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陪陪我吧。”


    楚狸難得服軟,齊子佩自然也難得賞他麵子。於是室內畫麵又變成了,楚狸躺在床上裝屍體,齊巨巨坐在床邊看著傻狐狸裝屍體。


    在床上躺屍的某人可沒那麽淡定,心裏全是諸如‘心上人坐在我身邊,盛世美豔全開讓我非常想撲倒怎麽破,在線等,急!’之類的想法,要不是身子還未痊愈,老早就得開啟滾床模式了。


    師徒二人默契的沉默著,大眼瞪小眼,看起來溫馨極了【?】。楚狸看齊子佩看久了,心中莫名冒出酸澀,他那天那副落難模樣,師父肯定是全看光了。不知怎麽的,劫後餘生本該喜悅的心情全數沉到穀底,楚狸微微偏了偏頭,錯開與齊子佩對視的目光。


    “論道大會還有半月,一周之後你便可以痊愈,到時正好參加玉虛香會。”


    楚狸迴過頭來問道:“香會?”


    “恩,香會。”齊子佩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又道:“那天,你怎麽了?”


    “我......”


    楚狸當然知道齊子佩說的哪天,本身被人鹹豬手一把也沒什麽,他老早就調整了心態,反正他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但齊子佩真當問起來,他竟完全不想說,唯恐說了會惹出什麽事兒來。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難受極了,卻也隻能拚命抑製。


    齊子佩心裏也是燥燥的,那天楚狸的模樣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心中篤定楚狸會告訴他,現在卻見楚狸一幅不肯言說的模樣,心頭沒來由的煩躁。


    “誰幹的?”齊子佩詢問聲音冷了八度,室內都莫名冷了起來。


    楚狸打了個寒顫,猶豫著要不要說,心裏滿是糾結。他何時這麽矯情過?似乎來了歸墟以後,他楚狸所有的矯情都送給了自家師父,當下也不例外。


    就在他糾結時分,室內又冷八度,“誰幹的!”


    “隻知道他叫天琊。他,他隻是劃了我衣服!摸,摸了幾下!”楚狸再也抵不住齊大魔王的威壓,選擇繳械投降。唯恐自個小命被無情收割,楚狸拚命解釋自己還是清白的!


    得到滿意答案,冰窖緩緩迴溫,齊子佩又恢複日常模樣,緩緩說道:“你且養傷。日後搬到我屋裏來,沒事不要單獨出東臨閣了。”


    說完,齊子佩肅然起身,帶著滿身霜寒之氣,向屋外走去。


    楚狸被凍的不輕,直到齊巨巨完全消失在他視野之中,傻狐狸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哦,真是好羞恥,竟然承認了!!!而且,心尖尖說以後搬到他屋裏,這難道是要貼身同住的意思麽?


    所以說人吧,隻要輕輕一點,心兒可就通透了。雖然身子還有些乏力,楚狸還是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滾來,活像個得了老母雞的蠢狐狸。末了還深深嗅了嗅身上裏衣,心裏突然小小感謝起天琊起來,摸兩下怎麽了,他現在要變正房啦哈哈哈哈!


    東君不愧是東君,早上做出的決定,晚上楚狸便被楚瑜和東方墨合力搬到了齊子佩臥房之中。


    楚瑜和東方墨目光飽含詭異,畢竟之前從未聽過東君親近誰,更別說是先前不討喜的楚狸了。當下師徒二人的感情也太好了,好到同居一室?


    “兄長你睡這兒沒事吧?”楚瑜瞟了瞟房內擺設,憂心忡忡的說,“雖然在這兒比較安全,可是東君也太——出人意料了。”


    被包成粽子的楚狸晃蕩著腦袋道:“能有什麽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東方墨眯了眯眼,調侃道:“哦?不是第一次,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沒告訴小弟啊!”


    “哎喲,小弟哎。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師父住一起了,別誤會,別誤會啊!”楚狸被東方墨抓重點的能力嚇了一跳,他差點就要露出馬腳了哎!這楚瑜還在這呢,要是說的不清不楚,再讓他聯係起之前的事兒,真相不得水落石出啊。


    雖然他巴不得立刻摟著齊子佩說這個人我承包了,但修仙之人,還是要含蓄一點嘛!


