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晏家對麵那家裝修了很久的自助烤肉店終於開業了。


    因為開業大酬賓九塊九可以任吃兩個小時,正式開業這天簡直人山人海,排隊的人幾乎要從烤肉店門口一直排到薑海晏的家門口了。


    為了搶個好位置,薑海晏定好了鬧鍾,所以這天一大早,他就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好吵……快把鬧鍾關掉……”


    還沒睡醒的薑海晏把臉埋到了枕頭裏,哼哼唧唧地抱怨了起來,在手機鈴聲反反複複響了好幾遍之後,他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腦終於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默默地把臉從枕頭裏拔了出來,從床頭櫃上摸到了響個不停的手機,關掉了鬧鍾。


    原本吵鬧的房間一下子就恢複了安靜,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薑海晏放下手機,轉過身去,卻發現他旁邊的半張床是空蕩蕩的,那裏什麽也沒有,既沒有能在一大早用一頓香噴噴的早餐叫醒他的人,也沒有能在手機鬧鍾鈴聲的第一聲響起時便貼心地幫他關掉鬧鍾的人。


    他頓了一會兒,才下床洗漱去了。


    離開浴室之後,薑海晏迴到了客廳,他的目光又一次不自覺地飄向了廚房,但廚房裏卻少了以往那個一大早就在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失望地垂下眼簾,餘光卻瞄到了空蕩蕩什麽也沒有的餐桌,而那裏本該擺滿一桌豐盛而美味的早餐,他不由更加失落了。


    認真地喬裝打扮全副武裝後,他便出了門。


    和經曆了一次大動蕩的修真界截然不同,凡人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和改變,一切如常,對於修真界來說差點就是末日的那一天,對這群凡人來說不過是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沒有什麽不同的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罷了。


    雖然超級無敵大胃王已經結束了有一段時間了,但薑海晏的人氣卻依然居高不下,他平時出門的時候還是不得不喬裝打扮一番,否則很有可能會被粉絲認出來。


    薑海晏來到那家烤肉店的時候,那家烤肉店門口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龍,他看了看仿佛沒有盡頭的隊伍最前端,一臉鬱悶地到最後去排隊了,不過這家烤肉店非常人性化,為了不讓這些排隊等候的客人無聊,居然搬了一台電視出來,放起了娛樂八卦新聞,不少低頭玩手機的客人都被主持人誇張的主持風格吸引了,紛紛放下手機抬起看起了八卦。


    薑海晏抬頭一看,頓時發現這個娛樂八卦節目的主持人十分眼熟,正是超級無敵大胃王的那位主持人……等等,這家夥不是美食節目主持人嗎?


    他正納悶著,但很快他就被節目本身的內容吸引了。


    “……上個星期新晉大胃王藝人秦年笑參加了由r國美食競技聯盟舉辦的究極無敵大胃王並成功獲得冠軍,美食競技界的又一位超級巨星出現了!”


    究極無敵大胃王?


    薑海晏頓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之前有美食競技聯盟的人向他發出了邀請,那似乎是r國那邊的一個重量級賽事,但因為和《荒島美食之旅》的節目拍攝衝突了,所以就被他推掉了。


    沒想到秦年笑那家夥居然去參加了,而且還直接拿了冠軍。


    薑海晏笑了起來,他很清楚,如果他當初沒去參加這一屆超級無敵大胃王,最後贏得冠軍的人很有可能會是秦年笑,畢竟秦年笑那家夥在凡人之中還是很厲害,隻不過對上了他這個不是人的開掛生物罷了。


    沒想到命運兜兜轉轉,還是讓秦年笑得到了他該得到的東西。


    薑海晏感慨唏噓了幾句,掏出手機正想給秦年笑發條祝賀短信,他的手機屏幕還留在微博的界麵,他正想退出微博,卻忽然發現此時的微博熱搜居然是——“蕭閑佑銀馬獎影帝”。


    蕭閑佑?銀馬獎影帝?


    雖然薑海晏不太混娛樂圈,卻也知道銀馬獎是和金鴨獎齊名的重量級電影獎項……蕭閑佑那家夥居然拿了影帝?


    他忍不住嘴角一抽。


    不僅是薑海晏,微博上很多人都炸了,畢竟在不久之前,蕭閑佑還被很多人視為偶像派小鮮肉,天天都有粉絲為他有沒有演技而掐架撕逼……這樣一個家夥,居然忽然就拿了影帝!


