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麽九轉還魂草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們都找了大半天了!為什麽還沒有找到?你確定你真的知道路嗎?你這家夥真的沒有帶錯路嗎?”


    一個又粗魯又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驚飛了一樹飛鳥。


    “你這家夥,如果不知道路還敢瞎帶路,出去之後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你這臭狐狸!敢騙老子的話,老子非咬死你不可!”


    隨著那個粗魯的大嗓門越來越近,夏景和謝龐對視了一眼,這個聲音該不會是他們剛才遇到的那個大金鏈子大漢吧?!然後兩人立刻齊齊看向了薑海晏,萬一來人真的是那個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大金鏈子,他們還要上去嗎?


    薑海晏摸著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們上!”


    夏景有些猶豫:“……真的要上嗎?萬一打不過怎麽辦?”


    “怕什麽,有我呢。”薑海晏對夏景的擔心不以為然。


    “噓!別說話!他們來了!”謝龐壓低了聲音。


    果然下一刻,三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那三人之中走在最前麵的,果然就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大金鏈子壯漢,而跟在那個大金鏈子壯漢身後的兩個人裏,其中就有那隻公狐狸精。


    然而大金鏈子壯漢粗魯的威脅並沒有嚇到那隻狐狸精,那隻狐狸精挑了挑眉:“我騙你有什麽好處?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他聲音柔媚,再加上長相豔麗,說話時語氣就像撒嬌似的,但那個大金鏈子顯然不吃這一套。


    大金鏈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那你說那個九轉還魂草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們都跑了大半天了!你一會兒說它在那裏,一會兒說它在這裏,我跟著你跑了那麽多地方,全都撲了個空,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我的確不知道九轉還魂草的準確位置,畢竟我之前沒來過這裏,”狐狸精挑了挑眉,繼續往下說,“不過九轉還魂草喜陰喜濕,喜歡伴水而生,我們隻要往有水的地方跑,應該不會有錯的。”


    大金鏈子咬了咬牙,把一口利齒咬得嘎嘣響:“萬一最後沒找到,老子一定咬死你!”


    “我也很想快點找到,”狐狸精歎了一口氣,“現在可是多事之秋,多耽擱一秒保不準會不會有什麽異變發生。”


    大金鏈子用鼻孔哼了一聲:“能有什麽異變?”


    “當然是和那群魔修有關的異變……”狐狸精皺眉道,“雖然聯盟把武試場地轉移到了禁地,但那些陣法也不一定就能抵禦得了那些魔修,誰不知道魔修一個個都很厲害,還特別多稀奇古怪的法寶法器,如果被他們破了陣,我們這些參加武試的考生可不就等於被困在了禁地裏,等著被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嗎?”


    大金鏈子語氣不屑:“魔修又怎麽了?魔修算個屁!隻會躲躲藏藏背後傷人的小人,比陰溝裏的老鼠還不如!老子才不怕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他們哪裏厲害了?如果真的厲害至於一直躲躲藏藏的嗎?也就你們這些膽小怕事的膽小鬼才會覺得他們厲害!”


    狐狸精見大金鏈子口出狂言,一副自信囂張到極點的樣子,知道和他說不通道理,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能感覺到這附近應該有一條河流,我們再去那條河流看看,說不定九轉還魂草就在那裏。”


    “哼!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好了!如果這一次你又騙我……就不要怪我了!”


    “先去看看再說。”狐狸精歎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語氣懶洋洋地說。


    “你這家夥是誰?敢攔老子的路!”大金鏈子本來就因為白跑了大半天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看到有人出來擋路,他立刻就暴怒了。


    “放心,我們不是攔路打劫的,”薑海晏懶洋洋地笑了,“我們隻是想讓你們給我帶個路而已,我們也要找九轉還魂草。”


    “我呸!你讓我們帶路,我們就要給你帶路?你這家夥算老幾?”大金鏈子語氣不屑,“快點從我麵前消失,不趕緊滾的話,小心我咬死你!”


    “是你們?”狐狸精抬頭發現是薑海晏等人,頓時挑了挑眉,“你們終於想好了要和我們一起合作嗎?”


    “不是合作,”薑海晏沒理會大金鏈子的叫囂,聳了聳肩,“隻是想讓你們給我們帶個路而已,至於合作,還是免了吧。”


    “不合作卻想讓我們給你們帶路,你們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吧,”狐狸精輕笑,“如果我不答應呢?”


