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露看了一眼他長長的身量、健壯的身材,想要悄無聲息把他弄出去,可能有點兒困難。


    「行,快說吧,說完快走。」


    沈問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才道:「風千露,我鄭重的問你,你喜不喜歡我?」


    風千露覺得腦瓜子疼,「二公子,我鄭重的迴答你,我不喜歡你。」


    沈問露出大受打擊的表情,「你不喜歡我的話,我隻能等思思封後,請她為我們賜婚。」


    風千露目瞪口呆,「我說的是不喜歡!」


    「喜歡那叫兩情相悅,就是不喜歡才要賜婚。」


    風千露語重心長,「強扭的瓜不甜。」


    沈問油鹽不進,「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沈思說得有道理,愛是可以培養的,不管怎麽說,先弄到手再說。


    沈將軍的『優良基因』總算是遺傳到了一絲絲。


    風千露滿臉無語。


    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土匪!


    沈問放過一波豪言壯語,又開始裝慫,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其實,你可以試試把瓜催熟,又甜又解渴。」


    風千露黑著臉,「二公子,再不走,我就要揍你了,你自己掂量一下,到底是瓜先熟,還是你先殘。」


    沈問認真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是瓜先熟。」


    風千露氣極了,一掌擊了出去,「我覺得是你先殘!」


    手掌和肉體擊打的聲音不算大,但在靜謐的夜裏就顯得十分刺耳,沈問被擊得噔噔噔後退好幾大步,後腦勺磕在了堅硬的床架子上,咚的一聲,顯得劇響無比。


    風千露有些愣,反應過來之後破口大罵:「怎麽不躲?玩兒苦肉計呢?」


    沈問一個字都沒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風千露心裏一緊,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接住,可對方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她伸手往他後腦勺一摸,倒是沒見血,隻是鼓了好大一個包,她把人弄上床,忙就要去找大夫,可是剛一起身,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沈問虛弱的看著她,猛然起身,伏在床沿,幹嘔了好幾聲,才道:「別走,陪我坐一會兒。」


    風千露沒好氣道:「沈問,你要作死,我可不陪著你,你要死迴家死,別死在我這兒。」


    沈問張了張嘴,「頭暈,想吐,別走好不好?」


    風千露是又好氣又好笑,半晌,她道:「放手,我給你倒杯水。」


    沈問這才戀戀不捨的鬆了手。


    風千露沒有看到的是,她轉身倒水的瞬間,沈問一改剛才要死不活的模樣,齜牙咧嘴的飛快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眼睛裏麵差點兒擠出兩顆眼淚花兒。


    可等她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又是一個全新的、氣息奄奄的沈二公子。


    開玩笑!


    想當初,沈二可是盛京一霸,這個青樓進,那個賭場出,怎麽也聽了不少哄騙姑娘的手段,要真想來真的,有百八十種花樣兒可以換著玩兒。


    風千露把水杯塞到他的手裏麵,道:「自己喝。」


    沈問的手軟軟垂下去,「沒力氣。」


    然後很有建設性的提議,「你餵我吧。」


    風千露滿臉風雨欲來,咬著牙道:「沈問,你別太過分。」


    沈問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方才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內傷。」


    話還沒說完,風千露就把杯子塞到他的嘴邊去了。


    他伸嘴夠了夠,「夠不到,得扶我坐起來。」


    風千露閉上眼睛,狠狠深唿吸幾個來迴,將心裏的火往下壓了一次又一次,才伸手把他扶起來,將杯子遞到他嘴邊。


    沈問喝了一口,傻笑:「甜的。」


    風千露忍了忍要吐出來的欲望,「還喝嗎?」


    正等待著迴答,沒想到沈問脖子突然一軟,靠在了她的肩上,很認真的人,「風千露,你剛才告訴我了,你喜歡我,是不是?」


    風千露又快又絕對的否認,「不是。」


    「你不喜歡我,現在就該去找大夫,你知道我沒那麽脆弱,可是如果拖出什麽毛病來,我爹就要找你的麻煩。


    但你卻寧願留下安慰我,還說不喜歡我,你為什麽要騙自己。」


    仿佛是為了確定自己的話,風千露下意識的端正了身子,「我不喜歡你,誰都不喜歡,二公子,別自作多情了。」


    然而,就算嘴上這麽說,手上卻沒有狠得下心,把沈問推下去,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窩。


    突然,手被人一把抓住了,氣息奄奄的二公子突然變得龍精虎猛,掰正她的腦袋,雙目灼灼的看著她,一點一點,靠近她的唇。


    風千露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雙眼大大的睜著,看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


    ------題外話------


    對了,我忘了說,木偶師今天更的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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