女兒的工作……”這到這兒，麻延華不由得眼圈一紅，有點說不下去了。
“你是當過組織部長的人，你也知道，現在公務員的編，不經過統一考試是不行的。”一看對方是真的動了感情，吳昊心一軟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麻延華不由得眼睛一亮：
“吳書記，我也不瞞您說，我這個女兒不爭氣，整天在家裏貓著，我怕萬一走了歪路……我的意思，能有一個事業編就行了，以後她要是能考上公務員更好，考不上，我這個作為父親的也算是進到責任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幫你一次，記住了，僅此一次。不是看你，而是你家女兒。你去找人事局長的範局長，就是我同意了，給你女兒安排個事業編。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做事兒。雖然你這二十萬給人退迴去了，但以前的事呢？”
終究不太放心這個人，吳昊還是給他留了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