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薑海晏的聲音,鄭佑乾頓時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他抬頭看向薑海晏,連忙伸手想要推開那條黑鱗鮫人,但那條黑鱗鮫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他怎麽使勁去推,那條黑鱗鮫人卻依然不動如山。


    那條黑鱗鮫人看著破窗而進的薑海晏以及沈河清,表情十分警惕,但他摟著鄭佑乾的腰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察覺到了這兩個忽然出現的人很危險。


    薑海晏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過了一把戲癮,內心頗為滿足,看著對麵那條黑鱗鮫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忍不住演得更起勁了,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條黑鱗鮫人走了過去,嘴裏還說著:“快放開你手裏的人質!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


    眼看薑海晏越來越近,黑鱗鮫人的表情也越來越警惕,他冷冷地盯著薑海晏,一邊將鄭佑乾護在懷裏,一邊朝著薑海晏舉起了他的手,他手裏雖然沒有武器,但他的手就是他的武器,那尖銳鋒利的指甲能劃開很多大型魚類的鱗片,堪比剔骨尖刀。


    薑海晏當然也知道黑鱗鮫人的厲害,黑鱗鮫人生性好鬥而又兇殘,武力值爆表,簡直就是鮫人裏的戰鬥機,甚至敢徒手與鯊魚搏鬥,他一個柔弱的宅男,當然不好直接和一條黑鱗鮫人正麵交鋒。


    他沒有做出主動攻擊的姿態,依然耍著嘴皮子:“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快放開你手裏的人質吧。”


    薑海晏一邊和那條黑鱗鮫人耍嘴皮子,一邊朝著鄭佑乾使了個眼色。


    鄭佑乾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薑海晏繼續試圖勸說那條黑鱗鮫人:“小夥子,有什麽事情我們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看怎麽解決呢?”


    那條黑鱗鮫人警惕地盯著薑海晏,眼看薑海晏越來越近,他終於忍不住主動地發起了攻擊,就在他朝著薑海晏撲過去的一瞬間,薑海晏一個閃身,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沈河清便迎了上來,接下了那條黑鱗鮫人的攻擊。


    趁著那條黑鱗鮫人被沈河清纏住的時候,薑海晏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順順利利地把現任金主完完整整地解救了下來。


    鄭佑乾顯然被這一係列變故嚇得臉色泛白,為了不丟臉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他隻能整個人靠在薑海晏的身上,讓薑海晏作為他的支撐物。


    那條黑鱗鮫人一轉過頭發現自己認定的伴侶被人拐跑了,頓時怒了,他想要把自家伴侶搶迴來,但卻有心無力,因為他被沈河清纏住了。


    薑海晏站在金主旁邊,摸了摸下巴研究起了戰局,黑鱗鮫人生性兇殘好鬥,可謂是天生的戰鬥種族,而那條黑鱗鮫人的身手顯然很不錯,但這裏畢竟不是海裏,戰鬥值肯定有所下降,而沈河清雖然之前受了重傷,但此時與那條黑鱗鮫人纏鬥起來竟也沒有落於下風,一時之間兩個人似乎有點不分上下。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鄭佑乾白著臉問薑海晏。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那條黑鱗鮫人有什麽弱點?”


    鄭佑乾抿了抿唇:“我怎麽知道。”


    “……你說他會不會怕貓?”薑海晏腦洞大開。


    鄭佑乾冷冷道:“除非是一隻有房子那麽大的貓妖吧!”


    普通的貓能打敗一條黑鱗鮫人?別開玩笑了,黑鱗鮫人這麽兇殘,分分鍾反殺!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會不會怕鍋?怕菜刀?”


    鄭佑乾:“……在這麽緊張的時候,我們居然還這麽悠閑,這樣真的好嗎?”


    薑海晏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家廚子厲害著呢!”


    鄭佑乾一愣:“……廚子?”


    薑海晏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條黑鱗鮫人受了傷?”


    鄭佑乾抿了抿唇:“它來之前好像又去找什麽猛獸搏鬥了,但大概沒占到什麽好處,反而受了傷……真是活該。”


    “原來是受了傷,怪不得,”薑海晏剛剛進來的時候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鄭佑乾身上,沒去注意那條黑鱗鮫人,現在他冷靜下來,這才聞到了空氣裏濃濃的血腥味,“看來勝負已定了。”


    鄭佑乾本來想問什麽,但很快,場上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薑海晏下來結論之後沒多久,那條黑鱗鮫人和沈河清打得不相上下的局麵就結束了,黑鱗鮫人本來就受了傷,如今一番激烈的搏鬥,他原本就滲著血的腹部傷口似乎開始撕裂了,滲出的血越來越多,不管黑鱗鮫人戰鬥力再怎麽兇殘,一旦失血過多,體力當然會大大下降,漸漸地,他的動作也開始遲緩起來了,很快就被沈河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那條黑鱗鮫人即將被沈河清擒住的時候,下一刻卻異變突生。


