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陣中,楚狸和齊子佩進入的是火屬門扉。


    在門外看著明明是一處小房,可裏麵的空間卻是有些太大有些離譜。


    二人方才入內,頓感四周炎氣升騰,楚狸沒來由的覺得口舌發幹。


    再說他二人身邊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一絲熱氣也沒有。


    楚狸用丹火覆手探向身邊烈火,穿入之後絲毫未受影響,反而輕易穿了過去。


    “這是幻術。”齊子佩伸手將他拉迴:“往裏麵走吧。”


    楚狸迴過頭道:“我還未見過這種幻境,它想作甚?”


    “跟著進去瞧瞧就知道了!”齊子佩沒有讓楚狸繼續逗留,因為他二人身前五十米左右,已經隱約閃起了蜃的身影。


    這房間裏盡是火焰空燃,唯獨有一條路劈開烈焰,蜿蜒至遠方。


    齊子佩帶著楚狸沿著小路走著,二人跟著蜃的標記走了許久,來到一處花田。


    不知是不是那蜃是隻有品位的蜃,它對幻境的營造竟顯得美輪美奐。


    他們一路走來,先是一陣烈火,再是火勢漸小,最後化作火星撒在地上,開出一朵朵星焰紅花,若不是因為楚狸知道現在是身在幻境,恐怕還會為這至美景色嘖嘖驚歎兩句。


    到了花田之中,蜃時有時無的印記便消失了,二人望著空曠的花田良久,一時沒了頭緒。


    楚狸望著麵前火花皺眉道:“它把我們引過來,是作甚?”


    身邊齊子佩嗬嗬輕笑:“幻境之中自然是以幻術殺人。”


    “可這幻術未免太過拙劣,齊子佩你說它究竟想要什麽?”


    他又問一句,這次卻是沒人再答。


    楚狸霎時轉過頭,卻發現齊子佩竟沒了蹤影,他登時清明,這滿地引人注目的火花恐怕就是誘發幻術的引子!


    恐怕他們入門後的那些烈火都隻是幌子,他們進入之後一直專注於幻術設置,到了花田之後反而放下了警惕。其實楚狸說的沒錯,麵前這幻術設置實在拙劣,可最拙劣的幻術卻是最有效的幻術!


    亂花漸欲迷人眼,楚狸與齊子佩對話之間,滿地的火花就已經讓他們入境了!


    所以現在楚狸才被困在其中,而齊子佩八成也是被隔在了另一個幻境裏,他們二人肯定是近在咫尺,卻是難以相見。楚狸恨恨的踩了兩腳地上火花,罵道:“該死的,疏忽了!”


    話音剛落,那些被他踩過的火花竟暴起熊熊烈焰,將楚狸整個人都籠在其中。


    這次並非沒有感覺,反而那灼熱感深深印在楚狸心頭,讓他禁不住昏了過去。


    不知是多久之後,楚狸才從暈眩中醒來,可他剛有意識,卻發現有些不對。


    他身上涼颼颼的,而且,似乎有什麽膩滑的東西正在他身上蠕動。


    楚狸使力睜開雙眼,卻是發現,他竟然在一張熟悉的床上。


    而在他身上耕耘的人竟然是——


    他那邊陷入了一場春夢之中,齊子佩這裏也沒好多少,他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是他不理解的城市。四周是鱗次櫛比的高樓,似乎有些年份,空中的急雨打在它的簷廊之上,濡得摟簷滴下黑水。而他身邊穿行的人穿著十分古怪的衣服,布料少到齊子佩不可置信。


    周身的人似乎看不見齊子佩,打著雨傘行路匆匆。


    有些人是麵帶緊張的從樓裏奔出去,有些人則是跑至樓簷下避雨。


    而所有喧囂的聲音傳入齊子佩耳中,不約而同的成了一個詞——陌生。


    “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齊子佩倏然抬起了頭。


    那聲音是楚狸的,楚狸現下,也是在這幢樓裏,躺在一張席夢思上,身上壓著的是傅逢春。


    二人似乎還是前戲模樣,傅逢春滿眼迷離,楚狸裸著上半身。


    楚狸震驚的推開他,大力到傅逢春倒到了床下麵。


    傅逢春滿臉驚愕的看著楚狸吼道:“楚狸,你做什麽?”


