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到家之後,薑海晏就癱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因為超級無敵大胃王的緣故,他已經好幾天沒上傳過視頻了,在他微博粉絲漲得飛快的同時,也有一些老粉不甘寂寞地刷起了存在感,打滾賣萌求新視頻,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家男神還在參加比賽,沒有精力弄視頻,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地求男神在比賽結束之後能開個直播。


    薑海晏上傳的視頻全都是提前錄製的,他之前從來都沒有開過直播,這也是薑海晏的黑黑們掐他視頻作假的一個用力的“證據”。很多網紅大胃王都有自己的直播間,也經常直播自己吃飯的過程,一來直播吃飯可以加強和粉絲的互動,拉進和粉絲的距離,二來直播的時候粉絲也可以給他們刷禮物,這些禮物都是要用錢買的,他們收到禮物之後,就能和網站五五分成,不少網紅大胃王靠直播吃飯就能月入上萬甚至幾十萬。


    但是薑海晏卻從來不開直播,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粉絲都覺得他隻是害羞,畢竟錄視頻的話,就算出了什麽糗後期的時候也能剪掉,但直播可就不一樣了,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你的粉絲看到,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網紅大胃王都開了自己的直播間,薑海晏卻一直巋然不動,漸漸地就開始有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視頻作假了,不然怎麽會一直不敢開直播呢?


    雖然薑海晏不開直播這一點引起了很多人的質疑,甚至有人懷疑他的真人是不是長得很醜,上傳的視頻都是一幀一幀p過的,一旦上直播就會露餡,到時候所有粉絲都會發現他其實是個醜八怪……黑黑們眾說紛紜,但薑海晏就是不開直播,別人又能怎麽樣?


    當然,這些謠言自打薑海晏參加了超級無敵大胃王之後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說他醜?上傳的視頻都是一幀一幀p過的?


    難道電視直播還能p嗎?


    說他視頻作假?上傳的視頻都是後期剪輯的?


    難道電視直播還能後期剪輯嗎?


    黑黑們被打得臉疼,隻好自動退散。


    黑黑們暫時銷聲匿跡了,粉絲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既然自家男神連電視直播都上過了,那在網上開個直播間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於是一群粉絲就在薑海晏的微博底下刷了起來,各種打滾賣萌求男神開直播,他們要給男神送遊艇送別墅送小島。


    薑海晏刷了刷評論,摸了摸下巴,他之前倒不是沒有考慮過開直播,但他就怕他直播吃東西的時候會一個不小心沒把持住吃嗨了,再加上他也確實有點害羞……不過如今他連電視都上過了,他還怕什麽?


    於是他大手一揮,發了一條微博向粉絲承諾,等超級無敵大胃王結束之後,他就開個直播間。


    粉絲們頓時炸開了鍋,喜大奔普。


    薑海晏發完微博後,發現沈河清也在拿著手機刷著網頁,便好奇地問他:“你在看什麽?”


    沈河清放下手機,淡淡道:“我查到了一點東西。”


    “哦?查到了什麽?和蕭閑佑有關的?”薑海晏一看沈河清的神情,也不由認真了起來。


    沈河清點了點頭,他頓了一下,道:“我查了一下蕭閑佑的資料,發現他在半年前出過一次很嚴重的車禍。”


    薑海晏頓時一愣:“半年前?車禍?還很嚴重?這完全看不出來啊!”


    雖然他隻見過蕭閑佑幾麵,但那小子生龍活虎的,一看就是生命力特別旺盛的人,一點也不像是經曆過嚴重車禍死裏逃生的樣子。


    沈河清點了點頭:“的確是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半年前他坐著經紀人的車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連環車禍,三十多輛車追尾相撞,死了一個人,十五個人受重傷,大部分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他的經紀人也陷入了昏迷……但他卻毫發無損。”


    “毫發無損?”薑海晏摸了摸下巴。


    沈河清淡淡道:“連一點擦傷都沒有,事後所有人都說他很幸運。”


    薑海晏點點頭:“這的確很幸運啊。”


    沈河清繼續說:“車禍的原因是有一輛車的司機酒駕,逆行撞上了蕭閑佑他們的車,所以那輛車和蕭閑佑的車是車禍的中心,也是損毀最嚴重的兩輛車,蕭閑佑的經紀人昏迷至今,一直沒有醒過來,因此他的公司不得不為他換了一位經紀人,而和他們的車相撞的那輛車的司機則當場死亡。”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那還真的很嚴重啊,但蕭閑佑卻毫發無損?”


