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僵在陸晟身上,半晌確定他不是故意耍流氓,而是一副研究科學道理的姿態,突然想到這一幕好像在什麽地方發生過。

    她歎息一聲,鎮定道:“皇上,您先放我起來。”

    話音剛落,陸晟便鬆開了手,淼淼忙從床上爬下來,陸晟側身撐著床鋪定定的盯著她的臉看。

    ……這張臉可真好看,淼淼癡了一瞬,想到這貨的身份後,立刻清醒了不少,看著陸晟訕訕道:“皇上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今日國師說的,”陸晟麵不改色的將國師說的那些話簡略複述一遍,“朕當時有事,並未來得及問他何為自【瀆,你看過這麽多春宮,可是知道?”

    “……奴婢倒是知道一點點,但是皇上這會兒天色不早,您該休息了,還是等明日、等明日再……”麻蛋她說不出那個詞!狗皇帝怎麽老是跟她討論這些東西,就不能找太監……emmmm那也不能總找她啊摔!

    “不行,”陸晟斷然拒絕,將身上的薄被掀開,露出隻著褻褲的一雙長腿,以及長腿上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朕方才對你,似乎有了感覺。”

    “……”淼淼愣了半天,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當即沒忍住深吸一口氣,臉刷得爆紅起來。次奧,這貨是明目張膽性騷擾嗎?!

    陸晟垂眸看著自己不受控製的地方,冷漠得仿佛那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你可知朕為何會對你有感覺。”

    ……這是反問句還是設問句?淼淼不敢確定,所以舔了舔嘴唇小心道:“或許是因為藥喝得多了,皇上身子越來越好,難免會恢複衝動,即使不是對奴婢而是對旁人,皇上時不時也會有這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可千萬別覺得是因為愛上了她,淼淼不值得啊!

    陸晟沉沉掃她一眼:“你倒是聰明。”

    “……嗯?”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麽驚世告白言論,正想著真告白了,就死也得保住清白的淼淼,沒想到他直接順著她的話說下來了,她一時有些摸不清故事走向。

    “你可知道,朕為何要納你為妃?”

    “為何?”淼淼喉嚨發幹,見他在褲子鼓鼓囊囊一大堆的前提下要說這些,嚇得想要就地昏死。

    她臉上的緊張太明顯,仿佛還透著隱隱的期待,陸晟強行忽略心口的一陣不適,垂眸道:“因為朕在懲罰你。”

    “懲罰奴婢?”淼淼

    一臉莫名。

    陸晟淡漠的看著她的臉,半晌道:“對,這些話不過是在戲弄你,是對你臨陣倒戈林知躍的懲罰,可你實在太蠢,叫朕覺得無趣,朕不想再玩下去了。”

    “……什麽意思?”淼淼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會兒他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連在一起卻完全聽不懂了。

    陸晟見她遲鈍如此,心中一股煩躁之氣湧上,眼神都冷了下來:“你一個毫無大家氣度的女人,朕怎麽會喜歡,這幾日朕所有話,你且當做什麽都沒聽過,待朕的病好了,便給朕滾出宮去,聽到沒有!”

    若是自己真對這女人有了感情,那便傾他之力也要將人桎梏在身邊,但他現在知道這些感情全是假的,是她的血對自己的引誘,他若再順從內心,豈不是叫人看笑話。

    無論是他的思想,還是他的感情,都應該由他自己做主,而不是被小小一碗藥控製。

    淼淼見他煩了,忙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然而心裏還是不甚明白,直到陸晟沉默下來,她才有空把他的話在腦子裏過上三五遍。

    emmmm……所以他的意思是,這幾天都是耍她的,對她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男女之情?這特麽是什麽好事情!淼淼想明白後心裏雀躍一下,再看陸晟的臉色並不好,不由得心裏打鼓他說話的真實性。

    為了確定他的真實想法,淼淼一臉哀怨的試探:“可是皇上還給奴婢送了秋千,怎麽會是對奴婢沒有感情呢?”

