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在網上買的書,第二天就送到了玉楚街店鋪裏。

    買得有點多,裝了滿滿一紙盒箱子,成摞成排擺在一起,封麵由灰漸變到黑,中間夾了一本格格不入的淺綠色。

    和甘甜在網上的逐漸涼下來的熱度一樣,今天店裏進出的客人比昨天又少了很多,主要是好奇來看風景寒女朋友本尊的人變少了。

    但八甘堂因為甘甜這個天才仙女老板和她與封景寒的關係,已經成了古董界的網紅店鋪,圈外的人也都知道。

    甘甜對店鋪紅得有沒有爆出圈沒那麽有所謂,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買得起古董並願意買的人是少數,她可沒想把自己的貨品推給每一個人。那些穿著打底褲小短裙結伴而來的女大學生,肯定不是古董店的目標客群,她們都是因為網上的熱鬧來看看現實生活裏的熱鬧而已,這一類人她都不會費心招攬。

    倒是甘甜在施工地那次的考古表現,讓她在圈裏有了實實在在的名氣,帶來的用處和效果大很多。

    因為這樣的能力與名氣,圈內上門拜訪的人不少,留下了聯係方式的也不少,然後關係推關係,一根根分枝下去,她也就算真的入了圈了,各地方大小拍賣會都有人給她發邀請函。

    清淨是好的,至少比來一些亂糟糟的無關緊要的人好。

    甘甜伸手挑出紙箱子裏那本綠封軟書,往太師椅上坐著去,拿在手裏慢慢翻看起來。

    店鋪的裝修都是以複古的方式來的,除了擺古董瓶瓶罐罐的博古架,空餘的地方擺的不是八仙桌就是太師椅,即便放上靠枕,坐起來也沒有沙發舒服。

    是羅吹子喜歡的風格,同樣也適合古董店。

    甘甜靠在太師椅裏的純灰色靠枕上,目光掃在書上,卻還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和小八羅吹子說話,問他倆,“對了,昨天下午,女主後來什麽時候走的,說了什麽沒有?”

    她昨天下午出去陪封景寒逛超市後,就忘了這茬。

    羅吹子就記得女主長得還不錯,一邊拿雞毛撣子在博古架邊撣灰,一邊說:“沒說什麽,你走了以後,她五分鍾都沒坐,就直接走了。”

    “哦。”甘甜翻一頁手裏的書,對宋冰羽沒了興趣,突然又問:“昨晚我怎麽上樓睡覺的?”

    說到這個,在櫃台後麵修改填補自己的菜單的小八頓了一下手裏的筆,抬頭看向甘甜,“封總抱你上去的,你打牌打得太累,直接靠著他睡著了。”

    “哦。”甘甜用相同的語氣應,仍然沒把這話題再接下去。

    羅吹子拿著雞毛撣子在她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來,看向甘甜,“老大,我看這男主挺不錯的,對你也好,也不嫌棄我和小八,要不你直接收了吧。你嫁給他,咱們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

    甘甜目光從書頁上飄起來,瞥他一眼,“我們是蛀蟲嗎?要靠別人吃穿不愁?”

    羅吹子放下手裏的雞毛撣子,一本正經地接話,“我們不是蛀蟲,那老大你得找個男人過一輩子不是,眼前這個就挺好的,我覺得你應該珍惜。”

    小八坐在櫃台後在菜譜上添添改改,突然也附和了一句:“嗯,可以珍惜。”

    甘甜掃一下這兩人,目光收迴落在書頁上,看著一張表皮粗糙的原石圖片,腦子裏突然浮現昨天在超市貨架間被封景寒親的場景,默了一會道:“誰說女人就非得找個男人一起過一輩子?”