    “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的,那個死者的家屬知道另外一輛車上是個明星之後,天天跑到蕭閑佑的公司鬧,最後蕭閑佑的公司賠了一筆錢,”沈河清垂下眼簾,繼續說,“不過這件事說到底蕭閑佑和他的經紀人才是受害者,而當時蕭閑佑的事業如日中天,他的公司做了不少公關,最後還是把這件事壓下去了,就算現在再提起這件事,也是對蕭閑佑同情者居多。”


    “明明那個死者才是肇事者,還跑去找受害者鬧,真是不要臉,”薑海晏嘖嘖兩聲,摸了摸下巴,“不過這麽嚴重的車禍,蕭閑佑居然毫發無損,真是奇了怪了,難道真的隻是他運氣特別好?”


    沈河清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一點確實很可疑。”


    “你說……”


    薑海晏忽然一頓:“那個纏上了蕭閑佑的惡鬼,會不會就是那個死掉的司機?明明自己才是肇事者,卻因為受害者好端端的毫發無損所以心靈扭曲,想跑去報複受害者?蕭閑佑的經紀人昏迷變成植物人了,所以他隻能去找蕭閑佑……一定是這樣的!臥槽!這個司機簡直太不要臉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沈河清點點頭:“我們可以從這方麵下手,去查一查那個司機的底細。”


    “怎麽查?上網查?”薑海晏眨了眨眼睛。


    沈河清淡淡笑道:“上論壇查。”


    沈河清說的論壇,當然不是普通的八卦論壇,而是修真者聯盟官方論壇。


    他打開網頁,登錄賬號,打開了一個版塊,開始編寫帖子。


    薑海晏湊過去看,一邊看一邊問:“你準備怎麽問?”


    “問一下有沒有人見過那個司機,”沈河清一邊迴答一邊打字,他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躍著,“如果那個司機真的化為惡鬼,也許有人見過他。”


    自從修真者聯盟成立之後,人類修士妖修鬼修三者就進入了和平共處的新時期,當然就算是從前,修真者也很少會對鬼魂出手,尤其是惡靈惡鬼。


    人死後執念過深化為惡鬼,向生前仇人複仇索命,這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如果修真者出手阻礙惡鬼報他應報之仇,那是要背上因果的,會被天道記上一筆。除非惡鬼報仇時牽連了太多無辜的凡人,修真者才會出手,這算得上功德一件,但若非如此,修真者隻會袖手旁觀,不是他們不悲天憫人,而是因為有因才有果,這就是因果循環。


    所以對於修真者聯盟來說,有事沒事就喜歡替天行道,到處斬妖除魔驅鬼辟邪,正義感過強還不收錢的修士,那是小說裏才有的。


    不過當然,遇到魔修的時候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


    “唔,懸賞?”


    薑海晏發現沈河清發的居然是懸賞帖,頓時有點意外。


    沈河清點了點頭:“有懸賞比較快有答案。”


    薑海晏哼了一聲:“說好的錢乃身外之物呢,一點也不清高!”


    沈河清默默地看薑海晏,薑海晏撓了撓臉,梗著脖子說:“我這麽窮,當然愛財!”


    果然不大一會兒,沈河清的帖子下就多了好幾個迴複,不過都是些“沒見過”“沒見過1”“沒見過2”……之類毫無建設性的迴複。


    沈河清微微皺眉,繼續等著迴複。


    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等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建設性的迴複——“道友啊,我掐指一算,你說的這位朋友早已投胎轉世去了,你發這帖子莫不是在尋我們開心?”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早就投胎轉世去了?看來不是這司機……不過這誰啊?說的話靠譜不?”


    沈河清點了點頭,淡淡道:“看他馬甲。”


    薑海晏聞言湊上去一看——天機門開派祖師神算子。


    “……開派祖師,真的假的?論壇的馬甲不是可以隨便改的嗎?”


    沈河清解釋道:“修真者聯盟官方論壇都要認證身份,雖然可以隨便改馬甲,但不能改成與一些門派祖師之類的大人物一樣的馬甲,除了他們自己。”


    “原來如此,”薑海晏了然,“所以說,這貨說的是真的?那個司機真的已經投胎轉世了?”


    沈河清點了點頭,他選定了神算子的迴複,點擊給予懸賞,然後迴複了一句——“多謝神算子前輩為晚輩指點迷津。”


    “……但我還是覺得不科學。”


    薑海晏一臉認真地問沈河清:“像開派祖師這種大人物,會有事沒事的跑來論壇迴帖……隻為了那一點兒懸賞嗎?”