    “合作個屁!老子才不需要和別人合作,快讓他們滾!”大金鏈子朝著狐狸精喝道。


    “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就隻能用點手段讓你們答應了,”薑海晏微微一笑道,“雖然以大欺小這種事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在場除了大金鏈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嘴角一抽,這說法也太不要臉了吧?!


    大金鏈子一聲冷笑:“老子現在正不爽呢!正好來個沙包讓我出出氣!你這口出狂言的家夥,看老子怎麽收拾你!”說完之後,他便挽起袖子朝著薑海晏衝了過去,與他一隊的狐狸精也不阻止他,隻是在一旁靜觀事情的進展。


    一分鍾之後。


    薑海晏一腳踩在翻著白眼暈了過去的大金鏈子的臉上,然後雙手抱胸,懶洋洋地問那隻狐狸精:“現在你是想給我們帶路,還是想和這個吵死人的家夥一起躺在這裏?”


    狐狸精無奈苦笑,這個大金鏈子的個性實在是太差勁了,脾氣暴躁而且衝動,一路上吵吵嚷嚷,他之所以一直忍而不發,那是因為這個大金鏈子雖然很吵,但身手確實不錯,是他們這一隊三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之前還徒手拿下了一隻低階靈獸,但是剛才,那個大金鏈子居然在一招之內就被人拿下了。


    他一開始之所以去找薑海晏搭訕,的確是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很厲害,但具體有多厲害,因為他成精不久修為尚淺,實在無法摸得透,然而就在剛才,這個人一拳打暈了他們小隊之中的戰鬥力擔當。


    別說他一個人了,恐怕他們小隊三個人加起來還不夠那個人一拳打的。


    “好吧,我幫你們帶路。”


    “算你識相,”薑海晏鬆了一口氣,這才把腳從那個大金鏈子的臉上拿了下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然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狐狸精看了倒在地上暈過去了的大金鏈子一眼問:“那他呢?他什麽時候能醒?”


    “我剛才沒用什麽力氣,估計過幾個小時就能醒吧,”薑海晏攤了攤手,“管他幹什麽,把他丟在這裏,隻會拖後腿的家夥。”


    狐狸精有些猶豫:“萬一有魔修出現……”那可不就撿了個現成?


    薑海晏聳了聳肩:“如果真的有魔修,你以為他醒著就能討得了什麽好嗎?不過是安安靜靜地死和掙紮一番之後再死的區別而已。”


    狐狸精忍不住苦笑,卻也知道薑海晏說的是實話,幾乎所有魔修都異常的強大,修為不高的魔修甚至能壓製高階修士,這也是魔修飛升的幾率相當渺茫,卻依然有那麽多人前仆後繼地墮入魔道的原因,低階魔修甚至能壓製高階修士,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剛剛成精沒多久的小妖小精?


    “這樣不太好吧,”夏景憂心忡忡地開口,“就算沒有魔修,遇上那些靈獸襲擊,他這樣毫無反抗之力,恐怕會很危險。”


    就在此時,狐狸精旁邊沉默已久的人忽然開口了:“用他的傳音符,叫附近的引導人來。”


    薑海晏轉過去打量了那人一眼,發現那人也是他之前見過的,一隻脖子很長的仙鶴精。


    “這樣的話不就算他放棄武試了嗎?”夏景猶豫了一下,“他應該不想放棄武試吧。”


    仙鶴精諷刺地笑笑:“他本來就想和我們拆夥了,你以為沒有我們,他真的能找到九轉還魂草嗎?”


    夏景默默地迴想了一下大金鏈子的性格,然後搖了搖頭。


    謝龐也開口了:“如果帶著這種家夥上路,等他醒過來之後還不知道要給我們添多少麻煩。”


    於是接下來,狐狸精便從大金鏈子身上翻出了傳音符,叫了離他們最近的引導人。


    “好了,我們出發吧。”


    幾人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了地上一個翻著白眼暈過去的大金鏈子。


    “沒想到轉了一圈,我們最後還是一起合作了。”


    路上,狐狸精朝著薑海晏挑了挑眉說。


    “不是合作,”薑海晏十分淡定,“隻是讓你們給我們帶路而已。”


    “好吧,”狐狸精聳了聳肩,“那麽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井禮湖,是一隻狐狸精,剛剛成精沒多久,第一次參加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


    “井賀賢,仙鶴精。”相比狐狸精的長袖善舞,仙鶴精則相對高冷。


    “咦,你們怎麽都姓井?難道你們是親戚?”夏景好奇地問。


    “笨蛋!他們一隻是狐狸精,一隻是仙鶴精,怎麽可能是親戚!”謝龐無語。


    “我們不是親戚,算是同事吧,”狐狸精笑了笑,“我和他是同一個主人手下的妖寵,我們的主人姓井,所以才讓我們一起以井為姓。”