    “你才做什麽!”楚狸環顧了下房間道:“你是誰?”


    “我是傅逢春啊。”傅逢春從地麵上撐起身子,又湊到了楚狸身邊。


    他們靠得極近,楚狸清晰的看到了‘傅逢春’脖子後麵的那顆痣,位置恰恰好,幾乎讓楚狸相信這就是傅逢春了。但他腦子又有些混沌,總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在這個地方,楚狸呆愣之間,傅逢春動了。


    傅逢春將楚狸雙手分壓在了床上,急不可耐的埋進他的脖頸之中。


    廝磨了片刻,柔聲道:“楚狸,我等了好久了。”


    他聲音沙啞含情,楚狸卻是聽得發怵,慌忙喊道:“你放開我!我要迴去了!”


    “都到了這步了,楚狸,你還迴去?”


    傅逢春的舌頭舔上楚狸耳廓,又咬了一口:“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嘛?”


    這是我,一直想要的?楚狸似是被這句話蠱惑住了,雙目呆愣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繪著一隻白鶴,楚狸盯著它,察覺到皮膚上濕潤的觸感,心中突然泛起惡心,這真不是他想要的!


    楚狸沒來由的來了力氣,他一拳衝在傅逢春胸口,將他震在一旁,狠戾道:“小爺要的你給不起!”


    連衣服也沒穿,楚狸奔下床鋪,朝著門口奔去。


    他想起來了,他入了幻境,他應該在歸墟,而不是在重慶!


    房間的門是合上的,楚狸伸手去擰把手,卻是發現,這門被鎖死了。


    “你打不開的。”身後傅逢春的聲音響起,卻是不同於傅逢春的低沉,帶著滿滿的妖異。楚狸未敢迴頭去看,隻是愈加焦急的去擰那把手,片刻之後,一雙冰冷的手纏上了他的胸膛。


    “你打不開的。”又是這句話,楚狸就感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似乎血液都要湧出來似得,背後被一尊微涼的軀體貼上,又聽那鬼東西道:“你的味道可真好,我都舍不得殺你了。”


    楚狸雙手微顫道:“你是,蜃!”


    身後之人輕笑起來:“嗬嗬,或許吧。”


    “你他媽快放開我,你把齊子佩藏哪兒了?”


    楚狸迴身推開它,正想發力,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蜃用指腹狠狠的捏了一下楚狸胸前紅蕊,吐息道:“藏?他可是也在幻境裏呢,不如這樣吧,我讓他看看你不堪的模樣,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們兩個都吃掉了。哦,還有其他幾個人,也都是海城裏難得的美味呢!”


    被蜃捏得痛感激得渾身一震,楚狸心中驟起恐懼,隨著這股恐懼降臨,楚狸察覺到,蜃的手朝他的下麵遊走了過去,


    隻聽他後背的蜃柔柔的說:“你知道,蜃為何能懂人心,又是如何進食的麽?”


    他沒有解開楚狸的控製,也沒讓楚狸說話,隻是將楚狸褲子一扯,捏緊了他腰上的肉。


    “蜃是吞了無數人的精魄才懂的,而進食麽,自然是交【媾】了。”


    蜃口中化出利牙,刺入楚狸肩上,楚狸頓感自身靈力流失。


    楚狸想反抗,可全身無力,隻能任憑蜃擺布自己,甚至可以感覺到蜃揉捏他雙丘的力度。


    他腦中頓而又想起齊子佩,楚狸眼角忍不住濕潤起來,心想為毛他會遇到這種事?


    而楚狸最為害怕的是,蜃說,要齊子佩看他如此。


    或許是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的緣故,楚狸就連挪動的力氣也沒有了,他被蜃輕而易舉的抱迴了床上,就見蜃埋身下來,舔了下他的眼角笑道:“怎麽還哭了,我這幅樣子你不能接受啊?嘖,心情不好的食物不好吃啊!”


    蜃見狀沉思片刻,瞬間換了一幅麵孔:“那這樣,總行了吧?”


