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就憑我是主子,你是賤丫頭……”


    趙月溪走到門口,看到趙曉茹正舉著手要去打春雨,而春雨啷當跌坐在地上,已經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趙月溪立馬走了過去,將趙曉茹舉起的手給掰了下來,“趙曉茹,你這是在幹嗎?”


    春雨見到趙月溪很是激動,立刻起身站到了她的身後,卻不敢再趙曉茹麵前說些什麽。


    趙曉茹看到趙月溪居然來了個大轉變,立刻笑盈盈的挽著趙月溪的隔壁道,“姐姐,你可算迴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呀,他們……他們這些下人都欺負我……”


    趙月溪扯掉趙曉茹的手,輕笑了幾聲,“下人?趙月溪,我別院可沒有下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家人……”


    “家人?姐姐,不是不是糊塗了,我才是你的家人呢,他們都隻是卑賤的下人……姐姐,你不在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趙曉茹得意的撇了一眼春雨,真是惡人先告狀。


    趙月溪可不聽她的,什麽家人?如今可是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了,哪裏還稱得上家人?


    “趙曉茹,別姐姐,姐姐的叫我,我承受不起。馬氏可是臨死前都說了,我隻是她抱迴來的野種,我一個野種哪裏擔當得起你夏瑜候府小姐叫‘姐姐’呢?你說是嗎?二小姐……”趙月溪撇嘴不屑的說道,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以為趙曉茹救了她是真心改過了,沒想到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要霸占她的家,她的別院,她還嫰了點兒!


    趙曉茹聽後居然沒有生氣,真是夠賤了,隻見她還是笑盈盈的走到趙月溪的跟前道,“‘姐姐’,我娘那說的都是氣話嘛,這京都誰不知道姐姐才是我們夏瑜候府的大小姐呀?現在夏瑜候府沒了,曉茹也隻能依靠姐姐了……”


    趙曉茹說著,頭就要往趙月溪的身上靠,趙月溪立刻後退了幾步,“別……你可別這樣,我消受不起!咱們呢,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沒錯,你是在黑山救了我,不過我供你吃穿用度,也算是報恩了,如果你再這麽無理取鬧,傷害我的家人,趕走我的家人,我一定第一個將你趕出去……”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呀,親妹妹……”趙曉茹終於不淡定了,嘟著嘴抱怨。


    趙月溪可不買賬,拉著春雨的手就往外走,迴到房中問了她一些趙曉茹無理取鬧的過程,又讓她去‘偵探社’將李雅母子接迴家了,就說她迴家了,讓他們不要害怕,她為他們做主!


    春雨高興的出了門,小姐迴來了,這一家子終於能迴複往日的平靜了!


    但其實不然,這表麵的安靜,隻是在等候著更大的暴風雨!


    趙月溪覺得很累,但是心裏裝的事情太多了,想休息一會兒,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劉海東得知趙月溪迴來,便過來看看,之前趙月溪如此虛弱的離開,他這個別院的大夫也有責任。


    而且,對於‘赤霞草’的研究,他還要再次采血驗證。


    “小姐,這是我給你研製的保胎丸,每日午飯後服用一顆便好……”劉海東將小瓶子遞了過去,趙月溪打開一看,裏麵是小顆粒的藥丸,隨手倒了一顆出來吞了下去。


    “謝謝啊,你再給我號號脈吧,最近總覺得累的慌,也沒什麽胃口……”


    劉海東聽後便取出東西號脈,然後笑著迴答道,“小姐的脈象很好,隻是缺乏休息,好好休息幾日就好,還有,小姐的腹部慢慢的凸顯出來了,以後就不能穿這種緊身的衣褲了,得穿的寬鬆些,才能讓孩子快快長大!”


    “好,知道了!”可是,她都還沒嫁人,就懷了孩子,傳出去真的好嗎?這可是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封建時代呀,該不會拖她去浸豬籠吧?


    劉海東見趙月溪無恙,便又開口說道,“小姐,我冒昧想管小姐再要幾滴血……之前對‘赤霞草’的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再用一些血應該能完全解析出‘赤霞草’的功效了!”


    “劉海東,你可真牛逼啊,行了,你取血吧,你那研究結果出來了,可一定要跟我說呀,我可是做了大貢獻的,嘿嘿!”趙月溪笑著說道,劉海東已經拿出了小匕首,取好了血。


    看著瓶子裏的血,劉海東竟然興奮了起來,“這是自然,那沒事的話我這就去研究了,改日再來看小姐……”劉海東興奮的離開,就像著了魔一般!


    甩了碗筷惡狠狠的盯著發話之人,“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趙曉茹氣唿唿的跑了出去。


    她在別院處心積慮,養精蓄銳,為的是得到趙月溪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是,住了半月了,她發現別院的人都特別傻,跟著個沒架子的主子,還屁顛屁顛的給她辦事。


    在京都街頭晃悠了一陣子,突然有隻破碗伸到了她跟前,“小姐,賞口飯吃吧……”


    看到這破碗,讓趙曉茹迴想起那不堪迴首的幾日,她恨透了乞丐,抬腿就要去踢,但迴頭見卻看到那乞丐正是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其中一個。


    乞丐見到趙曉茹心裏很是高興,“喲,這不是老子的女人麽,怎麽,如今發了就不記得你伺候過的男人了?”


