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閑佑正在拍攝的這部戲是一部古裝戲,因此他們選擇的拍攝場地是在一處影視城。


    影視城裏有不少古代建築群的複製,除了作為封閉區域的影視拍攝場地之外,外圍其實還有遊客接待觀光區域,專門開放給那些對影視拍攝感興趣的遊客參觀,但因為這段時間傳得甚囂塵上的劇組靈異事件,此時整個拍攝基地裏無論是封閉區域還是開放區域全都關閉了。


    這倒是省了薑海晏三人不少功夫,畢竟如果人太多的話,無論幹點什麽都得小心翼翼的,那也太束手束腳了。


    蕭閑佑提心吊膽地跟在薑海晏身後,生怕忽然有個什麽東西跳出來嚇他一跳。


    薑海晏拿著照明物走在最前麵,比起蕭閑佑的緊張不安,他的表情顯然輕鬆多了,甚至還饒有興趣地四下打量起了整個拍攝場地,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掏出手機來合個影留個念。


    沈河清無疑是三個人之中最淡定的一個,他不像蕭閑佑那麽局促不安,也不像薑海晏一路好奇地東張西望,他的雙目一直直視前方,臉上沒什麽情緒變化。


    蕭閑佑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著,他放在口袋裏的手一直緊緊地攥著之前薑海晏給他的那個桃木觀音,完全把這玩意兒當成自己的救命符了。


    就在此時,一直走在最前麵的薑海晏忽然腳步一頓,他直直地看著前方,臉色微變:“等等,前麵那是……”


    前麵那是……


    鬼?!


    蕭閑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嗷嗷大叫地撲向了薑海晏。


    薑海晏被蕭閑佑的投懷送抱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幹嘛?男男授受不親。”


    蕭閑佑臉色蒼白,他一把抓住了薑海晏的手:“你剛才說……前麵有什麽?”


    薑海晏摸了摸鼻尖:“我剛才想說,前麵那棟建築好眼熟,好像是《大明絕戀:霸道皇帝愛上我》裏女主角住過的寢宮。”


    蕭閑佑:“……”


    沈河清掰開了蕭閑佑抓著薑海晏的手的手,淡淡道:“繼續走吧。”


    蕭閑佑:“……”


    眼看薑海晏和沈河清漸行漸遠,蕭閑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臥槽!那兩個人又把他丟下了!


    蕭閑佑頓時嚇得跳了起來,迅速朝著前麵二人飛奔而去。


    不要丟他一個人在這裏!無論是恐怖電影恐怖遊戲還是恐怖小說,除了主角之外的角色一旦落單了妥妥的就是個杯具啊!


    片刻之後,三人繞著拍攝場地內的主要建築群走完了一整圈,卻沒什麽重大發現。


    蕭閑佑眼巴巴地看著薑海晏和沈河清:“兩位大師,你們看,這次的事要怎麽化解呢?”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沈河清。


    沈河清微微皺眉:“這次我也沒有感覺到惡鬼的氣息。”


    蕭閑佑頓時一愣:“那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又和上次一樣?難道……可是他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沈河清點了點頭:“不是他。”


    蕭閑佑頓時苦了臉:“難道又是我的腦殘粉搞出來的?因為想見我所以打算把我也弄死,好下地獄去陪它?”


    薑海晏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拆開包裝袋吃了起來:“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蕭閑佑默默地看著那根明顯是從他的禮物之中順手牽羊來的棒棒糖,苦笑了一聲:“不能說有,也不能完全說沒有,我怎麽知道我有沒有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有道理,”薑海晏含著棒棒糖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劇組裏的其他人?比如那個經常被人拎出來和你比較的藍爾昊?你們之間應該存在著不少競爭吧,我聽說他之前一直是偶像劇男主角專業戶,這次卻來給你做配,會不會心有不甘?”


    蕭閑佑頓了頓,然後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和他接觸的這段時間裏,我感覺他人還是不錯的,他之前說過他挺喜歡男二號這個角色的,所以才接了這個劇本。”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薑海晏咬著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說,“尤其是混娛樂圈的。”


    蕭閑佑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就在此時,沈河清卻忽然微微皺眉:“有動靜!”


    薑海晏五官敏銳,早在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異動,他轉過頭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剛才他隨意一指的那棟仿古式宮殿。


    蕭閑佑差點嚇得心髒都跳出來了,他下意識就往薑海晏身後一躲,而下一刻,沈河清卻已經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沈河清就已經隻身進了宮殿。


    蕭閑佑瞬間就被沈河清神一般的速度震得目瞪口呆,連撞鬼的恐懼都被衝淡了幾分,他呆呆地問薑海晏:“臥、臥槽?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剛才是飛出去了嗎?人類也會飛的嗎?”此時此時他整個大腦都被一張jpg洗腦了——“傻了吧?爺會飛!”


