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溪站在遠處打量著這一切,古代的封建思想果然是根深蒂固啊,她不禁搖頭笑了笑!


    卻被雷天鳴瞧在了眼裏,此刻雷天鳴與穆念都在她的身邊,他斜眼問道,“研兒這是在笑什麽?”


    趙月溪又搖了搖頭立刻解釋道,“沒什麽,隻是為天雷國感到高興,為太子殿下感到高興而已……”


    正說著,欽天監已經朝著雷天鳴看過來,雷天鳴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的朝著祭祀台而去,台下所有的看客口中都喊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妹妹,你瞧瞧今日來的人,多吧?一會兒你可要小心著點,別丟了我們雷鳴宮的臉……”穆念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趙月溪微笑著,“妹妹是天羽國的公主,像這樣的場合見多了並不害怕,倒是姐姐,你也是一樣別丟了太子殿下的臉哦……”


    穆念得意的朝著趙月溪笑了笑,“妹妹,恭喜呀,走路可得小心點……”


    趙月溪突然有種不詳的感覺,這穆念如此得意的笑容,讓她想起與雷天鳴成婚當天,她也是勢在必行,這幅模樣!


    她邁著蓮步,深唿吸,一步一步朝著祭祀台而去,從未如此心慌過,今日這是怎麽了?


    她的目光朝著正前方,不時撇過幾眼台下的百姓,發現田勁扶著柳眉也在注視著她,她覺得很可笑。


    這樣的場合,她並不想讓認識的人看到,除非站在她正前方的人是禹百明,可是,這還有可能嗎?


    抬頭,挺胸,微笑,走到祭祀台前的時候,趙月溪發現路麵有些凹凸不平,但她並沒想到,穆念會如此做,在祭祀台下動手腳,難道她就不怕被女王發現,治她的罪麽?


    見到趙月溪停頓了下來,所有人都瞧著這個出落的沉魚落雁的她,她微微皺眉,心想,若是自己中了穆念的陷進,必定會讓天羽國的文武百官與百姓覺得她一無是處,但若是自己一躍而過,又會讓人看出自己身懷絕技的事。


    穆念站在遠處得意的笑著:趙月溪,我看你還有什麽辦法挽迴眼下的局麵?你注定隻是本小姐的墊腳石……


    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雷天鳴突然起了身,莊嚴的朝著趙月溪的那個入口走了過去,穆念心急的瞪大了眼珠,心中默念著:不要,不要過去!


    待雷天鳴走到祭祀台與趙月溪那個入口處時,他赫然發現,那裏雖然用紅地毯鋪著,但下麵的路確實是少了一大截的,若是趙月溪朝著前方走一步,必定就會掉入坑中。


    他眉頭微微一挑,笑著一躍而起,輕輕的躍到了趙月溪的身邊,道,“研兒,不要怕,我帶你過去……”隨後,雷天鳴攬著趙月溪的腰肢,又是騰空而起,直接在祭祀台上落定。


    大家看來,這不過是太子寵溺妃嬪罷了,但是田勁與柳眉是江湖中人,自然也看出了端倪,柳眉靠在田勁的懷中道,“田大哥,若是月溪的一顆心能夠騰出來,太子殿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是呀,隻可惜她太過執著了……”田勁搖頭說著。


    “是啊,田大哥,剛才那缺口你可看清了?我覺得月溪在這宮中,過得並不好……”柳眉心疼趙月溪,為了國家嫁到這裏,即便雷天鳴寵溺她,但也給她帶來了不少麻煩。


    穆念已經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了,原本隻是想讓趙月溪出醜,沒想到雷天鳴會不過眾人之口,親自抱著她上了祭祀台……


    趙月溪在祭祀台上收下了後妃的冊子,站在雷天鳴的身邊朝著穆念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筆賬,她記下了!


    穆念被趙月溪這一眼看得慌了神,輪到她到祭祀台了,她欣喜的朝著祭祀台從另一個入口而去,她的父親在祭祀台下注視著……


    她朝著父親微笑著,走到祭祀台接受了小冊子,隨同趙月溪一起站在雷天鳴的身邊。


    冊封典禮到這裏算是走了大半,接下來雷天鳴要去祠堂祭拜祖先,而這裏也沒趙月溪她們什麽事情了,便都坐了轎子迴宮去。


    迴宮的路上,一個乞丐衝撞了趙月溪的轎子,隊伍便停了下來,趙月溪撩起窗簾朝外看去,乞丐正被侍衛押著到了趙月溪的轎子前。


    “娘娘,這乞丐衝撞了您的轎子,請問要如何處置?”侍衛讓乞丐跪在她的轎子前。


    趙月溪笑了笑,“放了他吧,今日本就人多,擠到轎子也情有可原……”


    侍衛立刻鬆了手,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到,“算你今日運氣好,還不快走?”


    乞丐聽後,謝了恩立刻消失在了人群中,朝著一個胡同走去,那裏是瓷器店的後門,乞丐入了瓷器店柳眉便問道,“怎樣?”


