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實在是太像了。


    薑海晏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上一襲白衣的秦鶴生,無論是秦鶴生那略顯清冷的眉眼,還是那舉手投足之間的神情變化,甚至就連那一轉身一拂袖的動作,都與他記憶中的那個白衣修士一模一樣。


    更別提兩人左眼底下那顆就連位置也絲毫不差的淚痣了,薑海晏一晃神,差點以為此時屏幕上的人正是一千年前的那個白衣修士。


    太像了。


    實在是太像了。


    ……甚至比沈河清還要像。


    當初薑海晏第一次遇到沈河清的時候,的確被沈河清與那個白衣修士有幾分相似的長相嚇了一小跳,不過他那時的震撼遠沒有現在來得深刻,沈河清雖然和那個白衣修士有幾分相似,但也隻是長相上有些許相似而已,但是秦鶴生和那個白衣修士……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如果薑海晏不是知道這不可能,他差點就要以為秦鶴生是那個白衣修士的轉世了。


    但是這不可能,秦鶴生不可能是那個白衣修士的轉世。


    薑海晏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看著屏幕上的秦鶴生,漸漸冷靜下來了。


    隻是長得一模一樣而已,應該隻是巧合吧?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算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薑海晏冷靜下來後,便果斷地關了電腦,躺迴了床上。


    但當他看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時,他的意識卻又不自主地飄遠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真的隻是巧合嗎?就連淚痣的位置也絲毫不差,真的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他越想越糾結,糾結了好一會兒,他認命一般地掏出手機繼續查起了秦鶴生的個人經曆和資料,不過除了之前他查到的那些,網上再也沒有其他關於秦鶴生的個人經曆和資料了,就像剛才秦年笑說的那樣,秦鶴生實在是個過分低調的影帝,緋聞和八卦和他根本不沾邊。


    薑海晏看著手機裏秦鶴生的照片,他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秦鶴生真的像網上傳的那樣隻是一個從小被領養的孤兒,養父母都是很普通很本分的老實人,那秦鶴生所謂的背景到底是哪裏來的?


    他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但信息量實在是太小,他根本無從下手。


    ……算了。


    薑海晏扔開了手機,重新躺迴了床上,就算那個秦鶴生再有背景再有手段,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他管人家那麽多幹嘛?


    雖然那個家夥和他的舊主人長得很像,但也僅僅隻是這樣而已。


    那兩個人到底不是同一個人。


    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前往s市大熊貓基地拍攝宣傳短片了。


    當他們到達大熊貓基地的時候,又遇到了一群聞訊趕來圍觀的粉絲,雖然工作人員努力維持現場秩序,但是因為粉絲過於熱情,幾個選手都被摸了好幾把,舒梓桂作為四個選手之中唯一一個女選手倒沒有受到太多的騷擾,畢竟那些男粉絲也不好意思湊上去占一個妹子的便宜。


    但薑海晏和秦年笑的粉絲就沒那麽多顧慮了,那些十幾二十歲青春活潑的妹子齊齊湧上,摸摸小臉摸摸小手摸摸小腰,一點兒也不講究,一點兒也不矜持,摸得薑海晏和秦年笑都有點麵紅耳赤,臉蛋通紅。


    甚至還有人趁機摸了一把薑海晏的屁股,薑海晏被人群擠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後就被得手了,也不等他迴過神來,那隻手就已經撤走了。


    等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人好像還是個男的……薑海晏頓時有點不好。


    最後他們一行人還是在千辛萬難之下到達了拍攝地點,這會兒正好是工作人員抱大熊貓幼崽出來放風曬太陽的時間,當薑海晏看到草坪上十幾個擠在一起的黑白毛絨團子的時候,立刻就拋開了剛才的鬱悶,整顆心都被萌化了。


    因為主辦方的宣傳需要,他們每個人都要輪流進去抱一抱小團子們,在場所有人當然沒有不願意的,作為四個選手之中唯一一個妹子,舒梓桂是第一個進去的,當鏡頭對著舒梓桂拍攝的時候,薑海晏則和秦年笑一起站在外麵閑聊。


    “這些小團子們實在是太可愛了!”秦年笑顯然也是個萌物控,他問薑海晏,“你說他們是不是靠賣萌才當上國寶的?”