    “……那秋千是朕弄壞的,不過是賠你一個,何來的感情?”陸晟蹙眉,雖說當時從含芷宮出來便要工匠連夜趕製,但他確實隻是賠她而已。

    雖然他目前心還不受控製的被吸引,但他不覺得自己會做出放下架子哄人的事,至於那晚自己的心境如何,他此刻不想迴憶。

    一聽秋千那東西是自己誤會了,淼淼鬆了口氣,剛思考要該怎麽接話,便聽到陸晟突然問道:“你可怪朕?”

    “嗯?”淼淼下意識抬頭,聽到他說什麽後忙擺擺手,剛要說一點都不怪,但想到他的本來目的是為了懲罰她,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奴婢怎麽敢,奴婢這是自找的,奴婢為留下雲南王一事心中愧怍,還請皇上讓奴婢迴含芷宮繼續思過。”

    人家真女主作天作地都沒關係,她要是敢說七個八個的,估計這會兒就被送到墳場埋了,所以隻能以麵壁思過為由再爭取幾天假期醬紫。

    陸晟掃了她一眼,緩緩道:“

    此事今日起便算是過去了,朕不會再追究你,也不會再罰你,今日起你便當值,不必再困在含芷宮。”

    “……是。”妥,連個假期都沒有,淼淼微微失望,再一次感慨和女主同名不同命的悲慘待遇。

    她應完聲便呆呆的站在那裏,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陸晟看了她一眼,便有要開口叫她寬心的衝動,隻是一想到這種衝動也是藥帶來的,心中便是反感至極,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躺好了。

    淼淼迴神,忙上前幫他蓋被子,餘光瞥見他那處似乎消減了一半,便猶猶豫豫的問:“皇上,您可還要……”

    “不要,滾遠點。”陸晟冷漠道,此刻的他早就沒了興致。

    淼淼鬆了口氣,忙往後退去,一直到他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下,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陸晟躺在床上,卻丁點睡意都無,輾轉之間仿佛身旁全是她的唿吸,一想到今晚這麽強烈的悸動,或許是來源於他剛剛喝下的那碗藥,他便不受控製的黑臉,然後將情緒遷怒到淼淼身上。

    “滾出去,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朕了。”陸晟冷冷道。

    淼淼正趴在角落打瞌睡,聞言都不做二想也知道在說她,立刻轉身出去了,隻是出門後被小風一吹,她才有些莫名,她每天都洗澡,怎麽可能有味道。

    “fong球了……”她小聲抱怨著,打著哈欠往含芷宮去了,當她重新收拾好躺到床上時,忍不住舒服的歎了聲氣,祈禱陸晟以後犯神經都往這個方向犯,不定時放假什麽的,想想就覺得美好。

    她一邊模模糊糊的做著白日夢,一邊在無盡的夏夜裏漸漸睡熟。

    而另一邊,沒了淼淼,陸晟的心情也慢慢平複,漸漸的有了困意,在他要徹底入睡時,一雙素手拉開了床帳。

    竟是穿了西域舞衣的淼淼,此刻她渾身被微透泛金衣包裹,一抹酥胸微微露出,上麵是一朵湛藍的小花,又白又細的胳膊露在外頭,轉眼便碰上了他的臉,腳上的鈴鐺叮鈴作響,輕輕踩上了他的床。

    “做什麽?”克製住心中那點火,陸晟淡淡的問,“朕不是要你滾出去了?”

    “皇上說奴婢身上的味道熏到皇上了,奴婢特意洗了澡過來的,皇上聞聞奴婢身上還有味道嗎?”