    “夫人放心,東西已經送到小姐手中了……”乞丐說完,又出門消失在了胡同中。


    趙月溪放下簾子,低頭卻瞧見腳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紙團子,她小心的拾了起來,輕輕的打開,這竟然是柳眉寫給她的信。


    信上沒有說別的,隻說情報局派了人下萬劫不複崖找尋過禹百明的蹤跡,但並未發現身影,切萬劫不複崖下野獸眾多,多半是……


    趙月溪不敢再往下看,她抿了抿嘴傻傻的笑著:明,你當真要丟下我一人?你當真覺得留我一人在世上便能好好的活著?


    迴到西殿,她卸下了厚重的裝扮,換了身平日裏所穿的素色衣服。


    紅色的衣服她覺得太紮眼了,尤其是看了柳眉的信後便更是覺得如此。


    她講信件打開,講方才沒看完的內容接著看下去,柳眉說:月溪,我們都知道你此刻一定很難過,但你一定要堅強,沒有了他你身邊還有值得你珍重的人,我們都希望你能幸福下去!


    幸福?失去了禹百明,她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她將信件燒了個幹淨,覺得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便還未用午膳便早早的睡下了。


    雷天鳴從祠堂迴來,沒有迴他的主殿去,而是第一時間到了趙月溪的西殿。


    春分將他攔在了殿外,“太子殿下,娘娘說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娘娘還說,若是太子殿下前來,務必讓奴婢們擋在殿外……”


    “她當真如此說了?”雷天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春分點了點頭,但依舊是攔不住他的。“即便她如此說過,本太子想要見自己的妻子,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雷天鳴推開春分,大步朝著趙月溪的寢殿而去。


    趙月溪半靠在床上,她並沒有睡著,她也根本睡不著。


    “研兒,你哪裏不舒服?可有讓太醫來瞧過?”雷天鳴看著臉色微白的趙月溪,心疼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手怎麽這麽冰?”


    趙月溪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在雷天鳴麵前,她並不需要偽裝自己,“我沒事……”


    “今日冊封典禮上的事情我已經命人去查了……”雷天鳴心疼的替趙月溪蓋好被子說道。


    趙月溪頓了頓,眼神沒有去看雷天鳴,“隻是一個小插曲,其實太子殿下並不用如此介意……”


    “冊封大典,這是多麽重要的儀式?趕在這樣的場合讓你難堪……”雷天鳴的話還未說完,趙月溪便伸出手來捂住了他的唇,“天鳴,我知道你在懷疑誰,但是即便你找到了證拒又能如何呢?她的父親是永遠百萬雄師的大將軍,你就別雞蛋碰石頭了……”


    “原來你我心中都清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忍氣吞聲的呢?以前,你可並不是這樣的?”雷天鳴再次握住了趙月溪的手,並沒有讓她逃脫,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最溫暖的地方。


    趙月溪任由雷天鳴抓著她的手不放,“以前的我已經不在了……以後的我就是這個樣子,若是你不喜歡,大可以休了我!”


    “休了你?你想的太美好了……若我休了你,你是不是立刻跑迴禹國去,去萬劫不複崖,陪他殉葬?”雷天鳴咆哮著說,他就知道,無論他對她多好,她終究還是忘不掉他!


    趙月溪沒有再說話,氣氛變得尷尬異常……


    “對了,馬上就到滿月歸寧,我想再出宮一趟,親自去挑選一些瓷器……”趙月溪知道惹怒了雷天鳴,但她不想將他逼急了。


    “好,明日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現在已經是太子殿下,朝中事務繁忙,你還是留在宮中處理公務吧,我一個人去便可!”趙月溪推脫著,她隻是想去見一眼柳眉,再詳細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雷天鳴知道,趙月溪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派了個高手跟隨保護她!


    趙月溪知道,雷天鳴這是對她最大的忍讓了……


    萬劫不複崖下。


    禹百明望著滿天的繁星,迴憶著與趙月溪一起在大草原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算算時間,已經一個多月了,可他還是沒有痊愈:月溪,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迴來,娶你!


    他依靠著青石躺了下來,就像當初在大草原一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身旁,火堆裏的火苗不時往外跳躍著,像一個個小精靈般溫暖著禹百明!


    趙月溪微微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在瓷器店裏頭端詳了起來,這裏的瓷器確實很精致,做工也比別的地方好上許多,趙月溪暗暗驚歎,當初田勁夫妻二人是如何找到這麽家店作為門麵的?


    “老板,這套茶具不錯,可有別的花色?”趙月溪給老板打了個眼色,拿起其中的一個桃花杯問道!


    老板立刻迴答著,“小姐好眼力啊,這套茶具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呢,其它花色有,但不知道小姐喜歡什麽花色的,不如隨我到裏堂去挑選吧?”


    “也好,那就請老板前麵帶路吧……”趙月溪超前走了幾步,但身後的侍衛跟的緊,她轉念一想迴頭對侍衛說,“你幫我去買鞋桂花糕來,聽聞雷城福記的桂花糕很是出名……”


    見侍衛猶豫不決,趙月溪再次說道,“放心吧,我就在店裏挑瓷器,丟不了……”聽趙月溪如此打包票,侍衛才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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