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少對這個從小就橫氣的弟弟簡直沒轍,鄭家也不是沒規矩的人家,可是鄭恪自小就有主意,誰也不能左右了他的決定。『言*情*首*發.27dzs</a>

    就連上大學那年他要出去做生意,家裏的大佬們輪番勸說也沒能動搖了鄭恪的心思,鄭家雖然也需要資金支持,但是嫡係子弟出去經商,難免被家族大佬們詬病,認為這是不務正業。

    可是鄭恪偏偏就去做了,還做的風生水起、名震京城。鄭家人都覺得這孩子有經商天分,幸好沒拘束了他,唯獨家裏的老太爺每次提到這件事都歎息連連,覺得鄭恪把自己的天分埋沒了。

    鄭大少覺得奇怪,鄭恪都混得這麽成功了,怎麽就埋沒了?結果他家那慧眼如炬的老太爺瞪著自己的長孫,不屑道:“經商得來萬貫家財有個屁用,就小二這心計,這長袖善舞的本事,以後封疆一方都是保守了。”

    “爺爺,他都執意走這條路了,還能硬拗迴來不成?”鄭大少也知道小二有天分,但是沒想到他在老太爺心中有這麽高的評價,想到這裏,一向嚴肅的鄭大少也貧了句嘴,“難道爺爺不看好我?”

    “兔崽子,還吃你弟弟的醋!”老太爺被他逗樂了,斥道:“滾吧滾吧,少在我麵前礙眼。”

    鄭大少麻溜兒地滾了出去,心說幸好小二沒走仕途,不然兩兄弟怎麽平衡這些資源?這個想法剛浮上心頭,自己就暗暗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麽呢,小二怎麽會跟自己爭這個,如果他有心入仕,難道還會跑去自己做生意?

    做生意?難道是小二有意在避開資源之爭?這個想法如醍醐灌頂一般澆醒了鄭大少,如果小二是因為不想和他爭資源才去經商的話,那避讓的心思也太……鄭大少心裏酸酸的,又有著說不出的愧疚與欣慰,他一向愛護弟弟,可真沒想過要逼弟弟去選擇其他的道路。

    這件事一直埋在鄭慎的心底,每次看到弟弟,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歉疚之情縈繞心頭。隻是鄭慎一向沉肅,又不是愛開口解釋的性子,所以這種感情一直被他壓在心底,總想著找機會給鄭恪多做些補償。

    這次鄭恪突然發病可把鄭慎給嚇著了,小二看似風流倜儻,其實為人在京城的紈絝圈子中還是比較正直的,也絕不會被那些狐狸精掏空了身體,可是他怎麽就突然病倒了呢?

    查證這件事並不難

    ,因為鄭恪對顧惜的心思壓根就沒有掩飾,更何況上次商業宴會開始前鄭恪還跟自己確認過是不是會到場,那時候小二語氣中的興奮鄭大少還言猶在耳,也對那場宴會前所未有的期待起來。

    可惜那次鄭恪直到散場也沒出現,鄭慎打他手機也關了機,直到家裏的保鏢私下匯報說二少平安無事他才放了心。當時隻以為鄭恪是臨時有事不能到場,結果沒想到堂堂的鄭家二少竟然被個女人折磨成這樣!

    “瞧你那點出息!”鄭大少恨鐵不成鋼道。

    哼!鄭恪瞪他一眼,傲嬌地撇過頭去。

    “你就窩裏橫吧,有種怎麽不跟秦向武鬥一場,把那丫頭搶迴來?”

    鄭恪說不出話來,而是比了個手勢:大嫂。

    鄭慎僵住了,眼神一眯,憤懣道:“少拿你大嫂說事,我們倆好著呢!”

    好個屁!當年大嫂為愛走天涯時你怎麽不追上去?還讓自己去跟秦向武鬥呢,當年那誰誰把大嫂帶走時,你他媽在家裏差點鬧自殺,見了大嫂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兩人跟鬥雞一樣互瞪,誰也說服不了誰,豹子縮在牆角,差點要掩麵哀泣了,兩位啊,小的隻是個保鏢啊,能不能求放過?讓小的出去喘口氣怎麽樣?知道你們鄭家專出情種,你們這樣癡心一片讓小的壓力山大啊啊啊!

    “好好養著吧。”被小二揭了傷疤,鄭慎也懶得理他的破事了,“爸媽那裏我沒告訴,你最好趕緊好起來,不然瞞不過的。”

    鄭恪比了個ok的手勢,揚起下巴示意他哥滾蛋。

    鄭恪養了兩天,醫生囑咐他千萬不要再獨自生悶氣之後就帶著豹子出院了。京城是鄭家的地盤,二少爺出了這麽大事家裏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聽說小二是被女人傷了心,又被老大勸說著不要去看他,所以集體裝聾作啞了。

    鄭恪出院之後,秦政也打著繃帶出了醫院。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惦記著營裏的兵,怎麽可能安心在醫院住上三個月?反正他從小就皮實,也不在乎什麽傷病不傷病的,得到了醫生的許可,秦大少也屁顛屁顛的出院了。

    “惜惜,你別管,那東西讓陸衛提。”因為是提前出院,所以秦政還有兩天假,這家夥臉皮厚,也不管顧惜願意不願意,笑嘻嘻地住進了顧惜在江城的家裏。

    “老大,你這進展也太快了吧?”陸衛小聲地對秦政說道:“這就同居了?”

