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幾天就過去了。


    這幾天裏,薑海晏幾乎天天都在看書背書,沈河清這個老師當得極其嚴格,但凡薑海晏出了一點點差錯,便會被罰抄,幾天下來,薑海晏都被罰得麻木了,抄書抄得手快斷了,整隻獸都生無可戀了。


    但在沈河清地獄式的教學模式下,薑海晏進步神速,學習進度突飛猛進,他現在已經把那幾大本厚厚的書看了好幾遍,相應的知識點和考點重點也都摸索得差不多了,甚至有點躍躍欲試地想要到考場上大展身手。


    在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的文試的前一天晚上,薑海晏接到了秦年笑的電話。


    前幾天兩人還住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便交換了手機號碼,但薑海晏從來沒給秦年笑打過電話,而今天也是秦年笑第一次給薑海晏打電話,畢竟他們現在無論怎麽說也還是競爭對手……雖然薑海晏壓根沒把秦年笑放在眼裏。


    在電話裏,秦年笑自信滿滿地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進行秘密訓練!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已經今非昔比了,你千萬不要小看我,也不要掉以輕心,我就等著決賽的時候和你一較高下了!”


    薑海晏嗬嗬一笑:“哦,我很期待那一天。”


    本來還自信滿滿的秦年笑一聽到薑海晏似乎毫無所謂的聲音,頓時警惕了起來,薑海晏為什麽這麽有恃無恐?難道薑海晏也進行了什麽秘密訓練?他不是什麽愛拐彎抹角的人,便直接問了出來:“你怎麽一點也不怕?難道你也進行了什麽秘密訓練?”


    薑海晏生無可戀了地說:“對。”


    “什麽秘密訓練?”秦年笑下意識接了一句。


    “既然是秘密訓練,那我又怎麽可能告訴你?”再說了,就算他告訴秦年笑,秦年笑肯定也不會相信的……難道他要對秦年笑說他的秘密訓練就是好好學習?


    秦年笑自信滿滿地大笑道:“……反正到時候我就會知道了!這次比賽你還想拿冠軍可沒那麽容易了!要問過我先!”


    薑海晏挑了挑眉:“那你得加把油,萬一還沒碰到我你就輸了,那我就見識不到你秘密訓練的成果了,不過你想拿冠軍也沒那麽容易,問過你男神沒有?”成功進入決賽的九個選手,除了祝瀾禾這個關底*oss之外,剩下八個人被分成了兩組,一開始的三輪比賽都是同組內的淘汰賽,一旦前三輪被淘汰了,自然就沒有資格進入總決賽,而薑海晏和秦年笑說巧不巧地被分到了不同的組,也就是說他們暫時不用互相殘殺了。


    聽到薑海晏的前半句話時,秦年笑本來還想噓一下薑海晏的過分自信,不過聽完薑海晏的最後一句話,他頓時就淚流滿麵了,薑海晏想拿冠軍不容易,他同樣也不容易啊!為了比賽的平衡,主辦方雖然設立了往屆冠軍成績不再計入新的冠軍檔案的規則,但依然邀請了祝瀾禾來參加比賽,隻要這次比賽祝瀾禾又贏了,在大部分人心裏,祝瀾禾就是冠軍,其他人就算得了冠軍也名不副實,他們會認為,這些冠軍並不是靠實力贏的,而是靠規則。


    人無法左右規則,但規則也同樣無法左右人心。


    第二屆冠軍莫狂和第三屆冠軍舒梓桂明明知道往屆冠軍成績不作數的規則,卻依然跑來參加超級無敵大胃王,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在大多數人眼裏,他們的冠軍有些名不副實,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們隻能繼續來參加比賽,隻有打敗了祝瀾禾,他們才不會再背負那麽多的質疑。


    但要打敗祝瀾禾有那麽容易嗎?如果真的有那麽容易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前仆後繼地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成就他三連冠的無冕之王了,祝瀾禾的實力強大到近乎恐怖,有人說他的胃猶如深不可測的地獄,所以他的稱號是——“魔王”,而被祝瀾禾的陰影籠罩著的莫狂和舒梓桂,雖然奪得冠軍卻得不到多少粉絲的認可,這樣的情況則被人戲稱為“魔王的詛咒”。


    秦年笑一想到他奪冠之路上橫著一個大魔王,那個大魔王還是他的男神,頓時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求別提!”如果他最後倒在了他男神的西裝褲下,哪怕他得了冠軍,大概也得不到多少粉絲的認同,這樣的冠軍,得來之後又有多大的意義呢?沒看到莫狂和舒梓桂就算得到了冠軍,也不得不再次跑來參加比賽,就是為了打破“魔王的詛咒”。


    “別瞎嘚瑟了,好好迴去提升自己吧!”薑海晏也是被沈河清打擊狠了,逮著個能打擊的人便毫不留情地狠狠打擊,打擊完秦年笑後,他又安慰了幾句,“不過你也別太早放棄希望,萬一你一不小心就走了狗屎運贏了你家男神呢?畢竟比賽中可是有很多意外的,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秦年笑悶悶地問:“比如呢?”