    楚瑜為他整理好被子,摸了摸楚狸額頭:“兄長,你以後千萬別讓我再這麽擔心了。”


    “好。”楚狸看到他眼底擔憂,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複的楚瑜拍了拍東方墨,拜別道:“一周後,我們來接你。到時候有玉虛香會。”


    是夜,齊子佩當真與楚狸同睡。上一次,楚狸看的是齊巨巨穿上羽鶴袍,這一次換成寬衣解帶,他恨不得‘嗷嗚’一聲撲過去,把人壓在身下舔舔舔舔舔。


    哎,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連脫衣服都是那麽帥氣逼人。他從不知道,這種廣袖脫起來能如此誘惑,不知那種感覺你可懂,一件一件脫下,一件一件掛上木施,從外紗到裏衣,你永遠不知道下一件是什麽樣的風景。


    待齊子佩寬完了衣,便並排躺在了楚狸身邊,二人當然是分被筒睡的,這也算是楚狸心裏狂吼的遺憾吧。雖然床上多了一個人,齊子佩還是正經的不行,安然瞌起雙眸。


    楚狸就不同了,他可是死活都睡不著,時不時側過頭看看身邊安靜的齊子佩,感覺自己活在夢裏。大概是楚狸動作實在太大,齊子佩陡然睜開雙眼,側過頭來,恰好與楚狸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好好睡覺,上次說了讓你改改陋習。”


    楚狸撇了撇嘴:“師父,我睡不著。”


    “心靜,便睡得著了。”說罷,齊子佩又合起雙眸。


    估摸得有一個時辰,楚狸終於安靜下來,齊子佩唿吸平穩,大抵也是睡著了。楚狸盯著床頂,木愣愣的發呆,口中喃喃自語:“你要知道我不是他,不知道得有什麽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好動的狐狸也陷入了沉眠。身旁的齊巨巨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家徒兒不怎麽規矩的睡姿。


    “平常也能這麽誠實,就不那麽惹人生氣了。”


    病人福利多,楚狸受了次傷,這一周都過著豬一般的生活。當真是吃了睡,睡了吃,連帶這每日輪換給他帶飯的二位弟弟都覺著這傻狐狸圓潤了些許。


    今日他可總算能出門透風了,說來這時間都是掐的準準的,今日剛好是玉虛香會的時間。


    楚瑜和東方墨早早的便來了東臨閣,順帶給他帶了一套幹淨的製服。也是,他總不能穿著羽鶴服大搖大擺的出門吧!待楚狸整理好行裝,三人便一同向太虛大殿行去。


    許久不見太陽的楚狸臨行前還伸了個懶腰:“終於能出門啦!”


    東方墨笑道:“嗬嗬,大哥悶壞了吧。今個的人都有你看的了!”


    楚狸是不知道玉虛香會是什麽,但當他到了太虛廣場的時候,是真的被這場景嚇到了。滿滿當當的全是人,堪比節假日的風景區,看廣場內人們的衣著,竟都不是玉虛宮的人。


    “這香會到底是什麽,怎麽那麽多宮外之人?”楚狸滿臉疑惑。


    楚瑜哈哈一笑:“兄長,你這話要是被那些人聽到,可要嘲笑你了。”


    原來每年玉虛宮論道大會都是對外開放的,大會開始前一周,會舉辦玉虛香會。香會之時,山下百姓可以上山求藥問仙,其他宗門的修士也可以先行來玉虛宮住下。


    楚狸這才明白為何今日太虛廣場人潮湧動,感情玉虛宮觀光日到了。他心中暗自佩服這尊仙門的包容,在他的想法中,這種道門大多和俗世鮮有聯係,更別說讓其他仙門來自家打醬油了。或許正因為玉虛宮寬廣的胸懷與海納百川的包容,才能在歸墟屹立不倒吧!


    “今日香會有什麽好玩的?連師父都跟我提了這個!”楚狸在廣場站定後,眼睛就沒停過,四下張望尋樂子。


    楚瑜拉住興奮的楚狸道:“門外的人會兜售些稀奇玩意,不過今日我們站在主殿看看熱鬧便是。等過兩日人少了,再去張望!”


    雖然楚狸很想去看看楚瑜說的稀奇玩意,但是他方才痊愈,隻得在心中勸說自己,看一看世間百態也沒什麽不好。決定之後,三人便立在主殿之中,主殿不比其他地方,來的更多是山下的平民百姓。


    不少百姓見到他們,都會行個道禮,楚狸這才發現玉虛宮的威望高的可怕。楚狸就那麽立在一旁,聽著各種各樣的願望,心中有種莫名的感慨。


    大抵是人手不夠,很快便有一代弟子來找東方墨和楚瑜,他們二人囑咐了楚狸待在原地,便去幫忙了。留下一名二代弟子陪在楚狸身邊,也算是稍稍看著這好動的狐狸。


    待久了也就無聊的緊,楚狸索性轉過身仔細觀賞牆上精致壁畫。沒看多久,他感到自己被人拍了拍肩。


    轉過身,隻見一名靈氣小公子款款而立。


    “仙友,不知芳元殿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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