    他竟然變作了齊子佩的模樣,楚狸透過他再次看到那隻白鶴,一時間拚命掙紮起來。


    “我就喜歡潑辣的!”蜃痞痞一笑,伸手捏住了楚狸命根:“來,時間還有很多。”


    這是幻境,即是蜃的王國,楚狸被他一捏,整個人都動不了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蜃將舌頭探入自己口中,濡濕之後又遊移至胸口,而他幻化出的那副麵孔滿臉的淫【靡】,是齊子佩從不會漏出的表情,這讓楚狸看的失了神。


    “也沒那麽潑麽。”蜃的手勾起楚狸將他與自己貼得更緊:“不如,這樣吧。”


    他大手朝外一揮,房屋四周的牆壁變作了半透明,就連房頂白鶴都成了虛影。


    待楚狸扭頭一看,齊子佩竟然就在門外,似是尋找什麽。


    楚狸張口想要大叫,卻是被蜃一手扼住了咽喉,隻聽蜃道:“怎麽樣,他看著你是不是更有感覺?”


    此時蜃竟將手指探入了楚狸雙丘之間,楚狸登時身子一震。


    蜃邪笑道:“恩,你比木房的那兩個人的靈力滋味可要好多了。”


    楚狸瞪大雙眼:“木房?你把灰鱗和藥癡怎麽了!”


    “哎呀呀!”蜃手指細細摩挲:“我可沒動他們,他們倆在幻境裏打得火熱,我隻是吸了點精魄而已。”


    察覺到楚狸身子一緊,蜃輕伸手將他頭扭向門房外麵:“你看,他都找了這麽久了。”


    楚狸“呸”了一聲:“他會找到的!”


    “就怕,他找了,來不及啊!”


    話音剛落,蜃身上的衣物全數化為虛煙,他跪坐在楚狸身上,讓楚狸看清了他猙獰的物件。


    蜃緩緩擺弄了下自己,笑盈盈的說:“怎麽樣,比他好吧?”


    楚狸扭過頭往向齊子佩的身影,齊子佩一直都在門外轉悠,卻是始終沒走到這裏。


    “啊——”蜃用力將他頭扭了迴來,狠戾道:“我不喜歡進食的時候食物看著別人。”


    “我呸!”楚狸吐出一口口水:“你個被封印了千年的色胚子,還食物,自己都是魂魄了!”


    楚狸心中明明是害怕的,可是他還是死鴨子嘴硬,而且,楚狸才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其實他一直在不斷的唿喚係統,隻可惜一直沒有迴應,此時他這動作算是將蜃徹底激怒了,蜃抬手將他的腿壓至胸口,作勢就要攻破城池。


    “齊子佩,你他媽看看我啊!”驚恐之下,楚狸朝天大吼。


    與此同時,“箏——”就在蜃即將強占楚狸的時候,一道劍鳴傳入房內。


    隻見那房門被轟得稀爛,而楚狸身上的蜃也被擊飛了出去。


    是赤霄劍,楚狸見劍,終於抑製不住昏了過去。


    門口的齊子佩,已是暴怒到了癲狂,他在那樓裏尋了好久,分明察覺到楚狸的靈力,卻是一直不得門道。是一聲驚唿把他引入其中的,而後來又有一道驚唿讓他察覺到了楚狸的大致位置還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男人,可最後一道,卻是讓他看到了這幅場景。


    齊子佩隻記得破門之時,蜃幻化成了他的模樣,就要強了楚狸,而他現在心中別提有多陰鬱了。


    被擊落到地上的蜃迅速起身,遊至齊子佩身邊,像是照鏡子一樣站在齊子佩麵前,妖嬈道:“怎麽樣,這風景?哦,我忘了說啊,他的靈氣可真美味,人也超美味哦!”


    蜃的模樣看在齊子佩眼裏那就一個字,賤!


