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緊張而快樂的假期很快又過去了,迴到學校景兒看著我,往我身上這捏下那摸下,癢得我拍掉她的手說,幹嘛?

    她獰笑著說,不錯,迴家補了兩斤肉了。

    我也低頭看了下,好像是長肉了。

    我說,我媽天天讓我喝補湯,妖精也把我當豬養,每次都讓我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才放我迴家,不長肉才怪。

    她說,愛情真可怕,讓人同時承受著精神與肉體的折磨。

    我說,愛情是甜蜜的,你可不能偏激。

    她看了我一眼,不可置否。

    還沒上課的前一天,跟景兒去了趟校長家,無非是拜個年,再匯報一下我的學習。

    這次還見到了盆校長的兒子,景兒的表哥,陳世帆,一個很有趣的人,年長景兒一歲,高三在讀生。

    我們坐在一起,聊了很久,說得最多的是他和景兒小時候的事。總結他們倆的過去那就是景兒的歡樂頌,陳世帆的辛酸史。他控訴著小時候如何飽受景兒的壓榨。

    打小麵對景兒,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絕對服從,另一條是反抗——被打壓——絕對服從。陳世帆就是一鐵血政策下的犧牲者。

    他們一見麵就龍爭虎鬥的,一個叫她,盆景;一個叫他,陳世美。景兒總是三兩句話就把他氣得跳腳,反正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他慘遭景兒蹂躪的事實。我也很同情他。這對表兄妹還真不是一般的活寶。

    開學後,我重新製定了學習計劃與目標。因為已經看完了高中全課程,所以現在開始就是把學過所有內容認真複習,總結,抓重點,再以點帶麵,進一步融會貫通。

    我的日子又迴到了三點一線,而且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人人都說七月是黑色的,可我卻盼著那一天能快些到來,我每天的努力不就為了那一天麽。

    今年的情人節是在開學以後,本來年前妖精就說好了迴來陪我過的,可前兩天他打電話來說,剛好情人節那天他們有一場很重要的籃球比賽,因為他是校隊主力,必須參加,他迴不來了,還一直在電話裏跟我說對不起。

    景兒說讓我就請幾天假過去妖精那,給他個驚喜。其實我本來也想去的,可是剛好這兩天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我不能缺考。所以今年的情人節,我們隻能兩地分離了。

    不過妖精總能給我驚喜,情人節那天我意外的收到了他快遞的禮物。一條很漂亮的純金項鏈,吊著個很特別的心型鏈墜,墜子的背麵還有一個“顏”字。

    他說,悅兒,雖然不在你身邊,可是我的心卻係在你身上。

    我將項鏈戴在脖子上,純金的顏色映襯著我雪白的肌膚顯得更加漂亮。

    景兒說,完了,悅兒,你這輩子都別想逃不出他手心了。

    我開心的笑道,我幹嘛要逃,我現在就想飛到他身邊。

    景兒用手指點了下我腦門,你這娃是真不害躁,對著我這純潔人士留點矜持行不。

    矜持,嗬,遇見妖精後就沒有咯。

    其實也不乏男生送花相邀,可是以前就沒在意過的,現在有了妖精就更不可能接受,連花我都給退了。因為我家妖精下了明文規定,不能收除了他以外男人的任何東西。

    所以,情人節,我在很認真的複習與考試中平靜度過。

    日子一天一天過,轉眼六月後天氣就炎熱起來。南方炎熱天氣難熬,炎熱沒有妖精的天氣更難熬,炎熱沒有妖精卻天天不斷考試做題的日子那就是煉獄。

    景兒說,天將降大任於司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惡其體膚。堅持就是勝利,這一年都過來了,咱還在乎這個把月麽。為了以後更美好的生活,現在作出一些犧牲是必要的。

    說得對,說得太好了,努力辛苦了那麽久,要是連這都頂不住,那我可真的得死不瞑目了。

    上天肯定能待見我這種刻苦奮鬥的老實人。

    在頂住了比高三在讀生多n倍的壓力下,終於迎來了高考。

    填誌願的時候,校長還找過我,問我想報考哪所學校,我說x大學中文係。她聽了楞了下,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有誌者,事竟成,好好考,我等你的好消息。

    對於過幾天的高考,我感覺自己還是平靜的,不知是因為我是有備而來,還是由於之前天天輪番的考試轟炸,我現已經處於麻木狀態。別人認為就像是上戰場,個個岌岌而危,可我覺得是種解脫,早考早超生。

    景兒從考試的前兩天開始,就又處於高度緊張。

    景兒說,怪哉,我自己考試從未擔心過,怎麽你一考試我就坐不住了。

    我說,那是因為你早已把我當成自家人了。

    景兒說,那我怎麽一點都沒擔心過陳世美。

    我挑了挑眉,看著她說,那怎麽相同,你可是我司徒家的人,大嫂擔心小姑子,很正常嘛。

    景兒白了我一眼,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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