    “關你屁事?”秦政拽炸天一樣地睨了

    他一眼。

    “你這麽大剌剌住進顧惜家裏真的好嗎?”陸衛擔心道:“我聽說你嶽父老子對你很有意見?”

    “滾蛋,有這麽拆老子台的嗎?”顧長安可是秦政麵前橫亙的一座大山,而且這座山頭還必須得跨越,剛剛拐到顧惜同居福利的秦政馬上就黑了臉,能不能不要在他剛剛感到幸福的時刻上趕著給他添堵?

    “反正您老還是悠著點吧,人家顧惜可還沒嫁給你呢。”陸衛純屬好心,但是話音剛落就被他家老大狠狠地在屁股上踹了一腳。

    讓你丫嘴賤!

    顧惜沒理會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讓陸衛幫忙把東西都提進來後,就忙著給秦政整理房間,並且進廚房準備做飯。

    “老大,小嫂子真賢惠。”陸衛流著口水說道。

    “你可以滾了。”

    “老大,我還沒吃午飯呢!”陸衛指指牆上的時鍾,“你也太會過河拆橋了。”

    秦政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一把塞進陸衛手裏,然後低聲道:“向後轉,齊步走,滾!”

    陸衛捏著百元大鈔,麻溜地滾走了,等顧惜從廚房裏出來,整間別墅裏隻剩下了她和秦政兩個人。“陸連長呢?”顧惜疑惑道。

    “他有事先走了。”秦政眼也不眨地撒謊道:“別管他了,你給我做什麽好吃的了?好香!”

    “沒做什麽,”顧惜麵上帶出了一絲羞赧,道:“就做了麵條,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得慣?”

    “我不挑食。”幹糧野果也能果腹的某人對吃的沒有特別的要求,隻要管飽就行,當然了,如果惜惜能稍微有一點廚藝的話,他就是撿著寶了!出乎秦政意料的是,顧惜哪裏是稍微有一點廚藝,她根本就是不世出的大廚好不好!

    “你吃慢點,我煮了很多。”顧惜一邊幫秦政擦汗,一邊低聲勸道:“吃這麽快對胃不好。”

    “習慣了。”和顧惜在一起,秦政吃相已經盡量斯文了,在部隊時就這樣,當年搞特訓時,他一分鍾能塞進三個大饅頭,那簡直不是在吃東西,而是在往胃裏倒,就這麽搶飯吃,還經常吃不飽呢!

    顧惜在京城住了差不多十年,別的沒學會,廚藝卻鍛煉出來了,被季飛揚豢養時,她除了暗地裏惡補商業知識,還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參加了廚藝學習班,季飛揚不折騰她的時候,她就窩在廚房裏琢磨各種菜式,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

    顧惜給秦政做的就是京城炸醬麵,

    濃鬱的醬汁,各式新鮮的菜碼,炸醬麵並不需要特別的廚藝技巧,不過顧惜的手藝還是出乎了秦政的意料,讓他吃了一碗又一碗,都不帶停的。

    “差不多就行了。”顧惜一碗還沒吃完,秦營長已經幹下去了三碗。怕他吃多了不消化,顧惜急忙阻止道:“你歇一會兒再吃。”她還沒見過這麽捧場的吃法呢!

    “你說管飽的。”

    “可你也太能吃了!”

    “那個……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秦營長擺出一副被嫌棄的大狗臉,“我以後一定控製飲食,不把咱家吃窮了。”

    “能吃是福,我是覺得你既然受傷了,還是少吃一些的好,你先去沙發上歇會兒,下午要是餓了我再給你弄吃的。”

    “我還是坐在這裏看著你吧。”秦政耍無賴道。

    “吃飯有什麽好看的?你看著我我怎麽吃?”顧惜用筷子挑著麵條,不悅道。

    “以後咱們要一起過日子的,有什麽好害羞的呀?”秦政的心裏就沒有細膩地那根弦,他大馬金刀地在餐椅上坐著,笑著對顧惜說道:“你吃著我看著,吃吧!”

    被他這麽一打岔,顧惜連害羞都忘了,吃就吃唄,又不是沒在一起吃過飯,隻是你那狗爪子能不能不要這麽惹人嫌,一會兒摸摸頭,一會兒摸摸肩的,還讓不讓愉快地吃飯了?