    薑海晏笑了笑,也朝著沈河清剛才進去的宮殿跑了過去。


    薑海晏的速度同樣很快,蕭閑佑呆呆地看著蕭閑佑迅速消失的背影,嘴巴都快張成鴨蛋了,臥槽?剛才又發生了什麽?


    淡定!大師會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電影裏麵的大師不都是禦劍而飛的嗎?!


    說不定現在的大師進化得連劍都不用了就能飛了!


    等蕭閑佑稍微冷靜下來,就再一次發現他又被薑海晏和沈河清丟下了,頓時嚇得渾身一抖,連忙也朝著那個宮殿狂奔而去。


    薑海晏跨進那座宮殿的時候,沈河清已經轉了一圈迴來了,他看著薑海晏搖了搖頭。


    “什麽都沒發現?”薑海晏咬著棒棒糖,“奇了怪了,什麽家夥連你都察覺不到氣息?這家夥有這麽厲害?”


    沈河清淡淡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薑海晏正想安慰沈河清兩句,卻忽然吸了吸鼻子:“好像有什麽不對……”


    “怎麽了?”沈河清微微皺眉。


    薑海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怎麽覺得……這空氣裏,好像有一股魚腥味?”


    “魚腥味?”沈河清頓時一愣。


    薑海晏嘎嘣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又認真吸了吸鼻子:“沒錯,就是我每次去菜市場走到賣魚攤位的時候聞到的味道,不過菜市場裏的魚腥味很重,一般人類都聞得到,對於我來說就更不用說了,但是這裏的魚腥味很淡,似乎被人清洗過一樣。”


    “這宮殿裏怎麽會有魚腥味?”


    沈河清微微皺眉:“莫非是……”


    兩人說話說到一半,蕭閑佑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他一進來就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手裏還高舉著那個桃木觀音。


    “你打算把那個桃木觀音當十字架用啊?”薑海晏看了蕭閑佑一眼。


    蕭閑佑見薑海晏和沈河清兩個人都沒事,剛才也不像是發生過一場惡戰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朝著兩個人走了過去。


    “對了,”薑海晏看了沈河清一眼,轉過頭去問蕭閑佑,“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小河小湖之類的地方?”既然這宮殿裏有魚腥味,會不會是附近的鯉魚成精了?畢竟鯉魚不可能上岸,能上岸的隻有鯉魚精。


    “小河小湖?”蕭閑佑顯然不明白薑海晏為什麽要忽然這麽問,他歪著頭想了想,“這附近好像沒什麽小河小湖的,不過拍攝基地裏有幾個人工湖,還有幾個荷塘,你懂的,古裝劇經常要拍落水戲。”


    “荷塘……”薑海晏想了想,“我記得《大明絕戀:霸道皇帝愛上我》裏女主角住的寢宮後麵就有一個荷塘,因為女主角的名字裏有個荷字,而且她很喜歡荷花,所以男主角就專門為她在寢宮後麵修了一個荷塘。”


    蕭閑佑點了點頭:“這個宮殿後麵確實有個荷塘,我之前見過的。”


    沈河清聞言,轉身走向了一扇窗戶,他伸手推開窗戶,外麵頓時便有一陣清風吹來,帶著稍許水汽。


    薑海晏走過去一看,外麵果然是一個荷塘,這荷塘裏的荷花顯然是精心養殖的,開得很好,亭亭玉立,風姿綽約,月色之下美得猶如人間仙境。


    蕭閑佑卻嚇得不敢走過來,他躲在一根柱子後麵,抖著嗓子問薑海晏:“難、難道是……是水鬼?!”難道要害他的是一隻水鬼?聽說水鬼都要找替身,萬一他稍微靠近點,那水鬼一下子就把他拉下去了,那他不就要成為水鬼的替死鬼了!


    薑海晏盯著平靜無波的荷塘看了一會兒,朝著沈河清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發現。


    但是……


    “果然有股魚腥味,”薑海晏摸了摸下巴,“很淡很淡,但我還是聞到了,別小看我,我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沈河清淡淡一笑,誰敢小看饕餮的嗅覺?


    “隻要是我吃過一次的食物,我就不會忘記那樣食物的味道,”薑海晏皺起了眉頭,“但奇了怪了,我怎麽就想不起來這個味道是什麽魚的……難道是我沒吃過的魚?”


    “興許是,”沈河清挑了挑眉,“那你沒吃過什麽魚?”