    沈河清也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他同樣一臉認真地迴:“大概是真的閑得無聊吧。”


    兩人得到了答案,但一條線索也就這麽斷了。


    就在此時,薑海晏卻忽然突發奇想,他問沈河清:“要不你直接去問問那個神算子,讓他掐指一算,算一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沈河清頓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你當我不想?神算子性子喜怒無常,你要是好好地去問他,他反而不會理你,之前便有人專門攜重金珍寶求神算子算一卦,卻被神算子拒之門外,不過神算子偶爾會迴複論壇上一些小輩的帖子,我今天上論壇發帖,也就是賭一把而已。”


    看來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不是那個司機,”薑海晏摸了摸下巴,“……那會不會是,蕭閑佑那個已經變成植物人的經紀人?”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頓時一拍大腿:“一定是這樣的!那個經紀人變成植物人之後,就靈魂出竅了,他對和他同一輛車卻安然無恙的蕭閑佑心生嫉恨,所以一直纏著他伺機報複!一定是這樣的!而且說不定那個經紀人之前一直暗戀蕭閑佑,所以在夢裏對蕭閑佑這樣那樣,因為他對蕭閑佑又愛又恨……”


    沈河清淡淡道:“蕭閑佑上一位經紀人是女的。”


    薑海晏頓時傻眼了:“呃,這……”


    這可就尷尬了。


    一個女人,就算靈魂出竅也是女鬼,斷不可能忽然變成男鬼,更別提在夢裏對蕭閑佑這樣那樣了。


    “那……”


    薑海晏鼓了鼓腮幫子,糾結起來了。


    “今天就先這樣吧,”沈河清把電腦關了,“剩下的明天再說。”


    薑海晏泄了氣:“……好吧。”


    沈河清頓了一下,淡淡道:“別擔心,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我沒擔心啊,我隻是八卦……”薑海晏歎了一口氣,“真的好想知道那個讓蕭閑佑懷孕的男鬼是誰,真是好一出大戲啊!隻可惜我們要照顧點金主的心情,不能把這驚天大八卦爆出去,要是能發到八卦論壇裏,這帖分分鍾爆紅!”


    沈河清:“……”


    原來如此。


    這一夜蕭閑佑沒再發求助短信過來,十分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聽到沈河清起床的動靜,薑海晏躺在床上掙紮了一下,也爬了起來,跟著沈河清一起去了超級無敵大胃王的比賽場地。


    依然是那條蘇州街,不過這一次薑海晏不再是選手的身份,不能進入正式的比賽場地,他隻能以觀眾的身份站在場外。


    薑海晏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圍觀群眾。


    他摸了摸下巴,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然後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


    那個男人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幸好他及時地發現拍他肩膀的人是薑海晏,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師!原來是你,嚇我一跳……”


    這個男人當然就是蕭閑佑了。


    薑海晏有些好笑:“這大白天的你沒必要這麽害怕吧。”


    蕭閑佑的肩膀頓時就耷拉下來了:“我昨天提心吊膽了一整晚,黑眼圈都跑出來了,經紀人說我整個人特別憔悴,不過拜這所賜,我又成功地請到了一天的假。”


    “你不是拿著我祖傳的桃木觀音玉佩,怕什麽?”


    蕭閑佑耷拉著肩膀說:“我慫啊……”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薑海晏拍了拍蕭閑佑的肩膀,“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蕭閑佑猶豫了一下:“但是比賽……”


    “迴頭看重播,”薑海晏挑了挑眉,“是你的命比較重要,還是看比賽比較重要?”


    “走走走!”蕭閑佑的態度立刻就改變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特意開了一間包廂。


    進了包廂之後,蕭閑佑立刻就把臉上的墨鏡和口罩摘下來了,他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愁眉苦臉地問薑海晏:“大師,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要折壽。”


    薑海晏頓了一下,問蕭閑佑:“說到經紀人,你之前是不是有一個經紀人,是個女的?”


    蕭閑佑愣了愣,點了點頭。


    “因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薑海晏挑了挑眉。


    蕭閑佑點了點頭,他有點茫然:“大師,你為什麽忽然問這個,有什麽不對嗎?”


    薑海晏摸了摸下巴:“的確很不對,聽說你當時和經紀人在一輛車上,被另外一輛車迎麵撞上,那輛車的司機當場死亡,你的經紀人陷入昏迷,但你卻毫發無損……”


    “原來是這個啊,”蕭閑佑撓了撓頭,“雖然我也覺得很奇怪,但事情就是這樣,當時是我的經紀人在前麵開車,我躺在後座補覺,可能是因為我躺著,所以避開了吧?”