    兩個人雖然是確定關係後的初步相處,但是因為秦政的厚臉皮,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尷尬的情況出現。

    吃過飯,顧惜小小地歇了個午覺,秦政不僅靠著一隻手把廚房收拾幹淨了,還無聊地在客廳裏做起了單手俯臥撐。

    “你傷還沒好呢?怎麽這麽能折騰?”顧惜眼睛微眯,還有些沒睡醒呢。

    “後天就得迴部隊,我得快點恢複體力。”秦政的胳膊是骨裂,並沒有骨折,所以他並沒有拿著傷處當迴事,而是想要盡快地恢複受傷前的狀態。

    “那也不用這麽著急啊!難道你迴部隊之後都不用休息嗎?”顧惜嘟著嘴坐到沙發上,對秦政如此不愛惜身體的行為表示不滿,“你再這麽折騰我可要給你們領導打小報告了,讓你再進醫院裏養上一個月。”

    “別,別,”秦政馬上討饒道:“這種小事就不要告訴領導了,我保證聽你的話還不行嗎?”說著,濃眉一挑意有所指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胡說八道,我怎麽舍不得你了?”顧惜本來沒那意思,被他這麽一說,自己先

    不自在起來。

    秦政嘿嘿一樂,抹了把汗蹭到顧惜身邊道:“女孩子臉皮薄,我以後不說出來了。”

    “你還說!”顧惜抬手就打,可惜秦營長皮粗肉厚,小拳頭打在秦政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反而把秦政打得眉開眼笑,甜到了心坎裏。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就在顧惜的提議下看起了電影,經過前世之後,顧惜就不喜歡看文藝片了,本來生活就夠苦了,哪裏還有心思看那些愛得你死我活的片子找虐?所以兩個人看得是國外的大製作影片,場麵夠宏大,故事情節夠簡單,男女主角夠養眼。

    秦政對看什麽並沒有意見,隻要身邊是顧惜,讓他看白板他都願意。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秦政光顧著攬著顧惜左摸摸右嗅嗅了,哪裏顧得上看屏幕上演些什麽。

    直到快結尾時,男女主角那甜蜜的、熱烈的、冗長的親吻才抓住了他的注意力,隻聽秦營長沙啞著嗓子,低聲對顧惜道:“學習一下?”

    在顧家度過了愉快的周末,陸衛開著車來接秦政迴營。

    顧惜站在門口,被秦政單手抱著,心裏也很是不舍,這兩天兩個人共居一室,雖然很親密,也有些生理上的小尷尬,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秦政對自己極度尊重,除了親親抱抱之外,並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哪怕這家夥抱著自己就起了反應,他也隻能狼狽的跑到洗手間去平複情緒,並沒有對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一隻手的秦營長有些自理障礙,但是他並沒有趁機向顧惜求助,而是頑強的克服了困難,不僅別別扭扭的自己洗澡洗衣服,甚至還幫著顧惜做家務呢!

    這樣的鋼鐵戰士,簡直就是讓人仰望的存在,顧惜覺得僅僅兩天的時間就讓她對秦政產生了強烈的依賴,這男人太強悍了,強悍到可以讓人放心依靠的地步。或許他並不能在商業上給予顧惜支持,但是誰又能說心理上的支持不是支持呢?

    對顧惜來說,她需要的並不是一個商業導師,而是生活上的親密無間的伴侶,這個人可以沒有錢,沒有貌,但是必須要讓她感覺到安心。

    前世的傷害太過深刻,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這一世,隻有秦政獲得了她無條件的信賴,所以無關情愛,秦政都是她心底深處那個唯一的選擇。

    送走了秦政,顧惜進入江大開始最後一個學年的學習。

    三和公司連戰連捷,博物館、蘊秀江畔、蘊秀溫泉別墅等項目都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不僅顧惜喜上眉梢,就連詹明遠也樂得合不上嘴了。

    就在三和公司開始籌備京城蘊秀別墅項目的時候,七年磨一劍的宋知理終於開始了他的複仇計劃,新宋公司在海心注冊,並以摧枯拉朽的姿態一掃海心市不溫不火的樓市,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在海心郊區佇立起了新宋公司的首個住宅高樓。

    這樣的奇跡不僅吸引了全海心的地產企業,也把周邊的群眾和媒體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一般來說,一個房產項目至少需要一年至一年半的開發周期,能把時間控製在一年內的都是業界的大牛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新宋公司如此瘋狂,按照這個建設速度,半年內這個項目就能完全迴本。

    就在媒體感歎新宋速度的時候,新宋的第二個樓盤已經開始大力宣傳,並且新宋公司已經派代表來江城競標,準備一舉奪下江城市的新地王。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宋知理這個新出茅廬的小子,也沒有人認為新宋公司能拍下價值過億的江城地王。隻有顧惜聽到消息後,淡然地笑了。

    如果宋知理拿不下這個項目,他有什麽資格和薑鶴年競爭?所以,這次拍賣會宋知理根本就沒有退路,隻能勝,不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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