    她長這麽大,還真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

    腦子裏對婚姻最明晰的概念就是束縛,其他的沒有。

    羅吹子在她旁邊搖著頭“嘖嘖嘖”,看向小八,“你說這封總哈,書裏書外命都不好。書裏遇到女主那個破事一堆的,帶著前世的各種記憶仇恨傷害,重生抱他大腿拿他當複仇工具,現在是沒女主什麽事了,結果遇到我們老大這個沒心沒肺的。難怪啊,難怪情路坎坷啊。”

    怎麽這話說的,越說封景寒越可憐,越說她越渣了呢。

    她現在和封景寒不是相處得好好的?還帶小八每天給他做飯吃,現在的封景寒有他說的這麽慘?

    甘甜輕輕吸口氣,看著書頁上的那張圖不動,“廢話真多,我這不是和他住一起珍惜著呢麽?”

    聽到她這麽說,羅吹子把目光從小八身上收迴來,又看向甘甜,“那你昨晚不想上去睡覺?”

    甘甜還以為他倆沒看出來,結果居然被看出來了?

    她把目光抬起來,掃向小八和羅吹子,又輕輕長吸了口氣,半天道:“這和你說的有什麽關係……”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也說不清,硬轉折道:“你懂個屁。”

    羅吹子嘿嘿一笑,“我不懂?難道老大你是因為喜歡上了男主,才不上去跟他睡覺的?”

    甘甜聽到這話突然有點急,表情著急辯解,嘴巴張合幾下,吞了好幾口氣,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踹了羅吹子一腳,“放什麽屁!滾!”

    羅吹子被踹了也沒叫,目光刷一下掃向小八,和小八對視用眼神交流,心裏想——這麽氣急敗壞,難道被他說中了?

    愛瑪這要是真的就太嚇人了,誰被他家老大喜歡上那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想想又覺得不對,他怎麽會覺得他家老大不喜歡封景寒,封景寒也慘,他家老大喜歡封景寒,封景寒還慘?再想想想通了,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而是,就是誰和他家老大在感情上扯上關係,誰就慘!

    這種問題就別再深聊下去了,羅吹子怕自己會被揍死。

    看甘甜氣勢洶洶不好惹的樣子,他默默地彎腰撣一下被甘甜踹過的地方,起身摸出他的手機,坐別的地方繼續頹廢去了。

    羅吹子不再廢話,甘甜又醞釀了一會才把飄遠了的思緒收迴來。

    她坐在太師椅上靜下心來看自己的書,打算在去參加玉石交流會之前,把相關方麵的知識技能都加深一下記憶。等到了那一天過去,也不算浪費了去那麽一次。

    總不能稀裏糊塗的,跟看展覽似的,去隨便逛一圈就迴來。

    這樣不行,她不是喜歡那麽浪費時間的人。

    ————

    距離玉石交流會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時間很長,長到可以做很多別的事同時做很多準備。

    甘甜每天除了看書看視頻看資料,遇到有人邀請去拍賣會,她也會去拍賣會淘寶買古董。店開在這裏,生意要一點點做,所以看貨買貨這種事,偷不得懶。

    一般甘甜去拍賣會她都是帶著小八,小八話少身手好,不惹事又能保護她。

    羅吹子廢話多,放在店裏招唿客人更為合適,雖然他不怎麽呆得住。

    而自從她把許致的六十萬還給他以後,和許致之間就沒再聯係過。大概是因為她拒絕得比較明確徹底,也可能是許致忌憚封景寒的勢力,不敢作死對他的女人做什麽,所以沒有主動再找過她。

    之前甘甜和封景寒沒公開那會,他就算知道甘甜不喜歡封景寒,自己也沒敢輕舉妄動表白,一方麵確實是對這事認了真,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封景寒的地位。