    “的確很可愛,”薑海晏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比我家那隻倉鼠還可愛。”


    站在一旁的沈河清:“……”


    “你家那隻倉鼠也很可愛啊!那麽肥那麽圓,手感一定很不錯吧?”秦年笑問。


    薑海晏聳了聳肩:“的確是太肥了,它該減減肥了。”


    “倉鼠當然要肥一點才可愛啊!”秦年笑理所當然地說。


    “但是如果它太肥了,那我就沒辦法一隻手捧著它了,”薑海晏語帶嫌棄,“它最近好像又胖了幾斤,我抓著它一隻手都有點勉強。”


    沈河清神色冷淡:“……”


    “幾斤?怎麽可能!倉鼠哪有那麽重!”秦年笑哈哈大笑,“如果你家倉鼠聽到你這麽嫌棄它,它肯定會傷心死的。”


    薑海晏十分淡定:“可能沒幾斤吧,不過的確長了不少肉,蛋蛋也大了一點。”反正沈河清已經聽到了。


    “這是長大了吧?”秦年笑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聽說公倉鼠進入發情期之後蛋蛋會腫成桃子,而且每天都會發情,一天估計能那啥十幾次吧,不過一次也就幾秒嘿嘿嘿嘿。”


    沈河清麵無表情:“……”


    “幾秒?”薑海晏摸了摸下巴,“真短。”


    沈河清冷冷地看了秦年笑一眼,然後他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薑海晏的屁股:“夠用就行。”


    秦年笑瞬間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下降了十幾度,弄得他渾身冷颼颼的,而且……剛才沈河清一臉自然地摸了一下薑海晏的屁股對吧?!而且還一臉自然地耍了個流氓!看不出來這貨原來還是個老司機!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這麽短,哪裏夠用。”沈河清剛剛下手摸的位置剛好就是剛才那個癡漢粉摸過的地方,看來沈河清果然看到了他剛才被人摸了屁股。


    沈河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挑了一下眉頭:“試試?”


    “……喂喂喂你們注意一下現在還有第三個人在場,考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好不好?”秦年笑嘴角微抽,堅決抵製這種放閃光彈的虐狗行為,拒吃狗糧,從他做起。


    “不約。”薑海晏拒絕了。


    沈河清沒有露出失落的表情,顯然早有預料,他看著不遠處的小團子們,頓了頓,問薑海晏:“它們可愛,還是我可愛?”


    秦年笑:“……”湊不要臉!簡直湊不要臉!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它們可愛。”


    雖然毛茸茸的倉鼠很可愛,但哪裏比得上圓滾滾的團子們?


    沈河清一臉失落,論賣萌,他果然還是輸了。


    秦年笑:“……”


    等等,人沒有熊貓可愛這是多正常的一件事啊?!沈河清一臉失落個毛線啊!難道他剛才是認真地要去和熊貓比可愛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自取其辱啊!


    “……但是你養不起。”沈河清淡淡道。


    雖然一開始有點失落,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就算熊貓再可愛,薑海晏也不可能養得起一隻熊貓,畢竟這家夥連自己都有點養不起了,現在又多養了一個他,他根本就不必為薑海晏的喜新厭舊而煩惱。


    雖然論賣萌他輸了,但至少在性價比上他贏了。


    薑海晏一臉遺憾:“可惜養不起,大熊貓身嬌肉貴,太花錢了。”


    沈河清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秦年笑:“……”


    沈河清居然這麽沾沾自喜!他居然因為薑海晏不能養大熊貓而沾沾自喜!這種就連自家男朋友隨口誇了一句可愛的動物的醋都要吃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男人的嫉妒心實在是太醜惡了!……等等,總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他又被秀了一臉的恩愛啊!


    “……哈哈,聽說來這種熊貓基地抱一次熊貓少說都要一兩千呢,我們這麽多人,主辦方也太舍得花錢了!”為了不被繼續瞎狗眼,秦年笑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看來熊貓雖然很花錢,也能幫忙賺不少錢呢,”薑海晏摸了摸下巴,“不像倉鼠,除了賣萌什麽也不會,更別提賺錢了。”


    沈河清淡淡道:“我能賺錢就夠了。”


    薑海晏耿直道:“但你賺得又不多。”


    沈河清笑笑道:“養得起你就夠了。”


    秦年笑:“……”


    太閃了!眼睛要瞎了!


    迴去之後,他一定要去買一副墨鏡!


    能夠三百六十度遮擋秀恩愛光波的那種!