    “比如你不小心打通了任督二脈?”


    秦年笑:“能說個靠譜點的不?”


    “比如你男神不小心吃壞肚子了?”


    秦年笑:“……那我還是祈禱我能忽然打通任督二脈吧。”


    祝瀾禾雖然也在當演員,但同時也是個職業大胃王,經常參加各種各樣的大胃王比賽和相關的綜藝節目,還有專業的訓練老師和營養師,每天吃什麽吃多少都是要嚴格控製的,吃壞肚子的可能性渺茫得可以忽略不計。


    “你也不要太囂張,”秦年笑忽然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那一組有舒梓桂還有莫狂,這兩個人是前兩屆比賽的冠軍,雖然不如我男神,但實力同樣不可小覷,你可不要連總決賽都沒進就跪了啊!”


    薑海晏淡淡笑道:“放心吧,你跪我也不會跪。”


    “你就趁現在好好囂張吧!有本事總決賽見!”


    “那就總決賽見。”


    就算和前兩屆冠軍同組又算什麽,薑海晏會怕嗎?他連祝瀾禾都不怕,更何況區區兩個人類。


    雖然他現在淪落到要靠賣藝維生的地步,但他也還是有兇獸的尊嚴的!


    薑海晏剛剛掛了電話,一抬頭便看到了麵無表情的沈河清。


    薑海晏:“……”


    沈河清淡淡道:“……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在幹什麽?書看完沒?罰抄的五百遍抄完沒?”


    剛剛還意氣風發的薑海晏頓時蔫了,他弱弱地說:“五百遍太多了,我手疼……”


    “不要撒嬌,”沈河清冷冷道,“還有沒有兇獸的尊嚴了?”


    薑海晏:“……”


    他家寵物真是不得了了!竟然敢兇他這個主人了!沈河清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不抄完今天晚上沒飯吃,”沈河清語氣淡淡的,卻是拿出了殺手鐧,“抄完五百遍之後拿出來讓我看,看完之後才能上桌吃飯。”


    薑海晏自然不敢得罪自家廚子,他隻能忍氣吞聲地把心酸淚咽迴了肚子裏:“好的!我馬上就抄完!”


    等薑海晏抄完這五百遍之後,客廳裏已經傳來了飯菜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乖乖地拿著本子,跑到客廳去找沈河清。


    沈河清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看著滿桌子的豐盛大餐,薑海晏剛剛那些不愉快頓時全都煙消雲散了,沈河清接過薑海晏抄的那五百遍看了看,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薑海晏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抄得他手都酸了,但是在一大桌子的大餐麵前,手酸又算得了什麽呢!他一時激動,便伸手勾住了沈河清的脖子,然後把臉湊過去,啵的一聲在沈河清的臉上親了一大口,口水頓時糊了沈河清一臉。


    沈河清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薑海晏還在嘿嘿笑著:“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沈河清垂下眼簾,半晌之後,他語氣淡淡地問道:“那比起你之前的主人呢?”


    薑海晏頓時也愣了,他沒想到沈河清居然會突然提起那個人,他糾結了一會兒,幹笑著說:“這……這怎麽能比呢!”


    沈河清沉默了片刻,冷笑了一聲:“為什麽不能比?”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他是我的主人,但你是我的寵物啊,這樣怎麽能比呢!”


    沈河清:“……”


    沈河清淡淡道:“那若是我非要和他比呢?”


    薑海晏又眨了眨眼睛:“你今天怎麽好像怪怪的,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來大姨夫了?”


    沈河清忽然覺得有點氣悶,又覺得咄咄逼人的自己似乎有點可笑,未亡人比不上已亡人,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嗎?他又何苦非要和一個早已魂飛魄散的人去比呢?畢竟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勝得過一個已死之人。


    念及此處,沈河清垂下眼簾,淡淡道:“吃飯吧。”


    薑海晏立刻高高興興地拿起了筷子,他正想去夾他最想吃的大雞腿,卻忽然聽到沈河清輕描淡寫的聲音:“一會兒吃完飯之後,你把整本近代史全抄一遍。”


    薑海晏頓時感覺晴空一個霹靂,筷子一下子沒拿穩,掉到了桌子上。


    “你你你在開玩笑吧!把整本書抄一遍,手都要斷了!”