    他張手就甩了蜃一個巴掌,引得蜃吃驚的瞪視:“你怎麽打——”


    “啪——”蜃未說完,齊子佩又是一個巴掌,蜃的臉又被扇得換了個邊。


    齊子佩伸手掐住還未換緩過來的蜃的咽喉:“你知不知道,我有——”


    蜃喑啞驚唿:“你——你在外麵,為什麽——”


    齊子佩是湊到蜃耳邊說的,蜃聽後瘋狂掙紮起來,卻是不出分鍾,在他手裏化成了一顆五彩珠子。


    將珠子收好,齊子佩才走至床邊,他輕柔的撫摸了下楚狸淩亂的發額呢喃道:“我當然是想看看他的過去了,哎,差點就讓你遇險,是我的錯。楚狸,原來你以前是這幅模樣,我還以為你是長成什麽模樣呢。這就是你的世界麽,也沒有多好,還有之前那個是你喜歡的人麽,比起我差多了。恩,你這樣子,也很不錯——”


    他將赤霄招迴氣海,手不禁劃到了楚狸的鎖骨上,齊子佩輕輕揉捏,楚狸昏迷間漏出一絲呻【吟】。


    這一絲呻【吟】讓齊子佩再也把持不住,他大力的在楚狸身上遊走起來,似是要將方才蜃觸及的每寸肌膚都洗刷幹淨一般。而最後,停在了楚狸雙腿之間。


    齊子佩頓了一下,很是動情的撫摸起楚狸,雙指探入雙丘,喘息間,徹底貫穿。


    楚狸迷蒙之中察覺到自己後方水膩,微顫的睜開雙眼,就瞧見一臉失神表情的齊子佩,他登時驚慌起來。楚狸當下還有點分不清,他以為自己體內的是那種變態至極的蜃鬼,方才恢複了點體力,不住的掙紮起來。


    掙紮之餘,楚狸無意識的還哭喊出了聲,他身上齊子佩霎時驚醒,揉了揉他頭發道:“是我。”


    這聲音沒來由的讓楚狸平靜下來,楚狸這才反應過來,身上這位是正主。


    他喑啞哭喊道:“差點就不是你了!”


    “怎麽會。”齊子佩吻上他的耳廓:“不論是哪,我一定會找到你。”


    楚狸嗯啊之間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現在怎麽跟那個蜃一樣?”


    齊子佩輕嗬出聲:“我本非君子,夫人莫怕了。”


    他們胡亂的纏繞在一起,待到幻境裏都換了天色,才從床上起來。


    二人穿好衣服,望著窗外的景色,楚狸深深的唿了口氣。


    齊子佩指著窗外閃爍的燈光道:“你想迴的就是這裏麽?”


    “不。”楚狸搖了搖頭:“我現在才明白,我隻想待在你身邊。”


    齊子佩又笑了,他將楚狸摟緊懷裏,聲音低沉:“楚狸,我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如別人想的高尚,大道無情,別人眼中的美好事物不過是他們對於恐懼的篡改。你知道麽,你被師兄塞給我的時候,多少個夜裏我都想一劍了結你算了,可我沒那麽做。我現在慶幸,若是我當初奪了那‘楚狸’的性命,現下如何才能遇見你?”


    楚狸微微一愣,心道,原來齊子佩這麽‘心術不正’啊!


    他方才想開口,齊子佩由發話道:“師父說我赤子之心,玉虛讚我天生道體,可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稱讚與斂藏。但是你不一樣,你雖然根骨不佳,雖然修為不足,心卻是自由自在,比起我要強得多!你是山間飛鳥,而我卻被是被困小池的遊魚,你願意陪我一同被規矩束縛麽?你願意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麽?楚狸,你願意麽?”


    “願意。”楚狸輕歎:“我也非什麽大義之人,或者說,我所幹的事情從來都是為了我自己,這樣你還覺得我比你強多少麽?齊子佩,一個人是不是自由不在別人,或許你是被束縛了,可束縛你的不是別人,從來都是你自己。一葉障目,齊子佩,這世上千般苦萬般難,比你不幸者多如牛毛,而你照樣可以遊曆天下,照樣可以名聲震天,照樣也可以陪著我,若是你不喜歡的事,你也可以拒絕,其實我們都算太幸運,幸運之餘,總要有一絲不幸,否則,天道也太不公平了。”


