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清的頭發不長不短,發色很黑,所以當他的腦袋上冒出了兩個毛茸茸的倉鼠耳朵時,就顯得特別明顯。


    薑海晏瞬間呆住了,沈河清的長相略顯清冷,平時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完全就是網絡上說的那種高冷男神,但此時此刻,沈河清的腦袋上卻長出了兩隻小小的圓圓的倉鼠耳朵,這巨大的反差,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由呆住了。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不過好像有點萌。


    沈河清把薑海晏壓在身下,雙手撐在薑海晏的肩膀兩旁,一時沒說話,隻居高臨下一般的審視著薑海晏的反應。


    薑海晏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清了清嗓子:“你的耳朵……怎麽迴事?還是那個藥的關係嗎?”


    沈河清垂下眼簾,淡淡道:“可能是吧。”


    “那怎麽辦?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出不去,這又不是cosy表演,”薑海晏好奇地打量著沈河清腦袋上的倉鼠耳朵,然後他發現那小小的圓圓的倉鼠耳朵居然還會動,雖然動的幅度不大,隻能微微顫動,但還是看得他心裏癢癢的,很想伸手過去摸一把,“你真的收不迴去了嗎?”


    沈河清一本正經地說:“收不迴去了。”


    “……雖然很可愛,但這樣下去不行啊!”薑海晏摸了摸下巴,他盯著沈河清腦袋上那兩隻毛茸茸的倉鼠耳朵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地伸手過去,狠狠地揉了一把,一邊揉一邊念念不舍地說,“我去幫你找頂帽子吧。”


    沈河清幽幽地看了薑海晏一眼,然後他問:“你不喜歡我現在這樣嗎?”


    “喜歡是喜歡,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太方便見人。”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


    沈河清定定地看著薑海晏,一字一頓道:“那我以後隻給你一個人看。”


    ……以後?


    薑海晏垂下眼簾,片刻之後,他才笑了起來:“沒有以後了,你遲早會離開的,你之前對我那麽冷淡,難道不是想離開了嗎?”


    沈河清微微皺眉:“之前我隻是想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慢慢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本來想等你想明白,但現在,我已經等不下去了。”


    他垂眸看著薑海晏,認真道:“……如果你不想我離開,我就永遠不會離開。”


    薑海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輕輕道:“如果我還是不接受,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沈河清沒有開口,隻是垂眸看著薑海晏。


    薑海晏看著沈河清的臉,幾次欲言又止,終究卻隻是沉默,片刻之後,反倒是沈河清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垂下眼簾,淡淡道:“算了,我不逼你,如果最後你還是沒有接受我,我會自動自覺地離開。”


    薑海晏笑了笑:“如果有那一天,我會選擇先離開。”


    沈河清微微皺眉:“什麽意思?”


    “沒什麽,”薑海晏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我們下去吧,秦年笑還在等我們呢。”


    沈河清深深地看了薑海晏一眼,這才從薑海晏的身上爬了起來,薑海晏頓時發現沈河清的背後居然也冒出了倉鼠的尾巴,一個圓圓的、毛茸茸的球狀尾巴。


    薑海晏頓時就被那個毛茸茸的球狀尾巴萌了一臉,他忍不住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了那毛茸茸圓滾滾的尾巴。


    沈河清身形一頓,默默迴過頭來。


    薑海晏揪了一把還嫌不夠,他又摸又揉,又捏又掐,玩弄了好一會兒,才在沈河清的目光下,念念不舍地鬆開了手。


    “我去幫你找頂帽子,順便再把你的衣服找迴來。”


    薑海晏對沈河清說,沈河清淡淡地嗯了一聲。


    當薑海晏找到帽子和沈河清的衣服,迴到鄭奕嘉的房間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沈河清的耳朵和尾巴居然消失了。


    “你的耳朵和尾巴呢?”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


    沈河清淡淡道:“收迴去了。”


    “怎麽又能收迴去了?藥失效了?”


    “大概是吧。”


    沈河清穿好衣服之後,便和薑海晏一起下了樓。


    兩人迴到大廳的時候,秦年笑已經端著薑海晏的餐盤等到不耐煩了,見到薑海晏迴來了,他立刻就往薑海晏懷裏一塞,抱怨道:“你去找個人怎麽找了這麽久,我的手都累死了。”


    薑海晏接過餐盤,一邊吃一邊問:“你男神現在怎麽樣了?”