    當下便有人在微博上撕有黑幕有後台潛規則,但也有不少人選擇祝賀祝福,畢竟總體而言,相比其他某些獎項,銀馬獎還是相對公開公平的,要撕銀馬獎有黑幕實在有點站不住腳,更何況蕭閑佑這個影帝其實多少有點水分,因為今年的最佳男主角也提名了秦鶴生,如果秦鶴生不是突然去世了,這個最佳男主角百分之百是要頒給秦鶴生的。


    薑海晏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看來蕭閑佑那個不是被鬼纏就是被鬼纏的黴氣爆表的倒黴蛋,終於走了一迴好運。


    他埋頭又刷了一會兒微博,隊伍終於排到了他。


    從長相可愛的服務員小妹手裏拿到號碼牌之後,他走進了烤肉店裏,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坐了下來。


    因為是自助烤肉店,所以薑海晏需要自己端著盤子去取食物,除了主食之外,這家烤肉店還提供了不少可以自取的水果和飲料。


    薑海晏不想引人注意,便打算吃得低調一點,但一聞到烤肉香噴噴的味道,他立刻就把持不住自己了,烤了一碟又一碟,吃了一碟又一碟,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豪邁的吃法終於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個長相可愛的服務員小妹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後,悄悄地轉身迴到了廚房。


    “不好啦!不好啦!老板!有人來砸場子了!”


    正拿著菜刀切肉的男人頓時停下了動作,皺眉道:“有人砸場子?”


    “外麵來了一個很能吃的男人!一直在拚命吃拚命吃,再這樣吃下去,所有肉都要被他吃光啦!”服務員小妹指了指外麵。


    “一個很能吃的男人?”一旁正在洗菜的男人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是不是長得清清瘦瘦,斯斯文文,但一副沒什麽精神有點懶洋洋的樣子?”


    服務員小妹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老板!你怎麽知道的?”


    洗菜的男人頓了一下,隨後笑道:“我出去會一下他。”


    切菜的男人也停下了動作,表情似乎有點小緊張:“我和你一起。”


    洗菜的男人斜了切菜的男人一眼:“你還怕我跑了?”


    切菜的男人抿了抿唇:“我們一起去。”


    洗菜的男人無奈地笑笑:“好,我們一起去。”


    服務員小妹隻能默默地抬頭看天花板,在這裏打工活少不累工資高,唯一的缺點就是隨時隨地要預防被兩位老板的恩愛光波閃瞎狗眼……


    薑海晏正吃得熱火朝天,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手中的筷子頓時一頓,片刻之後,他放下了筷子,笑了起來:“……居然是你?”


    眼前這個穿著普通還係著圍裙的男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鄭佑乾。


    自從鄭佑乾在他的訂婚宴上私奔之後,薑海晏就再也沒有見過鄭佑乾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任何一絲消息了,看著眼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鄭佑乾,薑海晏不由有些感慨。


    之前他每一次見到鄭佑乾的時候,這家夥總是一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樣子,身上穿的西裝就連他這個不認識什麽西裝品牌的宅男也看得出來一定很昂貴,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富家大少爺的氣場。


    但是現在的鄭佑乾,不僅身上穿著再普通不過的超市平價貨,身上還係著一條印著某某花生油廣告的圍裙,腳上更是穿著小地攤十塊錢就能買一雙的廉價劣質十字拖,渾身上下的穿著打扮簡直不能更接地氣。


    這樣的鄭佑乾和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鄭家大少爺完全判若雲泥,巨大的變化差點讓薑海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不是可以辨味識人,估計都要認不出鄭佑乾來了。


    鄭佑乾朝著一臉驚訝的薑海晏笑了笑:“沒錯,就是我。”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你怎麽會在這裏?還這身打扮?難道你在這裏打工?不至於吧?”雖然鄭佑乾被鄭家剝奪了繼承權,但這家夥好歹也是曾經的鄭家大少爺,不可能一點積蓄都沒有吧?更何況這家夥好歹也是高級管理人才,就算沒了公司,去其它公司找個工作混口飯吃也不至於很難吧?難道鄭圖浩聯合其它公司封殺鄭佑乾了……但就算鄭圖浩再怎麽狠心,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兒子趕盡殺絕吧?


    “這家烤肉店是我開的,我是老板,”鄭佑乾微微一笑,“在公司上了那麽久的班,享受一下這樣悠閑的生活也不錯。”


    薑海晏看著鄭佑乾身上的圍裙,挑了挑眉問:“你確定你現在的生活過得比以前悠閑?”