    “我沒吃過的魚屈指可數,”薑海晏挺了挺胸口,“一般不是我吃不到,而是我懶得去吃。”


    沈河清微微挑眉:“什麽時候你會懶得去吃?”


    “比如藏得特別深,找起來特別費勁的,”薑海晏掰著手指數了起來,“比如戰鬥值太兇殘的,打起來特別費勁的……”


    “打起來特別費勁的……鮫人算不算?”沈河清忽然問。


    薑海晏一愣,他頓時一拍大腿:“當然算!尤其是黑鱗鮫人!”


    沈河清淡淡笑道:“那就對了。”


    “臥槽!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那條逃婚的黑鱗鮫人搞出來的?”薑海晏頓了頓,立刻摸起下巴分析了起來,那條黑鱗鮫人逃婚之後,從g市這個沿海城市上了岸,變成人形之後不知怎麽的就摸到了這個影視境地,因為不能長久維持人形,晚上就隻能在荷塘和人工湖裏棲息,在這裏搞出那麽多動靜也許隻是為了趕那些拍戲的人走……但他為什麽要對蕭閑佑下手?”


    沈河清搖了搖頭:“不知道。”


    “難道那條黑鱗鮫人嫉妒蕭閑佑長得比他好看?”薑海晏摸著下巴,“畢竟鮫人的種族天賦就是顏值爆表,他們會嫉妒長得比自己好看的人類也很正常。”


    沈河清笑了笑:“有可能。”


    薑海晏嘖嘖兩聲:“嫉妒心啊,真可怕……對了,我們要不要下水把那條鮫人抓起來?就算我們把地址上交給聯盟,萬一打草驚蛇讓那條鮫人給跑了怎麽辦,先抓住再說,這荷塘才這麽點大,估計躲不到哪裏去。”


    “我下去看看,”沈河清點了點頭,他看向後麵緊緊地抱著一根大柱子的蕭閑佑,“你看著他。”


    薑海晏點了點頭,便轉身去遮擋蕭閑佑的視線了。


    蕭閑佑在那根大柱子後顫顫巍巍地躲了半天,卻始終沒聽到一點動靜,忍不住探出頭來,想要看看情況。


    當他剛剛探出頭來,便看到了薑海晏放大的臉,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大、大、大師!你幹、幹嘛嚇我!”


    薑海晏挑了挑眉:“明明是你自己嚇自己。”


    蕭閑佑滿心委屈,卻不敢頂嘴,他從地上爬起來,又抱住了那根大柱子:“沈大師呢?”


    薑海晏笑了笑:“他下去看看情況。”


    “下到荷塘裏去?”蕭閑佑瞬間瞪大眼睛,“難道真的是水水水……水鬼!”


    薑海晏挑了挑眉:“你不做虧心事,怕什麽鬼敲門啊?”


    蕭閑佑一臉欲哭無淚:“我這都是無妄之災啊!我招誰惹誰了?”


    薑海晏拍了拍蕭閑佑的肩膀:“這就是命,認命吧。”


    蕭閑佑嗚咽著說:“這件事解決之後我一定要去拜一拜!大師,介紹個靈驗點的廟給我讓我去燒柱香吧……”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好,迴頭給你介紹。”


    片刻之後,沈河清迴來了。


    蕭閑佑表情麻木地看著從窗戶裏爬進來身上卻滴水沒沾的沈河清,他默默地在心裏告訴自己要淡定,大師都會法力,這很正常!


    “怎麽樣?”薑海晏問沈河清。


    沈河清搖了搖頭:“沒人。”


    “沒人?”薑海晏微微有點驚訝,這宮殿後麵的荷塘不大,一眼就能看完,他們兩個人剛才盯著荷塘看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人從荷塘裏爬出來,難道是變成蜻蜓飛走了?


    “可能在我們開窗之前已經走了。”沈河清淡淡道。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確實有這個可能,便不再執著:“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再找找?諒那玩意兒也不會走很遠。”


    蕭閑佑一臉蛋疼,他今晚都快嚇破膽了,但如果一天不解決這個事情,他接下來還得繼續提心吊膽的……


    就在他猶猶豫豫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在這個幽暗寂靜的地方,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顯得刺耳又響亮,擔心受怕了一整天的蕭閑佑差點嚇得把自己的手機丟出去。


    蕭閑佑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生怕接到一通午夜兇鈴,但當他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名字時,表情頓時扭曲了一下。


    薑海晏挑了挑眉:“怎麽了?”


    蕭閑佑的表情十分複雜:“是鄭佑乾……”


    “你老板?”薑海晏挑了挑眉,“你老板大半夜打電話給你幹嘛?該不會終於按捺不住了想要潛了你吧?”