    秦年笑一臉鬱悶:“我剛剛鼓起勇氣去敲客房的門,想關心一下男神,結果男神很冷淡地拒絕我了,也不讓我進去。”


    薑海晏心想祝瀾禾現在變迴了原形,敢讓你們這些小粉絲看到才怪,也不知道如果秦年笑看到了祝瀾禾現在的樣子會怎麽樣,大概會瞬間脫粉吧?


    他默默地給祝瀾禾和秦年笑同時點上了一根蠟燭。


    “……都這麽長時間了,鄭家的人還沒出來宣布‘重要的事情’嗎?”薑海晏一邊吃著餐盤裏已經冷掉的食物,一邊問秦年笑。


    秦年笑攤了攤手:“沒有。”


    因為鄭家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宣布“重要的事情”,那些被變相軟禁在鄭家大宅的客人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此時不少人都在低聲議論抱怨著。


    “鄭家的人到底想幹什麽,”薑海晏微微眯了眯眼睛,“該不會為了讓我們閉嘴殺人滅口吧?”


    秦年笑聳了聳肩:“那倒不至於,能被鄭家請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非尊即貴,不是有權就是有勢,就算鄭家再怎麽厲害,也可能一下子得罪得起這麽多人。”


    “萬一他找沒權沒勢的殺雞儆猴呢?比如我們這樣的。”薑海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秦年笑抿了抿唇,雖然他的身上流著鄭家的血液,但他從骨子裏就不喜歡鄭家,他也覺得薑海晏說的很有道理,鄭家為了捂住這麽多人的嘴巴,除了威逼利誘之外,很有可能會殺雞儆猴,如果鄭家真的要殺雞儆猴,大概會先找那些沒權沒勢的人下手……


    “……我會努力幫你們的。”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雖然他有心想幫薑海晏和沈河清,但他也隻是鄭家看不上的棄子而已,他又有什麽資格底氣去叫板鄭家這個龐然大物呢?


    薑海晏一把勾住了秦年笑的肩膀,一臉感動:“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不過如果鄭家真的要對我下手,你這小身板替我擋刀我都嫌太弱。”


    秦年笑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什麽,就在此時,大廳裏原本吵吵鬧鬧議論紛紛的聲音忽然消失了,似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停下了爭論和抱怨,他轉過身去一看,果然看到了原本迴二樓休息的鄭夫人在鄭圖浩的攙扶下,沿著長長的旋轉樓梯走了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鄭夫人的臉色似乎好看了一些,但還是沒有什麽血色,畢竟經受了那麽大的打擊,一時半會緩不過神來也很正常,比起鄭夫人,鄭圖浩的表情則要鎮定多了,果然不愧是在商場裏沉浮多年,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


    看到鄭圖浩夫婦終於出麵了,那些一直在不耐煩地抱怨的客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了,整個大廳的視線一下子就聚集到了他們身上。


    “各位,很抱歉讓你們暫時留下來,”鄭圖浩沉聲開口,“今天的事,讓各位見笑了,犬子鄭佑乾居然在如此重大的日子做出了這等醜事,實在是令我痛心,經過我與我的夫人的慎重考慮,我決定與鄭佑乾斷絕父子關係,剝奪他的繼承權,將他逐出家門!”


    “我鄭圖浩在此宣布,從此鄭佑乾與我鄭家再無關係!”


    鄭圖浩話音剛落,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鄭圖浩居然真的宣布要和鄭佑乾斷絕父子關係了!


    不少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鄭圖浩這麽做也太絕了,居然直接在這麽多人麵前宣布把鄭佑乾逐出家門,難道就絲毫沒有挽迴的餘地了嗎?


    鄭佑乾可是鄭家培養了二十多年的繼承人,在此之前,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鄭佑乾會是鄭家未來的繼承人,雖然鄭奕嘉也很出色很優秀,但鄭奕嘉對商場上的事似乎沒多少興趣,而鄭佑乾則是從小就展露了這方麵的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出了不少了不得的成就,之前鄭圖浩可是一直以他這個兒子為豪,無論是口頭上還是行動上,無疑已經把鄭佑乾當作是鄭家未來的掌權人了。


    但是現在,鄭圖浩居然直接宣布要和鄭佑乾斷絕父子關係了!