    薑海晏本來已經抱著胳膊等沈河清拿下那條黑鱗鮫人了,但就像boss殘血就開始暴走一樣,那條黑鱗鮫人竟也在最後一刻爆發了,他猛地掙開了沈河清,朝著薑海晏和鄭佑乾撲了過來。


    鄭佑乾一開始還對薑海晏和沈河清二人心存疑慮,但見識到了沈河清的身手之後,他剛剛把心放迴了肚子裏,一時鬆懈竟在那條黑鱗鮫人撲到他跟前的時候沒來得及閃躲,被那條黑鱗鮫人一把抓住拉了過去。


    薑海晏迅速反應過來,正想去攔,但那條黑鱗鮫人卻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將鄭佑乾整個人打橫抱起,然後就從剛才被他和沈河清打碎的玻璃窗跳了出去……


    沈河清的反應比薑海晏更迅速,他立刻轉身去追,也跟著從那扇碎掉了的玻璃窗跳了出去。


    薑海晏:“……”為什麽不能好好地走樓梯!


    當薑海晏沿著樓梯跑到了一樓時,便看到沈河清在院子裏又和那條黑鱗鮫人纏鬥了起來,那條黑鱗鮫人沒能逃跑成功,顯然十分暴躁,而鄭佑乾早就趁機脫離了他的掌控,轉身逃離了這個戰鬥圈。


    有了之前的教訓,沈河清顯然謹慎多了,那條黑鱗鮫人被纏得很緊,完全抽不出身來。


    鄭佑乾連滾帶爬地跑迴了房子裏,薑海晏也沒有去攔他,而是緊緊地盯著那條黑鱗鮫人,生怕再發生什麽異變。


    不過那條黑鱗鮫人顯然已經開始力竭了,他腹部滲出的血越來越多,甚至在地麵上積了一小攤血跡,但他依然悍然地發動著一次又一次攻擊,攻擊也依然十分兇狠。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他暗暗地在心裏算著這條黑鱗鮫人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以及……修真者聯盟的人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趕過來?


    沒錯,早在他們往這邊趕的時候,就已經聯係過修真者聯盟的人了,畢竟修真者聯盟正在懸賞這條黑鱗鮫人的下落,這個懸賞的錢他們不賺白不賺。


    話說迴來,鄭佑乾果然不愧是鄭氏未來的繼承人,住的別墅也太大了,光院子就有一個公園那麽大了,不過也幸虧鄭佑乾的別墅院子夠大,不然沈河清和那條黑鱗鮫人纏鬥的聲音肯定鬧得鄰居皆知了。


    果然房子大還是好處多。


    就在薑海晏沉思的時候,原本連滾帶爬跑迴房子裏的鄭佑乾卻忽然衝了迴來,因為事出突然,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麽光著腳踩在地上,他跑得匆忙,完全沒注意腳下的玻璃碎片,居然一腳踩了上去。


    鄭佑乾臉色蒼白地看著和沈河清纏鬥在一起的黑鱗鮫人,然後他緩緩地舉起了手裏的槍。


    薑海晏頓時一愣,不過他倒不意外鄭佑乾居然非法持有槍械,畢竟像鄭佑乾這樣的大少爺,肯定有大把手段大把渠道搞到這些東西。


    鄭佑乾雙手微微發抖,他把槍口對準了那條黑鱗鮫人。


    薑海晏忍不住開口喝道:“等一下!”


    如果鄭佑乾打不中也就算了,萬一他手一抖,打中了沈河清怎麽辦?


    沈河清聽到了薑海晏的聲音,迴頭一看,頓時眸色一深,他雖然是妖修,身體遠遠要比凡人的*凡胎強大,雖然能夠刀槍不入,但他還沒那個信心可以擋子彈,於是他幹脆地閃身往旁邊一躲。


    也不知道那條黑鱗鮫人是不是聞到了鄭佑乾的味道,還是有所感應,他也轉過身來,看向了鄭佑乾的方向。


    鄭佑乾臉色蒼白,雙手微微發抖,但槍口卻依然堅定不移地對著那條黑鱗鮫人。


    那條黑鱗鮫人低頭看著鄭佑乾踩在玻璃碎片上的光腳丫子,不由微微皺眉:“流……血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幫鄭佑乾止血,但下一刻,鄭佑乾卻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一聲槍響之後,場麵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那條黑鱗鮫人愣了片刻,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上麵開了一個洞,此時正往外汩汩地流著血。


    他顯然很驚訝,鮫人的身體很強大,因為他們要生活在壓強很大的深海之中,無論是骨骼還是肌膚都很堅硬,這讓他們能夠承受深海那巨大的壓強,也能抵禦海洋掠食者的廝殺,一般的武器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黑鱗鮫人定定地看著鄭佑乾,他的眼神十分直白,有幾分不相信,也有幾分受傷。


    鄭佑乾臉色慘白,他握著槍的手抖得不行,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打、打中了?”


