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在新的一周開始時就驚恐地發現,他們最喜歡的阿撒普萊特教授不見了。代替他們教授來上課的是一個中年人,十分嚴謹的類型。他們都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代替了阿撒普萊特教授的新教授,第一時間就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教室,然後第二反應就是阿撒普萊特教授是去做了整容麽?不過,學生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釋。


    “我是朗曼·馮·斯托克,魔咒協會魔咒大師,你們阿撒普萊特教授的朋友。經他委托、斯內普校長認可,來給你們上課,直到你們的教授、我的朋友迴來為止。”第一周的十節魔咒課朗曼都是以這段話為開場。


    對於學生提出的更多的關於哈利的去向和行蹤問題,朗曼都不予解釋:“我以為關於這些問題,你們應當有更好的途徑去了解,鑒於傑洛米目前有不少關係人都在霍格沃茨。下麵開始上課。”


    朗曼很快就發現霍格沃茨的學生都不好對付,即便他也有做過幾年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其中有一群問題少年,總有辦法讓他覺得挫敗。而在他覺得自己的教案是不是有些淺顯,並把內容加深時,他又發現另外的一群孩子用一種委曲的眼神看著你,表達出他們聽不明白的著急心情。然後,在他略微不注意時,就有人開始做小動作破壞別人的道具,讓他疲於奔命。


    他不得不再次佩服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佩服傑洛米,更讓他佩服的是斯內普校長。在這樣的學生群中做教授13年之後,從阿茲卡班出來之後,還繼續執掌教鞭,這是什麽樣的心理素質啊……


    於是,在第一個中午的午餐時,校長先生因為要照顧自家孩子而缺席,他向霍格沃茨的教授們表達了自己的崇拜之後就開始向他們取經。


    “斯托克大師,我的方法是,在他們問題過多時直接限定問題個數讓拉文克勞搶問,然後立即迴到本來的內容,畢竟拉文克勞們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應付自如是我做不到的。這樣一來,可以照顧其他三個學院的平均水平。至於格蘭芬多的惡作劇就隻有防範為上了。”盧娜說了自己的方法。


    “呃,我的方法是最簡單的,裝弱。在拉文克勞問題已經超出教學範圍時,我會直接表示不知道,這樣他們一般就會放棄。至於格蘭芬多的惡作劇,隻要扣分之後提一句告訴校長,他們就不敢再弄了。久而久之,我的課堂上就沒有惡作劇了。”天文學教授說道。


    “我嘛,基本不用理會拉文克勞的問題,黑魔法防禦術是實踐課。至於格蘭芬多們嘛,惡作劇就整迴去,你隻要整得比他們更狠,他們就老實了。”沙克爾教授也介紹了自己的經驗。


    ……


    在場的教授都說了自己鎮住學生的方式,各種各樣的方式,讓朗曼覺得這當霍格沃茨的教授真是太不容易了。


    “那麽,西弗勒斯的方式又是什麽樣的呢?”聽了這麽多辦法,朗曼也好奇了起來,畢竟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多年,一定有自己的方式吧,而且這個方式一定是行之有效的。


    “呃,校長的方式……無法言說。”盧娜夢幻般地說道。


    “據說……有點可怕……”x教授臉色有些發青地說,“我很慶幸沒有上過他的魔藥課。”


    “西弗勒斯的方式……獨一無二……而且十分的……十分的管用……”沙克爾說道,他甚至咽了口唾沫。


    “現在想想,我仍舊想哭……”查理·韋斯萊教授直接用格蘭芬多的方式直白地表達了自己對斯內普教授的方式情緒。


    “斯萊特林·斯內普教授……無法複製……”納威微微發抖說道。


    ……


    幾位教授的反應讓朗曼心中犯了嘀咕,有那麽可怕麽?!西弗勒斯也就嚴謹了一些,喜歡冷幽默了一些,並沒有那麽令人發指吧?


    好吧,這或許是小時候沒有上過西弗勒斯的魔藥課的成年人無法理解的。因為小孩子嘛,在自身價值觀和欣賞能力還未完善時,看到一個氣勢那麽足、說話那麽毒的教授時,很自然地就會覺得那個教授和父母說的壞人或者童話故事裏的反麵人物一樣。然後本能的逆反或者恐懼,也就沒有心情去理解這個教授的毒舌下的關切,兇悍態度下的緊張。而到了他們能夠理解時,卻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一樣的心理陰影,聽到魔藥學或者魔藥學教授相關的事就會啟動恐懼機製。


    所以,實在不是他們不理解的問題,而是這已經是本能的問題。


    “那麽,傑洛米的方式是怎麽樣的呢?”朗曼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替代者的上課方式。


    “他是一個特例。”說到這個,盧娜不由感歎道。


    “阿撒普萊特先生簡直就是典範,最難的理論,他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說。在他那裏,拉文克勞的問題他迴答的答案可以在讓拉文克勞滿意的情況下讓赫奇帕奇聽懂,無論多尖銳的問題。”x教授十分崇拜。