    齊子佩薄唇微張,楚狸伸手按住了他,又道:“你我都是仙途之人,已是摸入大道,比起世人苦短一生,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你心中有多少頭野獸,壓抑了多久,以後終會有釋放的一天。或許你不是那麽謙謙君子,又或許,你比柳芙洵還要惡,可這些我都是可以包容的,若是你有一日忍不住了,世人不忍,我可以忍。”


    楚狸伸手虛抓了一下外頭的燈火,笑盈盈的轉頭,對著齊子佩吹了口氣。


    “齊子佩,我們一起立著的地方,就是整個天下。”


    他從未覺得二人的心如此相近,近到心意相通的地步都不足以形容。


    許多年後當他再一次站在燈火之前,想到當日所說,隻覺春衫少年不曾老矣。


    二人靜觀燈火良久,楚狸才從這種夢幻的氛圍中迴過神,他扯了扯齊子佩的袖子緊張道:“嘖,顧著說這些,我們怎麽出去?還有,我聽蜃說藥癡他們似乎不太順利。”


    齊子佩大抵還沉浸其中,聽到楚狸問話登時沉下臉,他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塊五彩石頭道:“諾,這妖孽已經收服了,再過不久,這裏的幻境就會全數失效。”


    說到此處齊子佩抬頭望向那處鶴紋,指了指:“等下將這石頭嵌入鶴眼,就可以出去了。”


    楚狸登時咋唿道:“那還不快點出去?海城,唔——”


    他被齊子佩吻住了,吸空了氧氣才被放開,齊子佩冷聲說:“讓他們等!”


    待到二人從幻境出來,楚狸紅著臉,見到的灰鱗也是紅著臉。奇怪的是,藥癡反而被他扶著,走得一瘸一拐的。正陽君似乎受了傷,現下正坐在大廳中央調息,散清麵色悵然,不知是遇到了什麽,隻有烈山,心情十分不佳。


    他見到藥癡和灰鱗出來,急步走到藥癡麵前問道:“當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藥癡怔楞一下,遂緩緩的點了點頭。


    烈山又問:“真的是因為,我與他長得相像?”


    藥癡再次木訥的點頭,臉上帶起歉意,方想張口——


    “啪——”一個巴掌甩在了藥癡臉上,灰鱗登時目露兇光。


    將灰鱗攔下的藥癡搖了搖頭,隻見他麵前的烈山目中含淚吼道:“後會無期!”


    這一瞬間,烈山身上的靈力突然濃厚了數倍,他的身形也不似之前實體,漸漸的化為水狀。


    正陽君此時醒了,大喊道:“烈山!”


    散清拉住了她,低聲道:“你讓他走吧。”


    楚狸瞧見這幕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向齊子佩,齊子佩低聲解釋:“烈山是元水之精化形,早該飛升了,一直壓抑本源才滯留人間。現下他走了也好,否則以後飛升,五行元靈的劫數下來,他過得將比誰都慘。”


    “原來如此。”楚狸歎了口氣,卻是異變又起!隻見正陽君摘下麵罩,一張傾城容貌含淚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無力道:“我知道這隻是虛妄,各位道友,後會無期。”


    她身上的黑金衣物驟然爆裂,漏出身下粉嫩的衣袂,將腰中正陽佩丟至楚狸手中,頃刻釋放了靈壓。楚狸從未見過女仙飛升,更是未見過這般仙姿飄飄的飛升,正陽君伴著一陣寒雪扶搖而去,隻留下了一句囑托。


    “托付小友,將正陽佩給予方芷,就說,我走了。”


    轉瞬間兩名同行飛升,楚狸絲毫沒反應過來,他木楞著看著齊子佩將手中蜃珠給了灰鱗。而灰鱗張口吞下,臉上的那些鱗片驟然消失,果真,烈山同他長得相似七分,隻是烈山那雙眼睛,永遠不及灰鱗清透。


    散清歎息道:“孽緣啊,待迴去了,我們需去給二人宗門一個交代。”


    楚狸走至幾人身邊,他還未說什麽,隻見齊子佩“噗通”一下跪在三名玉虛長輩麵前。


    “師叔在上,子佩迴去後,想辦天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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