    畢竟,就算沒有名分,甘甜那時候也是他封景寒的女人。

    而之前心意沒暴露的時候,許致可以用老板和朋友的身份和甘甜相處,有事找她也是理由正當,現在已經暴露了,便就是朋友也做不成了的關係狀態。

    從封景寒手裏爭一個

    對自己完全沒好感的女人,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安分。

    一開始的時候許致自信過,覺得自己情場一向得意,基本沒輸過給誰。那時候他覺得隻要等到甘甜徹底擺脫封景寒,他再對甘甜展開明確的追求,基本沒有問題。

    卻沒想到沒等到甘甜和封景寒劃清界限,而是等到了她拒絕自己。

    沒有聯係,兩個人的緣分也不深厚,分開後就沒有在哪一場拍賣會上偶遇過。

    都在一個圈裏混,得到的信息都是差不多的,但緣分就是這麽淺,就是遇不上。忽然間就退出彼此的世界了,好像從來都沒再彼此的世界出現過一樣。

    互相在彼此的世界裏路過,但那個路過的女孩子,明明還在他心裏。

    而甘甜不考慮這麽多事,和許致沒了聯係後,又沒碰過麵,就把他和女主宋冰羽一樣,直接拋腦後了。

    與宋冰羽許致她們被她一同拋腦後的,還有一開始稍稍擔心過會來羞辱她讓她離開封景寒的封夫人,她也並沒有像甘甜擔心中的那樣過來。

    甘甜不知道封夫人是不是私下有和封景寒聯係給他施壓,總之沒有找過她。

    這樣來看,封景寒這個媽的涵養和忍耐力還算不錯。大概是在等封景寒膩了她,趕她走,不用她自己出手費勁趕人。畢竟她出手也算和自己兒子對著幹,鬧起來麵子上過不去,不是什麽好事。

    不管許致宋冰羽和封夫人怎麽樣,甘甜倒是還惦記著宋紫凝,因為宋紫凝手裏捏著她需要的項目組。但因為宋紫凝被封景寒完全掌控,讓她不要再私下插手她的事,所以跟她說話總是模棱兩可,後來她也就懶得找宋紫凝了,直接有事就問封景寒。

    本來她沒想所有的事情都扯進封景寒,畢竟她隻需要他身體用一用,沒指望抱他這根粗大腿解決所有事情,她對自己的能力足夠自信。

    她是個喜歡自由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想被封景寒控製,如果一心想著抱他大腿過日子,那也沒今天的平等地位了。

    現在已經爭取到了平等的地位,封景寒也答應了要跟她生寶寶幫她解毒,所以甘甜也就坦然地接受了他來掌控這整件事。

    隻要她的體質能恢複正常,其他的都可以算是小事。

    沒有外人的打擾,項目組還沒有湊齊,也沒給出到底怎麽才能讓甘甜懷上孩子這個方案,所以甘甜的生活便是平淡且有點機械重複的。

    像齒輪與鏈條咬合,一扣

    一扣地卡過去,一直循環重複。

    除了看店參加拍賣會買藏品賣藏品,如果說生活中還什麽不一樣的,就是封景寒真的在認真追她。

    要了小八的菜譜打算學做飯給她吃,然後在把兩個荷包蛋煎成了黑炭蛋以後,他扯下圍裙捏了捏眉心放棄了。

    甘甜則看著他煎的蛋笑成了瘋子,說起來倒也還有點成效。

    甘甜去參加拍賣會,封景寒偶爾也會跟她一起去。

    他也是個玩收藏的人,書房裏的那些老東西都是他買的。雖然他不做這方麵的生意,隻是因為興趣而買點玩玩,但也略懂一二。

    和甘甜一起去,倒也不算全陪她。

    到了現場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擲千金,說買下就買下了。

    甘甜看他拍東西的時候是呆的,小聲勸他:“再有錢你也悠著點啊,不怕虧嗎?”