    “沒有格蘭芬多會在一個自己崇拜的英雄的眼皮下搞惡作劇。”沙克爾教授信服地表示。


    “最重要的是,要是惹事,校長那裏的禁閉可不太好過。”納威也小聲插了句嘴。


    ……


    好吧,在傑洛米強大的跨學科的知識儲備下,在壓服學生的同時讓學生聽懂的能力的確是朗曼所不具備的。而且,傑洛米的個人聲望、魅力,加上他的私人關係也是朗曼無法擁有的。所以,本來打算以好友的方式為藍本的朗曼覺得十分挫敗。他想了想覺得也許盧娜的方式應該是最合適的了。


    可是,朗曼並沒有意識到,那些教授在說自己的方式時,都乎略了斯萊特林,因為蛇群一貫優秀而狡猾,有蛇王管束加之內部機製,他們安份而不帶攻擊性。但是,對於朗曼這樣代替了他們的院長的人,他們則多少是帶著審視目光來看這位代課教授的第一節課。至於他們的評價將在下一周反饋,然而,畢竟珠玉在前,朗曼做不到讓珠玉失色,甚至平分秋色都很難,自然會遭到斯萊特林們的嫌棄和挑剔。


    再加上一些時間和外部原因,本來最不可能出來為難教授的斯萊特林們成為了朗曼接下來頭疼不已的一群學生。


    --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哈利離開的第三天,西弗勒斯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


    不習慣醒來時沒有感覺到哈利的體溫;不習慣沒有早安吻;不習慣沒有哈利為他事先備好的衣物;不習慣獨自安撫小女兒們並將她們喂飽;不習慣獨自走出地窖;不習慣沒有人為他安排早點;不習慣早餐時沒有哈利在身邊和同事們輕聲聊天;不習慣吃完早餐沒有哈利陪自己迴地窖;不習慣在哈利沒課的時候自己上完課迴來就有人按摩;不習慣空間中沒有哈利的氣息;不習慣……


    無數的不習慣,讓西弗勒斯的壞脾氣又一次突顯出來,這一點從大廳裏其他三個學院疾速下降的代表學院分的寶石、從斯萊特林們多數抄寫《斯萊特林行為守則》抄到手軟的情形就可窺見一斑。


    西弗勒斯不是沒有發現不少學生都向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求助過,甚至阿爾忒彌斯也在一天前向西弗勒斯撒嬌時隱晦地表示讓父親手下留情的意圖。可是,西弗勒斯今天直接讓他們傻眼了,因為,他抓住了阿波羅的一個可大可小的失誤,狠狠地罰了一次比較繁重的體力禁閉。不單如此,他還把作為阿波羅搭檔的阿爾忒彌斯也用兇猛的毒液洗禮了一遍。


    這些年,阿爾忒彌斯因為受到西弗勒斯的優待很少被毒液洗禮,麵對父親難得的脾氣更多的是一種好氣又好笑的無奈。對父親耍的小心眼女孩看得十分通透,她知道父親希望她找爸爸“哭訴”,讓爸爸主動給父親一次雙麵鏡通話。於是,這天晚上,西弗勒斯剛剛處理完小巨怪們的作業以及校務工作時,便愉悅地發現了哈利留下的雙麵鏡閃爍著讓人心馳神往的請求通話的光芒。


    立即取過雙麵鏡,一邊接通了對方的請求,一邊從工作區起身走到休閑的軟沙發邊坐下。


    “夜安,親愛的。”哈利出現在鏡子裏,“聽阿爾說你似乎遇到麻煩了?”哈利顯然是把雙麵鏡用放大咒放大到等身大小,因為他在鏡子裏是全身像。


    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個假笑,也把雙麵鏡放大了,放在自己對麵。


    “我以為某人應該知道我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西弗勒斯打了個響指,魔法操縱倒了一杯青檸酒。四肢舒展,享受起三天來難得的閑適。


    “抱歉。不過我的確十分忙碌,你也應當有所察覺。”哈利語氣間透出了幾分疲憊。


    “當然。不過,事情很棘手?”西弗勒斯看著雙麵鏡中的哈利,他正坐在一張墊著白色皮毛的高背沙發上手上正拿著一隻裝著深紅酒液的高腳杯,他看出哈利有些許煩躁。


    “邪氣逃了。斬草必然要除根,邪魂靈這次是觸犯了大部分冒險者的利益,所以公會不會放過他的。問題是,他竟然逃了。我這三天已經帶著公會裁決者們清理了邪魂靈的十個據點。哦,不得不說,邪氣的斂財手段讓我們歎為觀止。我分到了不少好東西,迴頭帶迴去,你會喜歡的。”哈利似乎覺得自己之前的態度會讓西弗勒斯擔憂於是便將話題轉到了一個炫耀戰利品的頻道。


    可惜有些晚了,他的話已經令西弗勒斯感到自己額上的青筋正在跳舞,他又發現了哈利轉移話題的意圖,一瞬間又好氣又好笑,森冷而嚴厲地吼了一聲:“哈利·波特!”