    所有人都在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好,原本好好的一場訂婚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他們見識過不少商場上的大風大浪,這一時半會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雖然不少人心中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了,但猜測歸猜測,他們沒想到鄭圖浩居然真的會這麽做。


    反倒是薑海晏他們,聽到鄭圖浩宣布要和鄭佑乾斷絕父子關係,絲毫不覺奇怪。


    尤其是秦年笑,他看著四周圍那些或震驚或訝異或不可置信的臉,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對鄭圖浩這個他名義上的親生父親,無論鄭圖浩做出什麽樣“大義滅親”的舉動,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以前的鄭圖浩能因為他一事無成而拒絕與他相認,現在的鄭圖浩為什麽不能因為鄭佑乾與男人私奔而與鄭佑乾斷絕父子關係?


    對於鄭圖浩來說,對於鄭家來說,有些東西甚至比血緣關係還重要。


    秦年笑低頭笑了笑,從前鄭圖浩和鄭夫人不願意承認他的時候,他心裏雖然多少有些難受,畢竟對方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和母親,但也不至於太過耿耿於懷,因為他的養父母對他很好,他並不缺少家庭的溫暖,而現在看到鄭佑乾被鄭圖浩毫不留情地逐出家門,他心裏隻有一片深深的悲哀,為鄭佑乾,為整個鄭家。


    在這種畸形的家庭裏長大,就算錦衣玉食,就算養尊處優,鄭佑乾和鄭奕嘉又真的過得比他好很多嗎?如果讓他選擇,他想他依然會選擇他現在的人生。


    比起“鄭奕嘉”,他更想當秦年笑。


    薑海晏拍了拍秦年笑的肩膀,沒說什麽,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年笑抬起頭來朝著薑海晏笑了笑,此時此刻,他很慶幸他不是鄭奕嘉,而是秦年笑。


    而就在此時,鄭圖浩忽然又開口了,他打斷了現場的議論紛紛,繼續沉聲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還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不少人心下一跳,不由有些憂心忡忡,難道鄭圖浩要開始“殺雞儆猴”了?


    秦年笑也同樣心下一跳,他微微皺眉,心裏忽然冒出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其實現在的鄭奕嘉並非我與我的夫人的親生兒子,而是我們的養子,”鄭圖浩沉聲宣布,“我的小兒子在十五年前就不幸走失了,為了安慰我的夫人,我與我的夫人領養了一個孩子,為他取名鄭奕嘉,雖然我們領養了一個孩子,但我們一直心係親生兒子,這十五年來,我與夫人一直試圖找迴我們的親生兒子,想盡了各種方法,從未放棄,蒼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不久之前,我們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


    “我和夫人本來打算在今天的訂婚宴上向大家正式介紹那個孩子,雖然現在訂婚宴取消了,但我和夫人還是打算向大家隆重介紹那個孩子。”


    鄭圖浩話音剛落,現場頓時又是一片嘩然,整個大廳都沸騰起來了。


    原來的鄭家小公子居然隻是個養子?鄭家真正的小公子其實另有其人?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鄭家小公子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冒了出來?


    既然鄭佑乾被剝奪了鄭家的繼承權,難道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鄭家小公子才是鄭家正牌的未來繼承人?


    今天的訂婚宴完全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堪稱一波三折。


    無論哪一條消息傳出去,都是妥妥的大新聞。


    所有人都沸騰起來了,他們紛紛轉過身去,試圖在人群之中找到那位很有可能是鄭家未來繼承人的鄭家小公子。


    而聽到鄭圖浩的話之後,秦年笑頓時整個人都懵逼了。


    鄭圖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十分猝不及防,一下子呆立當場。


    原本一直拒絕承認他的鄭圖浩,居然在這麽多年人麵前,承認了他的身份。


    鄭圖浩居然承認了他的身份?


    別說秦年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連薑海晏也被這神轉折驚得目瞪口呆,原本一直打死不肯承認秦年笑,嫌棄秦年笑給鄭家丟臉的人不是鄭圖浩嗎?現在鄭圖浩怎麽忽然拉下老臉承認秦年笑了?難道鄭圖浩是被奪舍了?還是說受到太大的打擊精神失常了?


    就在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鄭夫人也開口了,她轉過身來,看向了人群之中的秦年笑,眼眶漸漸紅了,她用她那保養良好的手捂住了嘴,仿佛在強忍淚水:“笑笑,這麽多年來真是辛苦你了……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讓你一個人跑出去玩,這麽多年來,媽媽每一天都在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心你,怕你吃不飽穿不暖,怕你會受傷會生病,怕你被別人欺負,怕你過得不好,媽媽真的很後悔,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幸好媽媽和爸爸終於找到你了,幸好……”


    “笑笑,到媽媽這裏來。”


    鄭夫人紅著眼眶看著人群裏的秦年笑,聲音溫柔地又重複了一遍:“笑笑,到媽媽這裏來。”


    眾人立刻順著鄭夫人的視線,看向了人群之中的秦年笑,在確定了鄭家小公子所在的位置後,他們紛紛退到兩邊去,主動地讓出了一條路來,讓鄭夫人可以和鄭家小公子順利地母子相認。


    而人群之中的秦年笑,卻是一臉呆呆的。


    此時此刻的秦年笑,已經驚呆了,不知所措,


    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他也漸漸迴過味來了,鄭圖浩雖然當眾宣布了他才是真正的鄭家小公子,但這就代表鄭圖浩真的接受他了嗎?恐怕隻是為了轉移那些客人注意力的權宜之計吧!