    封景寒淡定地迴她一句:“不打算轉手賣,喜歡而已。”

    從喜歡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虧了。

    而現在他,已經放棄止損,更沒想過從中賺得利益好處。

    即便虧,也虧得心甘情願。

    ————

    四月底,一絲夏日的暑氣裹雜在空氣裏。

    春光甩著尾梢那一抹明豔,慢慢遊走抽離這個時空。

    距離玉石交流會還有大半個月,甘甜在月底的時候又收到了一份拍賣會的邀請,拍賣會不在濱安市舉辦,但規模不小。

    過去的這兩個多月,八甘堂在圈內生意做得好,有了點信譽,甘甜也認識了不少玩收藏的富豪買家。這些和她結下關係的買家,有奔著她誠信做生意來的,因為她確實不拿假貨騙人,給的價錢一般也都公道,不會讓買家吃什麽虧,讓人很放心。

    古董這東西,如果眼拙被人騙買到假的,那也隻能認栽。

    圈裏水深,所以大家買賣藏品如果拿不準,都會找顧問,找靠得住的人。

    除了奔著她誠信做生意來的,還有就是想結下關係以後,可以找她幫忙當當顧問鑒寶。再有的就是,來給甘甜捧場,純粹就是為了能和封家攀上一點關係。

    雖然甘甜和封景寒做男女朋友不是為了占他這種便宜,但封景寒女朋友的身份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多人脈和利益,讓她可以少努力奮鬥很多時間。

    而古玩生意就是圈子生意,隻要有人脈能賣出東西,

    店開不開開在哪其實都無所謂,買家主要認你這個人。

    做古玩生意的也流行著一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甘甜因為實力加運氣,店鋪開張短短的兩個多月就做了不少生意,所以現在根本不愁錢的事。

    在封景寒那種手握家族大產業的人麵前沒法比,但她現在也算是個吃喝不愁的小富婆了。

    如果古玩店一直保持著這個態勢下去,她隻會越來越有錢。

    鑒寶技能滿點,不賺不賠,不發才有鬼了。

    就算現在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富婆,甘甜也不打算就此止步或者懈怠偷懶,她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隻要有拍賣會邀請她,她還是照樣去。

    古董這東西不量產,從以前的朝代傳下來,數量就那麽多,錯過一件就很難再碰到第二次,所以隻能多走多看多存貨。

    不管幹什麽,如果賺一點就想啃老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肯定不行。

    這一次的外地拍賣會,甘甜一樣打算過去。

    而她每次去外地,八甘堂都是直接關門的,在門上掛一個外出采貨的牌子,讓小八和羅吹子跟著她一起去,三個人搭夥在外麵辦事更為放心。

    古董店關幾天門對生意的影響並不大,如果老買家想買東西,一般都會先和甘甜約好,並不會貿然上門。而那些沒有人引薦直接來逛店的生麵孔,成為新買家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甘甜也並沒有費那麽多事再去找個看店的打雜,外出的時候就直接鎖門。

    ————

    拍賣會開始日期一天前的晚上,甘甜在衣帽間裏拿著小行李箱收拾衣服。

    把兩雙襪子塞進行李箱,她抬起頭來看著封景寒,笑著問:“你想不想一起去?”

    知道他公司忙的時候多,她笑著問就是覺得他應該沒時間去。

    封景寒想想自己手裏要忙的事,果然就對她說了句:“走不開。”

    “那你好好忙工作。”甘甜又起身去拿別的,完全沒有因為他不能去而表現出不開心,看起來還一副可以不用每天麵對他了,很開心的樣子,聲音脆脆道:“我忙完馬上就迴來。”

    封景寒一直都有種甘甜把自己在戀愛中的位置放錯了的感覺,雖然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這鬼關係到底算不算是在戀愛。

    和封景寒在一起,甘甜根本不像個做女朋友的,很多時候

    像個還沒玩夠,一邊敷衍著女朋友一邊浪的渣男友。遇到不用陪媳婦的情況,那簡直跟脫了僵的野馬一樣,歡快興奮得不行。

    封景寒看著她收拾東西那麻利勁,麵無表情道:“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很開心?嗯?”