    淼淼聲音不如以往清脆,反而帶了點啞意,雙眼含水仿佛在克製什麽,話音落了後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溫香的味道瞬間充斥陸晟的鼻尖。

    陸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隻覺抱住的瞬間,自己那處又開始不聽話起來。

    “皇上,您身子是不是很熱呀,奴婢幫您解決好不好?”淼淼低聲說著話,手便探進了他的被子裏。

    被溫熱的小手一摸,陸晟的身子猛地一僵,唿吸倏然沉重起來,心中肆虐的衝動再也壓抑不住,隻想將眼前的女人撕碎咽下去。

    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或許這就是藥物給他帶來的錯覺,真實的他對眼前的女人,或許並無半分喜歡。

    他不能任由身子被別的東西控製。

    淼淼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推開自己,眼睛裏瞬間蓄滿淚水,哀怨的看著他:“皇上欺騙了奴婢,就不能給奴婢一點補償嗎?”

    “……你敢跟朕要東西?”陸晟喉嚨動了動,聲音暗啞道。

    淼淼卻仿佛不怕他一般,抿了抿唇後苦笑道:“皇上聽奴婢說了那麽多本子,可想將裏麵的東西試一下?”

    “你要做什麽?”陸晟死死的盯著她,接著便看到她從床尾鑽進了他的被中,往他身上爬的時候身子與他的腿隔著一層薄布緊緊相貼,惹得他的唿吸又沉重了幾分。

    陸晟從未覺得時間如此刻一般長過,好在淼淼沒有讓他等太久,便從他胸前探出頭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皇上,要試試麽?”

    “……滾。”陸晟的聲音裏帶著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動搖。

    淼淼歪了歪腦袋,捧著他的臉吻了過去,唇齒交接之時,陸晟不自覺屏住了唿吸,雙手死死握拳放在身子兩邊,僵硬得猶如一塊石頭。

    淼淼卻不懼這是塊石頭,隻管捧著他的臉不住的親吻,直到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要將自己燃化時,她才小聲道:“皇上,您知道這是夢?”

    陸晟一怔,目光緩慢的移到她的臉上,隻見她狡黠的對自己笑著:“皇上,這隻是個夢而已,您無論做什麽,都不算是犯規。”

    陸晟蹙了蹙眉,剛要反駁時,她便鑽進被窩裏,隨後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理智倏然被衝垮,他像拎一隻小雞崽一般將人從被子裏拎出來,兩隻大手一用力,她身上的紗衣便被扯碎了。

    被翻紅浪,一夜荒唐。

    陸晟睜開眼睛時,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他盯著床帳看了許久,最後微微側頭,並未在身邊找到那個女人。

    一想到昨夜如此真實的接觸是場夢,他的心口有種說不

    出的空,沉默許久後坐了起來,突然感覺到褻褲上的濕涼,他頓了一下,意識到那是什麽之後猛地僵住了。

    “皇上,你醒啦,”淼淼看到他坐起來後鬆了口氣,忙過來含笑道,“奴婢叫人給您更衣?”

    陸晟臉色難看,聞言幽幽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話,淼淼沒有聽清,顛顛的靠近了些:“皇上您說什麽?”

    “……給朕滾出去。”

    “……”大清早的犯神經,腦子裏的泡又鼓起來了?淼撇了撇嘴,轉身出去了。

    陸晟獨坐許久,才叫人進來伺候,出去後看到淼淼倚在門口發呆,腳尖一點一點的輕觸地麵,昨夜的夢境猛地襲入他的腦海,他不敢再想,冷聲便要把這擾亂他心智的妖女趕走:“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奴婢等著伺候您呐。”淼淼一看他出來了,立刻站直了身子。

    陸晟抿唇,半晌淡淡道:“走。”

    他本以為自己需要時間冷靜一下,但看到淼淼後突然覺得倒也沒有多難忍受,他的身子叫他占了她,他的大腦告訴他這些並非他真實想法,他偏偏誰都不聽,他就是要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該怎麽著便怎麽著。