    “斷了,便再接上,”沈河清淡淡道,“而且我相信饕餮斷肢再生的恢複能力。”


    薑海晏頓時一臉生無可戀,就連吃到嘴裏的大雞腿也不香了。


    做人好累,他還是繼續做一隻無憂無慮的禽獸吧!


    對於饕餮來說,就算幾日幾夜不睡覺也不會覺得疲勞倦怠,薑海晏挑燈夜戰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還是精神抖擻地趴在桌子上抄書。


    沈河清走過去一看,發現薑海晏居然真的快要抄完了,這麽大這麽厚的一本書,凡人恐怕連抄幾日幾夜都抄不完,薑海晏肯定是使了什麽手段,但沈河清也不挑明,畢竟他也不是真的要薑海晏完完全全抄一遍,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


    “今天就是聯盟成精許可證文試的日子,”沈河清伸手過去合上了薑海晏麵前的書,“你收拾一下,準備去考試吧。”


    薑海晏哼哼唧唧地抱怨:“我的手都軟了!一會兒肯定連筆都拿不穩了!”


    沈河清沒有拆穿薑海晏,他垂下眼簾,抓住了薑海晏的手,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幫薑海晏揉了起來,他的力道雖大,卻又十分溫柔。


    薑海晏頓了頓,沒有掙開沈河清的手。


    片刻之後,沈河清放開了薑海晏的手,抿了抿唇問:“你以前的主人……也會經常對你做這件事嗎?”


    薑海晏幹笑了一聲:“怎麽會,他又不需要我經常用手。”


    沈河清挑了挑眉:“那他要你用什麽?”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當然是用嘴。”


    沈河清:“……”


    薑海晏:“……”


    總覺得上麵的對話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氣氛好像有點尷尬。


    ……


    不過好在這尷尬的氣氛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就在此時,客廳裏忽然響起了電視機的聲音。


    薑海晏疑惑地轉過身去,就看到根本沒人打開的電視機忽然自動打開了,屏幕上跳動著無數的黑白雪花,就像遭遇了靈異事件一般。


    “怎麽迴事?難道我剛才不小心碰到遙控器了?”


    就在薑海晏納悶的時候,下一刻,電視機屏幕裏的黑白雪花忽然消失了,然後出現了一張人臉。


    薑海晏愣了一下,卻發現那張人臉似乎有點眼熟……


    等等,這不是祝瀾禾嗎?


    隻見電視裏,祝瀾禾正朝著屏幕外溫和微笑,這張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臉現在出現在電視裏似乎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不是這電視機剛才忽然自己打開了的話。


    祝瀾禾朝著屏幕外微微一笑:“你好。”


    薑海晏又愣了愣,下意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道電視裏的祝瀾禾在和他說話?


    祝瀾禾微微頷首:“第二百五十號考生你好,我是你的引導人祝瀾禾,負責帶領你去到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的考試場地。”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他便眼睜睜地看著祝瀾禾從電視機屏幕裏慢慢地走了出來,然後來到了他的麵前,伸出手來。


    於是薑海晏下意識也把手伸了出去,和祝瀾禾握了個手。


    “……請出示你的準考證。”祝瀾禾一頓,然後從容地和薑海晏握了個手。


    薑海晏訕訕地掏出了準考證,遞給了祝瀾禾。


    祝瀾禾接過來仔細核對了一遍,還給了薑海晏。


    薑海晏拿著準考證,這才反應過來:“你是我的引導人?你是聯盟的人?”


    祝瀾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準考證核對無誤,請跟我來。”


    薑海晏下意識迴頭看了沈河清一眼,沈河清點了點頭,示意薑海晏跟著祝瀾禾走。


    他這才不再猶豫,跟上了祝瀾禾,卻隻見祝瀾禾掏出了一個好像電視機遙控器的玩意兒。


    祝瀾禾飛快地按了幾個鍵後,對著電視機按了一下,下一刻,電視機原來的屏幕背景頓時一變,從一間裝修精致溫馨的房子變成了一片藍天碧水的海灘。


    薑海晏:“……”


    臥槽!居然還真的是遙控器!


    ……等等,這不對吧!


    祝瀾禾山寨貞子從電視機裏爬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這又個什麽節奏?


    祝瀾禾似乎聽到了薑海晏內心的吐槽,微笑著解釋了起來:“這是由聯盟高階修士設下的傳送法陣,我們可以直接從這裏到考試場地,請跟我來吧。”說著,他便率先一個轉身,朝著電視機直直走去。


    薑海晏忍不住迴過頭去,朝沈河清吐槽了一句:“我怎麽覺得這是在山寨《哈x·波特》呢?”