    鄭佑乾笑了笑:“……至少我的心情比較悠閑。”


    直到這時,薑海晏才注意到鄭佑乾身後的另外一個男人,他頓時又是一愣。


    鄭佑乾身後的男人穿著和鄭佑乾同款的休閑服,身上係著一條印著某某抽油煙機廣告的圍裙,腳上也穿著一雙廉價十字拖,但因為他的長相相當出眾,哪怕穿著一身地攤貨,在人潮擠擠的烤肉店裏也依然顯得格外紮眼。


    注意到薑海晏打量的目光,鄭佑乾咳了兩聲,介紹道:“他現在叫淩黑,你叫他大黑就行了。”


    站在鄭佑乾身後的男人,自然就是那條黑鱗鮫人了,比起之前的那幾次見麵,此時的黑鱗鮫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了。


    “大黑?”薑海晏被這個名字取悅了,“難道還有二黑嗎?”


    雖然黑鱗鮫人生性兇殘,但外表卻相當具有誘惑力,俊美而妖異,把烤肉店裏的一幹女顧客迷得紛紛偷看,滿是烤肉味的烤肉店裏似乎都彌漫著粉紅色的小泡泡。


    這麽一個長相妖孽得分分鍾能去演個什麽偶像劇的家夥,居然叫大黑這麽……接地氣的名字?


    薑海晏話音剛落,不遠處便響起了一聲軟軟的喵叫,下一刻,一團小小的橘黃色身影便朝著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喵喵喵~!”


    薑海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橘黃色的虎斑土貓,這小土貓大概剛剛出生沒多久,小小的身子隻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一點,小巧可愛,性格似乎還特別活潑,它撲到了黑鱗鮫人的腳邊,抱著黑鱗鮫人的褲腳打起滾來。


    “這就是二黑,”鄭佑乾無奈笑道,“它是我們養的貓,前幾天我們在我們家樓下撿到了它,它一開始還有點怕人,對人特別警惕,因為大黑不喜歡貓,我們本來是想把它送到附近的動物收容所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它好像特別喜歡大黑,我們走的時候它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大黑後麵,非常黏人,我們就把它抱迴來養了。”


    薑海晏頓時有點不好了,一條魚,居然養了一隻貓?


    他默默地看著小土貓抱著黑鱗鮫人的小腿又撓又咬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其實它就是嘴饞了想吃魚吧?”


    鄭佑乾無奈一笑:“也許是吧。”


    黑鱗鮫人低頭看著撒潑打滾的小土貓,彎腰把小土貓抱了起來,然後麵無表情地任由小土貓抱著他的手指又啃又咬,小貓崽的奶牙本來就頂不上什麽用,更何況鮫人皮膚堅硬,那隻小土貓充其量隻能用他的手指磨磨牙而已。


    薑海晏看著這兩人一貓……不對,一人一魚一貓相處時的和諧場麵,心中惆悵了一秒,隨後他笑了笑問道:“所以這家烤肉店是你倆開的?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這頓飯就算你們請我的吧!”


    鄭佑乾不由有些無語,本來一頓自助烤肉九塊九就差不多是白吃一頓了,沒想到這家夥連九塊九都要省,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笑道:“沒問題,你幫了我那麽多,以後你來我們店裏吃烤肉,都給你打八折。”


    “好!”薑海晏嘿嘿一笑,“看來我得少吃點,萬一把你吃破產了怎麽辦?”


    “你放心,”鄭佑乾微微一笑,“我當了這麽多年的鄭家大少,積蓄存款還是有一點的,本來就算我一輩子不幹活養活我和大黑也沒什麽問題,但人活著總要找點事幹,正好大黑喜歡吃烤肉,所以我們就合計著開了一家烤肉店。”


    “財大氣粗啊!”薑海晏反應過來了,鄭佑乾就是開個店玩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鄭佑乾忽然問道:“對了,你家那位呢?怎麽沒和你一起?”


    薑海晏頓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他出差去了。”


    “出差?修真者也要出差?”鄭佑乾在和黑鱗鮫人一起之後聽說了一些修真界的事情,但海族本來就不怎麽參與修真界大小事宜,黑鱗鮫人對修真界了解自然也不多。


    薑海晏笑了笑:“嗯。”


    “去哪裏出差?西方的魔法世界什麽的?”鄭佑乾十分好奇。


    薑海晏聳了聳肩笑著說:“別的小世界。”


    離開了烤肉店之後,薑海晏還不想迴家,便幹脆四下閑逛了起來……畢竟現在家裏已經沒有那個會等他迴去的人了。


    他走著走著,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地便走到了一座海洋博物館的大門口。


    他家附近的這座海洋博物館其實已經建了好幾年了,平時進去參觀的遊客還不少,但因為他以前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畢竟隻能幹看不能吃,所以一直沒有踏足過。


