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團的成員都看得出來,今天他們的頂頭上司,審判者殿下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即便他看起來笑容可掬,但是瞧瞧他親自上手調-教羅刹的格鬥術,把小家夥摔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然後就是一個治療咒和一瓶體力藥水下去,接著練。這樣循環往複,毫無情麵可言,僅僅一個小時就把年輕的煉金術師摔暈15次。最後還是藥師可憐小鬼,把殿下攔了下來,然後脫了外袍親自上陣,給裁決團上了一場十分精彩的觀摩課。兩個人完全沒有用任何魔法,就是最野蠻、最原始的肉搏戰,大家看得驚心動魄,最後竟然是藥師將未亡人壓製下來。大家都嚇壞了,因為在這兩個人打架的時候,他們那實質性的殺意,幾乎讓所有人以為他們倆已經反目成仇了。


    “嘶,真疼。”哈利坐在地上,捂著自己嘴角的傷說道。


    “手拿開。”西弗勒斯拿出白蘚,給哈利塗抹。


    “哦,下手真狠。真是對不起,迴家就剪指甲。”哈利也用手指醮了白蘚給西弗勒斯塗抹臉上被自己指甲劃開的傷口。


    “心情好點了嗎?”西弗勒斯細心地給哈利把剛才卸掉的肘關節弄迴去,又給他一個治愈咒。


    “嗯,好一點。不過,把你弄傷心情又不好了。”哈利眨眼道。


    “行了,別貧了。你布置一下,我們該去參加會議了。”西弗勒斯不放心哈利一個人留在這裏,天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些手下全部打一遍,還是自己把人帶走吧。


    “嗯,好。”哈利說著給裁決者們丟下了幾本麻瓜東方的關於人體-穴位的書籍,讓他們背下來,四天後考試,看著裁決者們麵如死灰、生無可戀的神情,哈利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聽好了,四天後考試,誰不過,就準備好一年被惡夢糾纏吧。”


    裁決者們都是無力地哀嚎。


    “當然,如果過了,額外獎勵特供你們的白魔藥一全套,第一名加一雙引導手套哦。”哈利把獎勵拋了出來,大家的哀嚎立即就變成了熊熊鬥誌。


    看到這個場麵,哈利勾了勾嘴角,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道:“秋葉,你跟我們來一下。”


    秋葉就跟著哈利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到訓練室外,哈利就直接說道:“聽說,你在常年在英國境內冒險的冒險者當中有一些人脈?”


    “是的,殿下。”秋葉說道。


    “我這裏有一件事,是朋友的托付,我自己不方便出麵,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測,所以,你可以幫我一下麽?”哈利說道。


    “殿下請說。”秋葉一聽立即明白了,也不推脫。


    “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叫尼維雅·霍爾德內,曾經是個陪酒女郎,喜歡穿紅衣。把她最全的資料給我,如果能夠找到她,把她的落腳點告訴我。信息費你先墊一下,迴頭我給你。”哈利說道,紅衣女郎的名字是金妮說的,在韋斯萊家,除了羅恩,也就隻有金妮見過這個女人了,不過還隻是個側影,不過,金妮還是打聽到了女人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殿下,什麽時候要?”秋葉問。


    “越快越好。”哈利說道。


    “我馬上去辦。”秋葉說著就離開了。


    --


    霍格沃茨,大會議室


    校長們最後還是在一番扯皮之後,在哈利和西弗勒斯的建議下,由組委會的人決定,選擇了一種相對公平的方式——抽簽。


    最終,第二場比賽的分組是瑪雅魔法學校、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瓦特-普蘭特魔法學校三個一組;阿克紮安魔法學校、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一組。這樣的分組對於霍格沃茨是有點兒吃虧,不過,尚在接受範圍之內,納威的武力值雖然比不過克魯姆,但應該還是可以比得過x的。在心裏,哈利已經在考慮給納威補點魔法格鬥課的可行性了。西弗勒斯看了看幾個組委會的人,大家都是一臉各懷心思的樣子。像這種國際性比賽,心思不一反而是正常的事了。畢竟各方都會希望能夠為本方攫取最大利益,哪怕抽到的位置不好。


    哈利今天心情本就不好,所以,在分組會議結束後,他和西弗勒斯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就在他們走出會議室時,幾個假期留校的格蘭芬多學生突然在會議室外攔住了哈利。


    “阿撒普萊特教授,”是格蘭芬多留校學生中的一個五年級學生說道,“明天是羅恩·韋斯萊先生的葬禮,您會去參加的吧?”


    看到這一幕,不少正在往外走的客人們都停下了腳步。他們其實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畢竟外頭有人傳聞是哈利一直不肯原諒羅恩·韋斯萊,這才逼死羅恩·韋斯萊的。


    “卡蘭塔先生,你有什麽事?另外,我去不去葬禮,我以為是我自己的事。”哈利淡漠地說道。


    “如果您去的話,能不能幫我們把這個帶給他?”一個格蘭芬多女孩拿著一束用手折疊的紙花要交給哈利,想要托付他送到他們崇拜的大英雄之一羅恩·韋斯萊的墳前。


    “納威,”哈利迴頭叫過跟在後頭的同事兼朋友,“你明天要去的吧?”