    反應過來後,他琢磨了一下鄭圖浩剛剛說的話,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鄭家這十幾年來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找他他不知道,但鄭家怎麽會是不久之前才找到他的呢?鄭家明明早就找到他了,隻是鄭圖浩一直不願意承認他罷了。


    想明白之後,秦年笑不由在心裏苦笑了起來,鄭圖浩果然還是那個鄭圖浩。


    而在聽到鄭夫人的話之後,他心裏的苦笑已經變成冷笑了,鄭夫人一直在掛念他?一直在擔心他?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鄭夫人的時候,鄭夫人的目光隻有意外,並沒有多少重逢的喜悅,也許十幾年過去了,她早就對找迴那個親生兒子不抱期待了,而在知道他隻是個一事無成沒什麽出息的人之後,她的眼神更是透出了幾分鄙夷和不屑,那種高高在上仿佛俯視一般的眼神,令他直到今天都記憶猶新。


    這樣的鄭夫人,會每天都很後悔,每天都很煎熬?


    秦年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鄭圖浩和鄭夫人完全沒打算接受他,隻是迫於鄭佑乾今天的“醜事”,為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才在無奈之下,鬆口承認了他的身份。


    他垂下眼簾,心中某個因為鄭家的所作所為而漸漸變冷的地方,此時此刻更是冷了個徹底。


    鄭夫人見人群之中的秦年笑沒有動靜,頓時有些難堪,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很快,她的表情變得更加哀傷了,眼眶也漸漸紅了,一滴淚水劃過了眼眶。


    “笑笑,媽媽知道你肯定還在怨媽媽,怨媽媽這十幾年來都沒有找到你,怨媽媽這十幾年來讓你在外麵受苦受難,”鄭夫人的聲音顫抖著,“媽媽也不想的,這十幾年來,媽媽每天都在想你,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也會夢到你,媽媽很想找到你,但老天太狠心,一直不讓我們母子倆團聚!”


    “這十幾年來讓你受苦了,以後媽媽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笑笑,快到媽媽這裏來。”


    聽到鄭夫人的話之後,那些客人也忍不住勸說了起來,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更是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


    “對啊!不要怨你媽媽了,你媽媽也一直很想你!”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爸爸媽媽千辛萬苦才找到你,不要耍小性子了!”


    “這個世界上隻有父母才會無條件的愛你對你好,千萬不要辜負你的父母!”


    “鄭夫人這十幾年來肯定過得很不容易……”


    秦年笑低下了頭,鄭夫人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主動朝著秦年笑的方向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主動讓出了一條路,等著看母子相認的感人場麵。


    鄭夫人緩緩地朝著秦年笑走了過去,聲音微顫:“笑笑,這十幾年來,媽媽過得很不好,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你,擔驚受怕,幸好蒼天有眼,終於讓我們母子相見……”


    直到走到秦年笑的跟前,鄭夫人才忽然發現,她這個十幾年沒見過的親生兒子,居然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


    雖然隻是在演戲,她還是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如果她的小兒子當年沒有走失,現在會不會也會成為和她的大兒子一樣出色的人呢?雖然她的大兒子已經誤入歧途了,但她和鄭圖浩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剝奪鄭佑乾的繼承權讓鄭佑乾徹底醒悟,放棄那個男人,重新迴到她和鄭圖浩希望他走的道路上來,他們心目中鄭家的繼承人最佳選擇依然是鄭佑乾。


    但秦年笑的話,如果從現在開始糾正他,也許為時不算太晚……


    如果鄭佑乾和秦年笑都能改過自新改邪歸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鄭夫人想象著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樣子,忽然心下一動,她朝著秦年笑伸出了手,這一刻她內心深處忽然湧出了一股衝動,她想要摸一摸她這個走失多年的小兒子的臉……


    然而下一刻,秦年笑卻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鄭夫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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