    “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薑海晏微微眯起了眼睛。


    蕭閑佑搖了搖頭:“我當時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撞車的時候那麽大的動靜,你都沒醒過來?”薑海晏摸著下,繼續問蕭閑佑,“而且當時還是追尾導致的連環車禍,被那麽多輛車追尾,你居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蕭閑佑苦笑道:“你問的話怎麽和當時警察問的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可能我當時也昏過去了吧,反正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在醫院了,關於車禍的瞬間我是一點印象和記憶都沒有。”


    薑海晏頓了一下,他忽然又有了一個想法——


    難道其實蕭閑佑在半年前發生車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現在這個蕭閑佑,其實是半路附入蕭閑佑體內的遊魂野鬼……也就是小說裏麵說的奪舍重生!


    而那個被奪去了身體的真正的蕭閑佑,為了奪迴自己的身體,才不停地糾纏著假蕭閑佑,伺機把身體搶迴去!


    想到這裏,薑海晏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問蕭閑佑:“……你記得幾歲以後的事情?”


    蕭閑佑愣了一下,這話題轉變得也太突然了吧?


    “為什麽忽然問這個?我想想……四五歲的時候記憶還有點模糊,六七歲的時候稍微清晰一點,一定要說的話,七歲之後吧?”


    薑海晏在桌子底下掏出了手機,對蕭閑佑說:“你把你人生中的幾樣大事按時間順序說一遍,一樣一樣來。”


    蕭閑佑一臉懵逼:“為什麽要問這個?這和我被鬼纏的事有什麽關係嗎?”


    薑海晏的表情無比認真:“也許有。”


    蕭閑佑被薑海晏認真的表情嚇到了,他抖了一下,真的開始掰著手指數他人生中的重大事件:“我七歲的時候……”


    薑海晏一邊豎著耳朵聽蕭閑佑說,一邊迅速地和網絡上蕭閑佑的資料對比了一下,結果他鬱悶地發現——基本沒什麽差別,而且蕭閑佑說的還要詳細多了。


    “……我十五歲的時候,家裏養了十年的狗狗死了,那隻狗幾乎是陪著我長大的,我們全家都特別特別傷心,我也大哭了一場……”蕭閑佑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我因為太傷心,下樓梯的時候腳一滑摔斷了兩顆大門牙,然後我去看了牙醫,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補牙,打麻醉特別痛,真的,那麽粗那麽大一根針管直接往你牙肉裏戳……”


    薑海晏:“……”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眼看蕭閑佑嘮嘮叨叨越說越多,薑海晏趕緊打斷他:“好了好了,夠了。”


    蕭閑佑吸了吸鼻子:“我還沒說完呢,前麵都是糗事,後麵才是我的光輝事跡,你聽我說完啊……”


    薑海晏麵無表情地說:“你的命比較重要,還是聽你說廢話比較重要?”


    蕭閑佑立刻閉上了嘴巴,還作出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薑海晏又盯著蕭閑佑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一般來說,如果真的是奪舍的遊魂野鬼,身上的氣息多少會有點違和感,畢竟那些膽敢奪舍的遊魂野鬼,大多是懷著執念卻無法報仇,眼看時日無多,卻又心有不甘想要彌留人間,因此奪舍的遊魂野鬼大多身懷怨氣,但蕭閑佑身上卻沒什麽怨氣。


    非但沒有怨氣,他的氣息還很純淨。


    看來應該不是奪舍的。


    薑海晏歎了一口氣,身為一隻上古兇獸,他原本應該對氣息十分敏感才是……


    “算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薑海晏拍了拍蕭閑佑的肩膀,“你迴去再好好想想,你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情。”那隻惡鬼並不總是纏在蕭閑佑身邊,就算他們想驅鬼,卻也有心無力,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蕭閑佑呆了一下,一臉糾結地問薑海晏:“那我肚子裏的……什麽時候才能拿掉?還是說,要挑個良辰吉日什麽的?”


    薑海晏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我忘了。”


    蕭閑佑嘴角一抽,片刻之後他問:“那什麽時候可以……?”


    薑海晏微微眯起眼睛:“隨時都可以。”


    他怎麽就忘了這最簡單的一個方法——


    如果他要拿掉“孩子”,那隻惡鬼一定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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