    “哇,能同時擁有兩個妖寵,你的主人一定很厲害!”夏景一臉神往地說,不單隻是修真者,有些妖修也同樣擁有妖寵,不過妖寵可不是一般人養得起的,首先養妖寵需要各種口糧飼料小零食,有些妖寵還有特別的愛好,這已經是一大筆開銷了,除此之外,修士和妖寵之間一般都是有契約在身的,也就是說相當於簽了勞動合同,既然有勞動合同,也就是說修士是需要向妖寵開工資的,工資高低不一而論,但對夏景他們這些剛剛成精沒多久的小妖來說,他們連養活自己都夠嗆了,更別提再去養一隻妖寵了。


    井禮湖笑了笑,沒說什麽。


    就在此時,薑海晏忽然開口了:“有水的聲音,快到了。”


    果然當幾人穿過他們眼前這片樹林之後,便看到了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河,河邊長了不少奇形怪狀從未見過的花花草草,應該都是些伴水而生的靈植。


    “這裏有九轉還魂草嗎?”薑海晏沒見過九轉還魂草,隻能扭頭問井禮湖二人。


    井禮湖和井賀賢對視了一眼,然後便開始沿著那條小河找了起來。


    夏景和謝龐雖然也沒見過九轉還魂草,卻也挽起袖子幫著找了起來,隻有薑海晏摸了摸肚子之後,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包薯片,然後悠哉悠哉地吃了起來。


    其他認真幹活的人都忍不住瞪了薑海晏一眼,估計心裏都在想,要不是他們打不過這家夥,早就打死這家夥了!


    薑海晏還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一邊翹著二郎腿看風景,一邊嘴裏不停地吃著薯片,樣子十分的悠閑,簡直就像在野餐一樣。


    “找到了!”


    井禮湖埋頭苦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他們的目標,幾人紛紛湊過來一看,隻見在一塊大石頭後麵,長著一朵葉子比花還大的花,花苞不算好看,但葉子的樣子卻很特別,綠色的葉片邊緣有著一圈淺淺的金色,仿佛鑲著金邊一般,細細一數,一共有九片葉子。


    “這就是九轉還魂草?”薑海晏一邊吃著薯片,一邊點評道,“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嘛。”這九轉還魂草的名字這麽拉風,外表還不如他們來的時候見過的那些花花草草出眾。


    “九轉還魂草本來就隻是低階靈植而已,”井禮湖笑了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按理來說像這樣的低階靈植是很少會有伴生靈獸的,但九轉還魂草卻有。”


    “哦?它的伴生靈獸就是吞草蛇了吧,”薑海晏饒有興趣地問,“它在哪裏?”當然,他真正感興趣的隻有吞草蛇的味道而已。


    “一般來說,伴生靈獸不會離開靈植很遠,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大家要小心一點,”井禮湖雖然是一隻狐狸精,外表也十分輕佻,但為人卻意外的認真和嚴謹,“吞草蛇體型不大,比普通的蛇還要小一點,但是它們的毒性很強,一點點毒液就有可能殺死一個修士,大家千萬要小心,如果被吞草蛇咬傷了,隻能服食九轉還魂草,但這樣的話,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咦?你說的吞草蛇……該不會是這條吧?”


    在井禮湖小心翼翼地叮囑眾人的時候,薑海晏忽然彎下腰去,從小河裏撈出了一條小蛇。


    這條蛇比常見的蛇要小一圈,比起他們之前見過的巨蟒,簡直小得可憐,顏色也很普通,一點也不鮮豔,如果不是他眼尖,估計壓根找不著。


    “看上去好普通啊,”薑海晏把薯片收了迴去,用沾滿了薯片碎片的手指戳了戳那條小蛇的三角形腦袋,“這玩意兒的味道怎麽樣?好吃不?”


    看著薑海晏肆無忌憚地把玩著手裏的小蛇,所有人都忍不住為薑海晏捏了一把冷汗,雖然那條蛇體型小,但也是貨真價實的低階靈獸啊!


    夏景忽然大叫道:“小心!”


    與此同時,那條小蛇忽然揚起腦袋,在薑海晏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所有人頓時大驚,那可是身懷劇毒的吞草蛇啊!


    薑海晏卻十分淡定,他用另外一隻手揪住了那條吞草蛇的尾巴,然後往地麵狠狠一摔,那條可憐的吞草蛇立刻吧唧一聲摔暈過去了。


    夏景:“……”


    謝龐:“……”


    總感覺這個場景好眼熟的樣子!