    他手一軟,那把槍便掉到了地上,他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真的打中了?”


    他居然這麽容易就打中了?


    他居然打中了那隻纏了他那麽久的惡魔!


    “小心。”


    薑海晏不由神色一凜,他沒想到那條黑鱗鮫人居然不躲不閃任由子彈打中,不過想來也是,鮫人一族向來不與人類往來,對人類科技水平的認知還不知道停留在多少年前,恐怕那條黑鱗鮫人根本沒想到子彈真的會打進他的身體裏吧?


    他怕那條黑鱗鮫人會惱羞成怒地暴起,立刻往前一步,擋在了鄭佑乾麵前。


    沈河清比薑海晏的動作更快,他趁著那條黑鱗鮫人愣神的時候,已經朝著那條黑鱗鮫人撲了上去,一下子就把那條黑鱗鮫人擒住了。


    鄭佑乾還在發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居然真的……打中了?”


    那條黑鱗鮫人反應過來後,果然進入了狂暴狀態,瘋狂地掙紮了起來,他的動作十分兇狠,讓沈河清險些壓不住,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修真者聯盟的人終於來了。


    一個中年大叔模樣的人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薑海晏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這中年大叔好像有點眼熟啊……


    等等,這貨不是鍾平倫嗎?


    這個場麵好像有點似曾相識啊。


    ……怎麽又是鍾平倫?!


    鍾平倫看到薑海晏,似乎也有點意外:“咦,怎麽又是你?”


    他又轉頭看向沈河清:“居然又是你們?”


    沈河清死死地壓住拚命掙紮的黑鱗鮫人,朝著鍾平倫淡淡道:“你就是聯盟派來的人?”


    鍾平倫再次伸手作出了一個想要捋胡子的動作,但他依然隻摸到了一片光滑的下巴,他動作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放下了手:“沒錯,老夫就是聯盟派來抓拿這條黑鱗鮫人的人,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一言不合又要搞出一個爛攤子來給我們收拾,剛才你們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外麵的人恐怕也聽見了。”


    鍾平倫指的自然是剛才的槍聲了,薑海晏聳了聳肩說:“這個你放心,會有人來處理的。”說著,他便指了指一旁的鄭佑乾,鄭佑乾身為鄭氏未來的繼承人,自然有手段擺平這種事,更何況這動靜還是鄭佑乾自己搞出來的,誰搞出來的爛攤子自然由誰收拾。


    鍾平倫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費這個心思了,話說那條黑鱗鮫人在哪裏?我得把他帶迴聯盟總部!”


    薑海晏默默地指了指沈河清那邊。


    鍾平倫順著薑海晏指著的方向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居然把那條黑鱗鮫人打成這副模樣,這可就難辦了!到時候黑鱗鮫人一族追究起責任來可怎麽辦?”


    那條黑鱗鮫人現在的模樣真是淒慘無比,胸口開了一個洞,腹部也開了一個洞,變成雙腿的尾巴上還脫了幾處鱗片,一副剛剛才被人暴揍過一頓的樣子。


    “這可不能賴我們!”薑海晏生怕聯盟要賴掉他們的懸賞金,連忙辯解起來,“這兩個傷口都不是我們弄出來的,就是剛才沈河清抓他的時候抓到他幾片鱗片,不過打架的時候這事兒多正常啊!你看看沈河清,衣服也被撕破了呢!”


    沈河清沉默地朝著鍾平倫展示了一下衣服上被那條黑鱗鮫人抓破的痕跡。


    鍾平倫頓時嘴角一抽:“衣服破了和鱗片掉了能相提並論嗎?你知道這條黑鱗鮫人是什麽人嗎?他在黑鱗鮫人一族裏的地位可不低!”


    “當初你們懸賞的時候也沒說一定要把這條魚全須全尾地抓住啊!”薑海晏狡辯起來,“這條魚這麽兇殘,如果我們留情的話,現在淒慘的恐怕就是我們了!”