    “嗯。”納威點點頭,然後主動拿過女孩手上的紙花束,“艾維利小姐,真是漂亮的手工,我代羅恩謝謝你了。”


    幾個孩子都沒有想到隆巴頓教授會上來插這麽一杆子,愣了一下,再想找哈利的身形時,又哪裏有他?哈利早就和西弗勒斯幻影移形了。幾個格蘭芬多顯得很失落,甚至,其中有個孩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就說波特先生被那個老蝙蝠迷惑了,逼死了羅恩·韋斯萊先生!你們還不信……”


    “住口!卡蘭塔!”納威聽了這個話立即生氣地製止了這孩子的猜測,“哈利和斯內普教授已經有幾年沒有見羅恩了,羅恩的自殺是因為其他的事,不關哈利什麽事。我今天去拜訪陋居時還看到茉莉·韋斯萊夫人為了防止情緒崩潰而服用情緒藥劑,那藥劑是昨天一大早哈利和斯內普教授送過去陋居的。哈利和斯內普教授是最早過去陋居的人,所以你們沒有理由這麽說。”


    “可是……”艾維利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們決裂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說句公道話,當年,也是羅恩先背棄友情給斯內普教授下毒的,所以做出這麽不光彩的事的羅恩在我看來沒有資格擁有哈利的友情的,甚至這麽做也是背棄格蘭芬多的正義、公正精神的。然而,在我看來更加糟糕的是,羅恩從來沒有對斯內普教授承認自己的錯誤,一個格蘭芬多是勇敢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應該勇於承認,所以,哈利不去純屬正常。還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我和哈利也是同學,我知道哈利曾經被格蘭芬多傷害過很多次,無論是在他上學時還是在他畢業後,作為他的母院和院友,我們已經給予他太多的傷害了,反而是斯內普教授一直在保護他。我常常問自己,為什麽傷害哈利的都是我們?我們做為母院,做為院友,一直以來給予他的是否太少?我們懷疑、不信任,甚至中傷、利用,傷他最深的除了伏地魔,就是格蘭芬多,他卻從未報複過我們。我一直覺得我們不能繼續這樣,同學們,我們不能。”納威十分堅定地站在了自己認為是對的方向,就如當年他阻攔格蘭芬多鐵三角一般,“同學們,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聽說或者推測出是哈利逼死羅恩的,但在我看來,這不是陰謀就是笑話。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應該學會擦亮眼睛,不要讓陰謀家利用了格蘭芬多的正義、勇敢。”


    納威的話無疑是發人深省的。在場的人對於這個一直被看輕的隆巴頓教授有了全新的認識,是啊,他可是當年和哈利一起被預言提及的男孩,也是除了哈利·波特之外另一個能夠從分院帽中抽出格蘭芬多寶劍的人,連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都沒有做到的事,他卻做到過。然而,這樣的他平日裏卻如同赫奇帕奇一樣。似乎,被格蘭芬多認可的兩個人身上都有一些共性——不是最純粹的格蘭芬多,卻有著真正的格蘭芬多之心。


    --


    霍格沃茨,地窖


    哈利穿著居家服,和午休醒來的兩個小女兒玩了一會兒,然後他看到西弗勒斯從廚房裏取了茶水和點心出來,這是哈利先前就準備好的。在校長辦公室的小廚房裏總是備有各種各樣的點心和飲料,西弗勒斯進去隻要找一找就有現成的,就算沒有,和哈利共享記憶的西弗勒斯也可以自己製作,有魔法在,不需要擔心手法問題。


    “把孩子們叫來好了,我們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喝下午茶了。”西弗勒斯擺好了點心之後,對哈利說道。


    哈利看到西弗勒斯已經準備好一切了,於是也不拒絕,立即就一個守護咒,銀色的蝙蝠很快飛走。西弗勒斯則抱過阿斯忒瑞亞,然後用魔法斟了茶。


    “你的守護神變了多少年了?你還記得麽?”西弗勒斯問道。


    “16歲就變成了蝙蝠,記得當時我還向你炫耀來著,可是你說不能讓人知道,就給我配了藥劑,讓我的守護神變迴鹿。一直到我生下阿普和阿爾之後1年藥效消失才又變迴蝙蝠。西弗,你知道當年我喝下那劑藥劑時心有多疼麽?”哈利想著當時的感覺。


    “我知道,哈利,我知道。”西弗勒斯本來已經端起茶杯了,卻又放下,伸手抓住哈利的手,“我的哈利你大概當時並不知道我有多麽希望你的守護神一直是蝙蝠,那樣的話,我便一直與你同在,然而,我不能。親愛的,你知道我給你調藥劑的時候弄髒過兩次麽?”


    “現在知道了。”哈利湊過去,吻了一下丈夫的臉,“我真是愛你,無可救藥。”


    就在這時,孩子們打開了地窖的門,一個個走了進來,然後坐在桌邊,一場屬於家人的下午茶,在孩子們爭搶點心、相互說笑揶揄中度過。哈利則偶爾插上一兩句嘴,或者把點心塞進哪個話特別多的孩子嘴裏,倒是特別忙碌而高興。西弗勒斯則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偶爾對孩子們的話做出一兩句評價,他的心被這種幸福占得滿滿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他此時看著哈利的眼神有多麽充滿愛意。


    某些人死亡的陰霾正在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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