    沈河清淡淡笑道:“快去吧,傳送法陣很快便會自行關閉。”


    薑海晏聳了聳肩,也轉身朝著電視機走了過去。


    他剛剛接觸到電視機屏幕的表麵,整個人頓時就像被什麽東西吸了進去一樣。


    一陣目眩神迷後,他再睜開眼睛,腳下已不再是自家客廳,而是一片海灘,但他左看看右看看,卻發現這片海灘上空無一人,頓時有點納悶:“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在z國這麽漂亮的海灘很少見,怎麽可能一個遊客都沒有?難道是哪個富豪的私人海灘?聯盟居然這麽大手筆,為了一個考試承包了一片私人海灘?


    一旁的祝瀾禾微笑著解釋道:“這裏是印度洋中的一處無人島,自然四下無人。”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看來你是第一個到達的考生,其他考生過會兒會由他們的引導人帶來,我也要繼續去接下一個負責的考生了。”


    薑海晏很識相,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裏等著就是了。”


    祝瀾禾走了之後,薑海晏便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紮進水裏摸魚了。


    這裏不愧是印度洋中的無人島,四周圍的魚居然一點也不怕人,隻呆呆地等著人來抓,不大一會兒,薑海晏便抓了不少魚,然後他便在岸邊生起了一堆火,開始烤魚吃。


    烤魚需要刮鱗片去內髒,不然又咯牙又難吃,但薑海晏一口銅齒鐵牙,咬起帶鱗片的魚那叫一個嘎嘣脆,不過吃著吃著,他還是有點惆悵。


    雖然他不算太挑嘴,但如果這個時候沈河清在他身邊就好了……


    那他就有香噴噴的烤魚吃了。


    於是當其他考生陸陸續續到達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青年正蹲在沙灘前,一邊烤魚一邊吃魚,要不是看那個青年模樣還算幹淨,他們差點要以為這是剛剛遭過海難從大海裏爬出來的落難者了。


    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可是堪比凡人高考的重量級大考試,有誰會在臨考試前還跑去生火烤魚的?不少考生都在憤憤不平。


    薑海晏無視了無數考生的白眼,繼續旁若無人地吃著烤魚,直到一個少年在他麵前蹲下,托著下巴,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吃魚,他才終於停下了手:“有什麽事嗎?”


    薑海晏倒不是被人看著吃魚會害羞,主要是這個少年的眼睛實在是太大了,簡直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眼前這少年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相還算清秀,皮膚白裏透紅,就是一隻眼睛大得有點嚇人,那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仿佛下一刻就會跳出來似的。


    那個少年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問:“烤魚好吃嗎?”


    薑海晏嘿嘿一笑:“好吃啊,怎麽?難道你沒吃過嗎?”


    那個少年紅著臉點了點頭:“沒吃過,一向隻有魚吃我的份,沒有我吃魚的份。”


    薑海晏嘴角頓時一抽:“你是……?”


    那個少年害羞地說:“我是夏景,是一隻蝦精,剛剛成精沒多久,今天是第一次來參加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


    薑海晏頓時了然,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嘛……身為海底世界食物鏈底層,蝦精什麽的還真的有夠悲催的,看來這少年能躲過眾魚之口成了精,不是實力過人就是運氣爆棚。


    他發自真心地拍了拍夏景的肩膀:“加油。”


    “我會加油的……”夏景的臉頓時又漲紅了,但很快,他又低落了,“不過,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好像很難很難的,我隔壁的謝哥哥考了五次都沒有考過,對了,我隔壁的謝哥哥是一隻螃蟹精,是傳說中的陽澄湖大閘蟹哦!他很厲害的!他這麽厲害都沒有考過,我這麽沒用,肯定也考不過……”


    薑海晏默默地想,你家謝哥哥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小景!”


    就在此時,一個青年忽然向前一步,擋在了夏景和薑海晏之間。


    這個青年長相有些奇特,臉寬而平,眼睛略鼓,他一臉警惕地盯著薑海晏,眼神卻總有一種橫著看人的感覺。


    在薑海晏打量著這個青年的時候,這個青年同時也在打量薑海晏,他越是打量薑海晏,越是暗暗心驚,他看不出薑海晏的原形,更看不出薑海晏修為怎麽樣,但在麵對薑海晏的時候,他卻不由生出了一種森然的危機感,就像被海洋頂級掠食者盯上的危機感……


    當然,如果此時薑海晏知道這螃蟹精在想什麽,他一定會淡定反駁——


    他不僅是海洋頂級掠食者,還是海陸空頂級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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