    “那也沒辦法了,”鍾平倫摸了摸下巴,“我先把他帶迴聯盟總部,把他治好了再說。”


    “那我們的懸賞金……”薑海晏眨了眨眼睛。


    薑海晏和鍾平倫說話的時候,被沈河清死死按住的黑鱗鮫人卻一直在瘋狂地掙紮,他努力地抬著頭,用受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不遠處的鄭佑乾。


    鄭佑乾卻轉過臉去,躲開了那條黑鱗鮫人受傷的眼神。


    那條黑鱗鮫人的眼神頓時黯淡了。


    “放心吧,不會少了你們的,到時候會打到你們的賬戶裏的……不過你們居然這樣對待一條美麗的鮫人,也太兇殘了。”鍾平倫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他的儲物袋,然後他一臉淡定地將那條奄奄一息卻還在拚命掙紮的黑鱗鮫人塞進了儲物袋裏。


    薑海晏:“……”


    沈河清:“……”


    兇殘的人明明是你啊!


    鍾平倫離開之後,薑海晏終於鬆了一口氣。


    總算搞定了一件事!


    他轉頭看向鄭佑乾,隻見鄭佑乾還在看著自己的雙手發呆,他正想喊鄭佑乾一聲,卻見鄭佑乾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時伸手捂住了臉。


    薑海晏淡淡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沒錯,已經結束了,”薑海晏頓了頓,繼續往下說,“至於這之後的事情,恐怕要麻煩鄭少你自己處理了,這不在我們的業務範圍之內。”


    鄭佑乾終於抬起頭來,他看著前方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血跡以及槍,沉默地點了點頭。


    現在這裏完全就像一個兇案現場,不過薑海晏相信以鄭佑乾的手段,肯定有辦法處理。


    “至於任務報酬……”薑海晏挑了挑眉。


    鄭佑乾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明天我會派人打到你的賬號裏。”


    “那就好,”薑海晏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薑海晏和沈河清離開鄭佑乾的別墅時,鄭佑乾的表情還是有點恍惚,似乎完全沒從剛才那件事中迴過神來。


    “這件事總算圓滿解決了,”薑海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頓了頓,又接著說,“但我總覺得……這事可能還沒完。”


    沈河清淡淡道:“也許吧。”


    “那條黑鱗鮫人……”薑海晏想起那條黑鱗鮫人看鄭佑乾時候的眼神,不由摸了摸下巴,“就算修真者聯盟把他送了迴去,但他既然有辦法逃得了一次,肯定也有辦法逃得了第二次吧?”


    沈河清頓了頓,淡淡道:“也許吧。”


    “你說鄭佑乾該不會斯德哥爾摩了吧?”


    薑海晏想起剛才鄭佑乾的反應,又摸了摸下巴。


    沈河清沉默了一會兒,才笑了笑道:“也許吧。”


    薑海晏聳了聳肩:“隨便吧,就算他真的愛上了那條黑鱗鮫人,和我們也沒什麽關係。”


    因為之前沈河清在那個小島上做了靈力定位,兩人很快又重新傳送迴了原來的位置上。


    而他們原來出發時的位置,同樣是在那個小島上的一個廁所裏的一個隔間裏。


    當兩人一前一後從那個隔間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進來上廁所的秦年笑。


    薑海晏:“……”


    沈河清:“……”


    秦年笑:“……!!!”


    秦年笑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的臉瞬間漲紅了,他哆哆嗦嗦地指著薑海晏和沈河清,結結巴巴地說:“你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光天化日之下……”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別想太多了,我們隻是在裏麵友好地談了一下人生而已。”


    “談人生用得著在廁所裏麵嗎?而且還是在同一個隔間!”秦年笑顯然壓根不相信薑海晏的話。


    “咳咳,”薑海晏難得的詞窮了,“這個……”


    沈河清淡淡道:“先出去吧,廁所裏空氣不好。”


    “對!廁所裏的空氣太差了,我們出去再聊吧!”薑海晏一把勾住了秦年笑的肩膀,“對了,你知道嗎,聽說你男神和一個女明星傳緋聞了!”


    “我知道啊,但那不是為了新戲的炒作嗎?”秦年笑一頭霧水,“……但這和你們在同一個廁所隔間裏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們進了同一個隔間就為了聊我男神的八卦?聊八卦?在廁所裏?”


    試圖轉移話題失敗的薑海晏:“……”


    秦年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難道你在轉移話題?難道你們真的……”


    “但我看那緋聞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啊,”薑海晏眨了眨眼睛,“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什麽空穴來風……”


    與此同時,沈河清卻淡淡道:“沒錯。”


    秦年笑頓時更懵逼了,沈河清這是承認了……?


    薑海晏暗暗地掐了沈河清的腰一把:“他開玩笑呢,對了,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幹什麽呢?”


    秦年笑這才反應過來:“對了,我要去廁所啊!你拉著我往外走幹什麽呢?”


    薑海晏:“……趕緊去上你的廁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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