    前麵的人輪流抱完了大熊貓,就輪到薑海晏去抱大熊貓了。


    薑海晏穿好隔離服,還沒靠近那群毛茸茸圓滾滾的黑白團子,那些原本亂滾亂爬嗷嗷亂叫的團子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它們乖乖地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奇怪了,它們怎麽忽然變得這麽乖?”飼養員小哥十分疑惑,這群團子正好是最調皮的年紀,尤其是其中長得最可愛的一隻叫萌萌的團子,天天四處搗蛋一刻不得安生,就差上房揭瓦了,不到吃飯的時候壓根安靜不下來,剛才有個選手還想抱它,但萌萌掙紮得特別厲害,壓根就不配合,最後那個選手沒有辦法,隻能換了一隻稍微乖一點的熊貓抱,然而此時此刻,萌萌卻乖乖地趴著,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呆呆地看著薑海晏。


    薑海晏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他是上古兇獸,骨子裏帶著異獸的兇性和威壓,就算他收斂了周身氣息,但一些生來直覺敏銳的種族依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威壓,從而產生畏懼與臣服的心理,活得越久越有靈性的種族越敏銳,就像之前那隻陽澄湖大閘蟹就很怕他,至於那隻水母精完全是個意外……大概是因為他沒有腦子少根筋吧。


    別看熊貓這麽萌,它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了八百多萬年了。


    飼養員小哥對團子們的反常疑惑了一會兒,便開始手把手地教薑海晏怎麽抱熊貓以及相關注意事項,說完之後,他好心地告誡薑海晏:“團子裏長得最可愛也就是眼圈最大的那個叫萌萌,它雖然長得最可愛,但是性格最兇,剛才有人想抱它沒抱成,那個毛最白的叫白白,性格最溫順,你可以抱抱它。”


    薑海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抱團子了,他的視線在萌萌和白白之中遊移了片刻,最後還是伸手去抱萌萌了。


    圓滾滾的黑白團子不哭也不鬧,乖乖地任由薑海晏抱了起來,一旁的飼養員小哥又驚訝了:“太稀奇了,萌萌居然這麽乖!”


    薑海晏朝著黑白團子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團子圓滾滾的屁股。


    黑白團子呆滯地看著薑海晏,然後……


    它就尿了薑海晏一手。


    感覺到一股熱流順手而下的薑海晏:“……”


    ……這小家夥居然嚇尿了。


    飼養員小哥頓時也有點尷尬:“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那邊有水龍頭,你先去洗洗手吧。”他順手接過了薑海晏懷裏的黑白團子,結果納悶地發現小團子居然在瑟瑟發抖。


    受到了巨大驚嚇的可憐團子在投入了熟悉的懷抱之後,立刻用兩隻小胖手緊緊地摟住了飼養員小哥的脖子,圓滾滾的小身體微微發著抖。


    薑海晏一邊洗手一邊歎氣,他長得這麽純潔無害,小團子為什麽要怕他呢?


    看來他是抱不成小團子了。


    等他洗完手迴去之後,那隻窩在飼養員小哥懷裏剛才尿了他一手的黑白團子立刻又安靜下來了,它呆呆地看著薑海晏,一副害怕但又不敢有所動作的可憐模樣。


    飼養員小哥疑惑道:“奇怪,今天萌萌好像有點怕生啊。”以他的常識,當然不可能知道他懷裏的小團子在害怕薑海晏,熊貓天性溫馴,很少會怕人。


    薑海晏聳了聳肩:“可能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兇吧。”


    在那隻團子的眼裏估計他就是電影裏的哥斯拉。


    “哪裏,”飼養員小哥安慰薑海晏,“大概是因為今天人有點多吧。”


    薑海晏聳肩一笑,然後他伸手擼了一把團子的毛:“小家夥,有機會再來看你。”


    萌萌:“……qaq!”


    薑海晏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到飼養員小哥又哎呀了一聲:“怎麽又尿了!”


    他一臉無辜地迴到了隊伍裏,然後立刻就被秦年笑毫不留情地調侃了:“哈哈哈哈!你居然被咱們的國寶尿了一手!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快去買個彩票!說不定能中!”


    薑海晏斜了秦年笑一眼:“怎麽,你嫉妒了?”


    秦年笑剛才被萌萌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抱抱,頓時心裏一痛:“萌萌雖然很可愛,但白白更乖!我剛剛抱了白白好幾分鍾呢,你這才幾秒!”


    薑海晏:“夠用就行。”


    秦年笑一時無語,隻能轉頭看向沈河清,希望沈河清能教訓一下薑海晏這個隨時隨地開黃腔的不守婦道的男人。


    沈河清微微皺眉,然後他一把抓住了薑海晏的手,轉身就走。


    薑海晏一愣:“怎麽了?”


    沈河清淡淡道:“迴去洗手。”


    很多動物都有用尿圈地盤和求偶的習慣,熊貓當然也在其中,成年公熊貓經常會找一棵樹倒立著尿在最高處,以此散布自己的氣味達到求偶的目的以及占領地盤宣誓主權,而剛才那隻熊貓尿了薑海晏一手對於沈河清而言,顯然是一種挑釁,雖然他知道那隻熊貓隻是被嚇尿了而已,但他心裏還是十分不爽。


    “臥槽!至於嗎!”