    “呃,在!”哈利立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坐直了,臉上則露出了幾分驚恐和小心翼翼。


    這時候,西弗勒斯聽到雙麵鏡那頭因為哈利的動靜傳來了一陣門的響動,然後哈利的頭轉向了左邊,臉上的表情在看清來人時就不再是驚恐和小心翼翼,而是幾分怒意和高高在上。


    “玫瑰,誰讓你進來的?!”語氣間充滿不盡人情。


    “呃,我隻是……”西弗勒斯聽到了一個委曲的柔媚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西弗勒斯就可以大約知道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女郎。


    “抱歉,未亡人,是我沒有看住玫瑰。”一個西弗勒斯略微熟悉的聲音,這個是哈利栽培的裁決者之一。


    “秋葉,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無論什麽動靜,不許打擾。”哈利皺著眉頭,一副不滿的樣子。


    “可是……”那個玫瑰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秋葉,把人拉走!看好她,明天天一亮就送迴公會總部,就說,我懷疑她和邪氣勾結,意圖窺探審判者*。”哈利直接找了個借口把人從裁決者中踢了出去。


    “是。”秋葉的語氣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和輕鬆,顯然是對這個女郎不滿已久。


    “喲,這是怎麽了?”西弗勒斯聽出這個聲音是普魯傑夫。


    “監察長者,您要為我作主啊,我隻不過是想要關心一下未亡人,他怎麽可以說我是窺探他*的間諜?”玫瑰向普魯傑夫哭訴。


    “喲,這是西弗勒斯?夜安,西弗勒斯。”普魯傑夫走到哈利身邊看到了雙麵鏡中的西弗勒斯,於是十分熟撚地問候了一句,然後笑著轉過頭一臉憐憫地說,“這下子我也救不了你了,未亡人的……呃,家規甚嚴,你算是撞到了槍口上了。好了,還等什麽,秋葉,把人拉走!”


    “普魯傑夫!不……”一陣響動,顯然秋葉把人打暈了過去。


    “葉子,你就不能溫柔點麽?”普魯傑夫說道。


    “我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秋葉毫無愧疚,“什麽人嘛,垃圾!”


    “行了,別讓人跑了。”哈利叮囑一句。


    “是。”


    “普魯傑夫,你怎麽過來了?”人走之後,哈利對著普魯傑夫說道。


    “正好有了邪氣的下落,邪氣在亞瑪遜的那個遺跡露麵了。”普魯傑夫說道。


    “看來,他是非要拖我下水了。”哈利無奈地笑道。


    “你去麽?”普魯傑夫有些猶豫。


    “去,為什麽不去呢?這是一個我們的機會,普魯傑夫。玫瑰必須做實間諜之名,她背後的拉爾曼派係必須倒。你必須上位,這樣我才不必總擔心自己會出事。”哈利看著雙麵鏡中的男人,一點也不避諱。


    “可是,那個法陣……”普魯傑夫表情仍舊猶豫,“你若是被封情,那西弗勒斯……”


    “普魯傑夫,你從來不相信愛情,所以,你一生孤獨。我相信西弗勒斯,相信我們的愛情,即便我隻有本能,也不會忘記他。聽著,普魯傑夫,我不怕邪氣,他現在估計也知道自己是窮途末路了,所以他想賭一把,讓我痛苦。不得不說,他對我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他傷不了我,所以希望我在失去情感的情況下,傷害西弗勒斯,那麽他就算死了也贏了。”哈利分析著敵人的企圖,“呐,普魯傑夫,你要做的就是,在我中招之後,無論坑蒙拐騙,把我帶到西弗勒斯麵前,這就夠了。”


    “這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傑洛米,你在西弗勒斯麵前這麽說,真的不要緊?”普魯傑夫看了一眼雙麵鏡中的男人,男人正小口地抿著酒。


    “我應該感到榮幸,成為傳奇冒險者唯一的弱點,然而,不幸的是,我這個弱點從來不是水桶效應中的短板。”黑袍男人的聲音如同上好的絲綢般滑膩,帶著強大的自信。


    “西弗勒斯,不得不說,要是我年輕50歲,我也會追求你的。”普魯傑夫認真地說道。


    “普魯傑夫!”哈利對這人調戲自家男人氣極敗壞。


    “你又是哪裏來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西弗勒斯微微審視了一下普魯傑夫,然後眼中流露出嫌棄與鄙夷,“莫非你有什麽怪癖,讓你覺得還未結合的卵子和精子值得你去追求?”


    聽了這話,普魯傑夫第一次對西弗勒斯瞠目結舌,而哈利對此發出了得意的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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