    但今天的他看著這座海洋博物館門口的大招牌,卻忽然心血來潮,買了門票走了進去。


    這座海洋博物館不算太大,但展示陳列的東西還不少,除了海洋考察相關設施設備和標本之外,水族館的玻璃缸裏還飼養了不少海洋動物的*。


    每個館都有一個解說員負責解說,薑海晏一邊百無聊賴地聽著解說,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那些展品,他隨著遊客的隊伍一路往前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地便進了海族館裏。


    “水母是一種遠古生物,它們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了,比恐龍出現得還早,據說可以追溯到好幾億年以前……”一個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啊!水母居然活了那麽長時間!那不是比人類還早!”


    “水母吃什麽呀?”


    一群好奇的小孩子紛紛開始提問。


    那人耐心問道:“水母吃小魚小蝦還有一些浮遊生物。”


    又一個小孩子好奇地發問:“那什麽吃水母?”


    那人頓了一下,才繼續解說:“海龜、翻車魚、太陽魚都喜歡吃水母,鯊魚偶爾也會捕食水母,除此之外水母還有不少天敵……”


    “我知道!還有人類!人類也喜歡吃水母!”


    遊客們頓時被這個小孩子的童言稚語逗得大笑了起來,隻有那個解說員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的確如此。”


    在看清那個解說員的臉的那一刻,薑海晏忍不住嘴角一抽,今天是怎麽迴事?他怎麽接二連三地遇上熟人了?


    這個解說員,正是曾經和薑海晏有過幾麵之緣的穆水藤,那隻永遠不老不死但有點呆呆的燈塔水母。


    就在此時,燈塔水母也注意到了薑海晏的存在,他呆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是你?”


    薑海晏苦笑:“沒錯,是我。”這麽久沒見,這隻燈塔水母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啊。


    “抱歉,可以等我一會兒嗎?我還有五分鍾就能下班了。”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可以。”


    五分鍾之後,果然有一個穿著海洋博物館工作服的小妹來和穆水藤換班了。


    薑海晏和穆水藤一邊往外走一邊聊了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薑海晏好奇地問穆水藤。


    穆水藤笑了笑:“我在這裏上班。”


    “看出來了……你在這裏當解說員?”


    穆水藤點了點頭:“從r國迴來之後,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別的工作,隻能幹迴老本行,正好這家海洋博物館在招人,我就來麵試了。”


    薑海晏笑了笑:“看來你幹得不錯。”


    穆水藤呆呆地笑了一下。


    “……水藤,這是你朋友?”


    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薑海晏轉過頭去一看,又是一個穿著海洋博物館工作服的男人,長得頗為年輕帥氣。


    穆水藤點了點頭:“他是我的朋友。”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這位是……”


    “他也是我的朋友,”穆水藤呆呆地笑了起來,“我們一起去吃中午飯吧?”


    年輕男人頓了一下,隨後笑道:“既然是水藤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我剛好也下班了,一起去吧。”


    薑海晏卻搖了搖頭:“不了,我剛剛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還可以再吃一點。”年輕男人笑道,“我們訂了附近新開的海鮮餐館,聽說味道很不錯。”


    薑海晏笑著拒絕:“我剛剛吃的是烤肉自助餐,已經吃撐了。”


    穆水藤頓時一臉惋惜:“好可惜啊……”


    “下次吧。”年輕男人從善如流。


    “下次再一起吃吧。”薑海晏眨了眨眼睛。


    離開了海洋博物館之後,薑海晏又漫無目的地閑逛了好一陣子,直到夜色已深,他才緩緩地迴到了他家樓下。


    萬家燈火,唯有他的家一片漆黑。


    他在樓下沉默地站了一會兒,才掏出鑰匙上了樓。


    迴到家,家裏依然空無一人。


    薑海晏打開燈,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發了一會兒呆。


    迴想起今天一天的經曆,他的內心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惆悵。


    以前總是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鄭佑乾終於學會了笑。


    以前總是因為找不到朋友而委委屈屈的燈塔水母也終於找到了朋友。


    隻有他還是一個人。


    薑海晏很低落,薑海晏很惆悵,薑海晏很想報複社會。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陽台外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騷動聲,他默默地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兩隻野貓在他家陽台上野戰。


    薑海晏:“……”


    薑海晏頓時更加低落更加惆悵更加想要報複社會了。


    這年頭,居然連兩隻小野貓都能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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