    “……哎,是。”淼淼幹笑一聲,她還以為這人剛剛的意思,是讓她滾迴含芷宮呢,幸虧她等了一下,不過不能放假的感覺十分不快落了。

    陸晟本以為,自己帶著這女人定然會十分難熬,但沒想到除去早上時的震驚與衝動,其餘時間倒也還好,不過是看這女人做什麽都煞是有趣,倒也沒有饑渴到要將人拖到床上。

    看來湯藥對他的身體影響還不算太大,陸晟心裏稍稍放鬆了些。

    不知道自己老板時刻在盯著自己的淼淼,開始幹活之後倒也沒覺得累,反而有種充實的感覺,讓她閑下來時忍不住感慨一聲自己這賤命,簡直不被虐就渾身癢癢。

    日子仿佛又恢複到以往大佬與跟班的日常中去了,有些事在二人的刻意淡化和遺忘下,仿佛真的沒有發生過一般。

    又是取血日。

    “皇上近日如何?”國師閑聊道。

    淼淼想了一下,將陸晟近日的表現說了一下,不過倒是沒提納妃的烏龍,隻是說陸晟近日似乎對她冷淡了不少,或許還在因為林知躍的事情生氣。

    國師聞言微微笑道:“皇上心有丘壑,並非會記仇之人,他性情本就冷淡,並非針對你一人,小淼不必多想。”

    ……屎殼郎還誇它兒子香呢,你自然覺得他什麽都好了,若不是淼淼知道陸晟是什麽德行的人,幾乎要以為他真是心中有丘壑的大度之人了。

    呸!

    “不過這樣也好,小淼可是自在了許多?”國師問。

    淼淼被看出了心思,訕笑一聲道:“奴婢盡心做好本分,皇上如何待奴婢,奴婢都是自在的。”三兩句就想套話可還行。

    國師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點弧度:“皇上最為自製,絕不會任由自己做違背自己的事,如今他知道了一些東西,自然會讓小淼自在。”

    淼淼莫名的看著他,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麽,隻能幹巴巴的隨口應和,國師看她一眼不再多言,從盒中拿出取血的工具。

    淼淼看著國師的銀刀小小的抽了聲氣,將左邊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帶著傷痕的手腕。

    “許久沒抽了,倒是有些怕。”淼淼幹笑道。

    國師輕笑一聲:“若是怕,便捂上眼睛好了。”

    “還是不了,國師您抽。”她怕自己閉上眼睛了,這人把她腎取走了怎麽辦,別看這人一副最好說話的模樣,可要比陸晟跟林知躍陰毒多了。

    說起來這仨人要不是長相風格各有差別,她真以為是三兄弟了,不過倒是可以組個天醞boys,以病嬌的風格出道,主題曲就是《你好毒》,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定能火遍全國。

    淼淼正想得樂,就聽到國師溫和道:“好了。”

    淼淼立刻迴神,發現自己胳膊上已經被國師纏了紗布,她稀奇道:“國師可是在刀上用了什麽藥?奴婢一點都不覺得疼。”

    “此藥是本座這幾日熬夜製出來的,既不會與皇上的藥相克,也會減輕你的疼痛,本以為效果不會太好,聽著你這麽說本座便放心了。”國師眼中帶著微微的滿意。

    淼淼頓了一下,看到了他眼底的黑青,心裏略為微妙了一瞬:“國師看起來如此疲憊,可是因為奴婢的藥費心?”說完,還沒聽到國師的迴答,她的心便懸了起來。

    “藥隻占一小部分,本座近日在忙皇家祭祖大典,所以才略感勞累。”國師垂眸道,眼底的黑青更加明顯。

    淼淼鬆了口氣,暗道她最近到底怎麽迴事,一會兒懷疑陸晟喜歡她,一會兒又覺得國師對她有意思,難不成因為孤單寂寞了,連變態都眉清目秀起來了?

    解答了她的疑惑後,淼淼

    本想隨口敷衍幾句過去,卻在看到國師微笑的臉後,下意識的覺得這人肯定是等著她繼續問,於是求生欲使她毫無底線的屈服:“祭祖大典?那是什麽?”