    薑海晏抓著那條吞草蛇的尾巴,在半空中掄了幾圈,一邊掄圈圈還一邊問井禮湖:“這玩意兒到底好不好吃?”


    井禮湖大驚:“你剛才被它咬到了!”


    “放心吧,我沒事,”薑海晏聳了聳肩,他抬起那隻手向眾人展示了一下,“連皮都沒咬穿。”


    夏景和謝龐不由在心中腹誹,這家夥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居然連蛇牙都咬不穿!


    “你……”井禮湖的確沒在薑海晏的手上看到傷口,隻能苦笑,“你的運氣也太好了。”


    “和運氣沒關係,隻是我厲害而已,這玩意兒到底好不好吃呀?怎麽做才好吃?清燉怎麽樣?”薑海晏一心隻想吃。


    井禮湖頓了一下,隨後苦笑:“這我倒沒聽人說過,不過吞草蛇是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目標,能否請你們高抬貴手?”


    “那可不行,我肚子餓了,”薑海晏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就要吃它。”


    “這可是有劇毒的蛇!”夏景忍不住提醒薑海晏,“萬一吃了中毒怎麽辦?”


    “就算有毒我也不怕,”薑海晏聳了聳肩,“反正肚子餓了,就要吃東西,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就在此時,井賀賢忽然開口說:“我們小隊的任務是取吞草蛇的毒液,能否請你讓我們取吞草蛇的毒液,那之後,這條吞草蛇便任由你們處置。”


    “哦?你們這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薑海晏挑了挑眉,“你們有什麽資格?”


    夏景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薑海晏的衣角:“咳咳,別這樣,冷靜一下”


    井賀賢十分冷靜地說:“如果你擔心我們完成了任務之後會搶在你們前頭迴到起點,因此成績領先於你們,那我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在即將迴到起點的時候,故意落在你們後麵。”


    薑海晏聳了聳肩:“成績這種小事我會在意嗎?”


    “我的廚藝還不錯,”井禮湖忽然開口道,“如果你們願意把吞草蛇的毒液讓給我們,我可以幫你處理吞草蛇,把它變成一道美味的菜。”


    聽到井禮湖的話之後,薑海晏立刻雙眼一亮:“這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你的廚藝真的很好嗎?誰知道你是不是隨口說的,萬一你做毀了怎麽辦?”


    “他的廚藝確實不錯,”井賀賢笑了笑,“他是我們家裏的大廚,主人也很喜歡吃他做的菜。”


    “那我就試一試好了,你們可以先取吞草蛇的毒液,”薑海晏微微眯起了眼睛,“不過如果你這家夥做的不好吃,我就要把毒液沒收了。”


    “你要吞草蛇的毒液有什麽用?就算你再怎麽貪吃,難道連毒液也打算吃嗎?”謝龐忍不住斜了薑海晏一眼。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吞草蛇的毒液啊,被你這麽一說,我倒真的挺想嚐一嚐的。”


    “喂!你這家夥!再怎麽貪吃也有個限度吧!”謝龐嘴角一抽。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井賀賢一手捏著吞草蛇的三角形腦袋,一手拿著裝毒液的小瓷瓶,擠出了不少透明的毒液來。


    等井賀賢擠忘毒液之後,井禮湖十分自然地從井賀賢手裏接過了那條被敲暈的吞草蛇,就像往日裏練習過無數次一樣,然後他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手掌大小,薄如蟬翼的小刀,開始處理那條吞草蛇。


    而在井禮湖處理吞草蛇的時候,裝好毒液的井賀賢則轉身去撿拾柴火生火,還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用來燉湯的鍋,還有各種各樣的調料,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不大一會兒,井禮湖就把切好並用調料簡單醃過的蛇段扔進了水已經煮開了的鍋裏。


    “這裏是野外,條件比不上在家裏,隻能將就一下。”


    井禮湖笑眯眯地對薑海晏說,而薑海晏聞著空氣裏的香味,眼睛早就開始發光了。


    一旁的夏景和謝龐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無語,他們現在真的是在考試嗎?怎麽感覺他們好像是來野餐的呢?


    聞著空氣裏的香味,薑海晏的眼睛越來越亮,他沒想到這狐狸精和仙鶴精居然還隨身攜帶調料,而且看這兩人的手法,顯然比他熟練多了,這一煲蛇湯,肯定比他之前胡亂烤的烤蛇肉好吃多了!


    但很快,他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下去。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在很久之前曾經也有這麽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為他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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