    秦年笑又被秀了一臉血。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我剛才已經洗過了。”同為動物,他或多或少猜到了沈河清的想法,不過他可是世界上僅此一隻的饕餮,根本就不需要圈地盤或者求偶,以前他占山為王的時候,哪怕成天懶洋洋地窩在山洞裏,那些大型野獸也不敢來犯,至於求偶那就更不用說了。


    “還有氣味。”沈河清不爽地皺眉,薑海晏身上任何別人留下來的氣味都會讓他很不爽,薑海晏身上隻要有他的氣味就足夠了。


    薑海晏聞了聞:“還好吧,味不重。”熊貓幼崽隻喝奶,沒什麽太大的異味。


    “我不喜歡,”沈河清垂下眼簾,緩緩地說,“……隻要有我的氣味就夠了。”


    薑海晏斜了沈河清一眼:“你要是敢尿我手上,信不信我打死你?”


    沈河清抬眼看著薑海晏說:“可以換種方式。”


    薑海晏:“……不用了,謝謝。”


    他完全不想知道換種方式是什麽方式呢。


    當薑海晏迴頭去找秦年笑的時候,隻見秦年笑一臉“鬼知道我剛才聽到了什麽”的震驚表情。


    薑海晏咳了一聲:“宣傳片拍攝完之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迴去?”


    秦年笑立刻拒絕了:“不!我要留在這裏!我喜歡熊貓!沉迷熊貓!不可自拔!”


    “好吧,”薑海晏拍了拍秦年笑的肩膀,“那你慢慢沉迷吧,我們先迴去了。”


    秦年笑默默地看著薑海晏和沈河清的背影一起消失了,他忽然就欲哭無淚了。


    等等,剛才薑海晏拍他肩膀的手……


    好像就是那隻被尿了一手的手吧!


    怪不得薑海晏剛才還故意蹭了兩下!


    薑海晏和沈河清迴到酒店之後,他就被帶到了沈河清的房間裏,沈河清一路把薑海晏帶到了浴室裏,然後打開了水龍頭,抓著薑海晏的手幫薑海晏洗手。


    沈河清同時用兩隻手抓著薑海晏的那隻手,一寸皮膚一寸皮膚的洗,洗得相當仔細,就連指縫之間也不放過,前前後後一共用了三次洗手液。


    薑海晏默默地看著沈河清垂下眼簾認真地幫他洗手的樣子,心思一下子就飄遠了,他忽然想起了以前那個白衣修士也曾經抓著他的爪子給他洗手。


    誰會去教一隻獅子飯前洗手?


    那個白衣修士偏偏就這麽幹了,但他教的不是獅子,而是比獅子更兇殘的饕餮,傳說中的上古兇獸。


    要知道從前饕餮過的可是茹毛飲血生吞活物的野獸生活,讓它安安生生地吃煮熟的食物就已經夠難的,那個白衣修士教會了饕餮吃熟食之後,還要教饕餮飯前洗手飯後漱口,那個時候的饕餮野性難馴,哪裏肯任人揉捏,但是沒有辦法,它打不過白衣修士,被白衣修士按著揍了一頓之後,雖然它滿心不服氣,也隻能齜牙咧嘴地被白衣修士抓著爪子強行洗手。


    每當給他洗手的時候,那個白衣修士就會用有力卻又不會把他抓疼的力道抓著他的手,手指拂過他的手掌心,揉搓著他手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


    ……就像現在這樣。


    薑海晏抬眼看著沈河清的側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


    沈河清抓著薑海晏的手,用清水衝刷著薑海晏手上的泡沫。


    薑海晏悶悶地說:“還要洗嗎?再洗下去我的手就要掉一層皮了。”


    沈河清的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好了,洗幹淨了。”


    薑海晏斜了沈河清一眼:“現在沒味了吧?”


    沈河清抓起了薑海晏的那隻手,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他一本正經地說:“總算沒味了。”


    薑海晏聳了聳肩:“那就好,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他的手心觸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沈河清聞完了味道之後,就在薑海晏的手心上輕輕地烙下了一個吻。


    蓋戳。


    這人是他的了。


    這就是他圈地盤宣誓主權的方式。


    薑海晏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這隻手剛剛才摸過一隻熊貓的屁股,還被那個小家夥尿了一手。”


    沈河清:“……”


    “所以,”薑海晏的表情有點糾結,“你剛才是在和那隻熊貓的屁股間接接吻嗎?”


    沈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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