    問完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句話的語氣是不是太沒有好奇的感覺了,沒辦法,作為把小說看完一遍的人,這裏每一個聽起來還算神奇的玩意兒她都知道些,尤其是女主為主線和陸晟來迴拉扯這段。

    “小淼不知道?”國師驚訝一瞬,隨後失笑,“不知道也是正常,此事本該皇上去做,他不願多事,便都交給了本座。”

    淼淼疑惑一瞬,她記得書中這次祭祖時,陸晟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他是自己親自去的,怎麽這會兒成了國師繼續代勞——

    啊,她差點忘了,書中陸晟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可女主無意中聽到他和國師說話後,對祭祖大典產生了興趣,他為博佳人一笑便去了。

    也難怪現在的陸晟不肯去,女主又不在宮裏,沒人改變他的主意,他自己得多分裂才會願意去。

    國師見她又在走神,也並不介意,隻是含笑道:“大典在相雲山舉行,相雲山上景致好,山下的集市也有趣,小淼若是願意去,不如去遊玩兩日如何?”

    淼淼可恥的心動了。關於相雲山的祭祖大典,《天醞虐戀》中有詳細的描寫,不同於真實古代的祭祖那般無趣,除了帝王或者國師登高祈福之外,每日夜間都會有篝火活動,山下村民還會著巫服、戴鬼麵具整夜玩樂,算是書中為數不多有趣的情景。

    可惜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書中在去的路上,他們會遇到陸晟的熊孩子弟弟陸期留下的餘孽,陸晟還為了救女主受了傷,女主雖然心中別扭,但為還恩情還是留下照顧他。

    後來在大典時,男主偷偷來看女主,卻看到女主和陸晟狀似親密的樣子,還吃醋跑了,女主發現他來過後急忙追了出去,卻不料大雨傾盆,男女主被困在山洞裏,還不小心吃了村藥幕天席地的xxoo了。

    這段劇情太經典,經典到她看過的兩百本小說裏,得有一百八十本類似的梗,她也從一開始的純情小可愛變成了滄桑老司機。

    “你覺得如何?”國師耐心問,“小淼若是想去的話,本座便去跟皇上說。”

    淼淼咳了一聲,為難道:“還是不了,奴婢得伺候皇上呢。”其實主要是因為她覺得活著挺好,萬一去的路上遇到那些叛軍,她又沒什麽女主光環,恐怕三秒鍾就領盒飯了。

    “祭祖

    大典一年一次,向來隻有皇親貴胄才能參加,今年以後你便要迴南方了,恐怕此生隻有這一次機會,你真的不去嗎?”國師挑眉。

    他每說一句,淼淼就心動一分,可是造反那事實在是……她吭吭哧哧開口,委婉道:“京都去相雲山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又帶那麽多貴重東西,萬一遇上劫匪了怎麽辦?”

    萬萬沒想到她在擔心這個,國師頓時失笑,覺得這姑娘的腦子未免太簡單了些:“你覺得普通劫匪敢劫皇家的馬隊?當禁軍是擺設不成。”

    淼淼訕笑一聲,沒敢說她擔心的可不是普通劫匪,國師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至於其他居心不良的人馬,皇上又不在馬隊中,他們犯不著劫車,就算劫,也會叫他們有來無迴。”

    淼淼一愣,腦子瞬間清明了:對啊!她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這次又沒有女主鼓搗陸晟去祭祖,所以馬隊中隻有國師,而陸期餘孽要殺的人是陸晟,既然陸晟不去,他們也就不會再計劃襲擊了。

    她竟把這件事給忘了,淼淼好笑的拍了一下腦門,看到國師探究的眼神後立刻收斂些:“奴婢是在笑自己,竟然杞人憂天到此等地步。”