    “滾……你一個臭乞丐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再多說一句小心要了你的命……”趙曉茹本就在氣頭上,這乞丐又來惹她,她更是覺得氣不過。


    但是那乞丐可是想要粘上她了,看她穿的衣鮮靚麗的,他們又有這麽一層關係,怎麽說也能好好撈一筆。


    “喲,你這說的什麽話呀?你落魄的時候可是哥哥們疼愛著你呀,你如今飛黃騰達了,怎能忘了哥哥呢?”乞丐一隻手已經向趙曉茹摸去。


    趙曉茹覺得特別的髒,立馬逃似的跑遠了,乞丐逮到機會,一路相隨,到了一個沒有退路的巷子。


    趙曉茹連連後退著,但乞丐那猥瑣的模樣,一步步逼近,“美人兒,幹嗎逃呀?哥哥又不會吃了你的,難道你忘了跟哥哥翻雲覆雨的時候那舒服的時刻了嗎?你就不懷念嗎?哥哥可是日日夜夜的念著你呢……”


    “你……你想幹嗎?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叫人啦!”趙曉茹皺眉,如今自己可不再怕這些乞丐了,他們要是敢誣陷自己,敢欺負自己,自己就要了他們的命,就像當初要了他們老大的命一樣。


    叫人?乞丐聽後有些不悅,他們做乞丐的一直讓人看不起,若是叫來了人,指不定又是一頓暴打,他立刻上前捂住了趙曉茹的嘴巴,又在她臉上嗅了嗅,“真香呀……告訴你,你別以為我知不道,你殺了我們老大,就像不作數了?你若是敢喊敢叫,老子就到衙門告你去……”


    趙曉茹被乞丐身上的餿臭味熏的作嘔,她永遠都不會讓自己再跟乞丐為伍了,死也不要。


    乞丐慢慢鬆開了趙曉茹的嘴,笑著去抱住趙曉茹,那柔軟的胸貼在他的身上,讓他的欲望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美人兒,哥哥可想你了,你可別不識好歹……來,伺候哥哥,讓哥哥爽爽……”乞丐抱著趙曉茹,在她耳邊吹著輕輕的風。


    趙曉茹覺得惡心至極,早知道會遇到乞丐,自己就不賭氣跑出來了,如今身在這無人的巷子裏,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哥哥,你別這樣嗎?這裏可是街上,萬一有人來,多不好呀,不如這樣,我帶你去客棧,你呢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我們再……”趙曉茹想要偏偏他,他不就是想要錢麽,趙月溪她多的是,自己給他便是了。


    但是乞丐那裏會去聽趙月溪那麽多屁話,早就等不及了,手已經不自覺的去扒趙曉茹的衣服,趙曉茹想要推開卻推不開,把心一橫,取出自己護身的匕首一把插進了乞丐的胸膛。


    看到鮮血慢慢的從乞丐身上流淌下來,她覺得整個人都慌亂無措了,立馬逃離了巷子。


    乞丐看著趙曉茹離開,憤憤不平的暈了過去。


    趙曉茹害怕極了,這裏可不像在郊外,殺了人也無人知曉,出了這巷子就是京都最繁華的街道,若是被人看到,指不定後半輩子就要在大牢度過了。


    慌慌張張的迴到別院,將自己關在房中,洗去了身上的血跡,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她心裏還是很害怕。


    禹百明身體痊愈,又開始忙於公務,每日都要幫助皇上批閱奏折,參與政治討論,忙的不可開交。


    西門楓看他連著幾日都未曾提及趙月溪,心裏邊覺得不服氣,“明,你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你得去找三妹去,跟她解釋解釋……”


    “有什麽可解釋的?不說了,我這還忙著呢!”禹百明自己知道,他想念趙月溪,可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不通透。


    西門楓搖了搖頭,“你ike別忘了,三妹腹中的骨肉是誰的,她的肚子也該大起來了,萬一讓人知道未婚先孕,這對她的名節與聲譽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不會不知道吧?”


    “夠了,本王很忙,你若是關心她,就自己去看她吧……”一句本王,讓西門楓對禹百明的看法改變了,這件事情對他們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且不管是真是假。


    西門楓從未如此厭惡過禹百明,但今日,他真的很討厭這個懦弱的明王,“那明王就在宮裏好好的做你的皇子吧,臣告退了!”


    原本親昵的兩兄弟,就為了這件事情,也鬧得不痛快。


    皇上,見禹百明整日將自己搞的如此忙碌也於心不忍,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勝過親生的。


    “明兒啊,很晚了,你迴去休息吧,這段時間朕看你也沒歇著,這樣下去,身體又該拖垮了,父皇看著心疼……”皇上語重心長的說著,禹百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比親生的更親,而這天風國也不能後繼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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