    “別開玩笑了。”蕭閑佑苦笑了一聲,然後他無可奈何地接通了電話,沒辦法,鄭佑乾可是他這部戲的投資商。


    片刻之後,他掛了電話,表情頓時更加複雜了。


    “怎麽了?難道被我說中了?”薑海晏覺得此情此景此八卦,非常適合掏出一把瓜子來邊嗑邊看,於是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蕭閑佑默默地看著薑海晏手裏顯然是從他的禮物裏順手牽羊來的瓜子:“……”


    他歎了一口氣:“剛才鄭佑乾去醫院找我,發現我不在,所以就給我打電話。”


    “這年頭的老板還帶查房的啊?”薑海晏一邊嗑瓜子一邊說,“等等不對,他下午不是才來醫院看過你嗎?怎麽晚上又跑來看你了?這麽想你啊?”


    “不是,”蕭閑佑的表情十分微妙,“他剛才和我說,他之所以要打電話找我是因為……他好像撞鬼了。”


    薑海晏差點嚇得瓜子都掉了:“鄭佑乾也撞鬼了?最近流行集體撞鬼嗎?”


    “不知道,”蕭閑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聽誰說我認識兩個很厲害的大師,所以就打給我了……”


    薑海晏默默地指了指自己和沈河清。


    蕭閑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前段時間你們不是幫我解決了那件事嘛,後來我有一次和圈裏幾個朋友出去喝酒,一不小心喝高了,就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然後呢?”薑海晏繼續嗑瓜子,“鄭佑乾說什麽了?”


    “他沒仔細說,他就說他晚上迴到家之後心潮難平,猶豫了很久之後決定去找我看能不能聯係到你們,”蕭閑佑說,“但是他到醫院一看,發現我不在,以為我出事了,就連忙給我打電話……”


    薑海晏挑了挑眉:“關於撞鬼的事,他說了什麽?”


    蕭閑佑搖了搖頭:“不知道,他什麽也沒說,但是……他說整個劇組的靈異事件很有可能是由他引起的。”


    “這可就厲害了,”薑海晏摸了摸下巴,“他憑什麽這麽說?”


    蕭閑佑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讓我聯係你們,然後去他家裏一趟。”


    薑海晏轉頭看向沈河清:“你怎麽看?”


    沈河清一頓,然後點了點頭。


    薑海晏立刻說:“那就走吧。”


    蕭閑佑反倒猶豫了起來:“不繼續在這裏搜了?”


    “先去你老板家看一看吧,既然他敢那麽說,肯定有什麽古怪,”薑海晏隨手把嗑完的瓜子殼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拍了拍手,“至於那條……那隻鬼,跑不掉的。”


    既然大師都這麽說了,蕭閑佑也隻能點了點頭從了。


    “鄭佑乾就住在這附近……”


    離開了影視基地後,三人發現附近根本沒什麽的士可以攔,那些的士司機大概都不敢往這一帶開了,沒辦法,隻能像剛才那樣走到上一個路口去。


    蕭閑佑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再加上他想報剛才薑海晏和沈河清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下他一個人的仇,所以在前麵走得特別快,把薑海晏則和沈河清遠遠甩在了後麵。


    月色搖曳之下,沈河清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東西,遞給了薑海晏。


    薑海晏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枚黑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爍著微亮的光澤。


    “剛才在一片荷葉上撿到的。”沈河清垂下眼簾,淡淡道。


    薑海晏拿起那枚鱗片研究了一會兒,又湊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後他得出了結論:“……一股魚腥味,和剛才在屋裏聞到的味道一樣。”


    “……果然是黑鱗鮫人。”沈河清道。


    薑海晏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條逃婚的黑鱗鮫人了,不過我想不可能有兩條黑鱗鮫人同時上岸吧,他們那麽討厭人類……”和童話裏愛上王子的小美人魚不一樣,真實存在的鮫人不僅厭惡人類,甚至會以人類為食,捕殺獵食人類,尤其是生性兇殘的黑鱗鮫人,他們還會虐殺人類,將人類開腸破肚,食骨吸髓,手段極其兇殘。


    “不知道那條黑鱗鮫人長得怎麽樣,”薑海晏忽然嘿嘿一笑,“聽說鮫人都長得很好看呢,所以他們在西方還被稱為美人魚,真想親眼見一見啊……”


    沈河清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就算長得再美,但他們生性殘暴,嗜血性淫……”


    “……也不知道他們的味道怎麽樣,肉好不好吃,嫩不嫩,腥不腥,刺多不多。”薑海晏說完之後,不由露出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沈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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