    “所以你要去嗎?”國師問。

    淼淼剛想答應,隨後疑惑:“國師看起來似乎很想讓奴婢去,為什麽啊?”反常即為妖,她得問清楚了。

    “隻是怕你在宮中待得久了會悶。”國師麵不改色道。

    淼淼可不信他的鬼話,可想了一下自己最大的利用價值就是身上的血,為此他比誰都盡心盡力的養自己,所以不會讓自己遇到危險。

    既然不會威脅她的命,那就隨便了,書裏的好玩情節可不是哪個讀者都有權參與的,淼淼興致勃勃的答應了,反正有國師在,陸晟應該會答應的。

    想到這裏,她等國師走後便開始快樂的收拾包袱,等著穿越後第一次出門旅遊,陸語和李萌萌在一旁還幫著她收拾東西,一副不用擔心他們要好好玩的乖孩子模樣,叫淼淼開心的把兩人的臉都捏了捏。

    可惜快樂總是短暫的。

    當夜,陸晟冷著臉將淼淼叫了過來。

    “你要去祭祖大典?”他蹙眉問。

    淼淼眨了眨眼睛,帶著一絲小期待道:“聽說相雲山很好玩,國師又願意帶著奴婢,奴婢便……”

    “你就說是不是自己想去的?”陸晟打斷她的話。

    淼淼意識到他好像很不滿

    這件事,心裏咯噔了一下,再開口便帶了幾分小心:“若是皇上不願讓奴婢去,那奴婢便不去了。”

    他本就因為這女人不跟自己說,反而跟國師說這些感到不開心,找她過來問問,便聽到她這樣敷衍自己,而不是說出心裏真實的想法,陸晟心中那點小煩躁立刻擴大數十倍。

    “朕不讓你去,你便不想去了?”陸晟的聲音愈發寒涼。

    淼淼抿了抿唇,順從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是將狗皇帝罵了一百遍,宮裏就那麽缺人嗎,她不就是走個五六天七八天的,值得這麽大動肝火?

    “那你就別去了,朕都沒去,你一個宮女去幹什麽?”陸晟冷眼道,也不知自己這股火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淼淼看了他一眼,小聲的應了一聲,陸晟一看她這幅委委屈屈的模樣便厭煩,好像是他對她怎麽樣了一般,可罰又舍不得罰,隻能叫人滾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淼淼離開時陸晟仿佛看到她眼眶紅了,一副要哭了的模樣,讓他的心口像瞬間壓下一塊大石,一想到這塊大石隻是因為藥物作用,他便冷著臉沒有將人叫迴來。

    淼淼高高興興上班,淒淒涼涼下班,迴到含芷宮後一句話都不想說,陸語追問了幾句,她的眼眶就紅了起來,一言不發的開始把包袱解開,將裏麵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其實她也沒說非常想去,可是陸晟不準她去後,她便發瘋一般想去了。等到以後出宮了,她定要好好去玩上幾個月,淼淼抽了抽鼻子想。

    陸語一看她這幅樣子,便知道她或許不能出去玩了,沉默許久後將李萌萌和大腚帶了出去,給她一人留了片獨處的空間。

    而他將一人一貓安頓到房間後,獨自一人去了龍晰殿。

    陸晟正煩悶的坐在軟榻上,一聽陸語來了,第一反應便是那女人又出了什麽幺蛾子,當即讓陸語進來了。

    陸語一進來,還是如之前一般隻用黑漉漉的眼睛盯著他,一副嚴格遵從他的吩咐、絕對不會在其他地方開口的樣子。

    “說話。”陸晟漠然道。

    陸語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定定道:“難怪淼淼給你做了荷包,卻遲遲不送給你。”

    “?”

    “你這樣欺負她,她肯送給你才怪。”陸語說完,心中暢快不少,轉身便要離開,結果被極有眼色的宮人攔住。

    陸晟怔了許久,才猛然迴神:“你說什麽?她給朕做了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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