    甘甜手裏拿著一件小外套,思考了一下怎麽疊,然後看向封景涵,“不是一個人啊,不是還有小八和我爹呢嗎?”說完了看著封景寒的眼睛,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連忙又鬼扯,“不開心,出差累死了開心什麽呀?我巴不得天天睡你那九百萬的床墊呢!”

    封景寒看著她這副渣甜渣甜的模樣,有點想笑又忍著,伸手拉一把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麵前,語氣不再那麽硬,“去幾天?”

    甘甜手裏還拿著小外套,認真想了想,“明天在家吃完午飯走,後天開始預展,三到五天結束。”

    封景寒聲音再軟一點,“別玩得太得意忘形,我有空就過去找你。”

    又經過了兩個多月的相處,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打牌一起睡覺,甘甜和封景寒之間的關係已經又親密自然了很多。至少,甘甜有點習慣了封景寒偶爾溫柔的樣子。

    她以前一直以為他隻會擺臭臉,沒想到溫柔起來的時候還能讓人心裏癢癢的。

    那天在超市被他親了以後,她心裏覺得很怪很詭異,不太想和他單獨相處。但又強行朝夕相處幾天後,現在已然都習慣了,高興的時候什麽都聽他的,不高興的時候就一副“誰也別來惹老子”的狀態。

    現在是處於高興的時候,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封景寒說:“放心吧,總之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封景寒抿口氣,深知永遠別想在她嘴裏聽到什麽正常的話。他表示接受,還很配合地問一句:“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甘甜聳一下肩,“如果你想謝的話……”

    封景寒懶得再理她,再說下去不知道又要扯出什麽來。

    想著明天大概見不到,現在時間也晚了,他也就沒讓甘甜再收拾衣服,伸手把她手裏的小外套丟到一邊,然後突然掐腰抱她起來,轉個身把她放在了衣帽間的隔板上,讓她坐在自己麵前。

    甘甜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坐穩了看到封景寒的眼睛時,立馬就感受到了他渾身躁動漂浮起來的荷爾蒙。

    被他身上的氣勢逼壓在小格間裏,甘甜本能鬆手放開他的脖子,抬起腳

    踩在他胸口,阻止他靠向自己,還態度堅決地說了句:“不要。”

    在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之前,他們倆之間,主動方一直都是甘甜。也是她要死要活要名分的,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從和封景寒確定關係以後,他一副認栽到底的模樣決定追她以後,她莫名其妙就成了被動方,簡直無語。

    在成為男女朋友之前,她一個月才需要封景寒一次,也就一個月撲他那麽一次。

    而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封景寒特麽的每天都想啪她,啪的方式還特別不要臉。

    不是磨得她求他,就是在她身體最軟唿吸最急的時候逼她說愛他。

    甘甜覺得自己扒他衣服生撲他做的那些事的不要臉程度,根本沒有他做的這些事的不要臉程度的百分之一。

    好好的一個正經嚴肅禁欲老爺們,怎麽說黃就黃了?

    甘甜沒心情問他到底是怎麽突然思想解放了的,細白的腳丫子踩在他胸口,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

    封景寒嚐試了兩遍就放棄了湊頭過去,但他沒打算放棄要做的事。

    目光落在甘甜的臉上,直接抬手握住了她的腳腕,慢慢遊走到小腿。

    癢癢麻麻的觸感從腳腕傳到心底,甘甜覺得快瘋了,抿著氣,耳根起火。

    封景寒稍微一勾引,她身體裏的藥勁很快就被勾起來,手腳使不上力氣,不痛不癢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腳,氣息微微起伏,罵了他一句:“變態。”

    看著她狀態轉變,封景寒把她的腿拉下去,讓她在隔板上坐好,伸手攬上她的腰,湊近了看著她,“我覺得沒有你把我迷暈了綁在床上做變態,你覺得呢?”

    一句話讓甘甜想起第一次迴來把他迷暈了綁在床上的場景,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強詞奪理道:“我那是正當需求……”

    封景寒堵住她的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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